棄婦重生•絕世狠妃 非清白之身(10000+)

作者 ︰ 安茹初

尉司隱大步流星的邁入門檻,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她,而她似乎也早就在等他進來了,此時,正滿是諷刺的盯著他發笑。

「皇上,倘若您有意成全臣妾與裕親王成就一番好事,那你大可廢了臣妾,再下旨將臣妾送到裕親王的床上去不是更好嗎?丫」

他早就知道她會出事,所以才會這麼巧的出現在這里。其實,仔細想想就知道為何向來不出清塵居的玉太妃會突然來佛殿?因為有人特地前去告訴她,她的兒子歸來了,而有這個權利出入清塵居的人除了他還有誰?

「蘇妃,注意你的態度!」尉司隱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忍不住想要吼住她一次又一次的諷刺和自嘲。

「什麼態度?皇上既已忍心看臣妾受辱,又何必多跑這一趟。對了,臣妾差點忘了,皇上最喜歡看臣妾出丑,最喜歡看臣妾狼狽的樣子了!」白蘇露出悲哀、淒然的笑媲。

從進來到現在,尉司隱的雙手不知道收放了多少次,在听完她這番話後,再也控制不住,伸手,猛地將她扯入懷中。她越是掙扎,他扣得越緊,緊得他可以听到她心底那歇斯底里的悲憤。

白蘇在他懷里掙扎了幾下,見徒勞無力後便放棄了,像個木偶一樣麻木的任他抱在懷中,斷了線的淚珠也漸漸的止住了。

她恨!恨這個無情的男人,恨他為何可以對她這樣殘忍!她不乞求他對她像對別的妃子那樣關懷備至,她只求他當她是一個女人,一個承受不起凌辱的女人!

如果……玉太妃沒有出現……後果是不是裕親王得逞了?

她不敢想,不敢想如果玉太妃沒出現,最後一刻她會做出什麼事來!

良久,尉司隱放開她,端起她淒然美麗的臉,那清澈的兩泓剪水雙瞳里閃著兩團赤紅可怕的火焰。兩瓣柔軟的紅唇凝著血漬,可見方才這里曾被粗魯對待過。

白蘇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頭頂上射下來的目光有多柔和,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恨意里。

她正想著推離他,倏然,唇上一熱,兩瓣溫熱的薄唇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貼了上來,她瞪了瞪眼,意識回籠,雙手拍打他結實的肩胛,可是打著打著,她的手慢慢軟了下去。

他給她的感覺不一樣,他吻她的時候輕輕柔柔的,如蜻蜓點水般在她唇上蠕動,完全不在乎她唇上的血腥味髒了他的高貴,他好像有意為她驅趕原先留在唇上的味道,驅趕她心里的委屈。

不經意中,他的長舌如蛇般滑入檀口,這般自然而美妙,在她的嘴里狂掃席卷,吸取屬于她的甘甜。須臾,他輕擁著她一個移動,將她緊按在門扉上,吻,一如往下,狂烈紊亂的呼吸,炙熱的大掌在她的曲線上靈活的滑動,修長的手指挑開她松松垮垮的衣襟,探入進去,隔著薄薄的胸兜覆上柔軟的豐盈,動作溫柔而狂熱,一點兒也沒讓她感到任何不安。只要她呼吸稍一穩定下來,他的唇舌立馬換了位置,在她的耳廓上來回掃弄,惹得她無心再去想之前發生的一切不快。

……

良久,頸畔上微微刺痛,他吻痛了她,也喚醒了她被勾去的魂,攀在他頸上的手陡然松開,她又羞又怒的推開了他。

「皇上,這是要補償臣妾嗎?就像補償苓妃一樣?皇上不覺得自己太可笑了嗎?只懂得拿身體去彌補女人的委屈?」白蘇拉攏好被他挑開的衣襟,冷然譏笑。

「朕以為,這樣會讓你好過些。」尉司隱側首,微微一笑,對她的話不以為意。

「謝皇上還有心思來管臣妾好不好受,托皇上的施舍,臣妾已經無礙了,皇上請回吧!」白蘇傲然說完,背過身去,不願再看他溫柔的眼眸。

他的溫柔是天生的,對每一個人都如此!從來看不出真心與否!

是施舍嗎?

尉司隱用指月復抹了抹唇,搖頭澀然微微一笑,他知道,他從不會委屈自己去施舍任何一個女人!

「朕待會會讓剪秋送膳過來。」他溫和的道,轉身欲走。

「皇上,能讓剪秋把臣妾那把匕首也帶過來嗎?」

身後傳來她飄然的話語。

「蘇妃,佛殿里帶利器不好,讓佛殿沾上血腥更不好。」他側首,微笑著提醒,心,卻微微地疼。

「皇上,如果屆時真發生血光了,那還請皇上就當是臣妾在佛祖面前殺了一只禽獸,再說,殺了這禽獸,對皇上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可以算是一勞永逸,要下地獄也是臣妾,皇上何樂而不為?」白蘇嗤笑。

「呵……禽獸如果說殺就能殺,事情就簡單得多了。」尉司隱仰天,低聲嘆息,雖輕不可聞,白蘇卻听到了。

她回過身望著那個高大挺拔的背影,似乎感覺到他那聲嘆息里的無奈和蒼涼。

「匕首,朕是不會讓剪秋送過來的,不過,朕答應你,剩下的兩天兩夜,不會再有你擔心的事發生。」尉司隱撂下堅定的話,便,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了。

他不該來的,他知道,就算他不來,她也不會有事,因為,他早已命陸英前往清塵居告知玉太妃裕親王沒死的消息了,可是想起她曾梨花帶雨的模樣,想起空蕩蕩的佛殿上只傳遞著她一人的低泣,他就控制不住,想要來看一看她。

白蘇,何時,你已經不知不覺左右朕的心思了?

是在你不顧性命跳入急流里為朕撿回玉簫的傻樣?還是在那一夜,你對朕說宸妃只是朕心里的一個結的時候?

可惜啊,朕心里的那個結現在換成你了!就因為這個結吧,所以朕才會對你越來越心生不舍……

……

夜里,高處不勝寒。

空蕩的佛殿里,即便關緊了所有門窗,還是不斷有冷風灌進來,風中,幾盞燭光飄零搖曳。

還好,還好剪秋知道她怕黑,在給她送膳的時候偷偷給她帶了好幾包蠟燭,這會,她曲膝坐在光圈里聆听著外面的風聲呼呼直刮。

太後夠狠,明著要她來打掃佛殿三日,其實是將她關在佛殿緊閉三天兩夜,而且不能待任何御寒東西進佛殿,誰不知道佛殿建于高處,夜里比一般宮苑要冷許多,以她這麼薄弱的身子,兩夜下來只怕已經寒氣入體了。

她想,太後當時若不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只怕不止是關她三日佛殿那麼簡單,畢竟當日雲茯苓是皇上親口將她打入天牢的,君無戲言,若太後硬是咬住她陷害雲茯苓,這話一傳出去等同于讓天下人質疑皇帝有眼無珠,判斷失誤。

可惜,太後這次可算錯了一步,她要的正是這麼個幽禁的機會!一切就等剪秋的消息了,今夜,還不行,太引人懷疑,至少要明天夜里……

不知是什麼時辰了,白蘇可能是因為白天太累,又受了太多的驚嚇,她再也支撐不住,趴在蒲團上睡著了。

佛殿的門悄然被打開,一抹黑影在昏暗的月色中朝光圈里的人兒靠近,彎把手里的披風輕輕給她披上,而後深深看了她一眼,又悄聲離去,只驚動了燭火。

走到佛殿外,拉上門,又一抹黑影踏過假山飛身而來,他趕忙提氣飛上了屋檐,屏息靜等,只是,他沒想到落在佛殿前的人竟然是……

尉司隱一襲玄色錦袍行在夜色里近乎與黑暗相融合,他身輕如燕的落在佛殿前,精銳的眼眸微不可查的撇了眼佛殿屋頂,嘴角神秘的勾了勾,推開佛殿的門,走了進去。

屋頂上的人大感不妙,他沒想到皇上會夜訪佛殿啊!這下好了,他的披風定會給皇上認出來的!

……

白蘇是被噩夢驚醒的,她夢見自己的母親在激流里對她伸手,要她拉一把,她夢到母親怨恨的雙眸,她夢到母親死不瞑目……

「娘……」

她淒厲的驚叫在這死寂空蕩的佛殿里響徹,渾身顫栗的坐起來,怎麼也安撫不了內心的恐懼。

白蘇抬手要拭去額上滲出的冷汗,猛然,她感覺到自己手下所觸踫的是溫熱的東西,驚悸的側眸一瞧,瞬間對上一雙亮若星辰的黑眸。

「皇上……」她震驚的低呼,才發現自己身上蓋了件外袍。

他怎會在這里?又是何時來的?她方才坐起來的時候,手撐的是他的大腿!

再看兩人此時的姿勢,他昂長的身子橫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而她豎著所坐、所躺的是地上披了件披風,這麼看來,那她若沒醒就是一直以他的雙腿做枕,倆人躺在光圈里度過漫漫長夜嗎?

四周的蠟燭已經快要燃盡,燭淚成堆。

「嗯……」尉司隱懶懶的應答,他頭下墊著蒲團,他又以雙手作枕,看起來散漫極了。

「皇上,若是彌補,大可不必做到這份上的。」白蘇看著他適應得還不錯的樣子,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詭異,他好像一丁點兒也不在意自己身下躺的是冰冷的地板。

「蘇妃,朕不打算讓你知道的,而你卻突然驚醒,朕偷偷模模的事被你發現了,你說朕該如何處置你才好?」尉司隱伸手將她扯下來,讓她疊在自己身上,眼里閃著邪佞的光。

「那皇上要殺了臣妾滅口嗎?」想到他用‘偷偷模模’這個詞形容自己,白蘇不由得發笑。

「滅口……有很多種方法。」她自發的笑容迷住了他的眼,他邪邪一笑,倏地勾住她的縴腰,赫然一個翻身,毫不費勁的將她壓在了身下。

冰涼感突然從背後鑽入四肢百骸,白蘇秀眉輕擰,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原來,沒有他作墊,是這麼冷啊。

「皇上……唔……」

不容她開口,帶著清冽氣息的薄唇已經牢牢覆了上來,這就是他所說的滅口的方法之一!

他的吻總是能帶給她神奇的作用,讓她忘了剛才夢境中的驚悸,忘了冰冷,忘了該推開他。

纏綿悱惻的一吻落,尉司隱的雙手並沒有往下,只是單純的想要給她一個吻。

「寅時快過了,朕也該回去了。」說罷,他毫不留戀的抽身而起。

「皇上,為何?」白蘇坐起來,不解的問。

尉司隱側首,輕笑,「虧欠吧!」

在單純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上,不牽扯其他,他對她確實是虧欠的!

不知為何,這個答案讓白蘇徹徹底底的失望,她勾唇譏笑,「臣妾不覺得皇上虧欠了臣妾什麼,皇上是一國之君,即便是要臣妾去死,也談不上虧欠,犯不著委屈皇上做到這種地步!」

「蘇妃,別總把朕的好扭曲得一文不值!」尉司隱淡淡一笑,邁步離去。

他的好?

才不是!他的好等于毒藥!

白蘇瞪著他離開,看到落在地上的披風和外袍,想起外面還寒風露重的,于是心念一起,抓起披風和外袍便跑了出去。

「等等!皇上的衣物請拿走,臣妾不想天亮後落得個與人苟且的罪名!」她氣喘吁吁的追出來,敞開外袍為他穿上。

尉司隱靜靜的看著口是心非的她認真的為自己穿衣,一陣寒風襲來,他忍不住想要用自己的身軀為她當風,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故意轉了身子,以背對著風向,讓她繼續為他整理衣袍。

正當她的手要將披風披到他身上時,他抓住了她的手,「蘇妃,披風用不著。」

「回去吧,三天很快就過了。」他拿走她手里的披風,笑著轉身離去。

白蘇望著他的背影,突然有些不甘他走得竟如此瀟灑……

未央宮,已經幾日備受冷落的白薇早就沉不住氣,以前,不管多少個妃子都不是她的對手,現在,皇上不止多次留宿于關雎宮,就連苓妃也頻頻受寵。

雖然,皇上並沒有真的臨幸白蘇,但是……白蘇說過,她要奪走的是皇上的心!

不臨幸關雎宮的主人卻仍在關雎宮就寢,這比得到皇上的臨幸還榮耀!

還有,母親幾日前送信進來,說是爹有意要讓她真正成為白家大小姐,讓她掌權白家,可是……為何好幾天過去了,也沒有一丁點消息?

「娘娘,有信了。」迎春的話無疑讓白薇一掃門前雪。

她接過迎春從宮門帶回來的信,撕開信封,飛快閱覽。

[情勢有變,白蘇歸寧那日似乎留了信給你爹,建議白斂不要立這個功,你爹似乎又開始對白蘇刮目相看了!你爹對你掌權白家一事還在猶豫,你必須趁這個機會將白蘇徹底打擊,最好能讓你爹徹底對她失望!找宮里當年白蘇進宮時的驗身嬤嬤,娘相信,她對你打擊白蘇大有幫助!]

「迎春,你去內務府想辦法查一下,當年蘇妃進宮時替她驗身的嬤嬤是否還在宮里!」白薇收起信,雖然娘信里沒有說明要她找當年為白蘇驗身的嬤嬤的原因,但是她已經猜出其中奧妙了。

白蘇,極有可能早已不是清白之身!

不是清白之身卻還能入宮為妃,呵呵……這罪,可大了!

白薇似乎已經被嫉妒蒙蔽了理智,她忘了,自己也是白家人……

……

幾個時辰後,迎春回來報說,內務府的檔案宗卷里查不到當年為蘇妃驗身的是哪個嬤嬤。白薇大怒,一氣之下賞了迎春一個耳光,罵她不成事!

佛殿,有了皇上的允許,剪秋可以按時給白蘇送膳了。

「剪秋,本宮要你辦的事如何了?」白蘇邊用膳邊問道。

「回娘娘,奴婢已經買通了負責看管宮廷人事檔案的公公,相信在今夜之前沒人發現孫嬤嬤的檔案沒在原來的位置上。」剪秋低聲道。

「嗯,辛苦你了。」白蘇知道以剪秋聰明的腦袋以及八面玲瓏的關系,只要她吩咐的事一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辦妥。

「娘娘客氣了,娘娘吩咐的事奴婢會竭盡全力去完成。」剪秋拘謹的道。

白蘇停下心不在焉的用膳動作,抬眸,看著剪秋,「剪秋,你就不懷疑嗎?為何本宮要你做的全都是與爭寵無關的事?」

「奴婢相信娘娘自有娘娘做事的道理,奴婢斷然有疑問也不會多嘴去問,奴婢相信,娘娘想讓奴婢知道的時候奴婢自然就會知道。」剪秋毫不含糊的道。

「剪秋,有一天,本宮會讓你知道原因的。」在她心里的石頭落地後,在一切都成事實後。

「呃……對不住,打擾你用膳了。」

突然,一個柔女敕的嗓音隨著主人出現,白蘇抬眸一瞧……

好一個清靈的女子!她一個人站在門口,雖然談不上天下無雙,但是她的美與眾不同。一襲鵝黃色曳地長裙襯得她有些飄渺,明眸皓齒,瓊鼻玉宇,唇,不點而朱,可惜,這麼耐賞的臉蛋上布滿了愁雲。

「關雎宮剪秋見過蓮妃娘娘。」剪秋朝進來的人行禮,也告知了白蘇此人正是隨太後南下出游歸來的蓮妃——曲蓮!

蓮妃,果然人如其名,清如蓮花!

「沒有,我已用完膳了,姐姐沒有打擾到我。」白蘇優雅的放下筷子,反正這頓放她也吃得心不在焉。

白蘇主動走到蓮妃面前,對她微微點了點螓首,「雖然我入宮一年,卻從未見過姐姐,姐姐一路隨太後南下出游,辛苦了。」

「談何辛苦不辛苦的,在這深宮內院里待久了也會悶,出去走走也總是好的。」蓮妃勉強扯出一抹笑容,目光惆然的看向大殿上的佛祖。

「也許姐姐說得對,這深宮內院雖是錦衣玉食,卻比不上外面的空氣自由自在。」白蘇揮揮手,讓剪秋退了下去。

蓮妃收回目光,定定的看了好久白蘇,才道,「你我年齡相仿,不如以後你我就以名字相稱吧?」

聞言,白蘇臉色微微一僵,名字相稱與姐妹相稱有何區別呢?

姐妹?前世她就是錯信了姐妹這個詞,全心全意的付出才會落得那麼個下場,今生,她怎敢再冒險呢!

「妹妹可是不願?」曲蓮看出了她的為難。

「姐姐,身處後宮,咱們還是按禮法來的好,若是在外面,妹妹一定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白蘇微微一笑道,她早就發過誓不再輕易與人為善的。

「妹妹顧慮得對。」蓮妃莞爾一笑,走上前,對著佛祖跪下,雙手合十,誠然祈禱。

白蘇看得出來這蓮妃滿月復心事,但是她不會嘴碎的去問,也不想知道任何不相關的事!

……

蓮妃滿面愁容的來依舊滿面愁容的走,她沿著下山的石階走,剛行至一半就遇到只身上山來的裕親王,她臉色一駭,下意識往後跑,可是,他會武功,她才跑出一步就被抓住了,連帶著捂住了她的唇。

她來的時候就命隨身的宮女在雲秀山下等,在無法呼救的情況下,根本驚動不到她們。

「別喊!你知道本王這次上佛殿干嘛來了嗎?」裕親王捂著她的唇,在她耳畔佞笑道。

蓮妃驚恐的搖頭。

「本王上來找蘇妃,你應該知道皇上也沒臨幸蘇妃吧?別把眼楮瞪這麼大,只要你乖乖的讓本王舒服了,本王今日就放過蘇妃如何?」裕親王說罷,發現掌下的身軀倏然死心般不再抗拒,也不再僵硬了。

他冷笑,松開了捂住她嘴的手,將她翻過去,壓往山徑邊的假山,掀起她的裙紗,褪去她的褻褲,解開自己的褲子,扶著自己的巨大狠狠沖到底。

「唔……」

干澀的花道突然受到外物強行闖入,讓蓮妃痛得嗚咽出聲,又怕驚動了山上山下的人,她只能死咬著拳頭承受一次比一次更痛的沖刺。

佛殿處于皇宮里最偏僻,最高的地方,這里少有侍衛經過,她不該讓半夏她們守在山下的。

她已經被這個男人玷污了,不可以再讓另外一個人承受她的痛苦,反正她已經髒了,只願蘇妃日後不要遭他的毒手吧……

紫宸殿,尉司隱緊右手抓著一一本奏折,左手緊攥成拳,有幾次控制不住想要找什麼來宣泄心中的熊熊怒火。

「皇上,太尉不是素來與兵部尚書配合相當嗎?為何太尉今日會連同丞相一起彈劾羅勒,這其中出了什麼事?」皇上從下朝到現在一直在紫宸殿里壓抑著滔天大火。

羅勒是忠于皇上的人,可是突然一夕之間卻遭丞相與太尉二人以‘以權謀私’的理由彈劾了。

「太尉從別人口中證實朕沒有臨幸過蓮妃的事,你說,換做是你,你會不會臨陣倒戈?」尉司隱怒不可謁的道。

「別人口中?難道……|」

「就是你想的那樣!」尉司隱的雙拳狠狠砸在桌案上,炯亮的目光里迸發出仇恨的光芒。

難怪,難怪蓮妃一回來就以舟車勞頓拒絕出席筵席,難怪他要過去看她,她卻派人過來說太累,已經歇下了。

他居然保護不了自己名下的女人,他還算什麼男人!他這是算哪門子的皇帝!

「砰!」手里的奏折從尉司隱手里月兌離出去,砸在大石柱上,入石三分,可見這是隱忍了多久才會有的功力。

「這就遭了,裕親王以那麼卑鄙的手段控制了太尉,如果兵部尚書也被迫降職,中間又隔著一個白家,皇上,情勢對我們大大不利!」

丞相主管行政,太尉主管軍事,兵部尚書掌握朝廷的士兵調動,選用武官及兵籍、軍械、軍令等,這三個人其中的官職利弊顯而易見。

風雲王在護送太後回宮之時已經事先捎訊息回來,說太後這次帶回了裕親王,皇上一直都知道裕親王沒死,因為當年沒有見到他的尸體,防了這麼多年,總算現身了啊!

皇上自始自終都知道太後此次是借著南下出游的理由暗中尋回裕親王,太後為了怕皇上起疑,特地把蓮妃帶在身邊當護身符,只是,連皇上也沒有想到,竟會讓蓮妃遭到這樣的意外。

皇上此時,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五年的光景足夠讓裕親王暗中壯大自己了,听說他已經勾結江湖勢力,而今又有太後的姻親相助,如果白家再一邊倒,那……後果可想而知!

「龍修,你擔心朕這一局會輸嗎?」發泄過後,尉司隱陰鷙的臉冷靜了不少。

「皇上如果輸的話也是輸在白家身上,而不是輸給裕親王!」親眼力見每一步棋的龍修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弧。

「白家要除……裕親王更留不得!這是朕的江山,誰也別想染指!」尉司隱勾起邪魅的笑,眼中透著堅定且狠戾的光芒。

「皇上,裕親王該不會是想以同樣的方式控制白家吧?」今日太尉倒戈的事沒有影響到皇上的斗志,龍修松了一顆心,可是,只一會又擔憂起來了。

「白家若是那麼輕易就能控制,朕也不會苦等機會了!」尉司隱笑了笑,別有深味的看著龍修,「你放心,朕不會再讓他有機會踫蘇妃一根汗毛的!」

怎麼說他也是皇帝,派裕親王去皇家獵場幫忙布置布置馬球賽場還是可以的。

「這麼說來,他動蘇妃是要逼您出手,好讓文武百官覺得您急著排除異己,以絕後患,不配稱帝?」龍修故意忽視他投過來的詭異目光。

「嗯,腦袋還不錯,當個御前侍衛委屈你了!」尉司隱眯著笑,點了點頭,每點一下都讓龍修覺得頭皮發麻。

「能當皇上唯一的御前侍衛,比跟早朝上那些老狐狸共事輕松多了,微臣挺同情羅勒的。」耿直的龍修直言不諱道,瞧見皇上不懷好意的目光,他趕忙作揖,「皇上,微臣忙著去調查徐氏的下落,暫且告退了!」

「等等!」

皇帝叫住了轉身的龍修,龍修坦然回過身去,豈料,一團東西朝他迎面砸了過來。

「把你披風拿走!」

「謝皇上拾了微臣的披風還記得還給微臣!」龍修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道。

「呵呵……你當朕閑著沒事干跟在你後拾你披風嗎?」尉司隱朗朗發笑。

「微臣不敢有這種榮幸!」龍修強忍住笑,躬身道。

「龍修……你對蘇妃……」

「不瞞皇上,微臣對蘇妃娘娘僅是憐惜,望皇上恕罪!」話鋒一轉,龍修听得出皇帝余音里的探索,他鎮定自若的單膝跪了下去,坦誠相告。

尉司隱眸色微微眯起,若換做別的皇帝興許早就二話不說下令將膽敢覬覦他妃子的人拖下去凌遲處死了。

可他是龍修,是一個鐵錚錚的漢子,是一個正氣凌然的男人,他敢作敢當,就好比現在,他說對蘇妃只是憐惜,他這個做皇帝的想都不想就信了!

只是……

「會不會有一日,你會為了這一絲絲憐惜背叛朕?」憐惜,別的男人在憐惜他的女人,這感覺怎麼想都覺得怪。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在那之前,微臣會親自砍下自己的頭送給皇上!」龍修堅決的保證道。

「你的頭能當球踢嗎?下去吧。」尉司隱輕笑了聲,擺手。

他知道龍修絕對說到做到,他絕對不會對自己做出不忠不義之事,即便站在兩難的局面上,他也絕對會舍棄自己,成全別人!

……

又是一個冷夜,今晚的黑暗帶這樣一絲鬼魅充斥整個皇宮內院。

花作坊的廂房里,一個年約五十的老婦人正打著水回來打算洗把臉好就寢,倏然,門被打開,她的心顫了一下,以為是風把門吹開了,于是上前去把門關上。

然而,兩扇門還沒合攏,一個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她眼前,在斗篷下,她看清了來人的臉,頓時嚇得連連後退。

「吱呀……」

門關上,白蘇拿下斗篷帽,坐到茶幾桌邊。

「奴婢參……參見蘇妃娘娘!」孫嬤嬤哆嗦著下跪行禮。

「孫嬤嬤,免禮吧。」白蘇伸手將她扶起,「嬤嬤不必對本宮如此客氣,如果當年沒有孫嬤嬤的幫忙,也不會有今日的本宮。」

「娘娘……言重了,奴婢能幫上娘娘也是奴婢的福分。」當年她老家遭逢大水,一大家子人等米下鍋,是白家老爺白振峰救濟了他們一家,所以,當白家對她提出那麼荒唐的要求時,她為難再三卻還是答應了。

凡是擔任宮中驗身嬤嬤的必須年滿五十方可離宮,過了今夜,她就滿五十歲,明天可以離宮了。

自從幫了蘇妃娘娘弄假入宮後,她終日提心吊膽,擔心蘇妃娘娘的事牽連到自己,再加上這幾個月來蘇妃在後宮里名聲大噪,她這幾日更是食不安寢,生怕自己還沒離宮麻煩就找上門來了,果然……

「本宮自從被皇上冊封為妃後都沒來看過孫嬤嬤,明日,嬤嬤就要離宮了,為了不引人注目,本宮今夜特地前來當面跟嬤嬤道謝,這是本宮親手縫制的暖手筒,雖然才是初冬,不過外邊天寒地凍的,嬤嬤明日可以戴著這暖手筒離宮,也算本宮的一點心意吧。」白蘇拿出一件縫制得棉絨絨的暖手筒放在桌面上,布料質地全屬上等。

「娘娘,這……奴婢受不起啊!」孫嬤嬤看著那暖手筒,心里頓時暖了不少,她以為娘娘深夜過來是要加害自己的,沒想到只是送暖來了。

「好了,沒什麼受得起受不起的,本宮也該回去了,嬤嬤保重!」白蘇起身,扶起她,拍了拍她蒼老的雙手,款款離去。

孫嬤嬤看著白蘇離開,不禁暗笑自己多疑了,如果娘娘要加害于她直接賜杯毒酒就行了,怎還會費心思賞了件暖手筒呢,這可是實心實意的啊,一件暖手套還能加害人不成!

……

白蘇匆匆忙忙的行走在夜色里,行至曲廊這邊,本來萬籟寂靜的前路突然燈亮如晝,她嚇得趕緊找地方躲了起來,擔心自己的行蹤是不是暴露了,所以……

「請御醫了嗎?」

熟悉的嗓音飄入耳中,原來,前方被燈光簇擁而來的人是皇上。

他冷聲問著陸英,沉穩的語氣里壓抑不住他的怒火。

這是白蘇第一次見到他這麼焦急,這麼冷靜,這麼認真的模樣,他箭步如飛的穿過曲廊,路上不斷詢問的話語一字不漏的入了白蘇的耳。

「朕不是早吩咐下去讓你命人守著甘露宮的嗎,為何還會讓蓮妃做出輕生的事情來!」

「回皇上,是奴才辦事不利!」

……

蓮妃輕生?

紛沓的腳步惶急遠去,白蘇緩緩走出來,不敢置信白日所見到的那個蓮妃居然有勇氣做出輕生這等事。

若白日在佛殿相見時,她答應她可以以名字相稱,若她當時好奇問她為何滿面愁霧,她的心會不會好一些,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你說皇上是不是不行?本王踫的兩個女人里居然都還是處.子,哈哈……]

白蘇的腦海里倏然閃出裕親王貼在她耳畔說的那句猖獗的話。

裕親王是隨太後一塊回來的,而蓮妃也是隨太後一塊南下的,難道……

可能嗎?

蓮妃是皇上第一個冊封的妃子,當時後宮里並還沒有任何妃嬪,皇上怎麼可能沒臨幸她?

如果不是這樣,那又是什麼事居然讓蓮妃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呢?

……

皇上去了甘露宮,那今夜……他是不會再像昨夜那樣偷偷模模來佛殿了吧?

知道他不會來,白蘇心里不由得害怕起來,害怕那個裕親王會再來找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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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突然抽風的想沖沖這個月的金手指,所以在盡可能的情況下會日更一萬,不知親們會感到幸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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