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重生•絕世狠妃 代掌後宮(10000+)

作者 ︰ 安茹初

抱著忐忑不安的心回到佛殿,即便面對幾尊佛像,白蘇的心也無法安寧下來,她跪在佛像前雙手合十懺悔,又或者說是祈禱,祈禱那個蓮妃沒事,祈禱自己今夜能夠安然無恙的度過丫。

只要度過今夜就沒事了,今夜過後,明天再一天,她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再也不會讓那個裕親王有侵犯她的機會了!

……

下半夜,白蘇一直強忍著疲倦,不敢合眼,她生怕自己這一睡,睡死過去,到時候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這時,外面傳來細微的響動,她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飛快的跑到佛殿窗口唯一一個可舉起來的花瓶前,心想,若真是裕親王來了,她必定玉石俱焚。

隨著殿門被人輕輕推開,她的手也已經握上了花瓶,可是,在光影里看清來人的臉後,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媲。

「你一直沒睡?」

尉司隱關上門,抖去身上沾染上的寒氣,走向她。

其實她大可不必擔憂,在他去甘露宮後,就派人來佛殿暗中守著了,就在他進來的前一刻,他才把人撤走。如果知道她會因此擔驚受怕不敢睡,他該早告訴她的。

「皇上,你怎還會來?」蓮妃輕生,他不是該陪在蓮妃身邊嗎?

「听你這話,你似乎早料到朕來不了?」尉司隱走上前攬過她的香肩,擁著她走到大石柱後坐下,再抱她坐到腿上,以免寒涼的地板令她受涼。也許,連他都未察覺自己對她竟如此細心。

「臣妾只是隨口一問!」她可不能泄漏了自己今夜曾離開佛殿的事。

他的到來仿佛讓整個佛殿都溫暖了起來,白蘇靠在他懷里,提了一整夜的心像是得到了解月兌,整個人全都輕松了。

「睡吧,朕累了。」他擁她入懷,靠著石柱,閉上了眸,就連語氣里都透露著倦意。

白蘇本想推開他的,可是……抵在他胸膛間的手驀然頓住了,她舍不得……舍不得再讓他失去可以歇息的時間。

她和他到底算什麼?為何他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辱,又半夜三更跑來守護她?

尉司隱知道她沒睡,今夜,蓮妃服毒輕生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听甘露宮的人說她白日還來了佛殿不是嗎?還是……她在佛殿受了什麼刺激?是否白蘇對她說了什麼不堪的話刺激到她了?

起初……他是這樣以為的,可是……後來,蓮妃在鬼卿的施救下輾轉醒來,嚶嚶淒淒的對他說,她知道了太尉因為她的事而臨時轉舵,她在清白上已經對不住他了,又恐父親遷怒于他,更擔憂日後事情一旦暴露,天下輿.論不是她所能承受得了的,于是,她便選擇了輕生。

蓮妃,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她循規蹈矩,善良得有些愚笨,逆來順受,唯一慶幸的是,她有一顆善解人意的心。也許……一開始,他就不該逞一時之氣而接她入宮,封她為妃。

[皇上,今夜,你的心不在這里。]蓮妃醒來後,他在甘露宮坐了很久,久到茶換了一次又一次,沒想到她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穿透了他的內心。

他是瘋了才會在蓮妃醒來後就立馬轉念想起在佛殿里孤身一人度過漫漫寒夜的白蘇!

[臣妾已經沒事了,皇上該去讓你牽掛的地方。]

蓮妃是不同的,他可以要後宮里的任何一個女人,唯獨她不行!起初可能是因為她像‘她’,後來,他知道,她真的是他踫不得的,也是他不該納入後宮的女人。

對蓮妃,他有愧疚,有悔恨,而今,要彌補也已經來不及了!

「皇上心中有事。」白蘇知道他沒睡著,柔順的貼在他炙熱溫暖的胸膛里,靜靜的開口。

尉司隱睜開眼,低頭看她,只是看著她難得柔順的樣子,他狂躁的心竟出奇的得到了安撫。

他想開口跟她說蓮妃輕生了,他想跟她說……很多……很多,可是……想到她擔驚受怕了一整夜,想到她比他還累,千言萬語最後只是化作溫柔一笑,吻了吻她的發頂,「趁著天沒亮,快睡吧,明日你還有一天的活要做。」

光影下的睫毛動了動,隨後緊緊閉上,不再多嘴。

他放著好好的龍床不睡而跑來陪她挨冷受凍,此刻,他本該留在蓮妃身邊而非這里,可……那有如何,他不信她!

所以,她還得努力!努力讓他相信她,努力靠近他的心,虛情假意也好,真心實意也罷,最後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她要阻止他斬除白家。

……

蓮妃輕生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封鎖得好,還是大家不敢談論,總之翌日,後宮里風平浪靜,安靜異常。

未央宮

「你說什麼?孫嬤嬤死了?」白薇震驚的拍案而起。

「是,據小路子說,他一路跟著孫嬤嬤,發現孫嬤嬤在路邊茶攤道吃了幾口饅頭後就倒下了,听路人大喊她死了,小路子生怕惹麻煩上身就趕著回來稟報了。」迎春戰戰兢兢的詳細稟明。

「還是讓白蘇快了一步!」白薇憤恨的握拳,目露凶狠,「她以為殺了孫嬤嬤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她這樣做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只要本宮咬著不放,本宮就不信她還能以假亂真!」

孫嬤嬤已經出宮,她在宮外死了也不關宮里的事了,就算官府要查也不敢查到宮里來,就算能查,也查不出是白蘇背地里動的手腳,可是白蘇這三天都被關在佛殿,她是怎麼下手的呢?

經過這麼多事,她必然是不敢再小瞧白蘇了,原來這女人過去善良的樣子都是裝的,要真耍起狠來可不遜于任何人!

她得防著點……

「龍修,如何?」

「回皇上,晚了一步,孫嬤嬤已經死了。」

「怎麼死的?」

「食物里沒有毒,有毒的是孫嬤嬤抓饅頭的手,微臣查過了,是孫嬤嬤戴的手套筒曾泡過毒藥!」

「手套筒來自何處?」

「微臣查過尚衣局的登記簿,並沒有給孫嬤嬤做過手套筒,且手套筒無論是布料還是針線都屬于上等,卻非來自于宮中。」

「其實凶手是誰,你我心中都有答案了,孫嬤嬤若要論也是犯了欺君之罪,總算白蘇還有點良心,讓孫嬤嬤到了宮外才死!」尉司隱往椅背一靠。

其實,孫嬤嬤遲早逃不過一死的,以白蘇的處境來看,她這麼做也合乎常理,該怪她狠嗎?

為何,他一點兒也不想怪她呢?只是有點心疼,心疼她的不擇手段……

如果她知道自己費盡心機想要在他面前隱瞞的真相他已經知道了,她……會怎樣?

「皇上,微臣還發現宸妃好像也派人跟蹤了孫嬤嬤。」龍修謹慎的道,他不知道皇上為何要他趕去追一個已經離宮了的老嬤嬤,但是,他隱約也猜得出來這跟蘇妃有關。

又是蘇妃啊!

「是嗎?看來,是拖不得了。」他再不臨幸她,遲早會出事啊!

唉!出事不好嗎?就讓她們狗咬狗,一點一點把真相咬出來,然後他再判他們白家一個欺君之罪,最好判重一點,誅連九族,如他所願,白家即將連根拔起!反正她又不知道那一夜她失貞于他!

他該狠一點的,他是皇帝,誰敢說他卑鄙?

可他不忍,這幾年來他一直想要從白薇身上找回那一夜的歸屬感,卻原來一直弄錯了對象!

他知道,他強烈想要再試一次找回那種歸屬感的念頭並沒有轉移到白蘇身上,他對白蘇……很有耐心!就算沒知道她就是那一夜的女人,也如是!耐心得連他都感到不可思議!

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三天打掃佛殿的責罰在夜幕降臨時結束了,白蘇渾身酸疼的回到關雎宮,卻一句累也沒喊,只是吩咐剪秋備好熱水,沐浴更衣。

剪秋說白薇曾讓迎春去內務府查找當年她入宮時為她驗身的嬤嬤,白薇為何突然要找孫嬤嬤?是只想要收買陷害她,還是從哪里知道了什麼?如果是後者,那必定是石氏給她告的密。

石氏又如何能肯定找到孫嬤嬤就一定能扳倒她呢?

難道是爹……

不!爹再如何相信石氏,也不會拿整個白家來冒險,如果不是爹……

「剪秋,你去繁縷苑請鬼卿大人過來一趟,本宮身子不適。」

娘,極有可能真的出事了!

……

很快,鬼卿在涯兒的陪同下來了關雎宮。

「娘娘可能這幾日待在佛殿寒氣入體,才會覺得遍體不適,下官開貼藥讓娘娘服下就會好了。」鬼卿例行性的為白蘇把了脈,冷幽幽的道。

「鬼卿大人,我托你辦的事不知可有結果了?」白蘇揮退所有人,焦急的低聲問道。

鬼卿對上她著急的模樣,默然看了好久,才緩緩搖頭,「娘娘,下官無能為力。」

「也不能這麼說,如果有人刻意把我娘的行蹤封鎖了,再有本事的人也不會找到的,我知道你盡力了,謝謝你。」白蘇失望的嘆了口氣,沒所謂跟他道謝。

依鬼卿行動不便的樣子還願意答應幫她那就不錯了,她不敢要求他一定幫她把人找到。

只是,娘到底出了什麼事?明兒是和娘在一起嗎?

如果石氏真知道了明兒的存在,那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娘娘無需過于憂心,興許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下官再出宮的話會繼續幫娘娘留意看看。」

鬼卿冷冷的說著安慰人的話,白蘇忍不住勾唇而笑,「鬼卿大人,你安慰人一向都這麼面無表情、冷冰冰的嗎?」

「下官很少安慰人,娘娘有福了。」鬼卿努力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扯不出一絲不至于嚇壞人的笑弧,于是干脆保持原樣。

明明會說調侃人的話,表情卻還是千年不變的冰山,這樣倒顯得白蘇一人在自娛自樂了。

她不自在的收斂笑弧,「那就有勞鬼卿大人繼續幫我留意家母的行蹤了。」

鬼卿不再說話,只是以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靜靜的盯著她出神,一開始白蘇還些不介意,可是久了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鬼卿大人,恕我冒昧問一句,雪里青的來歷為何?」

一瓶雪里青能讓皇上差點失控掐死她,起初她以為他是為了白薇,後來在見到他在那名叫素問的女子墳前吹曲,她知道,他掐死她的目的絕不是因為白薇,極有可能是因為鬼卿的夫人——素問!

她想問鬼卿有關于他和他夫人之間的一切,可是,又擔心觸及到他內心的傷口。

鬼卿眉心微微挑了下,轉動輪椅作勢要離去,似乎不想談。白蘇也知道自己問到別人的痛處了,她無所謂的笑了笑,正要開口喚剪秋和涯兒進來,突然,鬼卿卻說話了。

「雪里青是一份來不及送出的禮物,一份本該是在洞房花燭夜送出的禮物。」

听著這句話,白蘇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句話里包含了太多,沉重、哀痛、遺憾、以及……所有不幸里流淌著的淡淡幸福。

「為何是來不及?」她情不自禁地問。

「……」

鬼卿靜默不語。

良久,門被推開來,涯兒走進來,很不諒解的瞪著白蘇,仿佛她問了不該問的事,那眼神像是要跟她拼命。

「涯兒姑娘,我……」她被涯兒沖出來保護鬼卿的那種勇敢震撼了,想要開口解釋什麼,卻什麼也說不上來。

「涯兒,我沒事。」鬼卿出聲緩了涯兒的怒火,涯兒不甘的低下頭,乖乖上前推他離開。

看著主僕倆離開,白蘇心想,鬼卿對涯兒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吧,重要到不許任何人傷鬼卿一分一毫,不許任何人談及鬼卿的過去,她把鬼卿看得比她自己還重要!

不止鬼卿神秘,就連涯兒也讓她想知道關于這個啞姑娘的故事……

……

翌日,太後請了四妃到壽康宮小敘,白薇與雲茯苓不斷的拿太後的頭發來奉承,白蘇和蓮妃靜默的待著,時不時陪笑一下,才一日一夜,蓮妃整個人就像沒了魂魄般,臉色上了濃厚的胭脂水粉也掩不去她的蒼白。

閑聊著,直到皇帝下朝,手牽著小皇後進來,大家才止住了話題,開始切入主題。

在來之前,大家早就心知肚明,太後聚集她們無非是要從她們四人當中選出一個可以代小皇後掌管後宮的人。

「皇上,這後宮大小事務總要有個人來做主,原先都是宸妃,既然皇上體貼宸妃累了,那就再選別個吧,總不能讓哀家這把老骨頭了還得別人說哀家把權後宮!」

太後回宮後正逢後宮無人掌管,而太後理所當然的掌權重溫當年的威風,可,畢竟她已為太後,現在的後宮是皇帝的後宮,她挺多也只能給點意見,斷不能真正掌權後宮,所以招了閑言碎語的她還不趕忙退位讓賢。

「瞧朕最近忙著接待各國來賓的事,都給忘了,多虧母後提醒。」尉司隱溫厚的笑了笑,看向在座的四位妃子,而後對太後道,「母後覺得該如何選才好?」

「現在後宮是皇上的妃子,哀家挺多也就給點意見,這樣吧,既然皇上把皇後也帶來了,這里又有四位妃子就由你們各自來表決吧,把你們心中認為適合代掌後宮的人選名字寫在紙上,誰的名字比較多就由誰來代掌後宮!若是一樣就由皇後做最後一投,你們意下如何?」

「全憑太後決定!」四妃異口同聲道。

「好,那現在你們就把想要投的人寫在紙上,待哀家和皇後看過後公布答案。」太後讓青黛帶著宮女端上紙筆上前讓每個妃子寫下她們心中的人選。

白蘇寫好後,剛放下筆就對上雲茯苓勝券在握的表情,她淡笑著別開臉不與她計較。太後既然會有此決定,想必早就事先替雲茯苓打好關系了吧,可惜啊……

雲茯苓未必會贏,而她也未必會輸!

答案呈上後,太後看到雲茯苓寫的答案後,笑得滿意的點點頭,再看蓮妃的,臉上的笑容頓失,再看宸妃的,臉上的陰冷這才又消散了。

「好!結果已經出來了,宸妃投的是苓妃,苓妃投的是宸妃,蘇妃投的是蓮妃,蓮妃投的是蘇妃,一人一次,現在關鍵權就在皇後手里了。」

白蘇對蓮妃暗暗投去一抹感激的目光,蓮妃在太後的要挾下還投了她,這可讓她刮目相看。

「香兒,來,跟太後說你想要誰來幫你代掌後宮。」尉司隱把面對著他坐在他大腿上的降香抱起,轉過身去面對眾人,他的目光一一掃過每一個妃子,溫柔而笑,誰也看不出他有意偏向誰。

降香看到太後凌厲的眸光射來,立馬縮回脖子,再偷偷看向蘇妃,糾結的為難好久,在太後越來越吃人的眼光下才不甘不願的伸出手指,充滿懸念的指向四妃。

縱然蓮妃中途改選,雲茯苓也沒有擔憂,因為她知道,接下來,皇後的手指一定會停在自己身上,這個後宮即將由她做主!

然而……

「本宮選蘇妃!」

蔥白的小手指堅定的停在白蘇身上,稚女敕的語音響亮的回蕩在壽康宮里,宮殿上,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听得到。

結果出乎意料,怎能不驚!

「皇後,選代掌後宮的人豈能兒戲,此人必須得有能力勝任,蘇妃近日來品行敗壞,不宜……」

「母後,既然您認為蘇妃品行敗壞,那兒臣廢了她可好?」太後的話還沒說完,尉司隱已經開口,他笑得毫無殺傷力,溫柔得可以溺死人,就像是在開玩笑一樣,可單是這麼一句狀似玩笑的話卻把太後嚇住了。

妃子豈能隨便亂廢的嗎?何況還是出自白家的皇妃!若真廢了她,棋局全都被頃刻打亂了,這天下還能要嗎?

白蘇也震驚的看著座上那個笑得無關痛癢的男人,他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他心里是否真的想廢她?

「皇上,這玩笑可開不得,既然皇後指名要蘇妃幫忙代掌後宮,皇上也同意,此事就這樣定了吧。」太後臉色難看的妥協道。

「母後,兒臣只是依著母後說,可不代表兒臣就同意蘇妃代掌後宮……」尉司隱的話還沒完,苓妃和宸妃臉色瞬間又亮了起來,只要皇上一句話,這投選全然不存在。

「可是……」尉司隱的目光玩味的落在鎮定自若的白蘇身上,「既然皇後是後宮之主,自然得听她的。」

一剎那的希望騰騰瞬間又失望透徹,宸妃和苓妃只能暗自咬牙飲恨。

「蘇妃,朕以後就將後宮交由你代為掌管了,後宮若出了什麼事,朕唯你是問,知道嗎?」尉司隱以溫柔的語調道,與其說是威嚇,不如說是像誘哄個小孩一樣,大聲了怕嚇著她,凌厲了怕嚇壞她。

「是!臣妾必定盡心盡力管好後宮諸事。」白蘇離座,走到他跟前矮平靜的領旨。

「嗯!起來吧!太後也乏了,都散了吧。」尉司隱看也不看太後的意願,便揮手道。

他起身,牽著小皇後下了坐榻,微微俯首,「母後,兒臣告退!」

說罷,他滿面春風般帶著小皇後離去,身後的太後盯著他的背影不由得起疑。

關于那件事,他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在殿外,小皇後一直拉著皇帝要等蘇妃出來,見蘇妃一出來便立馬甩開皇帝的手跑到蘇妃身前去,像好久不見一樣,抱住她,蹭著她的腿撒起嬌來。

「蘇妃,太後送給本宮好多好吃的好玩的,要本宮一定投苓妃,可是本宮不喜歡她!本宮只喜歡你!本宮方才問司隱哥哥,是不是誰贏了誰就不被欺負,司隱哥哥說應該是,所以本宮就投你了,本宮不希望你被人欺負!」

聞言,白蘇愣了,這麼小的孩子也看得出來她在這後宮里舉步維艱嗎?

她再將目光移向尉司隱,他心里也希望她代皇後掌管後宮的吧,不然為何要這樣告訴皇後?皇後最听他的話,只要他說出心中的人選另有其人,皇後必定不會選她啊!

他不是一直防著她的嗎?為何又要讓她替他管理後宮?

不管如何,這是個好機會!代掌後宮,誰跟她斗,那是找死!

壽康宮里,苓妃故意最後一個走。

「哀家沒料到蓮妃居然敢臨陣倒戈,就連小皇後也不听哀家的話了,這蘇妃到底使了什麼手段收買人心!」太後氣急敗壞的捶桌連連。

「太後息怒,都是臣妾沒用!」苓妃自責的低頭道。

「不關你的事,就算蘇妃代掌後宮,哀家還沒死呢!諒她也不敢放肆到哪去!」太後擺手打斷了她,「你現在應該趁著皇上寵你,多想法子討皇上歡心。」

「是,臣妾知道了。」雲茯苓唯唯諾諾的點頭,當初若不是有太後在皇帝面前美言,她也不可能坐到今日這個位子上,挺多封的就是一個昭儀。

……

「姐姐,謝謝你今日在壽康宮支持妹妹。」

午後,白蘇抽空來甘露宮見蓮妃,本來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沒想到沒多久就有人來迎她入甘露宮了。

畢竟蓮妃回宮後閉門不見客,再加上她輕生後更不想見任何人,顯然,這任何人里不包括她。

「妹妹客氣了,我也只是憑自己的判斷,希望妹妹不會讓我失望。」曲蓮莞爾一笑道,整個人看起來還是病怏怏的,無精打采。

其實,是因為她知道皇上心中的人選也是白蘇,所以才會冒著惹怒太後的危險投給了她的。她相信皇上的選擇不會有錯!

「但願吧。」白蘇不知為何對這個蓮妃說不出違心的保證來,只能模稜兩可的回答,好在蓮妃也沒再為難她,只是扯唇笑了下。

「蓮兒,我能這樣叫你嗎?」白蘇再次打破了沉默氣氛,她微笑著問。

曲蓮受寵若驚,「當……當然可以!可是……上次你不是……」

「我能說上次是因為我害怕嗎?」白蘇幽幽嘆了聲。

「你害怕?怕什麼?」只是以名字相稱,怕什麼呢?

「怕人心難測……怕自己沒資格……」她怕背叛啊,又怕已經沾了血腥的雙手無法再擁抱世間的任何一種真情!

「我懂了。」曲蓮了然于心了,雲茯苓曾是她最親近的人,突然一夕之間與她同坐妃位,昔日的姐妹之情蕩然無存,反而兩人反目成仇。

「蘇兒,在這後宮里,你是我第一眼看上去就想要交心的人,那日是我唐突了,可是……你放心,我沒有什麼可跟你爭的,我也不會算計任何人……我只想偶爾有個人陪我說說話,解解悶……」曲蓮不想她對自己有任何誤解和疏離。

「你現在是想與我說話,時間久了,你會後悔認識我的……」白蘇冷然一笑道,連她都不敢想象自己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

孫嬤嬤不就死在她手里了嗎!

「即便日後你變得再怎麼不是,我也相信那並非你本意,否則,你今日不會選擇對我坦白不是嗎?」

「……」白蘇不知該如何作答。

「你我雖然活的方式不一樣,可是我們的心是同樣渴望被理解的。」曲蓮溫柔的握上白蘇的手。

「嗯!」白蘇覆蓋上曲蓮的手,真摯的望著她,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蓮兒……你也不要放棄自己,我相信,你是這世上最完整無暇的女子!」

「你……你知道?」曲蓮下一刻立馬縮回了自己的手,驚駭的顫抖起來,自卑的不敢再迎向白蘇的目光。

「我……在佛殿里踫到過裕親王。」白蘇眼里燃起了悲憤的火焰,裕親王,那個無法無天的男人,即便想起他會怕,但她的恨更難消。

「他跟你說了什麼?說了什麼?」曲蓮突然像發了瘋似的抓著白蘇使勁搖晃,目露驚恐和渙散。

「蓮兒,你別激動,他沒有跟我詳說,只是暗示,但是我猜那個人是你。」白蘇有些後悔跟她提起這件事了,但是她知道,如果不逼她面對自己,日後,她還有可能再輕生第二次。

听聞受辱的過程沒有被他詳說,曲蓮松了口氣,而後陡然抓得白蘇更緊,「那你有沒有……有沒有……」

「你放心,我沒有……我沒有被他……」她實在難以啟齒那些字眼,這樣會更刺激曲蓮。曲蓮真的柔弱得讓人不忍心去傷害,那個禽獸怎能……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我已經對不起皇上了,你不能再被他……蘇兒……你趕緊侍寢吧,只要皇上臨幸你了,他就會對你打消念頭了……他這樣做無非是想打擊皇上……他要挑釁皇上……他說他要奪回屬于他的一切……他說他要讓皇上痛不欲生……」

「蓮兒,我也想,可是……我想你也听說了我背上有道疤,很猙獰……」白蘇抓上曲蓮的肩膀,穩住她不斷喃喃自語的狀態。

「能……讓我看看嗎?」曲蓮慢慢緩下情緒,心疼起白蘇的遭遇來。她想要看看為了救皇後而留下的疤痕是怎樣的駭目驚心,竟讓她就此失去了侍寢的資格。

「還是不要了,我怕你看了吃不下睡不著……」白蘇不在意的笑道。

「當真這麼可怕?」曲蓮有些不願相信。

「嗯。」新舊傷疤疊一起怎能不可怕,唯一慶幸的是在背後。

「好吧,你不讓我看也是為我好,那我不看便是。可是,你這樣也不是辦法,皇上若真因此不臨幸你,那你以後可怎麼辦?你姐姐和苓妃不會放過你的!」她回宮這幾天听到最多的無非是三妃之中在這兩個月里爭相斗狠的事,而一向受寵的宸妃顯然已經將自己的妹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了,不拔不快。

她真的擔心……

「三日後就是與各朝各國一年一度的馬球賽了,我想……」

「你想隨皇上去賽場觀賽,到時就能……」曲蓮立馬猜出了她的打算。

「嗯,只是……皇上未必會帶我去。」白蘇無奈的笑了笑。

「別怕,我幫你。」曲蓮拉起她的手胸有成竹的道,也許,她注定要幫她的吧,幫這個與她一樣不幸的女子。

「你幫我?你要如何幫我?」白蘇很訝異,她只是隨口一提,倒真沒將希望放在她身上,可看曲蓮這表情,似乎真的有辦法。

「皇上已經跟我說帶我去觀賽,順便讓我散散心,反正我也不想去,省得又看見那個人,但是……你去的話你要小心他知道嗎?」曲蓮就像一個姐姐一樣不放心的叮嚀著白蘇。

白蘇沒想到自己糾結已久,不知道該如何能讓皇上帶她一塊去皇家獵場的問題就這麼輕易的被解決了,她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激動的緊緊抱住曲蓮……

她們……果然有緣啊!

又是一個充滿懸念的夜,以皇上駕臨哪個宮為懸念,然而,皇上卻又再一次不合乎常理的出現在關雎宮了。

「皇上為何……」話還沒說完,白蘇就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嚇了一跳。

他一進門就揮退所有人,嘴角勾著她熟悉的魅惑又邪惡的笑步步將她逼到圓桌邊。

「為何讓你當選是嗎?」尉司隱將她困在圓桌與自己的胸膛之間,湊近她耳畔,騰出一只手,慢條斯理的撥開她的秀發,輕輕把玩,低聲曖昧的道,「因為,朕想要你……」

「皇上……」白蘇驚嚇大過于羞赧,這幾日來他對她太好了,就算此刻他說的是真的她也不會懷疑!

「替朕管理後宮。」在她嚇白了臉後,尉司隱才慢悠悠的把話補充完,而後在她耳畔低低而笑,「瞧把你嚇的,朕要你你該高興才對。」

「皇上不該這樣捉弄臣妾,臣妾知道臣妾背上的疤不會讓皇上有興致的。」白蘇冷冷的推開他,這男人嚇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若是蘇妃不每次都提那道疤,朕的確是有興致的。」尉司隱將她轉過來,挑起她的下巴,以調.情的姿態邪邪地笑道。

她每次都拿背上那道疤來擋他,是真的怕他發現她已非清白之身,還是真的在意在意那道疤會倒他胃口?

他真的好想知道,當年他抱她的時候,她背上的疤是否已經存在了。

白蘇的心猶如被針不經意的扎了一下,是該高興的,至少這道疤能嚇住他,可是,從他嘴里听出來的嫌棄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她會在意他是否真的嫌棄,她在意啊……

呵……在意什麼!她連一個清白之身都給不了他了,多了一道陋疤又有何關系呢!

「皇上為何想要臣妾來掌管這個後宮?」不想再談這個讓她不舒服的話題,她淡淡的問。

她不會仗著這幾日他莫名其妙的對她好就以為他已經完全對她卸下心防,信任她了。

「因為……朕發現你太會闖禍惹事了,若由你來掌管,你就得以身作則,後宮就太平了。」他揚著笑,回答得干脆利落。

白蘇想過很多種理由,可萬萬沒想到他嘴里說出來的卻是這樣,呵……他當掌權後宮是隨便玩玩的嗎?

「那麼……但願臣妾不會辜負皇上所望!」她疏離的再次推開他,側過身不去看他,或是不想讓他看到她不該有的期待。

她很清楚她的重生不是讓她來傷春悲秋的,她必須得盡快行動了,白薇似乎已經對她有所懷疑,要是白薇再從中作梗,她不是處.子的秘密始終藏不住。太後明顯對她不善,到時若是惹來太後再插手,她連想都不敢想後果會怎樣……

「嗯……蘇妃打算何時做好侍寢的準備呢?」她側過身去恰好方便了尉司要與她調.情,他俯首吻上她的頸畔,濕熱的唇舌進攻她敏感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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