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重生•絕世狠妃 意亂情迷(10000+)

作者 ︰ 安茹初

「嗯……蘇妃打算何時做好侍寢的準備呢?」她側過身去恰好方便了尉司要與她調.情,他俯首吻上她的頸畔,濕熱的唇舌進攻她敏感的耳廓……

「這話……應該要問皇上!」白蘇驚慌失措的避開他的唇舌,他卻倏然將她轉過身去,從後抱著她,大手從她姣好的曲線往上,隔著層層衣物覆上了她胸前的豐盈。

「朕這會似乎已經做好準備了,蘇妃,過時不候喔!」他邪佞一笑,加大了動作丫。

「皇上……不要……媲」

身後抵上滾燙的硬物,白蘇蹭著蹭著,片刻後便知道那是什麼了……她就算未經人事也知道那是男人的……因為打出生就注定是皇妃的她,關于房事之類的少不了一番認識,畢竟,後宮三千佳麗,若不會點媚功,遲早會被冷落了。

她以為他會打退堂鼓的,豈料,他真的還能將就……

「為何不要?蘇妃,朕封你為妃不是封來玩玩就算了的。」他忽然將她轉了過來,托在她臀上的大手,輕輕往上一提,將她抱上了圓桌,俯首居高臨下的撫弄她。

「皇上……」白蘇驚呼,擔心自己會摔下去,雙手緊緊抓上他的衣襟,這樣一來就更加將他拉近了,她抬眸,正好對上他笑得好看的臉,「蘇妃嘴里說著不要卻已迫不及待要與朕拉近距離了。」

忘了反駁,忘了羞怯,他的唇近在咫尺,是那種淡淡的櫻色,一開一合,誘人至極,白蘇從來不知道原來男人的唇也能這般好看,炙熱的呼吸全數撲灑在她臉上,燻得她暈乎乎,向來靈活的腦袋也停止了轉動。

她不知道他對每一個妃嬪是不是都用這樣深邃灼熱的眸光去勾人,她只知道再被他這樣看下去,任她再如何冷漠也招架不住他的狂烈火焰了。

「蘇妃,朕,好看嗎?」他的唇一點點的貼上了她的,輕輕的,柔柔的,如春風撫過,還不忘留一些縫隙給她說話。

白蘇的心早已亂成一團,在他的溫柔誘.惑下,傻愣愣的點頭。他的確很英俊,尤其是那雙深如黑潭、燦若星辰的眸,懾人勾魂。千言萬語,只要一對上那雙眼就再也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尉司隱看著完全被自己征服了的白蘇,心中脹滿了一種叫做‘成就’的感覺,他壞壞的勾了勾唇,大掌覆上她瞪得如銅鈴般大的雙眼,貼著她的唇呵氣般的誘哄,「用心去感受。」

說罷,薄唇密密實實的封住她的,在她柔軟粉女敕的唇瓣上輾轉反側的掠奪,大掌再緩緩拿開,她已經閉上眸,昂首接受他的給予,眸光得意一閃,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白蘇畢竟還是生女敕的,這會踫上了這樣一個身經百戰的男人,平常的冷靜、理性全都土崩瓦解,一點清醒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長舌在她檀口內縱橫無阻,甚至深入到她喉間,狂烈火熱,故意吻得她忘了自己是誰!

衣衫從肩頭褪落,露出白女敕無暇的雪肌,肚兜下高聳的雪峰正呼之欲出,仿佛已經急不可耐的等待男人的憐愛。

尉司隱轉移了陣地,吻上她雪白的玉頸,扣住她後腦的手悄然往下,食指巧妙一挑,系在她頸上的胸兜自滑女敕的肌膚上滑落,兩團豐盈似是得到了解月兌,歡快的躍入他眼簾。

他邪氣的笑了,俯首,含住了已經等待綻放的其中一個花蕾。

他那一剎那的停頓讓白蘇從意亂情迷里飄然清醒過來,只是……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她,顫著身子驚呼,伸手抱住了埋在胸前的頭顱。

她在他身下越是顫抖,越是失控,他就越是興奮,想要把真實的她一點點一點點逼出來。

他後宮里有那麼多妃嬪,他抱過那麼多女人,卻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值得他如此耗盡耐心的去取悅,這個白蘇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蠱!

「嗯唔……」白蘇忘情的低吟出聲,雙手明明想推開在她胸口恣意胡來的男人卻不听使喚的抱得更緊。

她舒服又難耐的的申吟讓尉司隱欣喜若狂,他相信,這世上的女人在面對歡愛時都一樣的,她更不可能是例外。

他邊逗弄著硬實的櫻果邊抬眸看她,天!好美的媚態,被他吻得腫紅欲滴的朱唇誘.惑的微張,像是得不到水的魚兒喘息個不停,嬌艷的臉蛋早已蒙上了一層誘人可口的粉紅,更別提她平日里那雙恍如會說話的美眸有多柔媚了。

此時,她的聲音……應該會更好听……

壞心一起,尉司隱低頭微微嚙咬了下早已在他嘴里挺立綻放的蓓蕾,果不其然……一聲宛如天籟的嬌吟自那張誘人的朱唇情不自禁的溢出……

「嗯啊……疼……」

正是胸口傳來的刺疼感讓白蘇的理智從雲里霧里飄回,她不敢相信方才听到的是自己的聲音,竟能那樣嬌媚,還帶著一絲絲乞憐,這種語調是她最不屑的啊,可是,剛才她听到的確實是從自己嘴里發出來的,甚至比平時比白薇和雲茯苓對皇上說話時那種聲音更媚。

太可怕了!

尉司隱看著她漸漸消失的媚態以及轉瞬冰冷的眼神,他知道自己這一咬,咬回她的理智了。他的手邪肆的輕捏了下她異常挺立的蓓蕾,才緩緩站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她姣好的身軀。

「要是蘇妃不用那麼冷的眼神瞪著朕,朕興許還做得下去。可惜啊……」

「皇上若是真心想要臣妾,就算臣妾的眼神再怎麼冷,也影響不到皇上的對嗎?」

白蘇意識到自己早已半躺在圓桌上,她惱羞的胡亂把衣裳拉上,跳下圓桌,背過身去。

他的眼神和表情都在告訴她,他方才只是存心逗弄她,並非真的想要踫她,興許,她該感謝他,在他玩膩了的時候故意讓她清醒,而不是讓她在意亂情迷之下才推開她,那樣會讓她更加覺得難堪。

尉司隱邪笑,「嗯,朕只是心血來潮想試試蘇妃的反應而已,看來蘇妃並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麼冷漠,在情事方面與別的女人沒兩樣。不過,少有女人能在這種事之後腦袋還能轉得這麼靈活的,蘇妃,你又讓朕刮目相看啊!」」

白蘇煞白了臉,他方才只是為了看她在他身下難耐的無恥樣?他只是想要試試她與別的女人有何不同?

明知道他夜夜縱歡,有時候還分上半夜下半夜,可她卻為何如此在意他拿她跟別的女人來比較這種事?

對于游走于百花叢中的他,極為知曉其中滋味,又怎不會去比較?又怎會為其中一株花駐足觀賞?

「皇上,臣妾也是女人,又怎會與眾不同!皇上若是玩得盡興了,那麼臣妾恭送皇上!」白蘇緩緩回過身來面對他的嘲笑,堅強的扯出一朵笑花,雙手緊緊拉住衣襟遮好里邊空無一物的身子。

「又急著把朕趕走了,好在朕脾性好,若你踫上個暴君,蘇妃,你小命休矣。」尉司隱笑著上前一步,白蘇因他的自詡而皺了皺眉,見到他過來立馬想要退縮,他卻先她一步伸手攬住了她,低頭,認真為她收拾衣物來。

他到底想要干什麼?她弄不懂他到底想要玩什麼把戲了!

「皇上不止脾性好,連幫女人家穿衣的功夫也不錯。」白蘇一直強忍著被他再次踫觸的不適,好不容易見他終于松了手,她也跟著松了口氣,冷嘲熱諷道。

「蘇妃,你知不知道你在朕的面前像什麼?」尉司隱挑起她冷漠如霜的面龐,深邃的眼眸沒有一刻不是含著笑的,只是那笑容看起來無害,實則變化繽紛。

「臣妾知道自己在皇上面前沒做好過作為妃子的本分,勞煩皇上提醒了。」白蘇毫無畏懼的迎上他帶笑的眼瞳。

「不!蘇妃,你在朕面前就像一個……嗯,像什麼好呢?容朕想想……」話說到一半,尉司隱故意想要吊她胃口,偏偏她卻一點面子都不給的轉過臉去,看都不看他,只是礙于身份,不敢走開。

唉!她真懂得掃興啊!

「蘇妃,你真是太不可愛了!」尉司隱挫敗的將她轉過身來,挑起她的下頜,目光灼灼,「蓮妃來跟朕說,要把這次隨駕出宮的機會讓給你,甚至還央求朕!蘇妃,告訴朕,你怎麼辦到的,嗯?」

話題一轉,他的語氣是溫柔的,可是吐出來的氣息卻讓白蘇覺得遍體生冷。原來今夜他來關雎宮最主要的是為了這件事而來,那她可不可以認為,方才的戲弄是他為了要幫蓮妃討回公道?

她很想大聲的跟他說,她不稀罕這個機會,可是……偏偏她需要,很需要!

她,早已失去了任性的資格!

「回皇上,臣妾只是剛巧知道了蓮妃的一些秘密而已。」

帶笑的俊龐頓時冷了下去,柔柔托在她下頜上的手也一點點收緊力度,他的語氣依然出奇的溫柔,卻也陰冷如冰,「你就用那個秘密威脅她?」

「這是臣妾想到最快最簡單的方法,臣妾真的想隨駕出宮呢!」白蘇巧笑倩兮,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疼痛。

「蘇妃,你是朕見過,最狠、最無情的女人!」尉司隱陰笑一聲,推開了她,「你放心,朕已經答應蓮妃讓你隨駕出宮了,到時,你想要的,朕也都會給你!你要是再敢傷蓮妃的心,你該知道,就算朕忌憚你們白家,朕也有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白蘇跌坐在凳子上,腰側不慎撞到了桌沿,痛得她皺眉,他松開手看似不重,其實力道也不輕。

「臣妾謝皇上恩典!」她強忍著痛若無其事的站起來,福了個身。尉司隱不歡而去,身後卻傳來她幽幽的呢喃。

「白家有什麼好忌憚的呢?皇上若不念動白家,白家不外是一個尋常百姓家族而已。」

白家的壯大也不過是被逼的,歷代來,白家子孫有多少個身不由己?身為皇妃說好听的是為了進宮來鞏固白家,其實也不過是作為人質,消除皇帝心里的芥蒂,而玉印之所以會交給進宮來當皇妃的白家大小姐,也只是為了對皇上表明,白家絕無異心,若有,白家玉印就在宮里,大可奪走毀了去。

天澈帝登基,興許爹在卸下太師一職時不知從哪里听到什麼對白家不利的消息,才會忍心將兩個女兒都嫁入宮中吧。

到她這一代注定是個多事之秋,前世,她置身事外,不以為然,最後,連老天也不允,才要她重走一遭,看清楚,看透徹,看明白,讓她知道她存在的價值!

尉司隱為她無奈的語氣而駐足,白家有什麼好忌憚的?虧她想得這麼天真,若她身在他這個位置上,她也許就不會這麼想了吧。

炎曜王朝建國多久白家的功名就存在多久,皇帝是一代換一代,可是白家卻始終是白家,勢力越來越龐大的白家,在朝野內外關系盤根錯節的白家。歷代皇帝里也有過想讓白家在炎曜王朝歷史上消失的事跡,只是,那個皇帝最終被推翻,改立別的諸君為帝。

就算白家今時今日在朝里無人做官,它的威望仍是不可小覷的,甚至,民間已有百姓為白家立祠建廟了,大多人都認為炎曜王朝是白家用血打下來的天下,白家是神聖的,是偉大的,是可歌可頌的。

這樣,叫作為皇帝的他怎能不忌憚?

白蘇,怪就怪在,你為何要生在白家,而朕又為何生在帝王家吧……

……

三日後,白蘇隨駕出宮前往秋山皇家獵場,那里以兩座山盤踞,山林廣闊,每年都有專人打理,每天也都有人守在那里不讓閑雜人隨意進入。

炎曜王朝與諸國向來相交甚好,畢竟,上百年的王朝如果不是與諸國搞好互惠關系,也不會屹立至今。一年一度的擊鞠賽不知道是從哪一代皇帝興起的,當時只是為了表示友好,卻沒想到漸漸成了規矩,延續至今。每一年都會舉辦擊鞠賽,而且輪流在每一個國舉辦,不管是小國還是大國,都一視同仁,即便是遠赴塞外也不可缺席。不過,要是在別國舉辦的,皇帝若實在抽不開身,或者不想去,可以派皇子或者王爺等在身份上比較尊貴的人前往代為參與。

就好比今日,來炎曜的諸國來賓全都是尊貴顯赫之人,不是王子就是王爺,或者是皇爺,總之一定是跟皇家扯得上關系的人。

擊鞠賽開始,每一個國家都有自己的隊伍,這個跟那個比,那個跟這個比,比賽分為三日,第一日是初賽,第二日是晉級賽,第三日才是奪冠賽,哪一隊能勝到最後便得到各國捐出來的大禮,有的甚至是一座城池,有的還會是上百匹馬……

白蘇坐在觀賽的高位上看著在賽場里騎馬狂奔的男人,那種英姿颯爽不禁讓她想起了上次歸寧時,在城南,他抱著她騎乘回白家換衣裳的場景。

想到當時自己剛被抱上馬時的驚慌和無措,不禁想笑。當時若不是他抱緊她,要她別怕,她真覺得自己會從馬背上跌下去,被馬踐踏。

坐在他身前,迎著風,她甚至有過那麼一個念頭,若是能那樣與他策馬天涯多好!

策馬天涯……

虧她敢想啊!

「倦了?」端坐在旁邊的尉司隱斜眸看了她好一會兒了,只是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並未發現。

低沉的嗓音讓白蘇愕然回神,她尷尬的搖頭,「沒有。」

「管理後宮不是那麼輕松的活。」尉司隱微笑道。

白蘇抬眸迎向他,看不出他總是帶著溫柔的眼楮里到底是關心還是無意。管理後宮確實很累,這幾日不知道是不是後宮那些妃嬪故意找茬,一個接一個的預支月俸,總之總有不停的雜事上門來擾得她不得安寧。

不過,她也知道是白薇和雲茯苓在背後搞的鬼!

尉司隱欣賞她的毅力,若換做別人早就跑來跟他撒嬌訴苦了,而她沒有,不管後宮里的女人怎麼刁難她,她最後都能心平氣和的處理妥當。

「不累的話,就進來替朕更衣吧。」尉司隱掃了眼賽場里兩國快要結束的比賽,接下來該輪到炎曜王朝與坐立在塞外的風佤國比第一場了。

「好。」白蘇柔聲應道,正要起身,身邊的男人身影一晃,他人已站起,並且站在她面前朝她伸出手。

在座的除了賽場里正比賽的人外,起碼有十個國家以上的人都在看著他們,白蘇只道他是為了炎曜獲得美譽而表現出來的殷勤,微微一笑,從手套筒里抽出手,放到他手里。

溫厚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她才知道原來不管她的手藏在手套筒里多久也沒有他的大掌來得暖和。

四周響起一片歡呼,不是因為賽場里的比賽勝負已見分曉,而是為炎曜皇帝與他的妃子鶼鰈情深而沸騰……

氈帳里,白蘇像個賢惠的妻子溫柔而認真的替他除去身上華貴的龍袍,再取過婢女手上的戰袍細細為他穿好,說是戰袍,也不過是較為輕便的衣袍和長靴,是代表炎曜王朝比賽的衣著,只不過他的身份不同,尤其是在各大小國的人面前,更不能失了身份,所以此刻穿在他身上的輕便衣袍仍是彰顯尊貴的明黃色。

為他束好腰帶,白蘇款款起身,還未開口,腰間倏地一緊,唇上一熱,他已經出其不意的吻上了她。

「唔……」想起還有婢女在,她輕捶他的肩胛,晃著腦袋,要他放開她。

只是唇間一吻似乎滿足不了尉司隱,他緊扣住她的縴腰,捧住她的臉,巧妙的撬開了她的貝齒,長舌以迅雷之姿滑溜進去進行他狂熱的掠奪。

他喜歡她方才的恬靜,可也討厭她心事重重,沒點活力的樣子,于是,就想以此來激怒她,至少她冷漠的同時視線還會放在他身上。

見鬼的!她的視線放哪關他何事?

對!他是皇帝,容忍不了自己的妃子眼里沒有他,僅是如此而已!

尉司隱越吻越狂,白蘇有些承受不住的皺眉,他好像在借她來宣泄心中的不快!

就在她想要奮力推開他的時候,他已經冷冷放開了她,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看著她微勾了勾唇角,轉身就出了氈帳。

白蘇撫著被他吻痛的唇,不懂自己何時惹怒他了,從出宮到現在,她沒跟他說過幾句話啊?

想到他就要上場比賽了,想到對手是在自小在邊塞的風佤國,個個身強體壯,白蘇擔憂的跑了出去。

剛跑出氈帳,沒想到就撞上從隔壁氈帳里走出來的裕親王。她驚駭的退無可退,因為裕親王已經順勢伸手攬住了她的細腰,大庭廣眾之下將她扣在身前,以他壯碩的身軀擋住了背後尉司隱的視線。

「裕親王,放開本宮!」白蘇掙扎著要從他手里掙月兌,這個男人一靠近她就讓她覺得惡心。

「這小紅唇這麼瑰麗,他方才在里邊剛滋潤過你吧?」裕親王邪肆的盯著白蘇的嘴,那眼神讓白蘇頭皮發麻。

「裕親王,你別太放肆!炎曜王朝丟不起這個臉!」白蘇冷怒的低喝道。

「怎麼辦?本王看著你的唇真的很想把你壓在身下恣意放肆一番呢!」裕親王越說越靠近她,朝她呵著炙熱的氣息。

白蘇氣得身子發抖,同時臉色也嚇白了,明知道這個男人只是嚇嚇她,可是她還是怕。

就在她覺得自己的空氣就要被渾濁取代時,身子倏然猛地向一邊旋轉,待她站定腳跟,人已經落入熟悉的懷抱里。

「四弟還有心情在這與蘇妃談笑風生,還不去準備準備,這場比賽要輸也別輸得太難看了才是。」尉司隱緊摟著懷里還在抖個不停的女人,溫和的笑著對裕親王道。

「皇兄,臣弟也只是看到蘇妃的唇有些干燥,好心提醒她要多喝茶潤潤唇,這山上的風可厲得很。」裕親王咂咂嘴,目光仍放肆的流連在尋得庇護了的白蘇身上。

「嗯……干燥嗎?朕瞧瞧!」尉司隱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抬起低垂在胸膛里的臉兒,俯首,利落的吻了下去。

猝不及防的白蘇瞠目結舌,大庭廣眾下,他……

四周又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鼓噪,尤其是在這山林里,更為響徹。

「嗯,好多了。「火熱的一吻畢,尉司隱扶著白蘇站穩,溫柔的拍拍她的手,笑道,「蘇妃,回去坐著觀賽吧,記得把手暖好,山上的風可不同宮里。」

「皇上……」白蘇叫住他,小跑到他跟前,抬頭道,「當心些,裕親王他……」

尉司隱又俯首吻住了她,在她耳畔道,「你放心,朕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不是……」她想跟他說,裕親王看起來並不友善啊,雖然他們都是同一隊伍,但是她生怕裕親王在比賽中對他耍詭計。

「乖,回去等著。」尉司隱溫柔的拍了拍她冰涼的小臉,轉身走近賽場。

……

「娘娘,皇上不會有事的。」看著白蘇從皇帝進場後就一直坐立不安,剪秋忍不住出口安撫。

白蘇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又專注回賽場上,她知道,即便裕親王真打算要傷害他,有龍修在他也得逞不了的,龍修會用性命保護皇上,沒了龍修,還有風雲王,可是……她還是擔心個不停。

每一個隊伍里要有六個人,而且其中必須有三個是皇室中人才顯得出這場比賽的誠意。

皇上、風雲王、裕親王,還有龍修和御林軍左右兩位將軍組成一隊,在漫長的等待中(對于她來說是漫長的),結果是,炎曜王朝贏了。

一場比賽下來,雖然裕親王沒什麼逾越的舉止,不過白蘇還是看出來了,他不是沒有,而是得逞不了,倒也算得上是有驚無險。其實,炎曜王朝該輸的,可是最後一球,裕親王故意把球往風佤國的王打去,尉司隱為了阻止這能引起兩國紛爭的球,只好運用自己精湛的騎術上前把球接下,擊球射門,勝了最後一球。

尉司隱一下馬,白蘇立馬快步上前拿出手絹為他擦汗,尉司隱配合的俯首,好讓她夠得著。

「你真是個奇怪的女人。」她听到他輕嘆,氣息尚未調穩的聲音好听得猶如雷電掃過,絲絲酥麻。

一下子對他冷漠如霜,一下子又欣喜若狂的奔向他,莫名其妙得抓住了他的心,怎能不奇怪。

尉司隱看到那邊那個風佤國的王氣得不輕,他拿下白蘇擦汗的手笑著輕捏了捏,越過她走到那邊的風佤國人去。

「阿布爾可汗,多得貴國承讓,要不……咱們再來一場馳騁山林的賽事如何?」他紆尊降貴的彎腰,把手平放于胸前行了個當國的禮,溫和的微笑。

本來還在氣著的阿爾布見到他竟如此客套,也趕忙以中原之禮對他微微額首,「天澈帝太見外了,是貴國的人士英勇,實至名歸啊。至于這場馳騁山林……」

反正他們也輸了,若是再多一項比賽,贏了也可以風風光光的回去,且馳騁山林對他們風佤國的人來說那是如同喝水般簡單,他們風佤國的人自小就在草原沙漠里生長,還會贏不過這些在陸地上跑的中原人嗎?

「皇上……」白蘇听到他如此建議,便上來想要開口勸阻,可他投過來的溫柔眸光中帶著凌厲,讓她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這男人難道不知道這冬天的山林有多危險嗎?還要和風佤國的人再來一場附加賽,也不想想風佤國的人是出了名的‘馬上飛’。

「既然天澈帝提議,敝國若不答應就顯得敝國太不識抬舉了!天澈帝,請!」阿爾布伸手做了個讓尉司隱先請的手勢。

尉司隱笑著點頭,攬過白蘇,在她耳畔低聲叮嚀,「待在朕的氈帳里就不會有你擔心的事發生。」

白蘇有些氣的推開他,她擔心的是他,他不懂嗎?他以為她是擔心他不在身邊的話踫到裕親王不知道該怎麼辦嗎?

尉司隱只是傾身親吻了下她冰涼的臉頰,揮手,讓龍修等人跟上。

擊鞠賽場還繼續進行著一國跟一國的比賽,而裕親王以炎曜王朝需要有個人留下來盡地主之誼為由留了下來,白蘇不知道尉司隱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總之當她回身看到裕親王那雙恨不得扒光她衣裳般的野狼目光後,她暗里打了個寒顫,故作鎮定的走回氈帳,然而,就在她快到氈帳時,裕親王已經閃身過來攔下了她,而偏偏她又把剪秋遣下去準備火爐了。

「蘇妃娘娘,皇上為了讓風佤國的人盡興才特地提出要馳騁山林的附加賽,你既然隨駕而來,皇上走了,而你又身為皇妃,是不是該留下來代替皇上對各國表表誠意?這里可是所有大小國家的人雲集呢,若是被他們以為炎曜是一個不尊重來賓的王朝,這不好吧。」

白蘇冷白了眼橫在胸前的手,凌厲的喝道,「本宮該如何做還用不著你來教,讓開!」

「嘖嘖……蘇妃娘娘,你知道嗎?你可比那柔柔弱弱,逆來順受的蓮妃有趣得多了。想不到蘇妃與蓮妃還是好姐妹啊,她竟然可以為了保蘇妃你而甘心再次受辱,嘖嘖……姐妹情深呢!」裕親王圍著她打轉,白蘇想要與他拉開距離,他卻每一步都如影隨形。

「你說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震駭的瞪著他,蓮妃曾再次受辱?是在她們佛殿初見那日嗎?所以,夜里,她才有了輕生的念頭?

她怎麼那麼傻,對一個初相見的人就可以這樣付出!

「蘇妃不知道嗎?本王在上雲秀山途中剛好遇到蓮妃下來,本王只是說要是她不從,本王就不放過你,那蓮妃竟然也信了……她也不想想,本王要得到的人是她能夠阻止得了的嗎?很不自量力是吧!」裕親王不屑的譏笑。

「你無恥!」

白蘇袖中寒光一閃,裕親王沒料到她敢隨身帶利器,一個不慎就被劃傷了腰月復,傷口不深,只是劃傷,滲出微微血絲而已。

「沒關系,只是留一點血而已,本王還沒試著帶血踫過女人呢!」裕親王說罷,飛快出手擒住她還拿著利刃的手腕,然後使用蠻力將她拖往他隔壁的氈帳。

白蘇想呼喊,他已經冷笑出聲,「這里全都是皇上的貴賓,若是你這一呼喊會招來什麼樣的後果,想清楚!」

白蘇也知道自己不能貿然嚷嚷,如果跟他入了氈帳,以他不計後果的狂妄來看,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不能喊,那麼……

白蘇慶幸的是他方才只顧著將她拖走忘了奪走她手里的匕首,她可以……

「咦?四哥找蘇妃有急事?」

千鈞一刻,一個清潤的嗓音從他們身後響起,也恰好的阻止了白蘇的冒險行為。

實在迫不得已,她本打算故技重施,傷了自己,如此一來眾目睽睽之下,大家看到的就是裕親王要殺她,這個十惡不赦的男人就會在瞬間成為眾矢之的。而風雲王如此及時的出現她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覺得失望,高興是因為自己可以擺月兌他了,失望是因為,她沒能讓他成為人人得而誅之的對象。

風雲王一身玄色衣著,手邊打著羽扇,風度翩翩的走過來站在兩人面前,此時,白蘇已經掙開了裕親王的鉗制,不動聲色的把匕首藏回袖中。

「五弟,你不是跟皇上去比賽了嗎?」裕親王看著出現在這里的風雲王,甚是訝異。他明明親眼看到風雲王等人隨隊馭馬疾奔而去了啊。

「皇兄擔心就這麼丟下各國來賓顯得太失禮,于是就讓我中途返回協助四哥。」風雲王淺笑,而後轉身,看向白蘇,微微頜首,算是行了個禮。

「蘇妃,怎麼每次本王見你,你都是一副身子不適的樣子,四哥,你覺得呢?」他合起折扇搭上裕親王的肩膀問道。

「本王方才也是想帶蘇妃回帳內歇一歇,找御醫為她看一下,既然你來了,就勞煩你為蘇妃找御醫吧。」裕親王冷冷揮開放到肩上的折扇,拂袖進了自己的氈帳,以手放于腰前掩飾了他狼狽的傷口。

「蘇妃,走吧,我送你去看大夫!」裕親王一走,風雲王立馬改了自稱,也表現得很友好。

白蘇不由得愣了,這個風雲王好似跟方才那個隨皇上在賽場里比賽的風雲王不一樣。

方才那個雖然面容一樣,但是表情不一樣的,那個待人溫雅中又帶著淡淡的疏離,且行為舉止看起來較為穩重,狹長好看的雙眼里藏著猛銳。

而眼前這個風雲王待人過于熱切,他的雙眼沒有給人不敢直視的感覺,反而,很招人喜歡,行為舉止較為……隨性,灑月兌!

可是……可能嗎?

……

白蘇沒有請御醫來診脈,只是聲稱身子有些疲倦,就一直待在氈帳里,揪著一顆心等到日落。

皇家獵場這麼大,繞三圈跑就算是快馬也要不少時間,她雖然有些不諒解有人拿自己的體力去這樣拼,但是她知道他有他的考量,他只是想讓所有來賓高興而來,盡興而歸,畢竟,炎曜王朝最注重的就是邦國之間的情誼!

「娘娘,皇上受傷了……」

白蘇沒想到自己等了這麼久,等來的竟是這麼不祥的消息。剪秋的話幾乎剛落,她就飛奔出去了。

外面,天邊最後一片晚霞隱沒。她看到他被龍修等人從馬背上小心翼翼的抬下來,步履匆忙的經過她身邊,進入氈帳。

跟著進去,白蘇看到那個她才在不久前目送離開的男人此刻正緊閉著雙眼被眾人放在軟榻上,臉色蒼白,右月復插著一根箭矢,箭矢入得不深,但是血潺潺不斷的往外流,看得她焦急如焚。

「御醫呢!快請御醫啊!」她掃了帳內所有人一眼,沒看到大夫,于是焦急凌厲的喝道。

「娘娘,御醫來了。」

熟悉的 轆聲由遠而近,白蘇回頭,看到陸英推著鬼卿進了氈帳,對于鬼卿的出現,她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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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球(POLO),史稱「擊鞠」、「擊球」等,騎在馬背上用長柄球槌拍擊木球的運動。

閱讀愉快!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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