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重生•絕世狠妃 給本宮折斷他的手(14000+)

作者 ︰ 安茹初

馬車繞京城跑了幾圈,就在龍府門前停下了。

白蘇看著這座精簡卻又不失大氣的府邸,只惦記著快些見到恩人,完全沒察覺到這座府邸坐落之處有些熟悉。她在剪秋的攙扶下入了龍府的大門,而龍修則是說要把馬車停好,晚一步再跟上。

龍老爺听管家來報說當朝皇妃蘇妃娘娘過府拜訪,嚇得趕緊命人沏茶的沏茶,然後把自己自身收拾了一下,帶著全府上下到前院相迎。

「草民叩見蘇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媲」

「免禮!」白蘇蓮步有力的走到大廳前,一回身,擺手,風華耀眼,華貴逼人。

「謝娘娘!」龍老爺一身紫青長袍,看似已到天命之年,卻仍看得出年輕時候的英俊輪廓。

「娘娘大駕光臨,敝府真是蓬蓽生輝,不知娘娘……」把人迎進了花廳,龍老爺戰戰兢兢的站在堂上問道。

「龍老爺,龍夫人可在?」白蘇淺淺一笑問道。

「管家,快去叫夫人出來!」龍老爺立即命道。

不一會兒,一身富態的龍夫人在婢女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在白蘇面前行了跪禮,白蘇卻先一步上前扶起了她,「龍夫人快快請起。」

龍夫人受寵若驚,「娘娘,你……」

「本宮是想問龍夫人一年前是否有在風平縣捐了一個棺材?」

一提到這里,龍夫人臉色煞白,身子虛軟地由婢女扶著才不至于倒下。龍老爺見狀,就趕忙上來說明了一切。

听完後,白蘇倏地朝龍夫人跪下,龍老爺和龍夫人嚇得連忙去扶,「娘娘,這萬萬使不得啊!」

「本宮今日是特地前來謝恩的,一年前多虧有龍夫人替家母捐了一副棺材,家母才避免被扔到亂葬崗,淪為孤魂野鬼的下場。」

「啊!那個尸首是你娘?」龍夫人瞠大雙目,當年她只是為了能睡得安心,不做噩夢才捐的棺材,怎料到那個死的人會是當今皇妃的母親!

「是!白蘇叩謝龍夫人大恩大德!」白蘇真心誠意的對龍夫人叩首,龍夫人和龍老爺趕忙扶起她。

「娘娘,您這可是折煞我們了!」

「也許對夫人你來說只是一時善舉,可是,對白蘇來說,卻恍如天恩,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望二老笑納!」白蘇讓剪秋把一對玉如意送上,還有一千兩黃金。

「娘娘真是太客氣了!」龍老爺笑吟吟的道,並讓管家接下這份大禮。

「龍夫人為本宮的葬母之恩,本宮沒齒難忘!」白蘇莞爾一笑,這讓龍老爺夫婦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白蘇似乎也看得出來他們不自在,便笑著開口,「龍老爺,龍夫人,有何事需要本宮幫忙的話可以讓人捎話進宮,若能幫的話本宮一定幫。剪秋,回宮。」

龍老爺和龍夫人一個勁的笑著點頭,雖說孩子也是當今皇上跟前的紅人吧,可是家里還是第一次迎來這麼一位貴客,還對他們叩首的,怎能不讓他們手慌腳亂。

「草民/民婦恭送娘娘!」龍老爺夫婦把白蘇送到府門口,在她身後下跪恭送。

白蘇就是不想因自己的身份讓他們這麼為難,所以才這麼急著要走,她回頭對他們微微一笑,正要上馬車,倏然,龍夫人一聲呼喚止住了她的動作。

「修兒,原來是你護送娘娘出宮的!」龍夫人看到了馬車後牽著馬的兒子,高興的起身跑過去,拉著兒子的手,「你也真是的,怎麼到了自家門口也不進去!」

龍老爺見到白蘇漸變冷肅的臉孔,忙不迭上前拉扯自己的夫人過來賠禮道歉,「娘娘,賤內失禮了!」

白蘇驟冷的目光銳利的掃過龍修,而後停在龍夫人身上,「他,是你兒子?」

「回娘娘,正是!」龍夫人剛好回答被龍老爺一步搶先了,就是怕她說了不該說的話激怒皇妃,到時連累在朝為官的兒子那就麻煩大了。

聞言,白蘇臉色煞白,她覺得好諷刺,譏笑的看向有些心虛的龍修,道,「龍大人,不錯嘛!連自己家的地址都忘了,故意帶本宮繞了幾圈!」

「微臣知罪!」龍修撩袍單膝跪地請罪。

見狀,龍家二老也跟著跪下,殷切地求道,「娘娘息怒!您千萬別怪我兒子,有什麼罪就讓我們二老頂著吧!」

「娘……」龍修的看向急著為自己頂罪的娘親。

「都起來吧!」白蘇無奈嘆息了聲。她只覺得老天真的跟她開了好大一個玩笑,毀了她一生的男人到頭來居然是她恩人的兒子!

這就是因果報應嗎?他欠了她,所以老天注定讓他母親來替他贖這個罪?

「那娘娘不會問罪我兒子了?」龍夫人擔憂的昂頭問。

「不會!」白蘇冷漠的搖頭,語氣卻也堅定。

「那就好!那就好!」龍夫人在丈夫和兒子的攙扶下站起來,放心地重復一樣的話。

「龍大人,啟程回宮吧!還是……你要留下來跟家人好好團聚一下?」白蘇看向龍修的時候冷若刺骨。

「護送娘娘回宮是微臣的職責!」龍修雙手抱拳道,而後安撫了二老一會兒,便擺手起駕回宮。

坐在馬車里的白蘇只覺得心亂如麻,甚至看到外邊的龍修就覺得好可笑,他居然是她最該感恩的人的兒子!

老天爺真的跟她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娘娘還好嗎?」車窗外傳來龍修的聲音。

「龍大人覺得本宮為何不好?」白蘇冷笑地回道。

「若娘娘是因為微臣而不高興,微臣深感愧疚!」而且還很冤,可惜他是有冤伸不得,有苦不能說。

「龍大人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不過龍大人今日是否覺得自己在引狼入室?」

「即便微臣不帶娘娘來,娘娘有心的話也查得到的不是嗎?」

白蘇不再馬上回話,他說得沒錯,若是她真的必須利用到他的家人來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她是該查得到,只是而今,要她對恩人下手嗎?

「別自以為很了解本宮,本宮說過,死過一次的人沒什麼可怕的,即便知道你娘是本宮的恩人也改變不了什麼!」她強裝狠辣的道。

「若娘娘執意要選那樣艱難的路走,微臣無話可說,亦阻止不了!只希望到時候娘娘別後悔就行!」外邊的龍修用渾厚的嗓音道,而後放慢了速度,讓自己隔著距離跟在馬車身後。

後悔嗎?

呵……她早就沒有後悔的資格了!

白蘇冷笑……

繁縷苑

鬼卿正親自把剛配好的藥裝入瓶子里,那樣一個清冷如畫的男子坐在院子里,四周安靜得只剩下風的聲音。

「當啷……」

一不留神,揮落了一個藥瓶子,空藥瓶子掉落在地,滾出好幾步遠,他只好轉動輪椅去撿,沒想到才剛彎腰伸出手去,一只白女敕無暇的小手比他快了一步。

自發的藥香撲鼻而來,不用刻意抬頭去看,他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鬼卿大人,這是你的藥瓶。」素素一身淡白色的衣裳立于鬼卿面前,臉上仍然蒙著面紗,友好的把藥瓶還上。

「有勞!」鬼卿淡定的伸手接回,滑動輪椅回到桌邊,把藥瓶放下,而後身後從旁邊的茶架上給她倒了杯茶,「素素公主不嫌棄的話就坐下喝杯茶吧。」

「這樣會不會打擾到鬼卿大人?」素素溫雅有禮的詢問。

「你喝你的茶,我做我的事,兩者各不相干,豈會打擾。」鬼卿說著就轉回身去自個忙碌了。

素素一時之間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她听得出來他話里好像不太歡迎她,只是礙于禮數,才不得已邀她喝茶罷了。

「鬼卿大人是否認為蘇妃娘娘跪在素素門道外一事與素素有關?」其實她看到了的,看到他那樣安靜的為蘇妃在雪中撐傘,這樣子,他的雙腿不會有事嗎?

「素素公主若是這樣覺得,那便是吧。」鬼卿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淡淡的開口,連回頭看都不看她一眼,甚至手上的動作也沒停,表現得格外鎮定和坦然。

「鬼卿大人,素素不是那個意思,素素只是……」素素一下子有些慌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鬼卿也沒有再開口安慰她,只是讓她一個人站在他身後躊躇不安。

素素,不!應該是素問!

她站在那里愣愣的看著這個冷淡的男子,深感愧疚。

以前,這個男人不是這樣的,他很健談,很溫柔,很愛笑,總是有不完的話要跟她說,絕不會讓她有覺得尷尬的時候。

他們是青梅竹馬,他比她還要了解她自己,而她好像卻從來沒試著去了解過他,只知道他對她很好,好到常常讓她忘了自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像他這樣的男子世間再難尋出第二個,而她卻狠心辜負了這麼好的男子,也深深傷害了他!

她恨他離開她十年,恨他讓她有機會遇上尉司隱,若不是他的離開,她也不會愛上另一個與他截然不同的男人!

尉司隱風流倜儻,幽默風趣,瀟灑不羈,舉手投足間都深深震撼她的心,她矜持著不敢放縱自己愛上他,可卻敵不過他不表于外的關懷與柔情,任由自己淪陷。明知自己已經有了婚約……

「恕素素冒昧問一句,鬼卿大人的腳是生下來就變成這樣了,還是……」

她知道,不是天生……

那年,他終于回來找她的時候已經是坐在輪椅上了,而當時的她一心只系在另一個男人身上,從來就沒想過要問,最後也沒來得及問。

「後天造成的。」鬼卿手邊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搗藥,配藥。

後天造成的?師父臨終前已經把畢生所學的武功全數交給他了,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將他傷成這個樣子?

「喔,那鬼卿大人一定行動很不便,怎麼素素來這麼久都沒見院子里有別人呢?」她心里最想問的是涯兒那個小丫頭,轉眼已經快五年了,當年那個總是不給她好臉色看的小丫頭應該出落得更加標致水靈了吧。

「在下喜歡安靜。」依舊是簡練的回答,連一個多余的字眼都沒有。

「喔!那……素素就不打擾了。」他趕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成了此般不待見,她覺得心里升起一股委屈。

算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素問已經死了,今後,她只是素素!鳳淼國的素素公主。

她的腳步輕得幾乎听不到,鬼卿用眼角余光撇了一眼她離去的背影,然後繼續做他的活,仿佛,她一丁點兒也沒影響到他。

可是,躲在籬笆外一角的人知道,他的心此刻一定很亂,要不然搗藥的聲音也不會越來越急,越來越快。

公子,不是說素素公主不是夫人嗎?為何你還會因她再一次受傷?

……

回宮的路上,正好經過香滿樓,馬車漸漸停在香滿樓門口,白蘇撩開窗簾望著香滿樓的牌匾,馬車還沒確定要不要停,只是突然有一個人跑出來攔住了馬車,險些驚了馬。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呵呵……小美人……」

若是換別的聲音,白蘇會覺得無疑是個醉漢,然而,這聲音她很熟悉,是白少文的。听說白少文自從被她推下樓梯後就摔壞了腦子,整日傻呼呼的說著胡話。

「白少文,還不快快讓開!」龍修翻身下馬上前呵斥道,以劍擋在身前。

听到吵鬧聲,作為香滿樓老板的白振峰走了出來,命人上前拉開白少文,看到是龍修,再看站在馬車旁的剪秋,頓時明白馬車里坐的人是誰了。

此時,周圍圍觀的人已經不少,而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來香滿園喝茶打牙祭,聊聊八卦的白家人更是不少,听到是自己的佷兒或者堂弟,哪怕是表親惹事後,都紛紛走出了香滿樓助威來了。

「龍大人,少文他腦子有些不精明,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白振峰抱拳賠禮道歉道。

「我可不是大人。」龍修收起了劍,眼神示意向馬車。

這時,白蘇撩開車簾,從馬車里鑽了出來,一下子,整個場面因為驚艷而沸騰,尤其她一身淺白更是襯托得她聖潔無暇,恍如仙女下凡。

「爹,啊!不,應該叫你一聲白老板了!白老板,你怎麼還留這敗家子在香滿樓,也不怕浪費了米飯!」白蘇由剪秋虛扶著來到白振峰面前,鄙夷的掃了一眼一旁傻乎乎的白少文,嗤笑道。

「蘇兒,你……」白振峰氣得臉色發青。

「白老板,別叫得這麼親切,你既已狠心將本宮逐出白家,本宮跟你應當沒這麼熟了才對!」白蘇把不孝女的角色扮得入木三分,已經令群眾咬牙切齒了。

「呵呵……小美人……不!是大大的美人……」白少文突然掙開了鉗制,撲向白蘇,龍修身形一閃已經護在白蘇跟前推開了他。

白少文不敵龍修的力氣,摔倒在地,然而,白蘇開口的一個決定頓時惹眾怒!

「龍修,方才他用哪只手踫了本宮,去把那只手給本宮折了!」

話音剛落,白家的人不服了。

「蘇兒,少文已經被你摔壞了腦子,你現在居然就因為他踫了你一丁點的衣角就要他一只手,你也太狠了吧!」上來說話的人都是白家的人,不是游走好閑的,就是家里做點小生意,時不時上香滿樓來蹭吃蹭喝。

瞧瞧,這就是所謂的白家人,白青也是白家人,而他們呢卻在這里喝茶閑聊,卻不舍得去吊唁一下,個個都怕惹上無端的麻煩!

有時候她想,這樣的白家保來有何用?害人害己!

「是啊,也不想想自己是吃哪兒的米長大的,居然對自家人這麼狠心!」另一個白家人站出來道,白蘇記不起他是誰了,總之是姓白就對了。

接著,不止白家人,就連群眾里也有人看不慣的開口指責她了。

「好像從一開始你們就忘了一件事!不!應該是好幾件!第一,你方才的話信不信本宮可以定你一個污蔑之罪!」白蘇指向第一個開口的男人,而後又轉向另一個,「還有你,本宮已經被逐出白家了,所以,不算自家人!最關鍵的是,本宮貴為皇妃,是不是要本宮通通治你們一個不敬之罪!」

音落,圍觀的人惶恐的下跪,誰也不敢多說半句話,因為從她下馬車開始,她的身份就沒明朗化,所以這些愚鈍的老百姓自然覺得應該有理說理了。

白振峰氣憤的捂著胸口,卻是在場的白家人里第一個率先下跪,「老朽叩見蘇妃娘娘!」

白蘇冷厲的視線一一掃過那幾個還不服氣的人,其實是借此不去看跪在她面前的父親。

「龍修,動手!」白蘇氣勢如虹的拂袖轉身,冷血無情的下令。

霎時間,一聲慘叫響徹雲霄,白少文的右手被龍修折斷了,痛得他已經昏了過去。

白蘇上馬車之前冷冷嗤笑,「白家對我不仁,本宮也可以不義!從此,白家是死是活與本宮再無關系,誰若是惹了本宮,本宮照辦不誤!龍修,起駕回宮!」

馬車起步,跪在馬車前面的白振峰執意不讓,似乎憤恨得已經想要打死這個不孝女了,而馬車卻沒有停下的打算,關鍵時刻,兩個白家的男人過來拖走他。

「你就死心吧,你這個女兒已經沒得救了!你待在這里等于是把這條老命送上去讓馬踐踏,她連天譴都不怕,如此喪心病狂,冷血無情,早已不是你女兒了,你就看開點吧!我們把她趕出白家是對的,這個禍害!」

難听的話漸漸飄遠,一字一句剜著白蘇的心,端坐在馬車里的她早已是兩行熱淚。

爹,對不起!女兒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

不這樣做,又怎能讓那些多疑的人相信我真的與白家月兌離了關系,有的也只是仇恨?

回到宮里後,龍修立馬到皇帝跟前把在宮外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相信稟報。

坐在龍椅上的男人眯著眼促狹的笑了,「看來,白家真的給了她不少氣受,讓她發泄發泄也好。」

他听聞那夜,她與她父親不歡而散!不得不令他懷疑徐氏的死是白振峰造成的,不過,他可沒多余的時間再去追查徐氏的死因了。

「皇上相信娘娘是真的想要報復白家?」龍修訝異的問,他也是半信半疑,在事發現場,他就一直留意她的表情,可是除了冷漠就是無情,甚至是毒辣的,唯獨沒有一絲絲仁慈。

「若石氏真是她殺的,朕為何不信?」尉司隱笑笑道。

「看來,娘娘越狠,皇上似乎就越高興。」龍修失望的道,若真是這樣,那他豈不是真得防著她對他家人下手了?

她在他心里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啊!!

听聞太後又跟皇上提起要立素素公主為妃的事了,而開口建議要廢的人就是蘇妃,因為蘇妃對他們已經毫無威脅了,所以,由貶也成了廢。而蘇妃出宮吊唁長駙馬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關雎宮里,整整好幾日都不見任何動靜,甚至有人說她知道自己即將要被打入冷宮,所以終日郁郁寡歡,再也振作不起來了。

轉眼幾天匆匆過,十二月也已過了一半,很快,炎曜王朝即將又迎來新的一年了。

「剪秋,本宮這幾日要你找的人都找到了嗎?」天還沒亮,白蘇就起來了,此時,正是曙光劃破雲層之際,她走出宮門遙望著漸漸變得晴朗的天空,欣賞日出的美景。

從她出宮回來的那天夜里就下起了雪,已經連續好幾天了,今日終于雪過天晴。這幾日,她並非如外人傳言的郁郁寡歡,而是下雪天,沒有出門透氣的心情,更重要的是她要找出藏匿在宮里的白家暗衛。

其實,暗衛,不一定要會高強的武功,只要機靈,也可以成為暗衛,也就是別人口中訴說的細作!

白家歷代都有暗衛在宮里當差,可以說廚子,可以是不起眼的小太監,甚至連入宮為妃的白家女都不知道誰是暗衛,只要找出耳朵後有梅花烙的人就是白家暗衛,過去她沒有玉印所以不敢貿然去將他們找出來,因為沒有玉印在手,這些暗衛找出來也是枉然。

「回娘娘,已經找到了!」剪秋把一份名單呈上,她憑著自己這些年在宮中的關系要不打草驚蛇的找出這些人並不難。

白蘇贊賞的看了她一眼,打開名單,視線落在最後一個名字後,頓時瞠目……

「剪秋,你確定……她也是嗎?」她不敢置信的指著名單上的名字問剪秋。

「是的!娘娘!奴婢已經再三確認過了!」剪秋肯定的回道,因為她知道有了這個人的幫忙,簡直如虎添翼!

「那太好了!沒想到她也是白家暗衛!」白蘇有些激動的握緊手中的名單,帶著狂傲的姿態望著天空,道,「剪秋,有了她的幫忙,未來的路會容易得多!能否告訴本宮,你最想要實現的願望是什麼?」

她真的很想知道剪秋如此盡心盡力的幫她,到底是什麼天大的願望在支撐著!

站在她身後的剪秋也跟著望了一眼天邊緩緩升起的日出,淡淡一笑,躬身俯首道,「娘娘,奴婢下去叫人準備早膳。」

白蘇看著剪秋離開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剪秋還是沒有跟她說她心里想要實現的願望是什麼。

為什麼急著想要知道剪秋的願望?因為她在走上這條不歸路的同時也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萬一,只是萬一……真的無法走到權傾後宮的那一步,可能的話,她想在宣告失敗之前替剪秋完成她的心願,不能讓她白白幫她付出了這麼多。

可惜,剪秋還是沒有告訴她!

……

廢妃的時局似乎越來越緊張了,白蘇本打算著用完早膳後,等皇上下朝了再去跟他談一談蓮妃自己請求貶為嬪的事,可是,用完早膳,剛到辰時,剪秋說皇上今日免上早朝,此時正在紫宸殿的廣場外與皇後和素素公主玩雪。

不知為何听到他免朝只是為了玩樂,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氣焰。心想,既然他不是在上朝也是在玩樂,那她也可以去找他了。

不容猶豫,白蘇帶著剪秋前往紫宸殿,行至御花園時,正好踫上了也要趕往紫宸殿的雲茯苓。

此時,整個御花園也是銀雪盛裝,兩人狹路相逢,偏偏小徑上只容得下兩個人行走,而雲茯苓帶著她的婢女故意走在了白蘇前面。

白蘇只是輕輕的笑了,停下腳步,道,「剪秋,你不覺得這御花園被白雪覆蓋是何等奇景嗎?有些時候去得早不如去得巧!咱們停下賞賞景吧。」

這番話一字不差的落進了前方雲茯苓的耳朵里,她停下腳步,心里也覺得白蘇的話有些道理,不過,她可不信這個邪!

「那姐姐就留在這里慢慢賞景吧,妹妹就不打擾了!」說罷,她得意地拂袖而去。

白蘇嘴角美麗的笑容越來越深,也越來越陰冷,堪比此時腳下的冰雪。

雲茯苓,如果四妃里非得廢掉一個的話,那個人絕不會是蓮妃,也絕不會是我,一定是你!既然我能讓白薇為保身份而毒殺她的生母,本宮亦可以讓親自提拔你的太後將你一腳踹下深淵!

……

白蘇故意逗留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到紫宸殿,紫宸殿的廣場外,站了不少人,歡聲笑語中也不乏听得出來有些氣喘,看來他們玩了不久了。

廣場上的雪比其他地方厚許多,大概是皇上為了玩得痛快,命人從其他地方把積雪鏟過來了吧。

白蘇悄聲無息的站在圈外,看著玩得樂不思蜀的幾個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譏笑,免朝只是為了能和素素公主一起玩雪球嗎?

是否為了這個素素公主,他什麼都可以?就連國家大事也可以擱置一旁?

此時,抱著小皇後在雪堆里滾了一圈的尉司隱抬眸,就這般不經意的與白蘇的視線對上,他嘴角未消的笑容又揚得更加燦爛,抱著小皇後起身,為她拍拍身上的雪,然後大步朝白蘇走去。

白蘇本不想那麼快驚動到他們的,沒想到他的目光這般銳利,這麼快就被他搜尋到了,而她一開始也不覺得自己能影響到他們……

他穿著淺金色的衣袍,即使玩得那麼瘋狂,他頭發依舊未亂,踏在白雪皚皚的雪地上,恍如是散發著金光的雪神降臨。

看著這般豐神俊朗的男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她竟然有股想往後逃的沖動!

不是心想,而是已經付出行動了,佯裝沒看到他,轉身要走,可惜,才走出兩步,手已經被一股勁力抓住,而敢這麼抓著她的除了當今皇帝不會有人了。

「明明看到朕過來了還跑?」尉司隱微微一使勁將她拉到跟前,月兌去為玩雪而戴的手套,捧起她的臉,笑得好不溫柔,語氣中還有些喘,是因為方才洞悉她想要逃跑的時候追上來所致。

「臣妾沒有看到皇上過來。」白蘇很淡定的撒著謊,臉上表情毫無破綻。

「通常撒謊的女人朕都覺得很可惡,為何朕覺得此刻的你好可愛呢!」尉司隱邪笑地俯首貼著她的額與她低聲交談。

白蘇薄薄的臉蛋禁不住他的甜言蜜語,灑上了一層誘人的紅暈。她無話可說,只是低著頭,小手抓在他的衣襟前,兩人的姿勢在旁人看來親密無間。

早就冷得牙齒直打顫的雲茯苓看到皇帝追上去將白蘇拉入懷的那一刻,早已妒恨滔天,為何話都被這女人給說準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而今真的應驗了,那自己豈不是成了笑話嗎!

「蘇妃,你也來了啊!你進來陪本宮玩好不好?」小皇後不知何時已經跑過來,小小的身子擠進兩個大人中間,硬是把兩個含情脈脈的大人給擠開了,昂著小腦袋欣喜的道。

小皇後此時全都穿上了防潮的裝備,頭戴著毛茸茸的氈帽,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圓嘟嘟的臉令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把。

「娘娘,臣妾……」白蘇有些為難,從小到大,她都沒玩過雪啊,連最起碼的捏雪球都沒有。

小時候,她看到院子里積壓了一大片的雪,看到白薇可以快快樂樂的踩在雪堆里,留下深深的腳印,她就好欣羨,想要跑出去和白薇一起玩,可是……作為未來皇妃的她,不允許!

一,是怕著了涼,壞了身子,二,是擔心誤了各種功課。

「司隱哥哥,你幫香兒勸勸蘇妃嘛!」降香見蘇妃皺眉,于是聰明的趕緊搬救兵,只要司隱哥哥開口,蘇妃就算再怎麼不願也得乖乖進去陪她玩。

「蘇妃,一起來玩一玩吧。」尉司隱抱起拉扯他衣袂一臉乞求的小皇後,柔柔的笑著道。

皇帝都開口了,即便不是命令的語氣,她又怎能違背?無奈,她只好點頭。

因為這幾天都是下雪天,所以穿的都是棉褲長靴,還有齊腳踝的裙子,所以,行動起來都很方便,也免去了要換衣裳的麻煩。

「皇上,臣妾也要一起玩嘛!」雲茯苓不敢受冷落的跑上來,嗲著聲音道。

尉司隱不動聲色地看了眼白蘇的反應,很失望的,他看不到她有任何表情,反而是他抱在懷里的小皇後悄悄拉扯他的衣服,皺著小鼻頭,擺出很不樂意的樣子。

「苓妃等下一輪吧。」他溫柔一笑,隨即進了場,放下小皇後,自個迎向一直在雪地里等待的素素公主。

「喔!司隱哥哥跑到素素姐姐那去了,蘇妃,那我們是一塊的喔!」稚女敕的小手拉著還在那里發愣的白蘇走到對立面。

小茴把方才保管的手套伺候小皇後戴好,手套只是裁成一個圓圓的寬松的樣子,好方便捏雪球,又不被冰冷的雪傷到。而那邊,陸英也把皇帝的手套送上,由素素公主細心溫柔的為他戴上,並系好系帶,似乎,誰也沒有發現白蘇的不自在。

她覺得自己站在這里就像個傻子,格格不入。若早知道來這一遭會讓一顆心這麼難受,會讓自己陷入如此尷尬的局面,她一定會另選時間,而不是非現在不可!

可是,她怕蓮妃等不了了!

素素公主又由婢女為她戴上手套,正過身看過來的尉司隱俊臉上的笑容從未停過,他這一抬頭,那邊的女人立馬垂下視線,他的目光接著落在她藏在背後的雙手,然後看到她用腳尖在雪地上漫不經心的亂畫,他勾唇,邊咬開了綁在手上的細帶,邊舉步朝她走過去,身後的素素落寞地看著他越離越遠。

一對明黃色的龍紋靴躍入眼簾,白蘇的心恨恨地地悸動了一下,抬頭迎上他帶笑的雙眼。

「朕已經讓陸英去尚衣局取一副手套給你了,來,先戴上朕的。」

「皇上,不用……」白蘇剛要拒絕,雙手已經被他抓住,過大的手套套住了她的手,手套里還存有他的余溫,好溫暖。

他溫柔細心地為她系好細帶,然後握起她的雙手貼上臉龐,白蘇意識到手套外邊沾有雪水,想要縮回來他卻不允許,每次,他偶爾不明顯表露出來的霸道都讓他怦然不已。

「啊!」白蘇的背後突然被扔了一個雪球,嚇得她驚叫了下,緊抓住尊貴的衣袍,有些花容失色。

「香兒,你怎能偷襲蘇妃呢!」尉司隱將白蘇攬到身側,對他的小皇後笑道。

「那司隱哥哥,可以開始了嗎?」小皇後又捏起了一個雪球砸過去。

尉司隱抬手擋開,「好,朕的小皇後,馬上就開始!」說罷,笑著放開了白蘇,低聲在她耳畔道,「要小心咯,朕可不會留情的!」

白蘇點點頭,彎下腰雙手挖了雪,捏在手心里捏成雪球,動作有些笨拙,初次嘗試,格外的小心對待,好怕把它給捏壞了一樣。

等她捏好的時候,對手的雪球已經 里啪啦像雨點般撒過來了,卻都未擊中她,好像只是給她提醒,要她從渾然忘我中回過魂來。

抬眸,對上前面一丈多遠外的男人,他的目光笑得好不明顯,害她有些羞窘,手上捏好的雪球也撒氣般朝他砸了過去,可惜沒砸中他,甚至連他的衣角都沒踫到,而是落在了他的腳前,顯然是力氣沒用到。

「蘇妃,快點打他們啊!咯咯……」小皇後跑過去好近然後胡亂丟了下又跑回來,躲到白蘇身後,抱著白蘇的腿,笑咯咯的叫喊。

「啊……喔,白蘇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對身後喊,「剪秋,進來幫忙!」

「對!對!小茴,你也進來幫忙!」知道可以叫救兵,小皇後趕忙把自己的貼身婢女也叫了進來。

尉司隱也沒反對,反而笑得好有興致的看著那邊忙碌的一大一小。

接下來由剪秋和小茴捏雪球,她們就負責丟過去就行了,不過白蘇幾乎都是被小皇後拿來擋雪球的多,帶著個小姑娘在雪地里左躲右閃,或者她躲到哪,小皇後就跟她跑到哪,整個皇宮幾乎都充滿了她嬌女敕悅耳的聲音。

這邊丟過去的雪球真的如同雨點般密密麻麻,壓根就敵不過,很快連捏雪球的空閑都沒有了,光顧著躲閃。

尉司隱見素素擋不了幾個雪球,于是閃身過去拉起她的手,帶著她躲閃,或者擁她在壞,用自己寬闊的臂膀保護她,或者護她在身後,用他的身軀為她抵擋。

白蘇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明明不屑的,為何她方才能玩得這麼開心?好像多日來的抑郁全都舒散了,看到他護著素素公主,那股抑郁好像又回來了,心,沉甸甸的,渾身也提不起勁了。

不該在乎,卻偏要在乎!

不該在意,又偏去在意!

不該去想,又偏不得不思!

「娘娘……」

「蘇妃……」

小皇後搖著白蘇的手,剪秋在耳畔低聲叫喚,搖醒了白蘇,也喚醒了白蘇,她看向那邊還擁得那麼緊的兩人,苦澀地扯了扯唇,模模小皇後的頭,道,「娘娘,臣妾有些累了,要不,換苓妃進來陪您玩可好?」

小皇後擰眉,撅嘴,看了眼苓妃,而後搖頭,「不好!本宮就要你陪本宮玩!」

那邊的尉司隱在如雨點般的雪球漸漸減弱後,就察覺到白蘇不對勁了,他蹙眉望過去,擔心她身子是否受不了這寒雪的侵襲,以至于竟忘了放開護在懷里的女人。

「皇上,蘇妃娘娘怎麼了?」最後,還是素素自己退開來,柔聲提醒道。

「朕過去瞧瞧。」尉司隱對她微微一笑,大步流星往佳人那邊去,素素看著他越來越快的步伐,眼底閃過一絲又一絲的苦澀。

不是她的,無論重來多少次也不會是她的。

若是當年,她有勇氣接受他,當他的皇後,不知道……結局會如何?

「朕的小皇後,出什麼事了!」尉司隱一走過來就伸手抱起了一直抓著白蘇撒嬌的小皇後,輕點了下她的小鼻梁,視線卻關切的落在白蘇身上。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是太冷了嗎?方才不是玩得挺好?

「司隱哥哥,蘇妃說要讓苓妃進來陪本宮玩,本宮不要嘛!」玩得正在興頭上的降香已經忘了禮數那一套了,現在的她就是一個十足的孩子,只想盡興的玩耍,何況還有最疼她的司隱哥哥陪她玩,機會難得,她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放過。

「那……讓素素姐姐加上苓妃陪香兒一起如何?朕與蘇妃一塊?」尉司隱雖是詢問著小皇後,看著白蘇的目光卻是那般堅定,不容拒絕。

白蘇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看不出來她沒興致再玩下去了嗎?他為何還要勉強她?

「耶!太好了!只要蘇妃還願意陪本宮玩,都行!」小皇後蹬腿落地,在雪地里歡快的奔跑起來。

小茴忙著去追小皇後,剪秋也悄然退了出去。

尉司隱上前一步,伸手勾住了不盈一握的小縴腰,將她攬到身側,俯首對她低語,「瞧皇後多開心,你也不忍心掃她興吧?」

即便她忍心又能如何?能違背他的意思嗎?

白蘇冷冷白了他一眼,任他摟著不動,暗里卻在想,他的聲音好像比平常氣息要重……

「苓妃,你過去與素素公主、皇後一隊。」尉司隱巧妙的避開了她探尋的目光,對場外的雲茯苓命道。

聞言,雲茯苓欣喜不已,可是听到不是與皇帝一起時,心里沮喪了不少,她方才在外邊看著就不止一次又一次的希望自己能像素素公主一樣別皇帝緊緊護在懷中……

「娘娘,您真的要進去嗎?」忍冬指著她曳地的裙紗,皺眉問道,雖然不是很長,不過……總是不方便的。

雲茯苓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裙子,而後雙手提了起來,有些為難,這時候,皇帝的話又傳來了。

「苓妃不想玩嗎?那換陸……」

「不!皇上,臣妾要玩!」這麼好的機會,就算光著身子也要奉陪到底!

雲茯苓生怕被摒除,趕忙提起裙擺,奔進比外邊厚好幾層的雪地里,雙腳踩在上邊留下很深的腳印。

「皇後娘娘,臣妾過來幫您了!」雲茯苓笑如春花地撲向小皇後,急著想要討好小皇後,沒想到腳下一個不慎,踩到了裙角,面朝下,狠狠摔在了小皇後面前。

「哈哈……苓妃,你真好笑!」小皇後哈哈大笑,從沒見過這麼笨的人!

「呵呵……娘娘開心就好……娘娘開心就好……」雲茯苓緩緩從雪堆里抬起臉來,滿臉都是雪花,連說話都噴著。

素素公主矜持而優雅,不敢笑得太大聲。

「皇上,您的愛妃摔倒了,您不上前關心一下嗎?」白蘇看著忍俊不住,倏然埋首到她肩上竊笑的男人,冷冷道。

雖然她也很想笑!

「你也是朕的愛妃,朕,不是正忙著關心你嗎?」尉司隱斂起笑弧,扳過她的雙肩,輕輕挑起一繒躲進她衣裳里的發絲,她的肌膚很敏感,這發絲躲到里邊去定會很不舒服。

「臣妾不覺得自己有何需要關心的!」他突然的觸踫讓她顫栗了下,語氣也有些不穩。

「可朕此刻就只想關心你,怎麼辦?」他與她交頸低語,貪戀地輕吻她的發香。

「皇上……」他近乎撒嬌似的語氣讓白蘇完全沒辦法,輕輕推了推他,見他不動,于是無奈嘆息了下,幽幽道,「皇上可知,臣妾已經習慣了你對每一個女人都那般關懷備至、體貼入微。突然,你說只想關心臣妾,這倒讓臣妾覺得陌生了。」

龐大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推開她些許,讓兩人的目光平行交接。在清澈的兩潭泉水里,他看到的是她的冷漠和疏遠。

白蘇,原來,你打算要疏遠朕嗎?

「咚!」又是一個雪球毫無預警地砸了過來,砸在尉司隱的腳上,也打斷了兩人越來越詭異的對視。

「司隱哥哥,你快放開蘇妃啊!開始了!」小皇後等不及地喊。

俊臉上的冷意褪去,暖暖一笑,放開白蘇之前在她耳畔揶揄道,「小心些,實在不行,可以跟朕求救。」

那方才素素公主有跟你求救了嗎?

白蘇腦海里立即冒出這麼一句話,還好沒問出聲!

「呵呵……」低低的笑聲還在耳畔,等白蘇愕然驚醒,已經是他開懷大笑的聲音。

白蘇面上一熱,難不成她剛才那句話不是在腦海里,而是說出口了?驚恐地抬頭,對上那張越笑越過分的俊臉,她知道她的猜測猜對了!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犯這種不可能犯的錯誤!

白蘇開始害怕這樣失控的自己……

「還愣著做什麼呢?打過來了!」對方的雪球嘩啦飛過來了,尉司隱見還呆愣在那里的女人,趕忙回身將她拉了過來。

雖然雪球打在身上不痛,卻也挺寒涼的,在場的除了一開始玩的素素和香兒穿了防雪衣袍外,其他人都沒備有。

雪球不斷,雲茯苓純粹是報復來的,一個勁的往白蘇的方向丟,恨不得把雪球弄成能夠壓死一個人那般大,尤其是看到白蘇手上戴著的那雙彰顯尊貴的手套,為何皇上不把那雙手套拿過來給她戴上呢!。

這白蘇明明已經被逐出白家了,太後也明著開口要皇上廢了她了,皇上為何還對她這般好?

「哈哈……司隱哥哥,你們就要輸了!」降香蹦蹦跳跳地道。

「香兒,別太早下定論!」尉司隱放開白蘇,而後彎腰飛快抓起了雪花捏成團放到白蘇手里,邪魅地笑道,「朕見你挺恨苓妃的,今日朕就讓你雪恨個夠。」

「皇上真會說笑!」白蘇勉強地露齒一笑,拿起他給的那個雪球隨便丟了過去,也沒砸中誰。

「好,就當朕在說笑!可是,像蘇妃這樣,朕待會會不會真的輸得很難看?」尉司隱似有若無的幫她擋去一顆顆雪球,她不想打別人,別人可未必會放過她呢!

他還以為讓苓妃加入會激起她的恨意,連帶著激起她的斗志呢!

「皇上不想輸的話,臣妾建議皇上換人為好。」白蘇冷淡地道。

「說什麼傻話,快拿出你方才的興致來,好好陪朕玩一場,嗯?」尉司隱脾性可謂是相當好,完全忽視她冷漠地神色。

白蘇無精打采地捏起了一個雪球,正打算擲出去,沒想,正好瞧見尉司隱已經與那邊的素素公主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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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男人太溫柔不是好事,把皇上拖出去剁了!!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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