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重生•絕世狠妃 一一反擊

作者 ︰ 安茹初

天!皇上該不會是去了繁縷苑之後才過關雎宮來的吧?

他以為是她把應該送給他的腰帶轉送給了鬼卿?還附上那麼一句讓人誤解的話,難怪他會突然對她說出要定她個**後宮那般不堪的話來。

他是在以什麼樣的身份來對她興師問罪呢?是因為他是皇帝,無法容忍自己的妃子與別的男子有染,還是……只因為他是他,而她是她媲?

「娘娘,宸妃娘娘來了。」門外的宮女匆匆進來稟報,顯然是擋不住人才如此驚惶丫。

白蘇放下腰帶,撩開簾幔走到外邊,看到白薇盛氣凌人的駕臨她關雎宮,而且身後還跟著了兩個抬著什麼東西的小太監。

「姐姐這次光明正大的往關雎宮里抬東西,可千萬別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好。」白蘇款款走出來,落落大方地坐在主位上,別有暗示的笑道。

聞言,知道她另有所指的白薇臉色微微一白,隨即不以為然地笑著落座在白蘇的旁邊,「妹妹,你而今也已經喪失了掌管後宮的權利,別以為你還能壓得了本宮!今日,本宮是特地給你送禮來的。」

說罷,一把搶過白蘇剛端起還沒送到嘴邊的茶,給迎春遞了個眼神,迎春立馬扯開蓋住約有一人高的東西的紅綢。

茶被搶,白蘇也沒發作,讓剪秋上來重新斟一杯就是。當紅綢被掀開,她眸光頓時凝住了。

這……不就是放在她白府閨房里的那一座屏風嗎?上面還有她親自作的詞,而這詩恰是皇上上次出現在白府時最為喜愛的。

白薇怎會把它弄進宮來了?

白蘇腦袋飛快的轉了轉,頓時明白她本來是要送給皇上的腰帶怎會在鬼卿手里了。昨夜,她扔掉腰帶的時候一定給未央宮的人瞧見了!

「這座屏風本宮甚是喜歡,本宮還想著既然本宮已經被趕出白家了,哪天若有機會,一定回去收拾收拾一下自己喜愛的東西,其中這座屏風必不能少。想到姐姐真是神通廣大,還甚是了解本宮的心思,還把它弄進宮來送給本宮了。」白蘇起身上前愛不惜手的撫上屏風上的一針一線。

白蘇的反應讓白薇有些失策,她輕笑,跟著起身,「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好一句聲哀情苦的詞啊!」

「姐姐,你在後宮了這麼多年怎麼也就學會這小伎倆呢?皇上已經親自把腰帶送回來給本宮了,本宮還要多謝你,讓本宮知道皇上是如此信任本宮。」白蘇胡亂編造道,讓剪秋到里邊去把腰帶拿出來作證。

對于白蘇的諷刺,白薇冷蔑的輕笑,「雖然只是小伎倆,本宮卻知道事實並不像你所說的那樣,區區一個小伎倆,本宮就能讓皇上對你心生厭惡!」

她知道皇上來過關雎宮,還怒然而去了!

「哼!你既然知道皇上從本宮這里不悅離開,那你可知皇上在關雎宮待了這麼長時間,都做了些什麼?」白蘇不甘示弱的貼近她的耳畔,道,「本宮說過,要奪走皇上的心,現在皇上即便在氣頭上也願意踫本宮,皇上一踫本宮,不是什麼氣都消了嗎?這些,你應該最懂才是!」

她就是要氣死白薇,雖然事實並非如此!雖然,她也不屑拿她與他之間發生的事來炫耀……

「你……」白薇被說到了痛處,怒得一時無言以對。

自從皇上和這賤人從秋山回來後就很少宣她侍寢了,也沒再去過她的未央宮,曾經那里是皇上最愛去的地方,曾經她是眾多妃嬪里最羨慕的一個,而今,每天,未央宮里只剩下她心煩意亂的琴聲……就連走在路上,那些小她一級的女人個個都看不起她,完全沒了往日對她的尊敬和巴結……

越想,白薇就越加痛恨,她惱怒的抬手要掌摑白蘇,洞悉她動作的白蘇飛快地抬手止住了她,嘴角邊那抹得意的笑弧不復存在,轉而是一臉的冰冷狠戾。

「啪!」

響亮的掌摑響起,當然,被扇耳刮子的不會是白蘇!是白薇!

在耳光落下之前,白蘇早已讓剪秋把人趕了出去,並且關上大門。

「白薇,這一耳光是要提醒你,別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在本宮面前還容不得你放肆!」今日,她就要以姐姐的身份好好教訓教訓她,好讓她知道,而今,她這個姐姐不是好惹的!

「你敢打我!」白薇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憤恨的瞪大了眼珠子,幾乎要把眼珠子瞪出來才罷休。

「啪!」又是一耳光落下,白薇兩邊的臉頰已經留下了清晰的指痕。

「我為何不敢?你欠我的,以為就兩個耳光就能償還了嗎?你不想想,今日你能站在這里是拜誰所賜?從小到大,你樣樣不如我,你拿什麼跟我比?即便是你千方百計進了宮,而今還不是不如我!你憑什麼跟我爭?白薇,你,沒有一樣比得上我的!」白蘇冷冷揮開了白薇的手,步步逼上,咄咄逼人,字字見血。

「誰說沒有!你自小就不諳音律,笨得跟豬一樣,怎麼練都練不會,在音律上,你就不如我!」白薇像個潑婦的吼回去,不甘心自己被她貶得一文不值。

「是嗎?」白蘇冷笑了聲,朝身後喚道,「剪秋,備琴!」

白薇听到她這樣下令,頓時忘了臉上的痛,她看著她猖狂自傲的表情,心中有種不敢想的猜測。

瑤琴很快拿上來了,還是一把相傳早已失傳了的奔雷琴,它通體著黑漆,琴面上有像小蛇月復的斷紋,紋路橫截琴面,不識琴的人只怕會以為是一把壞琴,其實不是,這斷紋是由于木質、漆底和震動性能等的不同,琴漆經過長年的振動而造成的,奔雷是仲尼式古琴的代表,其中以有蛇月復紋的最為年代久遠而珍貴。

久經風鶴不堪嗟,一撫奔雷興倍賒。

白薇雖然彈得一手好琴,卻不是愛琴之人,所以對于眼前這把古琴她自是認不出來,也當它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琴。

白蘇曲膝端坐下,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白薇,而後,好看的雙手撫上琴弦,指尖輕輕一撥弄,如水波般劃過的琴音繚繞而起,天籟般的琴音頓時充斥整個關雎宮。

一曲幽蘭下來,深深震撼了白薇,她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看到的,居然是真的!

「看清楚了嗎?可听得盡興?」白蘇起身走過來,看到白薇徹底被挫敗的臉,嗤笑,「就連你自認為比得過我的一手好琴也是我千方百計的騙你、讓你,你才學會的!而你,非但並不領情,還變本加厲的害我!」

「你既然一開始就打算讓我,為何不讓到底,為何要現在來告訴我!」白薇發狠地想要抓住白蘇,白蘇卻利落的閃開,讓她撲了個空。

「因為,你已經惹怒了我!」她高高在上地俯視白薇,「而今,我只喜歡看你被我打擊的樣子,我喜歡看你狼狽的樣子!我要讓你知道,你根本就是一無是處!你拿什麼跟我斗!」

「白蘇!你不是人……」深受打擊的白薇發狂地道。

「對!我不是人!所以,你最好別再礙著我,否則……別怪我讓你下去陪你母親!我相信,你母親一定很想見你的!」白蘇陰狠地威脅。

听到母親,白薇忍不住瑟縮了子,瞪著猩紅的眼,「白蘇,是你!是你殺了我母親!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的!」

「到底是誰殺了你母親,你自己心知肚明!反正你母親晚上來找的也不會是我!」白蘇故意出言恐嚇,目光故意看了神情比白薇還要慌張地迎春一眼。

「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母親!」白薇死不承認自己已經在害怕了,害怕夜里,娘真的會冤魂不散的來找她。

白蘇懶得再跟她狡辯,她走過去撫上那把奔雷琴,道,「這把琴是一個月前皇上送給本宮的,說是想听本宮撫琴,宸妃,只要本宮在皇上面前撫琴,你真認為憑你那不堪入耳的琴技還勾得起皇上想听的欲.望嗎?」

「白蘇!你別太過分!」白薇受不住刺激的指著白蘇的鼻子罵道。

「過分?你若是再不停止你那些只會對白家不利的伎倆,再過分的事我都做得出來!」

「你已經不是白家人了!」

「那又如何?只要我心還在白家,我就比你有資格守護白家!」白蘇冷冷勾唇,親自將琴小心翼翼的放入琴盒里。

這把琴的確是皇上親自抱來送給她的,他好像看穿了她懂得撫琴,所以硬是送了把琴給她,希望她能為他撫一曲,只是……那夜,她沒有答應他的要求,之後也沒再有機會為他撫琴,今後……也不會再有了吧。

「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白薇不甘的撂下話,帶著迎春憤恨離去。

白蘇幽幽嘆了聲,把琴交給剪秋拿下去放好。

「娘娘,那座屏風如何安置?」剪秋問道。

「拿到廚房去當柴燒了吧。」白蘇想也沒想的道,那屏風她再也不想去觸踫。

「是!」剪秋抱著琴俯首道,她看得出來這屏風娘娘不舍得燒,只是不想再看到而已。

素問閣

庭院里,素素看著對面借茶消愁的男人,真的很不想去理會外邊已經找他找得翻天覆地的陸英和龍修,就這樣靜靜的陪著他就好。

可是,他已經在她這里待了一整天了,心不在焉的煮著茶,對她的話也是有一搭沒一句的回應。

過去,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她還住繁縷苑時,他一有煩心事就會躲在她的繁縷苑里幾個時辰,纏著她陪他說話,千方百計的想要逗她笑,而今,一切都反過來了,她想纏著他陪她說話,可笑的是,他的人在這里,心卻已經不在這里。

是因為今早在鬼卿手里看到的那條腰帶嗎?他一過來,身上就帶著一種一股屬于女人的淡淡馨香,他是剛從哪個溫柔鄉里離開的呢?

是……蘇妃嗎?

「皇上,回去吧,也許陸英和龍修真的找你有事。」素素終是不忍地開口趕他離開。

「即便是有事也是白家的事!」尉司隱沉悶地回道,茶煮得越來越濃,他滿腦都是那張倔強冰冷的臉,哪還嘗得出味道。

他趁機讓她月兌離白家,為的就是不想她日後受牽連,她這麼聰明,他不相信她不懂他的心意!可該死的,她拿什麼來回報他?居然口口聲聲要與白家共存亡!

不知好歹的女人!

[皇上,你的無情臣妾早已領教過了?]

他何時對她無情了?除了使計讓她月兌離白家,這能算無情嗎!

還是……她還在記恨他打她的那三十大板?那是她自找的!

還是,她恨他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尉君遷那個混蛋欺負?後來他不是也陪她睡了兩夜佛堂嗎!

或者是……她恨他殺了她的青哥哥?這是白青罪有應得!

那就是她怨他讓她跪在雪中整整好幾個小時?到最後他不是也應了她的要求,讓她出宮了嗎!

還有什麼……他對她還做了什麼可以稱得上無情的事嗎?

喔!那日因為雪里青被毀他險些掐死她的事?他後來不是也親自把她救活了嗎!

這女人,憑什麼以一種極其悲涼的語氣說早已領教過他的無情了?

「原來皇上的不悅來自于蘇妃娘娘。」素素掩飾起眼中的黯然,微微一笑道,「皇上,要不,素素去找蘇妃娘娘談一談,興許,素素能勸她放棄與皇上對抗的念頭。」

光是從皇上方才回的那句話里,她已經知道皇上和那個蘇妃之間的問題所在了,定是因為白家吧!

「素兒,你還是這麼善解人意,不需要朕說,你就已經懂得朕的心了……」尉司隱勾唇淺笑,想到白蘇,帶笑的眼瞳立馬又沉了回去,想到旁邊還有素素,他立即恢復了溫和,像過去一樣無時無刻都怕嚇到了她,「蘇妃是個固執的性子,十頭牛都拉不回,素兒還是別費這份心了,朕會處理好的。」

「固執?素素看到的蘇妃可是個溫婉大方,傲若寒梅的女子呢!」素素淡然一笑。

對那一日,白蘇跪在她素問閣門道外整整好幾個時辰,她印象頗為深刻也著實佩服,要是換做她肯定早已堅持不住了,而那個白蘇卻一直支撐到皇上不忍的那一刻。

在這上面,她早已輸了吧!

「是啊!冷若冰霜,傲若寒梅,連朕都不放眼里了她!」談起她的冷,她的傲,想到她在他身下綻放,冰冷的黑眸微微眯起一道柔柔的光。

「皇上……」看到他瞬間轉柔的眸光,素素心里升起一股恐慌感,她即將要徹底失去他了嗎?

「嗯?」尉司隱回過神來,眸光又恢復了無波的溫和。

「素素想,進宮這麼久了,都沒機會能與蘇妃娘娘好好說說話,前幾次踫面也都是因為各種原因不歡而散,也許,經過一番交談,了解彼此後,素素能與蘇妃娘娘成為好姐妹也說不定。」素素把自己的落寞掩飾得很好。

尉司隱經由她一提起,才想起蓮妃已經離開很久了,過去,白蘇與蓮妃的關系不錯,蓮妃的離去會否讓她覺得孤單?

雖然她的親姐姐也在這後宮里,可他知道這倆姐妹並不親,甚至是敵對的。或許,真能如素兒所說,她們能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姐妹也說不定,畢竟,素兒是蓮妃的姐姐,姐妹倆都一樣的善解人意,性子上都較為安靜,真誠待人。

「嗯,素兒有時間可以多去關雎宮走動走動,但是,別游說蘇妃放棄白家,否則,別說姐妹了,日後,只怕你看到的蘇妃會是一塊冰。」尉司隱半開玩笑地道。

她簡直已經將白家視如生命,又怎是別人三言兩語能說開的。

「看來,皇上真的很了解蘇妃娘娘。」素素的心劃過一抹澀然,能值得皇上花心思去了解的女子,她真的很想深入認識一番。

黑暗灑遍大地,用過晚膳後,正是戌時,白蘇帶著剪秋前往御花園里的荷花亭。

在距離荷花亭的遠處,白蘇讓剪秋在此候著,而後獨自走上了通往荷花亭的橋梁。

楠木橋上相隔一定的距離就有一盞宮燈,此時,橋上的幾盞宮燈均已被人點亮,發出暗黃搖曳的光。橋的兩邊是一大片荷花,荷花池里的荷花正一點點冒出女敕葉,寒冷的夜里,池里偶爾傳來不知名的蟲叫聲。

約她來的人已經站在荷花亭外的橋邊上,倚著橋欄靜靜的欣賞這暗夜里的荷花池,听到她的腳步過來便回過了身子,微笑以對。

一身白裙,娉婷身姿臨橋而立,臉上還蒙著面紗,遠遠的,倒是給人一種仙女落于此的幻覺。

「看來素素公主甚是喜愛夜里賞景。」白蘇來到素素面前,特地撇了眼亭子里已經擺放好的點心,清冷地開口道。

想到昨夜,她也和皇上在絳雪亭里相擁賞景,她就無法對這素素公主露出親切的笑容來。何況,她還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是素問,這素問是蓮兒的姐姐,蓮兒為了她受太多苦!而她明明是鬼卿的夫人,卻還開口要皇上娶她,這,似乎有些不知羞恥。枉費鬼卿曾為她付出那麼多!

唉!為何要替那個鬼卿感到不值,那個鬼卿也未必會是好人!

素素看著白蘇步履輕盈的走來,站定在自己面前,雙手還緊緊藏在暖手筒里,語氣清冷得讓她不禁有些生畏。

這蘇妃好像對她有敵意?她何時得罪過她了?

「素素見過蘇妃娘娘。」按禮,她即便是他國公主也還是該對她行禮的。

「素素公主不必多禮。」

白蘇把一只手從暖手筒里抽出來,伸向前想要虛扶起素素,倏然,身後襲來一股無形的推力,她猝不及防地撲向素素,方才伸出去的手也來不及收回,素素驚恐的瞪大雙目,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叫,就這麼被白蘇推進了池里……

「噗通!」一聲,橋欄斷裂,巨浪翻起……

白蘇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立馬丟掉暖手筒,彎想要伸手救人。在旁人看來就好像……是她故意要把素素推進池里的……

在不遠處听到素素驚叫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奔了過來,正好看到白蘇把素素推入荷花池的畫面,個個皆是驚呆了,好一會兒才記起要大聲呼救!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安排,一抹明黃色的身影飛踏而來,婉若游龍般扎入那不算干淨的荷花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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