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重生•絕世狠妃 苓妃有孕

作者 ︰ 安茹初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安排,一抹明黃色的身影飛踏而來,婉若游龍般扎入那不算干淨的荷花池里……

白蘇只抓得到被夜風吹起的面紗,不停有腳步聲紛沓而至,尉司隱荷花池里撈起了素素,禁衛軍跑過坍塌的缺口這里拉起了她,並將她平放在地上。

看到素素被安然救起,白蘇頓時松了口氣,可是,當夜空被宮燈火把照亮,一直被流傳為傾城容顏的素素公主真容展露在眾人眼前,那眼光除了異樣就是惋惜,獨獨沒有驚艷丫。

「不要!」火光照醒了素素,她下意識的用手去擋臉,不讓任何人看到她毀掉的臉媲。

「把火把熄了!」從荷花池里上來的尉司隱注意到了素素的狀況,他立即單膝跪地將她納入懷里,用自己那濕透了的廣袖為她遮去外邊刺眼的光。

他濕漉漉的,渾身上下都滴著水,卻也不減他與生俱來的威懾力。

火把熄滅,只有橋上的宮燈在亮著,白蘇不知何時已經被擠出人群外,她看著緊緊護著素素公主的男人,想到那一次,他也像剛才那般飛踏而來,從水中救起了她。

這一刻,她忽然懂了,不管是誰,只要是女子,他都會傾力相救,不是單純只為她!

尉司隱親自抱起素素,所有人讓道,冷漠地經過白蘇身邊,他停下了腳步,用滿是質疑的眸光掃向白蘇,白蘇坦然地迎上他的眼,堅定的眼神已經在告訴他,不是她做的!

可是,他卻選擇了無視她眼里的解釋,抱著懷里的女子漠然箭步離去。

腳步聲像來時那樣紛沓而去,只留下白蘇一個人在這又恢復了死寂的黑夜里。

她倚著橋欄緩緩滑落,蹲在地上,捂著心口難忍的痛,咬牙忍住想要奪眶而出的淚。

夠了!

真的夠了!

她應該感謝精心設計這一切的人,至少,接二連三發生在她身上的事能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能止住她只想著情愛的心!

她和他,本來就不該奢望被彼此理解!

「娘娘,咱們回去吧。」剪秋很懂她,總會靜靜的陪著她,在她平復了心情後才會出聲打擾。

「剪秋!」白蘇倏地站了起來,聲音冰冷有力,「本宮不管今夜是誰設計的這場戲,本宮要她付出代價!」

回過身來的臉依然精致無雙,卻如同被罩上了一層寒霜,冷冽得滲人,那美麗的眼楮里射出來的決意更是讓人不寒而栗,說話間仿佛有咬牙切齒的細聲從紅女敕的唇瓣里擠出。

「是!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剪秋俯首點了下頭,而後上前來把方才掉落在地上的暖手筒套上她冷涼如冰的玉手,再攙扶著她回去……

在大寒冷的夜里落進池里,縴弱的身子又怎扛得住,何況素素自小的身子就孱弱,隔三差五就得喝藥,再加上今夜又受了很大的驚嚇,她是完全受了風寒,遍體發熱,昏沉不醒。

尉司隱宣來鬼卿,鬼卿面無表情地為她施針,把脈,開藥,卻唯獨沒有像上次為白蘇那樣施針並運用內力為素素逼出她體內的寒氣。

尉司隱看著床上臉色白得像張紙一樣的女人,再看打算收拾藥箱走人的鬼卿,他氣不過的上前拎住了他的衣襟,「她都這樣了,你竟然不盡全力施救?你還是人嗎?」

「皇上,注意您的身份。」鬼卿淡淡的提醒有人在看。

失控地尉司隱凌厲的掃了那群奴才一眼,放開了鬼卿,怒然拂袖負手而立。

「素素公主看似孱弱,但是她體內有各種藥材並存,這點寒氣傷不了她的,而蘇妃娘娘的體質偏寒,若皇上覺得鬼卿厚此薄彼,鬼卿無話可說。」鬼卿請冷冷地解釋道,其中也沒回頭看一眼榻上的女人。

尉司隱不得不懷疑,他到底知不知道素素就是素問的真相?若知道,那他為何還能這樣冷靜自若,無動于衷?即便不知道,看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他就不能給點表情嗎?

還是,他心里早已不愛素問了,不愛他的妻子了?

翌日,一早起來的太後今日格外的精神飽滿,只因為知道了昨夜她所恨的人陷入痛苦的事。

「這次苓妃總算做了件讓哀家心悅的事!」太後坐在銅鏡前讓青黛為她梳發。她最愛的就是她的頭發了,以前,她也是憑這一頭烏黑亮麗的墨發引起先皇的注意,而後才憑著她一步一步的計謀爬上來的,所以,她一直以她的雲發引以為傲。

青黛一如既往地為她梳著頭,沒想到越梳面色越難看,木梳子漸漸地穿過雲發,梳到尾,整個梳子全都被月兌發覆蓋住了。

「青黛,為何不繼續了?」太後見她的動作遲遲沒再落下來,有些不悅地問。

「是,奴婢這就繼續!」青黛把那一坨月兌發暫時先收入掌心里,而後戰戰兢兢地,始終不敢再將梳子落在太後的頭上。

「你今日磨蹭些什麼!還不快梳,哀家待會還要去素問閣慰問素素公主!」太後從銅鏡里看到青黛發抖的手,她怒喝。

青黛像是被趕上架的鴨子,不得不將梳子落在她的發頂,已經用了輕柔得不能再輕柔的力度,可是……還是有不少發根隨著月兌落,恍如,這不是梳子,而是削發的利刃……

她的手越來越抖,太後在銅鏡中看到了,也看到了她膽顫的表情,更看到了她手心里擠出來的黑發。

「你手上是什麼?」太後怒紅了眼,厲聲問。

青黛手一抖,梳子掉了,也帶落了一繒發絲!

落地聲為停,猛地回過身來的太後盯著地上的發絲而面露痛苦之色,以及那瞬間狂燃的恨怒!

她不敢置信的對著鏡子,抬起顫抖的手試著輕輕拉扯自己的頭發,抓了幾根發絲就掉幾根……

「砰!啪啦!!咚咚!!」

各種刺耳的噪音響起,銅鏡被砸爛,梳妝台上的胭脂水粉各種東西都被揮落在地!

「青黛,立馬去把雲茯苓那個賤人給哀家抓起來!她害哀家掉了多少根頭發,哀家就扒她多少層皮!」太後發泄了一番後,像是發狂的野獸,張牙舞爪,怒紅雙目。

……

「太後,臣妾給你的藥油里並沒有問題啊,求太後明鑒!」雲茯苓正欣喜著等待皇上下朝處置昨夜白蘇設計陷害素素公主的事,沒想到沒等到好消息就先被太後的人帶到壽康宮了。

「你還狡辯!青黛,當著她的面驗給她看!」太後鐵青著臉拍案命道。

青黛頷首,帶著兩名宮女走到伏跪在地上的雲茯苓面前,其中一個宮女就端著一碗侵泡著頭發的水,另一個斷了根銀針,青黛當著雲茯苓的面將銀針扎入水中,片刻後,再拿起來銀針已經成了黑色。

「哀家倒要看你還有何話可說!」雲茯苓瞪直了眼,太後的怒火接之而來,她慌忙為自己辯解,「太後,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是被陷害的!」

「來人!將她拉下去亂棍打死!!」最愛的頭發被毀,太後早已不再信任雲茯苓。

「太後……你不能這樣對臣妾!臣妾待您一片忠心,您不能就這麼認為是臣妾下的手啊!」雲茯苓花容失色地求饒。

「哀家不能?再遲些恐怕哀家的命都沒了!哀家將你亂棍打死已經是便宜你了,拖下去!」太後毫不留情的擺手。

「太後……您……不能……」情緒太過激動的雲茯苓倏然在拉拉扯扯中昏了過去!

……

關雎宮

「娘娘,不好了!」

剪秋匆匆進入殿里,「娘娘,太後並沒有處置苓妃!」

「怎麼回事!」正繡著東西的白蘇驚然而起,黛眉緊蹙。

「回娘娘,太後本來已經下了令要將苓妃亂棍打死,可是苓妃關鍵時刻昏了過去,皇上恰好趕到,壓下了太後的氣焰,並宣了御醫,結果……御醫宣布了一個喜訊,說是苓妃娘娘已有兩個月的身孕!」剪秋毫不含糊的一口氣把事情詳細而簡練的說完。

聞言,白蘇眼底的遺憾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恨的火焰。她陰冷地勾唇,「剪秋,這就證明老天有眼!」

「娘娘……」剪秋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她竟然在娘娘的臉上看到痛快之色?

「剪秋,你忘了上次我要你把什麼藥放到她避子湯里的事了嗎?現在,事情正好如我所願,本宮要苓妃承受比被亂棍打死還要痛苦百倍!」白蘇勾起一抹陰笑。

雲茯苓,我會讓你嘗嘗我所承受過的痛和苦!

「剪秋,帶上皇上上次送的人參燕窩,咱們道喜去!」說罷,白蘇冷笑地拂袖進了內殿……

長樂宮

尉司隱不敢確信,所以又宣來了鬼卿親自把脈,得出的結果還是一樣——喜脈!

尉司隱有驚無喜,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讓任何妃嬪懷上他的孩子,對于苓妃突然有孕一事,他心里充滿了不解。

距離上一次寵幸苓妃算算也有三個多月了,難不成……那一次中間有了失誤?

尉司隱懷疑的眸光凌厲地掃過陸英,陸英慚愧的低下頭去,他也納悶,為何苓妃能懷得上龍子,他每次都按照皇上的吩咐讓敬事房送避子湯的,敬事房必然不敢胡來,難不成是這苓妃體質異于常人?

「苓妃,你且好好歇息,朕待會再過來看你!」尉司隱笑著安撫了下,便瞪了眼陸英,命令他跟上。

皇帝剛走,白蘇便來了,兩人一前一後,並沒有踫著面,雲茯苓早已樂得合不攏嘴,因為她有孕的消息一傳開,各宮各院的妃嬪們立即忙著送禮來道喜,巴結她。

誰叫她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懷上龍子的人呢!這簡直得天獨厚,她因禍得福了!

「蘇妃娘娘到!」

門外忽然傳來通傳,雲茯苓臉上的笑弧頓時僵住,她敢肯定能在她送給太後的藥油里動手腳的人就是白蘇!

雲茯苓收起眼中的陰狠,作勢虛弱的靠在榻上,手隔著被褥撫上平坦的小月復,一臉母愛無疆的幸福樣。

白蘇走進來看到的正是這樣的畫面,她微微一笑,愛吧,越愛這個孩子,最後,你會越痛!!

「苓妃妹妹好福氣,才冊封不到一年已經懷上龍子了。」白蘇敷衍地笑道。

「這全仰仗老天幫忙,要是姐姐平日里多做點善事,也許早已懷上了。」雲茯苓諷刺地道。

白蘇走到床前去,雲茯苓頓時多了一絲防備。只見她勾唇一笑,俯首在她耳畔道,「你錯了,幫你忙的人是我,不是老天!」

雲茯苓不置信的瞪大雙目,但是看她臉上得意的故意笑弧又不像是在作假,「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嗎?」白蘇知道自己的話引起她的害怕了,她嗤笑了聲,故作神秘沒回答她,只是把手放在她肩上輕輕拍了拍,道,「你不是要本宮多做善事嗎?好好安胎吧!」

雲茯苓拍開她的手,「本宮不管你背後的目的是什麼,而今本宮好不容易懷上孩子,是絕對不會讓你有任何機會對本宮的孩子下手的!」

「妹妹如此多想,會不會虧心事做太多的那個人是你?呵……原來老天是會眷顧壞事做盡的人的!」白蘇嫣然譏笑。

這時,剛出去不久的皇帝又回來了。

尉司隱本來是想帶著慌亂至極的心情回來看看的,沒想到會意外踫上作勢要離去的白蘇。

「皇上,蘇妃她出言威脅臣妾,說是要害臣妾的孩子!」雲茯苓一見到皇帝進來,立馬裝出害怕的模樣,緊捏著被角瑟瑟發抖。

尉司隱與白蘇臨門對視,他冷厲的眸光看向雲茯苓的時候轉柔了,「忍冬,好好照顧你主子!蘇妃,你跟朕走!」

說罷,沉著臉拉上白蘇走了出去。

行至一個僻靜之處,尉司隱冷冷甩開了她的手,「蓄意傷害素兒,然後是太後和苓妃,再將後宮鬧得雞犬不寧,這就是你要跟朕宣戰的方式?」

「蓄意傷害?你問過素素公主了嗎?」白蘇冷冷一笑,原來,那素素公主也不過如此。

「素兒好心想要約你,跟你交好,而你卻設計害她沒臉見人,你怎能如此歹毒!」他一向都知道她做事起來都比較狠,誰知道竟然拿素素下手。

「素素公主是這麼跟你說的?」白蘇硬是從他嘴里確認是不是那個素素公主這麼污蔑她的。

「沒錯!素兒醒來的時候朕問過她了,她說,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更是不明白你為何會對她下手!她約你之前已經跟朕說過了,只是朕沒想到你連她都不放過!」看著她一直不停冷冷上揚的嘴角,本來就心亂如麻的心更加惱怒。

「那皇上可有想過,臣妾有何理由要害她?」還好,還好她一開始就沒奢望過他會相信她,還好……真的還好。

「你妒忌她!」他月兌口而出。

「妒忌?妒忌什麼?妒恨她即將要成為皇上的妃子,所以臣妾在她成為皇上的妃子之前阻止她嗎?妒忌她是皇上心尖上愛了將近十年的女子嗎?」白蘇咄咄逼人地笑了,冷冷眨著美麗的雙眼直視他懾人的黑眸。

「你說什麼?你听到了什麼,又看到了什麼?」尉司隱眸子一沉,眉心頓時蹙起。

她為何這麼肯定素素會成為他的妃子?又為何會說素素是他心尖上將近十年的女子?

她,知道了些什麼?

「臣妾很想什麼也沒听到,什麼也沒看到,但是……皇上,臣妾妒忌任何人都不會妒忌素素公主,因為光是她的那一張臉對臣妾就永遠夠不成威脅!」白蘇故意把自己說得再惡毒不過。

「白蘇,這樣的話別在素兒面前說!」他冷冽的警告。

「皇上放心,若她不來惹臣妾,臣妾壓根就沒有要見她的必要,也不屑見那種見異思遷的女人,還有,不守婦道!」她就是要把他心尖上的女子說得這麼不堪,她不知道在報復他還是在報復自己。

一切完全亂了!

「白蘇,你……」尉司隱生氣的揚起手,白蘇卻只是淡淡一笑,自動昂起脖子,讓他要麼掌摑,要麼掐脖子。

她就是要讓自己在他眼里變得越來越惡毒,變得心如蛇蠍,口如利劍。

「你弄了這麼多事無非是想要威脅朕停止動白家,你以為,朕會讓你得逞嗎?」尉司隱收回了手,他敢肯定,她已經知曉素素的真實身份了!而她方才昂起頭,閉上眼承受他的怒火時,那心如死灰般的表情拉回了他的理智。

「只要皇上還想要鏟除白家,臣妾就不會罷休!皇上,白家本沒罪!」她斬釘截鐵地告訴他這個事實!

「你威脅朕?你信不信朕現在就可以賜死你,或者將你打入冷宮,輕而易舉!」尉司隱緊攥住雙拳,就怕在自己再一次失控傷了她,這個女人的能耐遠遠超過他所預料的。

「信!因為臣妾已經不是白家人了嘛!反正臣妾是死是活都牽動不了白家了!皇上若是想這麼做就盡早,省得日後後悔!」她無畏的譏笑,心里好像有一團怒火在熊熊燃燒著她僅有的理智。

「呵……白蘇,你也不過是仗著朕眷戀你的身子而有恃無恐!」他好似看穿了她脆弱的內心,冷冷譏笑。

「這破身子皇上喜歡是臣妾的榮幸,可臣妾從不引以為傲!只是一個暖床的,有何值得驕傲的?」白蘇嘴角的笑弧越來越麻木了。

「你的意思是朕一直在踫一個破身子?」該死的!听見她這樣貶低自己的身子,他竟然比她還要生氣。

他陰森森的靠過來,白蘇眼神不禁閃爍起來,他一直抱著的都是一具不潔的身子啊!

「舌頭被貓叼走了?」他猛地擭起她的下顎,逼她面對。

「在臣妾看來是!!」她暗自鐵了心回道。

「很好!既然是破身子,朕又何須再降低身份去將就!」尉司隱忍下滔天.怒火,嗤笑著放開了她,拂袖,背對著她道,「看來,朕是該好好想想如何處置你了!」

白蘇渾身無力的倚著旁邊的牆不讓自己倒下,她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

一切都如她所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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