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票線人 80、人性(二)

作者 ︰ 岸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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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我和女友宋憲跟隨acm實驗室到安美臨海省的吉女圭女圭市考察drh噴霧劑的效果,也遭遇洪水,被圍困兩138看書網網博學多識、戶外經驗豐富的黃教授傳授了我們很多生存知識,包括在泥中挖取蝗蟲為食物。

蝗蟲適應性非常強,分布于全球各個地區,包括黃羊國。黃羊國的蝗蟲種類有數十種,其中生長在安美臨海省一帶的蝗蟲有夜間鑽土睡眠的特性。因此洪水淹沒大地的時候,它們沒被沖走。如今洪水消退,我們能從泥中挖出它們當食物。

矮人們雖然在此生活幾百年,但他們信奉祖先傳下來的規矩,只吃人肉、魚肉和屎,所以也不知道泥下埋有蝗蟲,並還可以吃。

對面的女軍官米琪看我們從泥里面掏東西吃,並且吃得很香,很是好奇,也跳下巨石,在爛泥里面翻找。

我吃了一堆蝗蟲,肚子漸飽,打了個哈欠,坐在巨石上小憩。矮人們有了食物,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殺我,我先休養精神,蓄積體力。目前威脅最大的敵人是「穆隊長」,因為他殺我未成,擔心我報復于他,因此他一旦睡醒,隨時可能過來找茬,甚至殺我。

除了擔心自己的小命,我還掛念著代月笙的病情和文岳詠的腕傷。也許,文岳詠的安危並不需要我的操心,強悍的「穆隊長」是她老公的朋友,會照顧她的。

太陽漸漸升上當空,射出柔和的光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閉目養神了一個多小時,我忽然听到文岳詠的叫聲,我一下子跳了起來,看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看到「穆隊長」一臉怒色,指著文岳詠大罵,還打了她一巴掌。文岳詠漲紅著臉,雙臂捂著雪白赤-果的前胸,眼中噙著淚花。原本穿在她身上的軍裝外套被扔在一邊。

此情此情,傻子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一定是穆隊長覬覦文岳詠的美色,扒掉了其上衣,要強行非禮,文岳詠不從,被打了一個耳光,還被辱罵。

雖然實力懸殊,但我毅然發聲,指著穆隊長大叫道︰「你丫是不是人啊,大難當前,乘人之危,欺負朋友之妻!」

穆隊長拍著胸前密密叢叢的胸毛,臉上露出無賴相,喝道︰「這妞兒是我的,隨我怎麼玩兒,關你屁事!」一把將文岳詠摟在懷中,對她說︰「大美女,你要過去麼?你要是過去,那個形貌猥瑣的禿頭頂同樣不會放過你,還有那群色迷迷的小矮人,更不會放過你,十幾個大老爺們一起欺負你,你扛得住麼?!倒不如讓我這個身材強健、相貌俊朗的大帥哥保護你!」大手在她胸前一陣亂模。

這話可能說到文岳詠的心里了,她只是攔著他的手,不讓模自己的身體,並沒有掙扎著起身跑過來投奔我的意思。

我能理解她的處境,雖然穆隊長對她動手動腳,但是他的身份是軍官,不至于殺她,洪水消退後還有能力帶著她走出森林;而我身處殘暴凶狠、狡詐多變的矮人之間,自身尚且難保,哪有能力保護她。

況且正如穆隊長所說,那群矮人也是一幫。他們曾經把她抓到龍鳳館扒掉衣服,肆意非禮,若非村長和常務副村長「不舉」,她早就丟了清白。如果她投奔我,矮人們很可能為了佔有她而干掉我,從這一點來說,她不跑過來是為我著想。

但我不能坐視文岳詠受辱,我模了模褲袋,槍還在。這把槍是我月兌女軍官米琪的褲子時順手拿走的,之所以一直沒用它來對付穆隊長,是因為我不確定它進水之後還能不能用。

之前我手里有兩把槍,一把是杰安蝶的「t-2」式消音手槍,在我們駕車逃亡過程中遺失,可能掉在車里了;另外一把是從玲瓏狐手里奪過來的,後來因為衣服被矮人們剝光,槍也不知去向。這兩把都是好槍,進水之後也能用,但我對褲袋里的這把手槍一點信心也沒有。

這把手槍一打眼就是政府采購的價高質次的劣質貨,別說進過水,就算沒進水,都不一定能好用。雖然**檢察官強力反腐,但在政府采購領域還是有一批人變著法子頂風作案。諸如,許其邦于2011年查辦的那起「警車采購案」。

2010年末,黃羊國中央政府下撥一筆款項,要求基層警局更新辦案車輛。警察歡欣鼓舞,終于可以用上新車了。之前的大部分警車都用了幾十年,早就過了報廢年限,常常連拖拉機都追不上。最為丟臉的一次是北鶘省警方派出數十名警員追捕一個涉嫌制毒的歹徒。歹徒劫持了一輛出租車,朝安美山地省方向逃竄。出租車質量本來就不好,走走停停,經常熄火,但是身後的十幾輛警車更不爭氣,要麼爆胎,要麼拋錨,還沒跑出二十公里,全部趴窩,眼睜睜看著歹徒逍遙而去。

但是各地警察滿心歡欣趕到領車地點時,全都傻了眼。

領車地點在安美山地省的一個農村,荒山野嶺、窮山僻壤,前不招村,後不挨店。一排警車橫七豎八蓋在一塊大塑料布下。

車身上雖然是新刷的油漆,但由于油漆質量差,許多地方都已經鼓起來了;車胎也是新的,但明顯也是殘次品。

警察們心都涼了︰「這些明顯都是報廢後的改造車啊,還能用麼?」

在場的交通警察最為尷尬︰「我們每天都在大街上盤查報廢改造車,但我們警察居然開的就是這種車!諷刺啊!」

有警察秘密向檢察總署舉報,于是檢察總署指派許其邦進行調查。

許其邦于是約談了警察總署負責招標采購的官員。官員們均表示招標程序公開、合法,至于質量方面不過關,可以由警察部門按照招標采購合同相關條款采取法律行動,用不著**檢察官插手。由于警察總署各部門官官相護,許其邦的調查工作進展緩慢,後來因為接手「鳳凰涅槃」專案,就暫停了該案的辦理。再後來,許其邦被強制「休養」,這個案件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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