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凌聞言憤怒火焰一掃而盡——他意識到,銀 根本沒有撒謊,那第二重的迷。藥,根本就不是銀 下的!
是什麼人,居然可以在銀 眼皮底下動手,又是怎樣悄無聲息地全身而退。
子凌心中一陣後怕,而跪在地上的銀 ,臉上也漸漸蒙上了凝重——了解子凌如他,瞬間,便明白了問題所在。
「銀 ……丫」
「少主,當真沒有人靠近過。」
「恐怕不是人家沒接近,而是你根本沒察覺到。」子凌一邊緩步向前踱著,感受著冰冷的白色沙粒的觸感,一邊淡淡望著遠方冰冷的黑海淡淡地說。
「少主,屬下罪該萬死!」銀 磕了幾個頭,趕緊站起來追上前。
「不對,恐怕是早就動了手腳……」子凌自言自語道,「你這木桶,是哪里來的?媲」
銀 從方才子凌發怒開始,一直是心驚肉跳、如履薄冰。子凌這一主動問話,讓銀 心中一陣受寵若驚,趕緊畢恭畢敬地鞠躬,垂首道︰「西南方的一個小鎮,叫暗礁海港。」
「唉,那你還不去調查。」子凌突然站定,轉過身望著標準鞠躬的銀 ,無奈地說道。
「是,少主!」銀 畢恭畢敬地拜了拜,轉身欲離去。
「喂!」子凌無奈地叫住銀 ,「隱蔽一點,先不要打草驚蛇。」
「是是!少主!」銀 又趕緊轉過身來,畢恭畢敬地深深拜了拜,然後終于一閃身,消失在了晨曦之中。
子凌無語地搖了搖頭,暗嘆︰「唉,身邊的這群活寶,難得有個銀 最可靠,怎麼連他也變得毛毛躁躁的,頭疼。」
雖然他嘴上這樣說,但他心中卻明白,銀 為何如此失常。
子凌獨自一人在海邊散步,早晨的海岸寒風刺骨,海水混合著冰渣滓一起瘋狂拍擊著沙灘。
黑海岸是位于極北之地的一個獨特的港口,特點是永不會放晴的天空。
寒冷的海水終年咆哮著敲擊周邊的岩石和海礁,刺骨的寒風從不會有片刻的停歇。
子凌體質非常好,從地獄歷練成長的男人有著魔物才能擁有的強健體魄,但就連他,在不使用靈力護體的情況下也會覺得被刺骨的海風吹得渾身發酸。
他被冷風吹得抖了抖,下意識裹緊了身上的皮草。
子凌不想使用靈力,他不想打破這樣親近自然的感覺。
不知不覺,天色漸明,子凌已經沿著海岸線走了很遠,很遠。
隱約中可以透過海霧看見銀色的沙灘綿延著一直到很遠,邊緣連接著一些深綠色的特殊耐寒性植物。
子凌心里很亂。
他是真的很愛子鳶的。
經歷過昨夜的纏綿之後,子凌心中的感情發生了質變,那是和第一次的強佔完全不同的感受。
食髓知味,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本來得不到子鳶的柔情,子凌強勢地奪取,心中盡管難受,卻尚可安慰自己。
但昨夜的水乳交融之後,子凌已經完全不能從那種強取豪奪之中得到真正的滿足了。
他想要的,已經不僅僅是把子鳶禁錮在自己身邊,他更想要,這個女人的靈魂和全部!
子凌吸了口氣,銀色的眸子凝望著遠方。
「本座,究竟該如何是好……」子凌的銀發被海風吹亂,銀眸之中藏著復雜的傷痛。
「救……救命……救……救……」
微弱的呼救聲夾雜在海風之中,子凌神經突然一繃,下意識四下張望。
在前方幾百丈遠處的沙灘之上,遠遠看去可以看見一個人影躺在地上,艱難地蠕動著。
子凌微微猶豫片刻,下意識提氣護體,向前飛去。
雪白的沙灘上,冰冷的海水夾雜著冰不斷沖刷著。
在沙灘邊,趴著一個紫色長發的人。
那人破舊的衣物都已結冰,長發也凝成了冰溜子,的皮膚上布滿傷痕,綠色粘稠的血液從傷口之中溢出,一流出便結成了冰。
「救……救命……」那個趴著的人似乎感覺到有人靠近,她掙扎著伸出遍布深可見骨傷口的手臂,想要攀上男人的腿。
子凌暗暗思考片刻,蹲,將那個渾身是傷的女人抱了起來。
他驚呆了。
盡管這個女人臉上滿是綠色的血液凝成的冰和白色的沙礫,但子凌仍然一眼便認出了這一副最熟悉的五官。
這個女人!簡直和子鳶長得一模一樣!
子凌心髒劇烈地顫動起來,但幾乎是瞬間,他便迅速提高警惕,靈力噴射而出以放射型向外擴散數百丈,形成了一個縝密的靈力偵查網。
「沒有埋伏。」子凌心中暗想,他銀眸之中盡是冰冷,像刀割一般上下刮過女人的每一寸。
細細看後,子凌心中便已了然。
雖然這來路不明的女人長得猛一看很像子鳶,連身形都非常相似,但細細看去卻不盡相同。
這個女人的鼻翼左側,長著一顆痣,使她看上去比子鳶多了更多成熟與魅惑。
她雖然身高和體形都與子鳶相近,但卻渾身肌肉緊實,暗藏著爆發力。
子凌心中一陣可笑,暗想︰「本座倒是想看看,是何方孽障膽敢打本座的主意。」
他渾身靈力一震,將女人包裹其中。子凌刻意提高了體溫,將女人渾身的寒氣漸漸逼退。
他足下一蹬,高速向木屋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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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凌抱著女人,穩穩落在木屋前。
煙羅早就察覺到子凌的靠近,在他落地的瞬間,剛好出現在屋前迎接。
「少主,這是?」煙羅也看見了子凌懷中女人的模樣,他微微一怔,擔心地上前一步。
但煙羅很快就察覺到,這個女人散發出的氣息,和子鳶結界完全不同。
「不是姐姐,太好了……」煙羅見不是子鳶受了重傷,暗暗松了口氣,退了半步。
「少主,屬下與蒼霧大人加強了周圍的幻境及防衛結界,增加了三重迷陣,保證了絕不會有人能在沒我們帶領的情況下進入我們的領域。同時也可以防止附近村民發現這里。」煙羅沉著聲,認認真真地匯報著。
「嗯,這些事你們做好便是。你們都是本座的心月復,你們做事,本座一直非常放心。」話罷,子凌示意站在門兩旁的骷髏打開了房門後,抱著紫發女人,走進了屋子。
子鳶坐在里屋。
她醒來後沒見到子凌,想出門去看看,卻被骷髏侍女攔了回來。
不知為何,她今日醒來後,迫切地想見子凌。
她記得昨夜,模糊之中,似乎做了個夢,一個羞恥卻甜蜜的美夢。
她的潛意識瘋狂地想要見子凌,但她卻告訴自己,這只是因為恨意和憎惡。
身體的酸痛和灌滿的白色粘濁,像是在提醒她昨夜是如何的放縱。但她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細節,只記得被那惡魔抱進浴桶,之後便怎麼都記不清了。
她恨自己被這樣迷迷糊糊地佔有,恨自己渾身難以洗去的他的痕跡。
听見開門聲和熟悉的腳步,子鳶條件反射一般渾身一僵,下意識站起身,望著屏風。
也許,她自己都根本沒有發現,她望著屏風的眼楮閃爍著等待許久苦盡甘來一般的激動和焦急。
男人居然沒有立刻繞過屏風,來里屋看她。
她暗暗松了口氣,卻心里有些莫名的難受。
她听見,男人走到窗邊的臥榻旁,然後是悉悉索索的被褥摩擦聲,隨後男人大聲朝門外命令道︰「煙羅,叫銀 回來後立刻來這。」
「是,少主。」門外煙羅的聲音依然波瀾不驚。
子鳶好奇了。
「水……冷……」
女人的聲音!
子鳶心中一驚,她再也沉不住氣了,站起身,努力放慢步伐,繞過屏風,看見了剛好在給臥榻上的女人蓋被子的男人。
「鳶兒,你醒了啊。」子凌居然沒有回頭,只是听見腳步聲而淡淡問了句。
子鳶心中一陣不舒服,她梗著脖子,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和往常一樣︰「是啊,怎麼,你又從那里拐來一個……咦?」
子鳶湊上前,仔細上下打量著床上的紫發女人,好奇和驚喜之情溢于言表。
「和我好像啊。」她忍不住感嘆道,「怎麼全身都是傷,哎呀,我去給她燒熱水擦身子,天哪,怎麼全身都是傷啊。」
子鳶秀美緊鎖,伸手模了模紫發女人的頭︰「天哪,她燒的好厲害,你趕緊給她蓋多一些被子,我去給她拿點水喝,然後擦擦身子。」
說著,子鳶趕緊披上大衣,還未等子凌反對便出門去屋後燒水了。
子凌的眼神跟著子鳶一直到她出門。
他心中默默︰「鳶兒,你對一個來路不明的人都如此關心,為何……偏偏對我……」
榻上的女人艱難地喘著粗氣,口中喃喃念著什麼東西。
子凌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去仔細听,還不忘用靈力將自己完完全全保護著。
門卻恰好被推開,子鳶提著一壺開水踉踉蹌蹌走進屋子。
從她的角度來看,是那個男人,在低頭親吻床上的紫發女人。
听見子鳶推門,子凌幾乎是瞬間彈起身,尷尬地坐在軟塌沿兒上。
子鳶像是沒看見一般走過子凌身邊,把熱水放在茶幾上,拿起一個茶杯倒了小半杯熱水,又添了大半涼開水,自己湊上前試了試看溫度差不多,便遞進冷著臉的子凌手里。
「給她先喝點水吧。我出去找煙羅了,不打擾你們。」子鳶硬將水杯塞給子凌,轉身裹了裹身上的厚皮草,快步出門而去。
子凌愣愣地看著手中溫熱的茶杯,又呆呆地看了看被甩上的門,有些不解。
「水……水……」床上的女人輕聲。
子凌嘆了口氣,提氣護體後,抱起那個紫發女人,有些粗暴地給她灌著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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