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絳英幾乎是吼了起來,「你實在太過分了!你居然想讓本公……本小姐給你當寵物?」
「是嗎?」子凌微垂的銀眸之中閃過一絲冷光,「不過據本座所知,除了本座外,你即使找遍極北之地,恐怕也很難找到能帶你離開的人了。」
說著,子凌很淡然地笑了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至于本座想找的東西,即使你不帶本座去,本座的人也已經找到了線索,恐怕不出幾日就會有成效,到時候,你對本座來說,就是廢物了……」子凌故意拖長尾音,冷冽的聲音嚇得絳英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子。
「好,讓我答應你也行,但我有要事在身,不可能一直給你當使魔,我只能幫你做三件事,三件不能傷我性命和我的利益的事情,做完之後,我們的契約就自動解除。而且,你必須先解開我的魔力束縛,不然我就是個廢人,對你有何用?而且這是我的底線了!如果你還要求再多,我便回去就是!反正我們魔物有的是時間!」絳英挫敗地咬牙切齒,她不甘地望著子凌,雖然表面上裝得一副失控的模樣,心里卻依然在仔細盤算著。
子凌心中暗暗笑了,其實他只是順道加了這麼一個條件,根本無所謂那女人是否答應。而這女人答應的三件事,恐怕的確已是她的底線,逼得太緊,反而會不好媲。
「不過,她竟答應這樣的要求,看來她接近我們,果然是有特別的目的。」子凌心想。
「行不行?」絳英見子凌似乎在沉思,便問道。
「嗯,本座也不想逼人太甚,就按你說的做好了。但是,契約里要加一條︰你不得以任何形式危害子鳶的安全和生命健康,只要答應了這個條件,本座便同意。」
女人微微一愣,似乎在想什麼事,但她也不是傻瓜。
只是瞬間,她便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干嘛加害于她,這很簡單,答應你就是了。斤斤計較,簡直不是男人。」
子凌對她的評價一笑置之,淡淡道,「所以,定契約吧。」
子凌指尖銀光閃閃,銀眸之中燃起詭譎的火焰,口中默念幾句,只見道道銀光從絳英的毛孔之中涌出,一時間銀光大作。子凌又指尖一彈,銀光便月兌離絳英,逐漸凝聚成為銀色光球,最終越來越淡化為了烏有。
絳英只覺渾身一輕,被壓制的魔性之血瞬間涌遍周身,她感覺毛孔都像張開了一般,綠色的眸子閃爍著奕奕神采。
她不自覺地雙拳緊握,黛眉一凜,英姿颯爽。
「這樣才是我!」重獲力量的感覺令絳英心情大好,她沒想到這男人如此守信,心中對他的映像又特別了幾分。
子凌見絳英已經恢復,便伸出右手後攤開,口中念著奇怪的語言,並示意絳英將手放入他的掌心,卻被絳英笑著拒絕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魔族的契約儀式的方法的,但是,這種古舊的方法,本小姐早就不用了。」絳英眨了眨左眼,朝著子凌魅惑地拋了個飛吻,「本小姐是高等魔物,有更為高級的方法。」
言罷,絳英身影一閃,如八爪魚一般雙手環抱住子凌的脖子,雙腿夾著子凌緊實的腰肢,笑聲如銀鈴,猛地吻住了子凌冰冷的雙唇。
她伸出粉舌,探入子凌唇中,勾、挑、舌忝、撩著子凌的唇舌及上顎,她的右手緊緊按住子凌的頭,好讓這個吻更深更深。
絳英吻得很忘情,她喘息著用力吮、吸子凌的舌尖,久久不願放開。
子凌起初被抱住之時微微一愣。
與子鳶過度相似的五官讓子凌判斷力失常,反映也變得遲鈍許多。
當絳英主動吻上子凌後,子凌瞬間有些空白。
他瞪著眼楮,看著和子鳶相似的面容,懷中是有些類似的身形。
但緊緊瞬間,他心中便涌起一陣厭惡。但他明白,這是魔物獨特的契約儀式,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意思,所以他並沒有立刻推開這個和子鳶過度相像的女人。
「她和子鳶一點也不像。」子凌在心中這樣想道。「眼楮雖然看上去有點像,但太過狐媚氣了,本座一點也不喜歡。眉毛也並不相同,身體的觸感還是鳶兒柔柔軟軟比較惹人疼愛,尤其是她的那顆痣,太過造作了。若鳶兒也會這般對本座笑,該多好……」
想著想著,子凌想起了第一次的強迫和第二次的纏綿。
心中一陣絞痛,他的小月復燃起了鈍痛。
「咦?」絳英的唇與子凌分開,愕然地望著子凌。
她的腿夾著子凌的胯部,si密處剛好抵著子凌有些昂起頭的jian挺。
子凌有些尷尬,他對這個女人其實根本沒有任何想法,盡管他心中想的是子鳶,可此時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
子凌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他推了推身上的女人想要把她弄下來。
誰知,絳英像個八爪魚一樣緊緊扒在子凌身上,任由子凌怎麼推,都無法讓她下去。「下去!」子凌有些惱羞成怒,他冷著臉,沉聲喝道。
「哼,本小姐與你接吻,你還裝君子,不配合,沒想到,你的寶貝還是出賣了你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絳英像是得意到了極點,她伸出略帶老繭有些干燥的手握住了子凌的硬挺,揉動起來,「你想要我,對嗎?」
子凌被緊緊握住,傳來的感覺直沖大腦。他的眼前瞬間出現子鳶緊緊握住他的臆想畫面。
「鳶兒的手,軟軟的,應該是很柔很女敕的。」子凌恍惚有些幻想。
但這臆想緊緊是一閃而過,他動了真怒,靈力炸噴,硬生生將盤在自己身上的魔族女人彈了出去。
絳英被突然彈出,連跌了幾下撞翻了軟塌重重撞在了琉璃牆上才停了下來。
她也算反映極快,在空中趕緊調整位置,好讓自己脆弱的地方沒有直接接觸到軟塌的稜角,避免了受傷。
即使如此,她依然跌得不輕。雖未傷及骨頭,但也是渾身肉痛。
「怎麼,」絳英站定後,嬌媚地笑了笑,「因為控制不知而惱羞成怒了?其實你很想要我吧?想要來麼?那就來吧~」
說著,絳英褪下了艷色的外衫,露出了梅花的裙裳。
這是子凌曾送給子鳶的衣服,子凌當然認得。
見男人不說話,絳英手指輕輕滑過脖頸,鎖骨,然後輕輕撫模著自己傲挺的上圍,朝著子凌眨了眨眼楮。
「滾。」子凌幾乎是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便冷冷吐出一個字。
「好吧,」絳英擺了擺手,勝利似的大笑道,「主人,從今天開始絳英就是您的使魔了,主人以後有什麼命令和需要,都可以命令絳英做~如果主人有……呵呵,有需要,盡管來找絳英喲~絳英,可是很在行,技巧非常棒的喲~」
見子凌臉色越來越冷,絳英識趣地逃出了屋子,不顧子凌的冷面,重重摔上門後,彈身飛起,幾個起落便消失不見了。
子凌的kua下已經恢復,他眸中的冷焰在絳英離開後便燃燒起來,他心中默默告誡自己,不要因為相似的外表就迷失,畢竟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況且,在他心中早已經認定,除了鳶兒以外,其他的女人只分為棋子,和東西。
子凌平復了心情後,繞過屏風進入里屋。
見子鳶沒心沒肺地睡在床上,呼吸均勻。
子凌自嘲地笑了笑,眼角有些苦澀。
子凌挪了挪子鳶的被子,坐在了床邊上,撫模著子鳶的臉頰。
「鳶兒,是不是本座不論如何,你都不會在乎呢?若是本座與她人在一起,你會不會因此而生氣,或者吃醋呢?」
「你不會的,你恨本座,這本座知道。」
「但你不該恨本座的,你真正該恨的,是金鱗的那些敗類,該恨的是金鱗羽錚。」
「從誕生那日起,你便是我的一部分。你還記得嗎?本座做出了你,是為了有個伴兒,是希望你永遠在本座身邊。」
「你不記得了,你什麼都不記得,這是本座的選擇。」
子凌深情地望著子鳶的眉眼,望著她不施粉黛的淡雅模樣,望著她盈手可握,大小剛剛合適的柔軟。
「你是唯一的,對本座來說,你是本座的一部分,有了你,本座,才是完整的。」
子凌的指尖輕輕劃過子鳶的脖頸,滑進她的素色衣領里。
他勾了勾手指,輕輕挑開了子鳶的衣帶。
「鳶兒,本座會保護你的心的。即使你今生都只能恨本座都好。」
「銀泠子凌一個,已經足夠了,不要你再承受我需要承受的東西。」
「本座一個人,已經夠了,你看,本座可以從金鱗手中搶回你,可以困住你,也可以獨自承擔一切,不是麼?」
「鳶兒,等日後,報了仇,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本座想帶你去看看本座長大的地方。」
「如果看到了,你會心疼本座嗎?你會不會愛我一點,會不會不那麼恨了。」
子凌指尖繞著子鳶的發絲,苦澀地笑了笑,自己對著自己,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你那麼膽小,會怕的。你只能怕本座一人,你的愛,你的恨,你的怕,你的一切,都只能是本座的。」
「若有了孩子,你會不會不那麼想他了?」
提到羽錚,子凌心中其實會難免地有一些自卑。
雖然他不肯承認,但他此刻的表情和攥緊的手心,早已出賣了他的心情。
「他到底有哪里好了,你會那般……若輪智謀或力量,本座明明可以輕松將他捏碎。」子凌此刻更像是個委屈的男孩子,他的銀眸之中的冷冽與殘忍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隱隱的疼痛與撒嬌一般的霧靄。
「鳶兒,他能給你的,本座可以給你一百倍的。」
「呵……不過,他是堂堂金鱗的公子,是玄星狗國的將軍,是威風凜凜的劊子手,而本座,只是……」
「其實,本座也曾想過,只要你安定幸福,反正家仇和族人的命運,有本座去背著就是了。可是偏偏,你是要他……他是金鱗……」
「唉,其實這只是藉口……」子凌突然消聲,自言自語地苦笑,「你是本座的人,生是本座的人,而本座不會讓你死的。」
子凌躬,輕輕躺在了子鳶身側,但因為子鳶剛好躺在靠床邊,因此子凌半個身子懸掛在床沿上。
他的左手穿過子鳶的脖子,將子鳶攬進懷里,右手抱住了子鳶的後背。
他撒嬌似的將頭埋在子鳶胸前,聆听著子鳶的有些輕柔的心跳聲。
他有一句沒一句地抱著子鳶自問自答,給她將以前遇到過的趣事和辛酸。
盡管,他知道她听不到,也知道她根本不會回應,但他仍然樂此不疲地一直訴說,一直講。
從他剛入地獄備受欺負,無數次差點丟了性命,講到他靠吞噬小惡魔開始提高自己的力量,到他如何在地獄的那顆死亡之樹面前傾訴對她的思念……
一切的種種過去,他在一一說給她听。
快樂的,絕望的,悲傷的,危險的……
所有的一切,除了報仇,竟然只有一個內容——便是子鳶。
他講了整個下午,又講了整夜,直到東方漸明,他才放開子鳶,在她額上輕輕印上一吻,然後坐起身,伸了伸早已麻痹的雙臂,起身離開了屋子。
他什麼都沒有留下,除了他身上,獨特的三生泣花香。
他離開了屋子,從頭至尾,子鳶都毫無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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