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皓的頭抵靠在她的胸口,任由顧允兒緊摟著自己,這五個月來不是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受到了煎熬,同樣相思成災的還有他,像是孩子似的被她緊摟在懷中,心里卻是這輩子從未有過的踏實與滿足。愛睍蓴璩從前他靠近她的每一步都是從刀口舌忝血的日子里撿來的,步步皆透著驚心,還要提防著別人的算計,生怕自己會給他們母女帶來滅頂的血光之災,更何況他們還共同面對了堂本崇道與伊藤櫻子的死亡。
顧允兒的眼淚簌簌的落下,伴隨著她每個細微的動作,身下的鋼琴響起悅耳的音聲。
微風浮動,白色紗幔隨風輕舞,三月天和煦溫暖的陽光傾灑下來,落在木質的階梯口處,就連空氣里的灰塵都染上了金燦的色彩,這一切美好的不像話,更何況想要的人就在身旁,那種比風景更美好的情緒在心里逐漸發酵著。
「我有把鑰匙交給了容瑾,希望你能夠見到後回去家里,我相信只要你看到鋼琴消失了,自然就會起疑。」齊皓聲音低沉著,透過聲音的震動,顧允兒彷如大夢初醒,稍稍跟他分開些距離,從脖頸上摘下銀鏈。
「我那天一直在體育館等你,直到散場了你也沒出現,回到家就知道了你出事的消息,我承受不了這個打擊大病不起,大哥沒辦法將我送出國修養,我剛剛回來沒多久!如果不是因為子悠,或許我會做傻……」事這個字還沒說出口,齊皓便以雷霆萬鈞的速度堵住了她的口,那綿軟的小嘴就這樣被他的深深吸-吮著,大力的,像是要吃了她般的,將顧允兒接下來的話全部吞納。
如果說顧允兒最初還有驚愕的話,那麼緊接著而來的卻是更為主動的回應,這幾個月來她渾渾噩噩的,就連睡夢中遇見的他都是滿身血污的躺在雪地里的樣子,如今齊皓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她怎會無動于衷?
激烈的回應著齊皓,甚至絲毫不介意這個吻的溫度越發升高起來,那是種從未有過的情生意動,她甚至比齊皓的動作還要大,圍巾不知何時被解開落在地上,敞開的大衣領口下寬松的線衫被他略帶急躁的扯著,兩人眸光對視,似有火在燃燒。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大哥的人會在那天動手。」齊皓一遍遍的湊到她耳邊輕聲的呢喃著,表情里帶著深深的眷戀,當初在東京離開允兒的房間時,顧澤愷很直白的就問是否要帶著她一輩子過這樣血腥的生活,如果不……他願意幫忙,卻並不是為了幫他,而是為了允兒。
顧允兒還來不及驚呼,呼吸便被齊皓整個吞入,或許是他的動作太急躁,她的身體有些下滑,逼得允兒下意識將手壓在琴鍵上勉強的撐住自己身體,琴鍵滑動時的樂音聲傾瀉而下,令她沉醉其中的理智稍稍回籠。
「你是說……是大哥的人?」顧允兒鼻翼微張,輕哼的聲音溢出唇角,只覺得打蒂褲在齊皓的手中被來回扯動著。
「是他的那個保鏢,影。他的槍法很準,多一寸我就真的見不到你了。」齊皓低笑著,怎麼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願望竟然能夠實現,當初從買這架鋼琴回來後他就想象過這樣的場景,可直到最後分開都不曾有機會。
他蹲在她的面前,寡薄的唇勾著親昵的笑,眼底的情令顧允兒看在眼中,感動在心里,那種感覺好似他將自己當成了女王般,獨屬于他的女王。正這樣的想著,卻覺得身下涼涼的,竟是不知何時他扯開了她的打底與底/褲,隨後便覺得有什麼將她身下熱熱的圍住,猛地倒吸了口涼氣,不由得睜大眼楮仿佛不敢置信般,眸光瑩亮的好似受了驚的小動物。
齊皓蹲在那,幽深的冷眸卻落在她臉上,時刻捕捉著她的表情,在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時,更是大力的吸著,令她從最初的干澀越發的濕潤動情起來,甚至還時不時的用著鼻子頂在那敏感之上,令顧允兒的身體不斷顫抖著,雙手撐在琴鍵上,隨著她的動作時不時的發出些樂聲。
「阿皓……別……別這樣……」她是真的有些受不住了,身體被就被他調/教的很容易有反應,更何況是齊皓故意的撩撥,下意識的收緊著雙腿,卻不曾想這樣的動作卻直接將他的腦袋給裹在里面,鼻尖深陷了進柔軟內……
「唔……」的一聲,顧允兒被這刺激的身體不由劇烈顫動起來,攀上制高點的那刻是她完全想象不到的,有瑩亮的痕跡落在黑白琴鍵之上,被三月的陽光一照,更顯曖昧。她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鋼琴上就這樣泄了,手指酥麻發軟,大腦空蕩蕩的說不出是怎樣感覺。
「這麼快就不行了,看來……回去之後要好好的練練你的體能……」齊皓的鼻尖帶著光澤,而顧允兒聞言雙頰漲紅,無力的抬起手擦著他的鼻尖,視線無法聚焦的游移著,生怕會撞到他的眸光,令自己更覺羞愧。
「大哥騙了我……那麼長時間,他都不對我說!來之前還讓我轉告……」顧允兒的聲音戛然而止,她驀然的將視線落在齊皓的臉上,大哥讓自己轉告齊皓的是……所以他同意他們的事情了?他……真的同意他們在一起了?
「說什麼?」齊皓趁她晃神的功夫,抬起她縴細的腳踝別在自己腰間,薄唇糾纏在她的唇邊,肆意的分享著顧允兒的蜜甜。
「他說,桃花灼灼,宜室宜家……」這句話顧允兒清楚的知道其意思,原話是這樣說的……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紅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此鴛譜。此證。
這話是民/國時期結婚證上的內容,顧澤愷的引用,不就變相的告訴了齊皓同允兒,他同意了?
齊皓的動作有瞬間的停滯,他與顧允兒的呼吸融匯在一起,反應了很長時間深諳的瞳孔才終于清明,還不等允兒開口,整個高蜓的身軀重重的覆上了她的,沒有絲毫縫隙的貼合著,上面狠狠的吻著顧允兒的唇,身下卻猛地沖進她體力,來回足足撞了有幾十下,這令原本就渾身無力的顧允兒更是全身癱軟成水。
他的雙手穿過她腋下,就著這樣的姿勢將顧允兒緊緊的摟入懷中,眼眶還帶著濕潤,多不容易才能夠光明正大將她這樣擁入懷中,而之前付出的那些代價跟懷中的女人相比早已經不算什麼,她曾經說過自己是她的宿命,可是允兒其實說錯了,她和子悠才是自己的宿命與追尋!
清脆悅耳的琴鍵聲凌亂的響著,她身後的黑發整個散開在流線型的鋼琴上面,媚相橫生,柔軟的身形被男人控制著,綿軟的臀部皮膚上被琴鍵壓出道道的痕跡,曖昧味十足,因著通體的酥麻感,顧允兒倒在他懷里哭叫著,宛如貓咪的細吟。
「允兒,這次我真的能夠娶你了,這輩子……都不放開。」齊皓大力的撞著,聲音卻壓抑沉穩的響在她耳邊,她嗯哼著算是在回應他,顧允兒覺得自己恐怕以後在看到鋼琴都會有陰影,實在……太羞人了。
「我也終于能夠讓子悠光明正大的叫我爸爸了!我等了太久……太久……」齊皓說到動情處,就連聲音都沙啞走音了瞬間,顧允兒將臉埋在他懷里,這何嘗不是她等待太久的事情?
他的動容轉變為成凶猛的攻勢,大進大出之中,琴聲更是凌亂無比的響起在老宅的細碎灰塵內,齊皓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似的,而顧允兒就這樣吊在他胸膛與鋼琴之間,淚水在臉上縱橫交錯著。
這姿勢其實並不怎麼舒服,卻因著是兩人暌違五個月之後的第一次雙方無比興奮,搖晃與顫栗雙雙而至,更令顧允兒顫抖著低聲的啜泣起來,哭著求他饒了自己,她真的快要不行了。
不知就這樣糾纏了多久,齊皓越發用力的將她壓進懷中,薄唇緊抿著她的耳廓,溫熱的呼吸噴灑下來,更是刺激到顧允兒本已敏感的神經。
「允兒……我愛你……」伴隨著這句令顧允兒幾乎要失去理智的告白,身體里面劇烈的酥麻轉換成陣陣的痙/攣,令她急速悶哼起來,而齊皓極為霸道的將自己的深埋在內,伴隨著陣陣播撒,老宅內的溫度到達最頂點……
顧允兒,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愛到願意為了你付出自己的一切,我沒有親人沒有家,可你卻給了我所有,在你將你的人生都賭給我後,我還有什麼是不能夠為你而努力的?
我若不能夠干淨的站在你的面前,還怎麼許你一個未來?
「阿皓,子悠說想你了……我也想你了……」以後我們一家子,都不分開了好不好?
最是人間三月天,桃花灼灼開正艷,老宅外惷光明媚,老宅內的惷光卻也絲毫不輸外面,齊皓將虛弱無力的顧允兒摟在懷里,慢慢的向著二樓的方向走去,咯吱咯吱的木質樓梯聲響緊接著傳來……
「那就一輩子不分開……」
允兒and齊皓番外,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