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愛琳放下抱著的手臂,一會叉腰,一會放下,看來氣得不輕,等等,她說什麼?救了夜翔?那不是說哥哥他…受傷了?
再也顧不得女人風情萬種的可惡嘴臉,程愛琳沖到客廳,視線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夜翔的身影,于是瞳眸變幻不定的蹭到方芳身前,雙手按住方芳的手臂,「夜翔呢?他怎麼了?」
方芳吃痛,眉頭微皺,還真看不出來,眼前這個黃毛丫頭力氣還挺大,嘴里驚呼出聲「呀,你弄痛我了!」
就在此時,夜翔臥室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暗沉冷冽的眸子有些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聲音微沉「你們在做什麼?」
見到夜翔出來,程愛琳顧不得呼痛的方芳,動作幾近粗魯的甩開按住方芳的雙手,泛著驚喜的眸子閃過耀眼的驚鴻,飛撲向站在方芳身後不遠處的夜翔。
夜翔有些無奈的接住程愛琳飛撲而來的身體,只是在程愛琳身體撞過來的那一剎那,夜翔本就蒼白無血色的俊美臉頰更加的蒼白了一分,同時嘴里傳來一聲悶哼,有些寵溺的牽了牽嘴角,忍住胸口傳來的悶痛,怕是傷口又要裂開了,雙手卻是不由自主環上程愛琳的後背,以防止由于這巨大的沖力將二人的身體沖向地上,夜翔好不容易穩住身體。
目光卻是越過程愛琳的頭頂看向站在那里看不清眸色的方芳,俊臉微沉,啞聲道「你怎麼還沒走?難不成要我請你?」
方芳站在原地,神色間有著一抹尷尬,眼前的男人實在太過不解風情,面對著自己這樣一個大美女,卻是好無所覺,一個勁的趕自己走,平時那些男人見了自己巴不得自己留下,苦笑一聲,「我就這麼討厭麼?」
程愛琳從夜翔的身上劃下來,回眸轉向方芳,疑惑的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女為何會出現在我們家?」
「沒什麼,今天出去的時候車子壞在路邊,是這位小姐將我送回來的!」
夜翔俊美的臉龐面不改色,漫不經心的眸光在轉到方芳身上的時候卻是凌厲的猶如一把利劍,隱含的威脅讓方芳心中的苦笑更甚,看來眼前的少女在他的心里有著不一般的地位,以至于連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都不願意讓她擔心,只是真的瞞得住麼?方芳的面上有著一絲古怪之色。
對于眼前這個男人的隱忍又有了一層更加深刻的認知,也許正是這樣才越加的吸引自己吧,剛才程愛琳撲到在他的懷里的那一幕,自己看的真切,怕是此刻他的傷口又要咧開了吧?究竟是怎樣的感情才會讓他如此的隱忍不動聲色?
對于夜翔的警告,方芳自然是看在眼里,明媚的眸子搖曳不定,方芳咬住了下唇,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夜翔眼皮抖了抖,回答的雲淡風輕,不滿的睨了方芳一眼。
程愛琳重新轉過絞著在方芳身上的視線,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清晰的倒影著夜翔蒼白的臉頰,漸漸的漫上一層混沌不明的毫光,小臉微微仰著,定定的看著夜翔,似是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牽強的意味來,但是夜翔的俊臉除了蒼白點之外,那淡淡的笑意卻讓人找不到絲毫說謊的痕跡,但是她程愛琳又不是傻瓜。
當下悶聲道「你打算騙我到什麼時候?你的車子壞了?騙鬼呢?剛剛我來的時候特意看過,你的車子明明完好無損!」
程愛琳咬著牙齒,小手緊緊的揪住夜翔腰間的軟肉。
「哎?我已經讓人修好了呀可是!」
夜翔深邃幽暗的眸子里有一瞬的波瀾,很快便被寵溺無奈覆蓋,止住那只作亂的小手,嘴角微勾,以程愛琳的角度剛好能看見那刀削般性感的下巴,該死的迷人!
「你那名貴車子有那麼容易壞?法拉利也太不值錢了吧?」程愛琳眉毛抖了抖,眼里一片兀定。
「哎?我真沒事,不信不看?!」
夜翔掙月兌開程愛琳放在他身上的手,伸開雙臂,原地轉了個圈。
其實夜翔的傷口被程愛琳那一撞,早就破裂了,但是夜翔比較有先見之明,早就料到程愛琳的不安分,所以特意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袖t恤。
「我就那麼好騙嗎?」程愛琳大眼里含著一包淚,伸手按了按夜翔的胸口,小心翼翼的問道「疼嗎?」
夜翔苦笑一聲,目光有些閃躲,冷酷的俊顏難得出現一抹暗紅,若無其事的道「咳,被你發現了啊?」
程愛琳憋著小臉不吭聲,黑色的瞳仁緊縮成一點黑芒,里面滿滿的聚集的是心疼,其實剛才她還在夜翔的懷里就發現了,只因為她的雙手不經意間蹭到夜翔胸口的時候,觸感一片黏黏膩膩,她不動聲色的將手繞到夜翔的後背,才發現那是血,刺目的紅,心也被狠狠的揪了起來。
對于夜翔,程愛琳無疑是心疼的,不管什麼時候,這個倔強冷酷的男人總是將傷口在她面前隱藏,並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是她真的就如表面那般懵懂無知?
「現在該說實話了吧?」程愛琳小臉鼓著,不滿的冷哼了一聲。
這個時候倒是方芳率先發話了,「我是昨夜在路邊發現的他,當時他整個人都昏迷了,身上流了好多的血,而且傷得比較重,需要好好的修養,剛才有醫生來過了,說靜養,不宜過多的做運動,剛才他的傷口怕是又裂了,需要趕緊包扎一下!」
方芳明媚的眸子里,此時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她不知道眼前那個一嗔一怒的少女與他是什麼關系,但是他們之間猶如一個無形的大繭,別人無論如何也融入不進去。可是她方芳也不是那麼輕易放棄的人,感情有時就是一種感覺,感覺對了那就需要努力一番,以前他喜歡顧愷弈,不過是喜歡金錢,權勢而已,現在她想明白了,女人最重要的青春年華也就那麼短暫的二十年,與其倚靠別人而活,還不如自己努力勞動,靠著雙手來努力爭取,這樣雖然辛苦一點,但是至少比較踏實不是?
不想方芳一番好意,夜翔根本就不領情,而是冷漠的睨了方芳一眼,冰冷的眼神預示著他不需要別人多管閑事。
被夜翔冷漠的暗沉眸子一蹬,方芳苦笑,這個男人總是那麼的冷酷無情,對于女人的心思他怕是不懂吧。
沒好氣的白了夜翔一眼,他以為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就可以掩蓋一切?「把衣服月兌了!」
程愛麗冷著一張小臉命令道。
夜翔苦笑,試圖掙扎一下「我真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