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夕在帳里連躺了幾日,月復痛是消失了,可卻覺得渾身困漲,她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翻身看到長君已經睡下,索性輕手輕腳的穿衣下床,打算到外面活動活動筋骨。
這幾日她被葵水折騰的夠嗆,這會兒呼吸著輕柔的夜風,之前的活力又重新注入了體內。
她忍不住空手舞了幾招,守夜的侍衛見到笑道,「看辰護衛這精神,這身體可是好了。」
「嗯,連睡了幾天,可把我給悶壞了。我去四處轉轉,你們好生守著,可不許出任何差錯啊。否則我就把你們扔進沙漠喂狼吃。」她說最後一句話時,故意瞪大眼楮,學著靖昊的姿態道。
那兩名侍衛笑著應道,「是,是。謹準將軍之命。」
沐夕不敢走遠,就圍著這片營帳兜圈。于靜謐的夜空下,她遠遠的看到了靖昊,篝火 里啪啦的濺著火光,泰川拿著樹枝在撥燃著的火堆,靖昊說了幾句話,開始喝酒。
沐夕葵水來的這幾日,靖昊也挺關心她的,雖然幫了倒忙,但也不能怨他,總之,他都是好意。于是沐夕走近了喚道,「將軍,副將軍。」
「這麼晚不睡,還這麼精神,看來病是好了。」靖昊看到是沐夕,心情無端的好了幾分。
「多謝將軍關心,屬下確實已經好些了,這幾天睡的太多,這會兒反而睡不著了。」
「來,坐。」靖昊拍了拍身旁的地。
沐夕笑著坐了過去,「將軍與副將軍真是好興致啊,這麼晚了,還在這里賞月喝酒。」
「來,喝點。」靖昊遞給她一壇酒。
「還是不了,屬下不勝酒力,喝一點就醉。」
靖昊也不勉強,與泰川踫罐喝了起來。
「將軍,屬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可以講否?」
「說說看。」
「我們不是來打仗的嗎?可為何來了數月之久都不見雙方有任何動靜?難道是兵書上記載有誤?」
「你就這麼盼望著打仗?」
「也不是。」沐夕撥了幾下火堆,「只是覺得將軍是不想打,不知屬下想的對不對?」
靖昊眼楮一眯,「何以見得?」
「屬下也只是瞎琢磨。就拿我們行軍的速度來說,長途跋涉是不錯,但卻沒有到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的程度。要是真的要打,這速度恐怕可以比這要快上一倍。再者,我們駐扎在這里已有數月之久,除了每日勘察,卻遲遲不見發兵。要說時機不到,也說的過去,可時間未免拖的有點久了吧。」
靖昊端起瓷碗將酒一飲而進,然後身子前傾湊近沐夕道,「這是你一個人琢磨的?」
「嗯,不知屬下說對了幾分?」
靖昊眼眸一轉,視線落到了酒壇上,「要想知道也可以,不過……」靖昊拿起一壇酒遞給沐夕,「喝的完這一壇,我就仔細的講給你听。」
沐夕猶疑了片刻,問道,「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