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和2年,初春。
沐夕率兵抵達北漠,前來迎接她的不是長君和靖昊,也沒有見到程漢將軍,只有一個陌生的面孔,「大將軍,屬下是澹台將軍的副將。澹台將軍與赫連參謀前去降服漠山上的匪賊,不能親自前來迎接大將軍,還望大將軍見諒。」
「不是要對抗鷹軍嗎?怎麼又跑去打匪賊?」沐夕問出疑問。
「鷹軍近日突然改變了方針,退兵自守,也不知道是不是怕了我們。而漠山匪賊卻趁亂打劫,劫走了我軍的糧餉。所以澹台將軍便率兵前去討伐他們的賊窩。」
「程將軍也去了?」
「程將軍有要事要辦,月兌不開身。」
沐夕斂目沉思,如今她方到北漠,還不太了解這里的狀況,于是打算等長君回來,再從長計議。
而另一方,澹台靖昊率大軍停在山腳。這漠山賊匪的營寨駐扎在山上,易守難攻,澹台靖昊在沒有了解情況之前,不敢輕舉妄動,于是派人前去打探情況。
赫連長君下馬走到靖昊身前低聲道,「我可以前去一試。」
「你?」靖昊望著長君,神情不再似從前那般的輕視,因為在澹台峰被拘禁,皇上下旨命他回朝的那時起,赫連長君的邏輯思緒和能力都讓他大吃一驚,不敢小覷。而且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赫連長君果真可以在3日之內讓鷹軍撤兵據守邊境之內。而當長君告訴他,皇上曾霸佔靖雪不遂,害的靖雪割腕自殺,險些喪命之後,靖昊對皇上的敵意又加重了一層。「我派幾個人隨你上前。」
「不用,我一個人反倒更方便。在我下來之前,不可輕舉妄動。」長君語氣輕緩,但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有那麼一瞬,靖昊還真被他震懾住了,點頭應下,在靖昊望著長君漸行漸遠的身影時,忽然醒悟,到底誰才是將軍?不過靖昊還是听了他的話,讓大軍原地休息,等待軍令。
料峭山路,長君仍步履沉穩,禿鷹長鳴,久久盤旋在山巔。
行至中途,山寨的暗哨將長君攔下,「前方是漠山寨,不許再往前走了。」
「我要去的就是漠山寨。」
「你是什麼人?到外面漠山寨做什麼?」
「見你們寨主。」
「哈哈,你要見我們寨主?真是吃了熊心豹膽了,我們寨主才不會見你。趕快走。」
「不,他一定會見我。」長君氣定神閑,握著衣擺,繼續前行,那站崗的怔了一下,忙跟在長君身後,疑惑的打量著長君,想攔又不敢攔,唯有跟著他,以防出了什麼差錯。
在到達漠山寨時,大門前的守衛對著那站崗的問道,「他是什麼人?」
「不知道。」
「不知道你也敢讓他上來,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守衛連打那站崗的人的腦袋。
「不是,他說我們寨主一定會見他,我就讓他上來了。」
「他說什麼你就信啊……」那守衛的話還未說完,長君便開口道,「你只需對你們寨主說‘段老虎’這三個字便可,我保證他一定會見我。」那守衛見長君說的那麼篤定,猶豫了一下便讓人前去回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