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那回稟的人是跑著回來的,「快開門,寨主要見他。」
長君連忙被恭敬的引進了寨子大廳,漠山寨主端坐在大堂頂端,打量著廳前的長君,神色間有著幾分不確定,「你是……」
「赫連長君。」長君背脊挺拔,巍峨的佇立在那里。
漠山寨主段方拓霍然起身,幾步下了台階,神情是掩不住的激動,「太子殿下,你真是太子殿下?」他自是記得「段老虎」是先皇對他的稱謂。
「段將軍,國破多年,我自是不敢再稱是太子。」
「我段方拓誓死只效忠一個王朝,那便是赫連王朝。十幾年來,我等的就是這一刻,而太子此刻前來漠山寨,肯定是做好了復國的準備。太子敬請放心,這整個寨子的兄弟,都將為太子馬首是瞻。」段方拓抱拳跪地,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樣,當年戰敗,他不想淪為俘虜,便帶著兄弟被迫在這漠山落了腳,做了十幾年的土匪,現在他終于可以一展抱負了。
夕陽墜于山間,余暉淡淡,曲折的山路中,恍然出現了一抹身影。
澹台靖昊看著長君毫發無損的出現在眼前時,多少是有些詫異的,「怎麼樣?」
「收兵吧。」長君只說了這幾個字,而後揚手指了指他們左側,靖昊便見到推著糧餉的車隊出現,他當然是異常好奇,不明白長君究竟是有了什麼方法,又一次的不動一兵一卒解決了問題。
「還不能收兵,以防他們還會再劫我們的糧餉,這次一定要剿滅這漠山寨。」靖昊跟在長君身後提醒道。
「不用大動干戈,他們已經為我所用。」長君利落的躍上了馬,拉著馬韁,看了一眼不知是何種表情的靖昊道,「我們還要趕回去為辰大將軍接風,下令回營吧。」
靖昊一臉不悅的握緊了手中的佩刀,如若不是長君承諾可以將澹台府中的家眷安全救出都城,靖昊怎會這般任他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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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漠駐地,沐夕一听到有人回報說長君回了營,即刻出了主帳,怔怔的看著隊前勒馬停下的長君,仿佛入了一場夢境,他依舊是那麼的波瀾不驚,依舊是那麼的冷冽峻美,依舊是那麼的讓她牽腸掛肚。
如今,即使相見了,她還是無法自已的想念他。因為他們只能隔著距離,把酒言談。
沐夕不知長君是用什麼方法說服的澹台靖昊,竟可這般的控制整個駐地。程將軍也已被他軟禁了起來,而且他還禁止軍中任何人與外界聯系,一經發現,不論什麼理由,均以軍法處置。
軍隊里士兵都叫他少主,因為他在軍隊里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他們叫他少主,其他人也就跟著叫了。
他們雖不是很清楚長君的來歷,但都知道他曾單槍匹馬擊退了紐鷹國大軍的事跡,而這次,他又不費一兵一卒,不僅搶回了糧餉,還收服了整個漠山寨,他一人可抵千軍萬馬。那些士兵暗地里都說他是神一樣的人物。當然,這些言論,也不排除是有人刻意傳播,但他的威名確實已經在軍中傳開。
沐夕不用問也隱隱可以感覺到,他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只不過是在等一個恰當的時機,這個時機,他已經等了十幾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