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假思索,「你可以理解為我這個人比較喜歡做有挑戰性的事情。」
言諾急急問道︰「那為什麼不是戈雅?」
他卻笑了,他的笑容似乎永遠保持著那樣不遠不近的距離,有時候就是因為這樣才更讓人心寒。
「即便那家外企再不濟,但比起現在奄奄一息的戈雅來說也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喜歡做有挑戰的事情並不等于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送,戈雅現在就像是一口黑洞,誰靠近都會被吸進去,你不就是麼?」
他的話說的沒有絲毫破綻,可言諾並沒有死心,她深吸一口氣,攥著的拳頭不讓她自己顫抖。
「沈成予……」她又叫他一聲,「你說,如果我把戈雅送給你你願意幫我麼?」
沈成予不想她竟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萬年不變的容顏也徒然變了顏色。
「你說什麼?」他似是有些不確定,又問了一遍。
言諾語氣更加堅定的重復一遍,「我說,我把戈雅送給你!你會幫我麼?」
「呵!」他像是听了一個笑話,忍不住笑出聲來,「李言諾,你以什麼樣的身份將戈雅送給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在戈雅連個名牌都沒有!你又怎麼敢說這樣的話?」
他說的沒錯,她在戈雅連個名牌都沒有,她不過是外人認為的傻子,沉浸在內疚的漩渦中做著別人都不願意做的事情而已。可即便是這樣,她也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籌碼。
他的司機終于把車子休整好了。
「沈先生,車子好了,可以走了麼?」
沈成予看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便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可就在這時,言諾突然扒住他將要搖上去的車窗,「等等,你不是說我要有自己的籌碼才能跟別人談條件麼?」
沈成予皺著眉頭,「所以你說的籌碼就是把戈雅送給我?」
「是!你現在覺得可笑,可這就是我的籌碼!」她保持了那樣別扭的姿勢和他說話,臉上的倔強卻一點也讓人笑不出口了,「我把她送給你,你幫我救活她!」
「我想你大概還不知道……我父親的遺囑還沒有公布……」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顫抖的不像是自己的。
她最後的籌碼,不是別的,是她整個人生和所有的希望.
醫院。
當看到那女人像枯葉般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間,沈成予還是讓已經開出十米外的車子停了下來。
走過去抱起來模了模她的額頭,可真是不得了!那額頭燙的他猛然縮回了手。
再不敢耽誤,直接送到醫院來。
仿佛就是命中注定的,他幾次三番對這個女人放手不管,可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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