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愛兵法 她說,我想親親你【一葉扁舟】(4000)

作者 ︰ 小小癲

迎面的微風將言諾馬尾的發吹得飛揚起來,言諾擺好了姿勢,定神在前方,等待風勢相助。眾人似乎都感受到了她的肅然,也都跟著緊張了起來。

風靜時,言諾臂起桿落。

穩健而漂亮地揮球出去,只見那只小白球,輕輕低飛出去之後落地向前翻滾著,「咕嚕」一聲——真進了洞里丫!

一時間,心底的喧囂幾乎要沖破出來,言諾跳轉過身看到強尼正含笑看著自己,便又將激動收回月復中,對強尼道一聲︰「承讓了。」

心里卻握拳喊了一聲「YES」!

而接下來,不知道是不是言諾的那句「承讓了」讓強尼真的起了承讓之心,最後一個洞,他竟打了個雙柏忌,最終結果令雙方都目瞪口呆。

起初言諾抱著能贏的信心,而後覺得希望實在渺茫,只想著能博得強尼的認可就行,可現在,這平局的狀況是真真的令他們又驚又喜。

強尼最後一桿結束,收了桿望了望天搖頭道︰「平局,要不要加洞?」

言諾心底咆哮了,當然不加!平局是最好的結局了好麼媲!

她佯裝跟著望了望天,笑說︰「這天都黑了,再打下去,你讓給我的球估計都又輸回去了,還是饒了我們吧。」

強尼卻突然大笑道︰「看的出來,想贏這場比賽,盡管用了一些小手段,可我還是挺喜歡。」

言諾抿唇淺笑,強尼果然看出來了她耍的貓膩,可她其實也沒有故意去遮掩,她想贏得比賽的決心昭然若是,想遮掩也遮掩不去。反而若是強尼看到了她這樣的決心,會讓她更有勝算。

她又為強尼普及中國文化,「中國有個古話,叫‘兵不厭詐’,強尼是生意人,應該能體會到這當中的含義。」

這樣嚴格的一場比賽被她一句中國古話便糊弄過去,也多虧強尼興致好,才不會去計較。

只見強尼聳了聳肩,「這場比賽很有意思,也謝謝教會給我一句中國成語。」

言諾又道︰「可惜,未分勝負,這賭注……」

強尼的美式英語這時突然字正腔圓起來,「我欣賞的才智,雖然比賽沒有結果,但我很樂意同戈雅的諸位共進晚餐,戈雅的方案不如就直接送到我的房間,也不必耽誤我們娛樂的時間了,不知意下如何?」

晚風像是故意和著強尼的話,清涼涼而溫和地拂過眾人的臉上,和心上。

一抹自若的笑劃過言諾的唇邊,她莞爾道︰「榮幸之至。」

隨著清風,聲似銀鈴。

這一戰,皆大歡喜。而她,贏了.

晚風習習,度假村酒店的頂層餐廳,強尼的心情很好,叫人開了他親自從美國帶來的拉圖,言諾一看那顏色便知道是好酒。

醒過之後,湊到鼻尖,便有一股濃郁馨香氣息刺激了鼻頭上的每一個細胞。

她忍不住贊嘆一句,強尼挑了挑棕黃色的眉,對她笑得意味不明。

酒桌上,言諾從比賽中的喜悅抽身出來,又覺得過程有些出乎意料的順利。作為合作方,奧博瑞不僅沒有先來個下馬威給他們,還和他們如此盡興的比高爾夫,過後把酒言歡。實在有些意外。

但也未多想。

好酒當前,加之相談甚歡,酒不醉然人卻自醉。

數杯之後,言諾的腳步有些虛浮了,可她還清醒。她只是高興。

強尼說︰「有心計的女人是毒藥,萬萬不能踫,可我喜歡像你這樣耍心計還能耍得明目張膽的女人。」

他說著,拍了拍言諾在外的膝蓋,手卻沒拿開。

言諾忽視他「明目張膽」地吃自己豆腐這件事,舉杯子到強尼面前。

能明目張膽耍聰明不代表她有多厲害,而是她更有自知之明。

她說︰「強尼,我敬你,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強尼對她擅自將八字沒一撇的合作給敲定了不做多評價,只笑望著她。

盯久了,言諾扭了頭,對身旁的高文傾耳語道︰「這家伙的笑有些陰霾霾的,讓沈成予安排的人進來吧,我頂不住了,先出去透個氣去。」

抬手輕輕挑開強尼的手,言諾付之一笑。

推門而出,才覺得胸腔里猛然空了出來,順暢無比。

她一路貼著牆壁,模索到了自己的房間門,門卡「嘀嗒」一聲,房門便應聲而開。室內,燈光氤氳,璀璨的琉璃燈盞在頭頂映得她有些頭暈目眩。

定楮再看,卻發現,黑幕下的陽台前,一個男人正托著下巴,噙著笑望她。

言諾雙頰淺淺泛起一抹笑顏,她今天長發隨意地束在腦後,一絲一縷纏繞著女敕白的脖頸盡顯妖嬈動人。

沈成予交疊著兩條長腿,整個人陷在柔軟的雙人沙發里,就這樣眯著雙眸看言諾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交叉著步子。腳步聲「 噠 噠」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心上的。

她一身銀色絲綢包臀短裙,一室暖黃色燈光投射在她身上,燦燦生光,弧形優美的鎖骨在領口處若隱若現,長長的不規則的流蘇自腰間拖到腳踝處,隨著她的每一個步伐,搖曳生姿。

沈成予眉眼彎彎,右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勾魂攝魄的聲音低醇好听。

「過來。」兩個字帶著不可抗拒的魔力。

言諾很听話,叫過去,就巴巴地過去了,有些愣,又有些嬌媚,叫人看著不免心疼。

可她剛老實地坐下三秒鐘,卻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翻了個身,又站回了他面前。

只是轉的太快,身子一時間沒能穩住,竟不偏不斜地向沈成予栽了過去。

支起身子的時候,眼前的男子整張臉都黑了。

就這樣,她在不自覺中,將沈成予挾持在了自己的雙臂之間,卻還不自知地對著沈成予笑。

「有話要對我說?」沈成予眉頭斂起,聲音在夜幕中顯得低沉悠揚。

言諾點頭,像個孩子一樣,水眸熠熠地盯了沈成予許久,突然道︰「沈成予,我想親親你。」

話音剛落,便努起粉女敕的嬌唇附了上去,「吧唧」一口。

被這樣佔了便宜的某人一時怔忪,尚未反應過來,便覺唇上一空。

她說,我想親親你,就真的只是親了一口?

眼前,是這個眼波朦朧、面帶紅暈的女人,柔腰正在掌中,男人只覺喉頭一緊,下一刻,便盡顯好身手,扣過她的後腦勺,毫不費勁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涼涼的唇相貼,便漸漸變得溫熱——火熱。

那急躁的呼吸聲似乎能蓋住世界的種種喧囂,讓他們彼此間只剩下最後的距離。

唇齒相依,攻城略地。最後的她化成一灘水倒在他的懷中,像溺水般地,她抓住他的脖頸,呼吸他的呼吸。

可偏偏這個時候,他松了手。

言諾抬起小臉迎著沈成予,媚眼如絲,手掌竟還不規矩地胡亂摩挲。讓看的人幾乎要失去理智。

可她眼中的男人卻是冷眉冷眸,相較于她的意亂情迷,他的清明實在太過刺眼了。

「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沈成予捏著面前的女人,低吼出聲。

他突然想起兩年前。

那夜,言諾沉醉歸來,他本是坐在沙發上陰沉著臉色看她自己在玄關跌跌撞撞地甩掉鞋子。妻子醉酒晚歸,他不知道做丈夫的該如何表現,但他卻知道,他是生氣了。

而沒想到的是,這女人竟朝著他直勾勾地撲了過來,栽倒在他身上仍不消停,還托著自己的雙頰將臉送到他面前,說,沈成予,戈雅有救了,有救了……

她像只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又笑又哭,揚著聲音說︰「嫁給你可真好!我們,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吧!過一輩子……」

她開始撕扯他身上的襯衣,不知道哪里來那麼大的力氣,他的扣子一顆一顆被她扯得崩出去好遠,好好的一件襯衣最後被她揉得不像樣子。

再後來她竟然主動湊上去吻他。

她的吻技真是太差!

沈成予的火氣被她撩撥成了欲.望,壓抑在身體里,愈發不可收拾,最後終于反客為主,翻身將她剝了個干淨,就地正法。

可那夜的她哭得有多麼撕心裂肺,他想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肩頭上,被她咬出來的一排火車軌道一樣的牙印,整整過了一個星期仍然留著青紫的痕跡。

那種既想反抗卻又逼著自己不去反抗的樣子,他不想再看第二遍。

他又問她一遍︰「告訴我,醉了沒?」

言諾勾起被他撕咬的有些紅腫的唇,輕聲淺語,「我覺得你應該問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會更好,喝醉酒了的人哪會說自己到底醉了沒呀。」

沈成予眸色一沉,挑起她落在胸前的發,笑意漸出,「所以,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是清醒的不是?」

言諾不說話,只微眯著一對蘊滿水汽的眸子鎖住他,扶在他肩頭的手指卻越來越用力。

腰間一沉,他一個翻身將她放倒在沙發里。

黯啞的嗓音如鬼如魅,「既然是醒的就要對自己做的事情負責才行。」

貝齒被他靈巧的舌頭敲開之時,他送進來的氣息似乎比那烈酒更濃郁,更願意讓人沉醉。

這樣的似火熱情,連帶著血液的沸騰,讓欲.望愈加不可收拾。

他們的世界里,這時,已經只剩下了彼此的深情。

沈成予的吻一路向下,到達鎖骨,言諾柔軟的身體開始顫抖。男人手臂如蛇般順著她背脊的線條尋到拉鏈的地方,再一揮出去時,言諾的身上已是一空,她突然蜷起身子尖叫出聲。

反抗不及氣息怯喘,她字不成句,「去……去房間……里。」

大好的春光乍泄在眼前,男人哪還有別的想法,將她胡亂揮出去的手臂收到心口,邪肆的笑道︰「等不及了,就在這里。」言語間已將言諾的內衣扣輕巧地挑開,解開束縛,便低吼一聲,埋頭在一對豐盈之中。

這狹小的兩人沙發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再拉近,直到沒有一絲空隙。

沈成予的大掌在言諾身上到處煽風點火,換來懷中人細碎的申吟聲,如耳動人。

他輕啄了言諾的唇畔笑得不懷好意,黯啞粗噶的聲音吐在她的耳廓里,「現在知道自己闖了什麼禍麼?不過……已經晚了……」

言諾心知逃月兌不了,最後討價還價。

「關燈。求你了……」

星辰之下,纏綿在一起的身體,在地板上幻化成朦朧的影。

男人低吼一聲,在最後的關頭,將自己埋入在懷中嬌俏的身體里。

星光的映射下,他懷中人的身體美得不可思議。她環著他的脖頸,親吻著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面頰、他的唇舌。

沉淪在他的激情中,也將激情送還給他。

這種久違了的滋味,讓他渾身都熱血沸騰。

這是他曾經擁有過的,後來不小心丟掉的,如今又好不容易找回來的。

不管她對他的愛究竟有多少,或者有沒有。他知道的是,此刻,在她的眼里、心里、身體里的那個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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