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下午,學生們放學了。
鐘宇曦坐在辦公桌前轉著手里的筆,放下了,又拿起來。
「今天該寫些什麼呢?我好像無話可寫,但又有好多話,總也寫不完。」他猶豫不定的想著。操場那邊,傳過來一陣喧嘩聲。
鐘宇曦突然腦海中浮現出一幅畫面「柳樹下,有她美麗的身影,微風中有她溫和的笑聲,她旋轉著鏡片,引過來一束陽光,」鐘宇曦拿起筆,「一定把它畫下來」。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今天晚上,廣場那邊有演唱會,听說是某某的。我覺得大家應該都很喜歡,所以我向朋友買了幾張票,很不容易的。你們去不去?」劉瑞曦走進來便迫不及待的告訴大家……
「是嗎?你能買幾—張?」鐘宇強驚奇的把「幾」這個字停頓了好一會才說出後面的「張」字。「你太不簡單了,可不可送給我一張?還有,宇曦,不,還有我們辦公室的所有的人。某某,是吧?我太喜歡他的歌了,尤其是今年新發行的《某某某》。宇曦也很喜歡,而且還唱的分毫不差。」
「我和文浩,前幾天就听說了,有一場演唱會,不知道是誰的,也就沒太在意。天哪,居然是他,某某,真的是他嗎?他在廣場上開演唱會?而且你還買到了票?」董亞瓊不可思議的看著劉瑞曦。
「是,是,是,真的是某某,你們大家不要這麼驚訝,好不好?」劉瑞曦按在董亞瓊的肩膀上「不要說,天哪,某某,一直是我最喜歡的一個歌星。他的歌很勁爆,起初我買這幾張票的時候,還猶豫了好一會,才買的。想不到大家君然都是他的歌迷?」
還沒等劉瑞曦說完鐘宇強便尖叫起來「哇曬,瑞曦,你太偉大了。」
鐘宇曦手中拿著畫筆,在畫紙上,全神貫注的勾勒著畫的輪廓。
一張門票放在鐘宇曦的畫紙上。鐘宇曦停下筆,抬起頭來,迎視上劉瑞曦的目光,和那張微笑的臉。
鐘宇曦笑了笑說「還有我的?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恐怕沒有時間去,」他不緊不慢的說著。
「什麼重要事情?宇曦,這可是你最喜歡的歌手,錯過了可就沒有機會了。有什麼樣的事情比這還重要呢?你該不會去相親吧?」鐘宇強開玩笑的說。
「呵呵,相親?呵呵,你就當我去相親好了。」鐘宇曦神秘的對鐘宇強說完又回過頭來對劉瑞曦說「很抱歉,浪費了你一張票,這件事我感覺很重要,所以你們四個一起去吧,我抽不開身」。
「沒關系,」劉瑞曦依然笑著,但是眉頭已經在慢慢的收攏,她一言不發的坐在辦公桌前。
辦公室里人們議論著某某的歌。
辦公室里的喧嘩聲在劉瑞曦的耳邊逐漸的朦朧起來。
鐘宇曦又拿起筆在那張圖畫紙上,刷拉刷拉畫了幾筆,感覺不理想,便收了起來。他看了看表。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
下班鈴聲剛打響,鐘宇強便興奮了起來「下班了,」他尖叫著。
「不如我們幾個就不要回家了。廣場那邊有幾家很有名的名吃店,我們去那邊吃晚飯,在廣場上玩一會兒,那里有好多跳舞的。你們覺得怎麼樣?」李文浩說。
「自從我們相識以來還是第一次一起吃飯,」董亞瓊說「瑞曦送給我們這麼寶貴的票,我們很是受寵若驚。大家今天晚上,一定好好地玩。「
「宇曦,人家亞瓊都這麼說了,你就沒有不去的理由了吧?」鐘宇強拍了拍鐘宇曦的肩膀。
「亞瓊說什麼?」鐘宇曦收起桌上的點名冊放在抽屜里,心不在焉的問了一句。
「你真不去?」鐘宇強接著問。
「不是說過嗎?我有事情要做。」
鐘宇曦收拾完桌子上的東西,發現鐘宇強還站在自己面前,疑惑不解的看著鐘宇強「不是下班了嗎?你們不是說去看某某的演唱會嗎?」他站起身來,沖著大家微笑的說「我希望你們玩的高興」
鐘宇曦走出辦公室的門。
鐘宇強追了出來,最後問了一句「真的去相親?」
鐘宇曦沒有理會他,繼續向前走。
「祝你抱得美人歸!」鐘宇強提高了嗓音「哈哈」。轉過頭來正對上劉瑞曦若有所失的目光,于是很不自然的說了一句「開玩笑的」。
鐘宇曦走出學校門口,朝對面的商店走去。
商店里幾個人的說笑聲清晰地傳出來。鐘宇曦走了進去對著櫃台里面的那個中年婦女說「有沒有宣紙?」
那婦女猶豫了一下說「可能有,不過,你要等一下,在下面櫃台里,我幫你找一找」。
那婦女在壓滿貨物的櫃台上翻弄了起來。
這時一個女孩走了進來說「買袋某某洗衣粉」。
「好,」那婦女停下了手。轉身拿起洗衣粉遞給她。那女孩付完錢走了出去。
婦女的眼楮盯著那女孩走出去好一會,才把目光收回來。緊接著另兩個婦女靠在櫃台上說「哎呦,瞧她這青春痘長得,十八歲,就有了吧,現在都二十八啦。」
「結了婚就好了。」
「結婚?切,听說等那個中學的一個老師。就前幾天來買冰水罐頭的那個,听說人家老婆都懷孕好幾個月了。這一等就等了十年,還不死心。」那婦女一邊翻找著,一邊說著話。
「人家當老師的怎麼會看上她呢?」。
「可別說,當初,她還為了那個老師,流過一次產呢!你是不知道,當時那個老師還在這里工作的時候。為了保住工作,他把責任全推到那女孩身上。說是那個女孩給他下了迷yao。結果被秦俊峰罵的一文不值,不僅是開除,而且還讓她請了家長,弄的這孩子跳河自殺,結果被人救起」。
「要說她也夠可憐的,那個老師真不是個好東西」.
「哎呦,誰讓自己不檢點了,當初自己月兌褲子的時候,就沒想清楚?」
「什麼沒想清楚?到了那個份上,哪還有功夫想清楚,再說,你看她那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透出騷勁的,哈哈」。
「找到了,」那個婦女把一疊宣紙從底下翻了出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說「這麼多天,都髒了,。」
「謝謝,我不要了」。鐘宇曦只覺得一陣惡心的轉身向外面走去。
「哎!便宜一點賣給你!」那婦女喊了句。
鐘宇曦似乎沒听見,他抬起頭,天瞬時黑了起來。「天氣預報好準,要下暴雨嗎?」。
鐘宇曦心頭一陣陣凌亂「我該怎麼辦?或許幾年以後,她們也會這樣來扭曲我和她的愛情。什麼愛情?我給得起嗎?我太混蛋了,我簡直不可理喻。她才十幾歲。我居然直言不諱的談愛情。鐘宇曦呀鐘宇曦你也想毀了她嗎?你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