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驚跳之後,蘇君馬上理智了過來,臉上又恢復到了以往的那種忍讓和哀求「天翔,求你不要這樣,天浩他不可以」
「哼」張天翔似乎不高興了起來,他拉過張雨萌,推到蘇君跟前,尖酸刻薄的笑了笑,「你也不睜開眼楮看看,就她,除了會寫寫畫畫,她還有什麼?要是費天浩能看上她,那可是她的福氣」
「可是,雨萌才十八歲」
「住口!」張天翔驀地惱火了起來,他走近蘇君,用手捏住蘇君的下巴,疑視著她,目光冷厲了起來「十八歲!好一個十八歲!你想說什麼?你用十八歲這樣的字眼來提醒我戴了十八年的綠帽子!是不是?」
「我沒有」蘇君怯怯的說。
「你沒有?」張天翔使勁的捏緊蘇君的下巴。
淚珠從蘇君的眼眶里滾落了下來。
「那,你是在悲嘆你自己,耗費了十八年!委屈了十八年!忍讓了十八年!是不是?」張天翔吼著。
蘇君受不了了,她整整忍氣吞聲了十八年,她不可以再忍了,不然他將會毀掉女兒。
蘇君明白讓女兒去嫁給那個費天浩,會讓女兒生不如死的。是,他達到目的了,他實現了那個會讓自己和女兒生不如死的目標了。
「夠了!」蘇君掙月兌他「我受夠了,是,我忍讓了你十八年,十八年來,你咄咄逼人,十八年來,你凶神惡煞」蘇君抬起眼來,憤懣的抵抗了幾句。
她注視著張天翔的眼楮,憤慨的使她忘了形,忘了桌子上的那條繩子,那條隨時可以落在身上的繩子,甚至可以奪掉生命的繩子「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毀掉雨萌的,」蘇君堅定的說,壓抑了十八年的怒氣像是引爆的火藥,她吼了一句「我們已經搬出來了,你沒有這個權利!」
被蘇君公然的頂撞,令張天翔木楞了一下,而後回過神來,臉嘩啦一下刺青,張天翔剎那間拿回那條繩子,恢復到他那一貫張牙舞爪的本色,
他從蘇君身邊拉過張雨萌,用力甩在了一邊,抓住蘇君的手「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這個權利!」
他把蘇君推倒在地,揮起手里的繩子,朝著蘇君的後背抽了過去。
蘇君趴在地上,她抬起頭來,怨恨極深的瞪著張天翔,鄙視的一笑「你算什麼本事,只能在家里沖著女人發脾氣,」
張天翔的繩子抽出第二回,打在蘇君的臉上。
蘇君依然抬起頭「費雲飛他成功了,你羨慕他,嫉妒他,巴結他,只能用女兒討好他,再看看你,依然是那市井中的潑皮無賴!你好可憐,你一無是處,你什麼都沒有」
張天翔握著繩子的手在瑟瑟的發抖,臉上爆出一道道青筋。他繼續在空中揮舞著繩子。
張雨萌連滾帶爬的爬到蘇君的身上,全臉淚痕,哀求的說「爸爸,不要再打了」
「雨萌,你快走,不要在這里」蘇君推開張雨萌。
張雨萌又爬了過來,「不,媽媽,不」她再次擋住抽過來的繩子。
「爸爸,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可是,只要你不打媽媽,我什麼都答應你」
「雨萌」蘇君驚喊道「你知道什麼,你就答應」
「媽媽」張雨萌聲淚俱下「只要爸爸不再打你,我什麼都答應,我不能沒有媽媽」
她抬起頭來,「爸爸,我答應你,無論你把我扔掉,賣掉,我都答應你」
終于,張天翔停住了手。從地上拉起蘇君,惡狠狠的警告的說「如果,哪一天,費天浩來了,看不到雨萌,那麼,我會讓你永遠看不到她的!」
他眼楮里閃出一道鋒利的光。
張天翔氣沖沖的走了。
張雨萌淚水瑩然的看著蘇君「媽」。
「雨萌,你糊涂呀,你怎麼可以答應他,你要知道,那是一件比扔掉,賣掉更可怕的事情,」蘇君死死地拉住張雨萌的手意志堅定的說「答應媽媽,不管你爸爸怎麼樣,你一定不要答應他,你不能走錯一步,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