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娘听著紀無殤說的話,頓時搖搖頭,「也罷,或者還真的是不認識。浪客中文網」
「現在不是認識了麼?」紀無殤笑了笑,然後這時候珠兒已經是讓人上了一些點心,紀無殤笑道,「這些點心新鮮上來的,姨娘可以吃一點。」
「嗯。」秦姨娘看著面前的點心很是精致,心中也滿意,便吃了幾塊的點心。
這時候,紀天逵和紀茵雪兩人都來了,兩人都換了衣服。紀天逵此時穿著一身的華麗長袍,腰束羊脂白玉扣,腳下紋繡黑靴,簡單挽起他的黑發,用金瓖玉簪別住,五官稜角分明,一雙黑眸熠熠生輝,整個人都看起來爽朗、英俊。
而紀茵雪眉黛淺畫,櫻唇微點而朱,一身輕巧羅衣,腳下一雙繡花鞋,玉珠翡翠簪子插在墨發上,耳邊是一對瓖珠耳環。此時臉上微微帶著笑容。這會兒看了紀無殤和秦姨娘,兩人便都一起行禮。
秦姨娘看著兩人前來到了這亭子里,便笑道,「你們且都好好出去玩吧!可別玩了丟了性子瘋了就好。」
「姨娘哪里的話,我可是要看著兩位妹妹的。」紀天逵點頭,看著紀無殤,皺眉道,「無殤,你怎麼不換身衣裳,如此簡單裝束,傳出去,可是笑話了咱們將軍府。」
紀無殤听著也看了自己,這簡單點並無不好,免得出去就有什麼事情發生來。「好不趕著時間麼?這身衣服也過得去,大哥就別挑剔。」紀無殤蹙眉說道,然後就拉了紀茵雪的手,「四妹說的是不?現在時辰已經過了好一大半了,還不趕緊可就要錯過這等會,等來年了!」
「嗯,大哥,快走吧!」紀茵雪笑著道。
紀天逵無奈點點頭,「走吧!」
三人辭了秦姨娘,便笑著都出了府。
秦姨娘坐在那亭子中,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已經是僵在那里。
而一人在不遠處早就看著這一切,看著他們走了,便立即又消失了。
紀無殤三人帶了一些小廝便到處地往這皇城中逛逛,這皇城中早已經是熱鬧非凡,來來往往的人到處都是,不少小販在路旁叫賣,而一些官家的小姐少爺都停下來看。處在深閨中的小姐們難得出來一趟,便都玩瘋了似的,非常忘形。
紀無殤看了看周圍,道,「大哥,這皇城這麼熱鬧,不怕出了什麼亂子麼?」
「哪里的話。」紀天逵笑道,「就你多心,你看周圍的都是皇城巡撫的侍衛,哪里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放心玩,沒事。何況,有大哥呢!」說著,自信滿滿的就拍了拍胸脯。
紀無殤點頭,紀茵雪此時卻是拉了紀無殤,指著遠處就道,「快,大哥,大姐,那邊好像是有什麼好戲呢!多熱鬧!」
紀無殤听著,看過去,好一些人都朝著內河中心的那涌去,而河邊都是一些停靠的船舶,船舶上燈火通明,好像是有什麼比賽或者是什麼樂子。
「我們倒不如去猜燈謎呢!」紀無殤搖頭,「那邊的這麼多人,難免會走丟,還是不去為好。」
「我想去看看呢!」紀茵雪兩眼帶著期望地看著紀無殤和紀天逵,「我想去看看。」
「嗯。」紀天逵點頭,「我陪你去吧!大妹你呢?」
「我,隨你們。」紀無殤猶豫了一下,還是隨著他們兩人前去。畢竟自己心中有點擔心,自己身上帶的藥不多,自己尚在研究當中,最多自保,要是一兩個什麼流氓的還能應付,怕的就是一些刺客。
周圍的人潮不斷地朝著那邊涌去,紀無殤三人已經是隨著人流走到那邊。
這只不過是一條大的內河,河道有點寬,兩岸各自有一大堆的船只停靠在一起,這些船只,一只比一只華麗,那些燈籠,照著河面都成了火一般的明亮。只不過,定楮認真看了,卻發現,對面的多是公子哥們,其中不乏一些高官子弟皇親貴族,而這邊岸上的,是一些官家或者商家女子,也有不少的是微服的公主郡主。
紀茵雪笑著道,「這可真是熱鬧呢!只是不知道是干什麼的?」
一邊的有一對姐妹同來,一個听了,便隨口說道,「這是輪著比才藝呢!」
「怎麼來的?」紀茵雪回頭,就笑著問。
紀無殤看著紀茵雪,怎麼現在自己才發現,這四妹很喜歡玩呢?
「比的是琴歌舞藝曲。對面一公子若是表演了彈琴的,那這邊的女子便不能表演彈琴,要表演的是其他才藝。規定的是要讓這岸上所有人都能听到呢!表演者就坐在那花船中,自然的,輪到哪一邊的人表演,便有花船劃過去接了到河中央。可合奏,可獨奏。到了哪一邊的不能唱,拜了下風,便要喝酒自罰。」
紀無殤一听,這游戲還真有趣呢!而紀天逵此時已經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大妹,四妹,我,我到那岸邊去……」
紀無殤回頭,正看著這人群堆中,男子少的能數出來,多的是女子,怪不得這大哥看著都尷尬。
「大哥路上慢走。」紀無殤道。
「哎!」紀天逵草草交代,「你們兩互相看好自己,亥時(北京時間21點到23點)在這里等,一起回府。我去那邊了!」
紀無殤紀茵雪兩人點頭。
就在這時候,在人群中已經是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來,紀無殤拉了紀茵雪的手,道,「別走開。」
「嗯。」紀茵雪應道。
果然,對面已經是彈起那古箏來,悠揚的絲竹聲,讓眾人听了都暗自叫好,紀無殤看了看周圍,並無什麼異樣,自己道是自己太多心了,才稍稍放下心來。
不稍片刻,對面的琴聲已經停止了。紀無殤看著岸邊,花船已經開始往河中心劃去,還沒到河中心呢,就已經是一聲錦瑟悠揚傳出,讓人感覺都身心愉悅。如此幾個回合,都讓眾人听了都沉醉其中,可是,越到最後,花船出的速度卻是越來越慢,因為,平常的樂器都已經是表演一個遍了。
說回紀天逵,紀天逵整個人面帶著尷尬,便迅速地感到對岸那男子客船那邊。自己身為驃騎將軍,對這些樂器自然是不在行,有的時間都是研究兵法去了,便站在一邊看著熱鬧。
卻突然的,背後被人拍了一下肩膀,紀天逵立即回頭,「南二少?怎麼有興趣在這里?」
「紀大少爺都在此,我南二少怎麼不可以在這些地方看看熱鬧?」南金雪此時穿著一身的錦衣,看了紀天逵,才想起什麼來,問道,「一個人出來?這皇城中賞燈的人可不少,你家那幾個妹妹可有出來?」
紀天逵听著,知道幾分的意思,想必這南二少是看上家里的哪個妹妹了,道,「嗯,不過,只帶了大妹和四妹,二妹發生了一些意外,不提也罷!」
南金雪听了,點頭,這是別人的家事,自己自然不會多問,何況,又不是紀無殤發生什麼意外……那就是說,紀無殤也在這邊?
「怎麼不見她們兩姐妹?」南金雪笑了笑。
「對面呢!」紀天逵道,「難道和我這大老爺們地一起站在這大老爺們該站的地方?」
南金雪听著,立即就大笑起來,「不錯不錯!哈哈!」
「怎麼有空出來?你們侯府的人還真閑呢!」紀天逵皺眉,看了南金雪,「你也該好好考取功名才是,讓侯爺對你刮目相看也好。」
南金雪臉上閃過一絲的不悅,但,隨即就笑道,「不急不急,趕明兒春閨,我定然是拿下會元!」
「好自信!」紀天逵笑著,點點頭,「那就先恭喜了!」想不到這南金雪沒經過秋閨就直接春閨,那肯定是他老爹晉南侯爺做的戲了。說明,這南金雪也挺受器重的……
「謝謝!」南金雪眼光飄向那對面,想要看出那抹倩影來,卻只是看到一些人影憧憧。
「怎麼不見南世子?我就說你們兩兄弟,一個個都不古怪得很!」紀天逵腦子不怎麼精靈,有那句就說那句。
南金雪別過臉去,「他,我也不清楚,呵呵,天逵,怎麼說這些話?我們到一邊去看看,興許,稍後你可是要上那花船去表演一番呢!」
「什麼?我堂堂一介武夫,還是算了。」紀天逵臉上現出少許的害羞,不過,看著南金雪倒是說道,「倒是你,應該上去表演一番。」說著拍了拍南金雪的臂膀,「我們到那邊去坐坐。」
沒一會兒果然的,已經是歌舞都盡了,南金雪心中著實是想著要表演一番,不為這賞燈的風景,而是為了對岸有一個美人,他很想去打動她,就算她是鐵石做的心腸,他相信,只要他努力,一定會能夠抱得美人歸。
紀天逵看著他好像是想著躍躍欲試的樣子,便道,「你趕緊去吧!我看著也沒有多少人要表演。」
南金雪拱手,然後飛身便走到那船舶中。那花船已經是停了老久,而那些對岸的女子,都已經在唏噓說鬧著笑話。
南金雪走上前,拱手道,「請讓在下獻藝一曲,為大家助興!」
眾男子看著前來一個貴公子,便都看著打量,有人認出是南金雪來,頓時就走過來,「是南二少!南二少!快請到花船上去,不然我們可是輸了!我們可不能輸給那些岸上的女子,不然,我們往後怎麼討娘們啊?」
眾人听著,都哈哈大笑。
「那請問,可有什麼不曾演奏的樂器?可供南某一用?」南金雪微笑謙卑有禮道。
「這是長簫,對面的女子還不曾演奏呢!」一個穿著白色衣裳的貴公子上前遞了一只玉質長簫,南金雪接過來,點點頭,不禁贊道,「不錯,不錯,這真是好簫好簫啊!」拿在手中都感覺是那麼的順手。
眾人歡喜,便都擁著南金雪上那花船,南金雪點頭,謝過眾人的好意,恭敬地道謝,便跳上了那花船的甲板,頓時,那在船尾的船夫立即搖動,朝著那河中心就開去。
南金雪拿了那長簫放在口邊,頓時就吹了起來,整個人站在那甲板處,此時長發迎風而起,他穿著的是白色的華麗衣裳,此時隨著夜風,衣袂飄飄,和著那簫聲,仿佛是世外仙下凡,有那麼一瞬間,讓人失神,讓人看著都陶醉。
對岸的那些女子看了,無不驚訝,面帶羞澀痴痴看著,知道那是第一美男子南金雪,更加是雙眸放光,看著南金雪面容,忘了周圍的一切。
紀茵雪稍稍踫了踫紀無殤,「大姐,竟然是南二少呢!」
「嗯。」紀無殤點頭,是不是他和自己沒關系,只是,他演奏的,卻是《鳳求凰》,他演奏的《鳳求凰》已經在今白天的秋菊盛宴上表演過了,這回,又是這首。
「是《鳳求凰》!我好喜歡哦!」這時候,竟然一個較為開放的女子忍不住尖叫起來,「南二少演奏的好好听!我好喜歡!」
「瞧你那樣子,也不羞!」一名女子搭上話。
「人家真的很喜歡嘛!」
紀無殤听著只想著吐,但,想想還是作罷,嘆了口氣拉著紀茵雪站在一邊,不理那些要瘋要痴狂的女人。
南金雪的目光一直想著要尋找紀無殤的身影,這首《鳳求凰》,的確就是演奏給她听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依然找不到她的身影,她到底在哪里?
南金雪有點按捺不住,但船已經是到了河中央,已經不能靠過去了。南金雪心中有些失望,但,還是眼光痴痴地看著對岸。
「我們走吧!太無聊了。」紀無殤低頭,抬眼就看到那南金雪不斷地尋找什麼目光,這自己還不明白麼?他做的孽,自己絕對是不會原諒的。雖然他當面或者還沒有捅破,但,自己不想給他那個機會,免得兩人尷尬。
紀茵雪皺眉,「大姐,怎麼你今天這麼反常,這好端端的大家都看賞燈呢!」
紀無殤看著她,的確,自己只顧著自己的感受,倒是掃了紀茵雪的興了,便笑道,「好,陪你,都陪你了。」
「這才是的嘛!」紀茵雪笑了,「你說,這南二少演了《鳳求凰》,那我們這邊的,誰去?演的可是什麼?」
「不知道。」紀無殤笑道,這和自己有什麼關系?誰去自己也不會去。
南金雪那目光火熱,終于鎖住了那抹身影,看著紀無殤,南金雪更加是賣力地吹著,周圍的人順著他的目光,不禁地看向紀無殤那邊來,紀無殤看著,立即就拉了紀茵雪,「我們走吧!還是不要看了。」
「大姐。」紀茵雪轉頭看了幾次,才發覺有點不一樣,「該不會,南二少這《鳳求凰》是向大姐演奏的?」紀茵雪小聲問道。
紀無殤臉上微微煞白,「應該不是,他才不會這麼無聊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我的事情!雖然那些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但,那還是對我有些創傷,我紀無殤不會喜歡這樣的男人。」
紀茵雪听著她說,不做聲,點頭。
恰在這時候,又一艘的花船朝著河中心就劃過去,一個穿著紫色衣裳的男人,此時拿著玉笛,站在甲板上吹起來,和著南金雪的簫聲,倒是更加的悠揚。
紀茵雪禁不住大吃一驚,捂住口,他,竟然是北宮絕世!沒想到,他竟然會這些演奏!
紀無殤看著,便笑道,「看來,我這個做大姐的可是要被人笑話了。幾位妹妹都可是要嫁出去,我這個大姐,可卻是守在府中。」
「大姐!」紀茵雪面帶羞澀,低聲嗔道。
眾人看著這樣子,隱約地知道這些貴公子們,可是在挑戰著呢!想著出來一個姑娘前去迎戰對演!可這些官家女子,怎麼看著都不敢去,那一個個都是皇城中聞名的男子,怎麼好意思前去演奏?
還沒等她們驚訝,已經有一人從對岸處直接騰空飛起,直接水上漂就飄到北宮絕世的花船上,那人,正是身穿藍色衣裳的鎮北王世子北宮 豪,他看著南金雪,微微的有些不悅,但,隨即卻是拿起手中的箜篌,便開始吹起別的曲子,而北宮絕世听著,立即變了曲子,跟著北宮 豪就開始。
南金雪看著他們兩兄弟一起上來,臉上已經是沉了下來,但,還是變了節奏,又跟上他們。
眾人不禁拍手叫好。
這些貴公子,演奏就是不一樣,那聲音,仿佛是在追逐一般,一前一後,誰也不肯放過誰,可是,慢的,卻是想在附和著的低音,讓眾人听了不感覺噪音,倒是感覺更加優美。
只是這邊的女子都不敢上前去,那邊的男子已經是在起哄了。
「罰酒罰酒罰酒罰酒!」陣陣聲音,仿佛就要蓋過那絲竹聲。
周圍的女子都著急了,但都在互相推月兌。
「你去吧!你剛剛不是很喜歡南二少的簫聲嗎?趕緊前去試試!」
「別,我,我不行……」
「哪位官家的女子能夠上去啊!不然我們都得罰酒!」
紀無殤看著微微不妙,這場面,聲勢有些浩大,對面,是聲聲起伏的罰酒聲,這邊,是在呼喊著誰家女子趕緊上去演藝一番。
「我們回去吧!」紀無殤看著天色,然後道,「時辰差不多了。」
「大姐……」紀茵雪分明地不想回去。
紀無殤看著她嬌羞的樣子,又看看周圍,這周圍的都圍起來,恐怕不能就此離開,想想也罷,便朝著紀茵雪打趣道,「不如,你去?你歌舞不錯。」
紀茵雪一听,臉上更加泛紅。但,已經是有人听到她們談話,頓時就喊道,「那位小姐,趕緊去吧!」說著,就要推紀茵雪出去。
紀茵雪大吃一驚,而紀無殤也是驚慌著,「別推她!」
可是,那些人已經是朝著這邊涌過來,「就她了!」這場面,還不是一個亂字了得,紀無殤愁紅了眼,卻還是和紀茵雪分開來,紀茵雪已經是被人推上了花船。紀無殤遠遠看著,心中著急,後悔自己剛剛說的話,只能是揚了脖子喊道,「四妹,你且小心!」
沒想到,一喊,那岸邊的已經是有人朝著紀無殤涌過來,紀無殤吃驚,怎麼回事?
原來,那邊紀茵雪心中膽怯,低聲地央求那舉辦這次活動的掌櫃說了,要請紀無殤一起來。
當下那掌櫃的當然開心,便讓人都去擁著紀無殤來了。
紀無殤幾乎是被人推著向前,最後還是被推到了花船上。
那遠處河中央的三位看著對岸一團糟,心中著急呢,但,卻沒想到,已經是看到有一艘花船劃過這邊來。
當下的對岸那些男子都無不拍手叫好,各個造勢,讓這氣氛來得更加濃烈。
紀無殤蹙眉,看著紀茵雪,「你沒事吧?」
「我害怕,所以,所以也讓人把你一起帶來這花船了。」紀茵雪低頭。
「沒事了,不怕。」紀無殤點頭,勉強笑了笑,「挑一個你喜歡的樂器,我們合奏一曲。」
「我要錦瑟。」紀茵雪看著紀無殤並沒有生氣,便道,紀無殤點頭,「既然如此,便來一曲琴瑟和鳴。」也許是眾人都知道這古琴的大多數人都會,便都沒有挑選著這個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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