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病王邪惡妃 063 我對你沒興趣(10000字求月票求打賞)

作者 ︰ 佳喵

闊別已久,天玄幾乎都快忘了這個女人的樣子,可如今一見倒讓他想起了許多。雖然她的名字被他記著,但就此刻的局面來說,沒時間讓他去關心她的傷是否痊愈,而是關心他現在正一、絲不、掛浸沒在澡盆里被某個女人談笑直觀的事實!

「你難道沒听懂本我的話嗎?」剛到嘴邊的‘本王’二字被天玄塞了回去,她不認識自己更好,天玄向來都不喜歡別人因為他的身份而對他的刻意恭謙,這樣的自然態是他所愛的。「我覺得這樣相處不太體面。」

該死,難道要讓他一直這樣蹲在澡盆里麼?再怎樣至少也得讓他穿了衣服再談論吧!

開玩笑,這不穿白不穿,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江水玥可沒傻到跟自己過不去。

冷焰靜靜的看著門邊站著的王,這個雖然溫和但內心卻十分冰冷不易接近的離王,如今卻對一個女人這般疼惜?在跟隨天玄這麼久以來,冷焰從未見過天玄這般充滿暖意與呵護的行為,且在那冰冷的目光中透出一絲淺淺的悲傷。

「解藥」微抬雙目,天玄注視著這雨夜,眉宇間多出一絲困惑。

心,長期都處于冰凍狀態,但在此刻,他仿若听到內心微微的響聲,像是被什麼東西刺破一樣,漸漸感覺到一種叫做‘溫暖’的東西。

注視著江水玥嘴唇的天玄微微一頓,竟有片刻失神,想要親她?

「不要用這種方式吃我豆腐,我對你沒興趣。」天玄微微揚起的指尖被強制放下,溫和的臉上出現一絲冰冷,連同口吻也失去了溫和。不喜不怒,卻讓人感覺難以接近。

男人,要麼直接撲倒,要麼絕對遠離,江水玥可懶得去搞曖昧。若非心有疑惑,加上這雷鳴來得及時,江水玥怎會直接抓住這‘救命稻草’?

「啊!」無法控制的情緒被挑起,江水玥渾身一顫,低聲一聲叫喊後,那睜大的雙眸一瞬間狠狠閉上,一側身就直直抱住身邊的天玄。修長的十指緊緊扣住那結實的腰月復,一張小臉毫不顧忌地貼在天玄的胸口上。方才還揚言要保護天玄的水玥,此刻卻是恨不得將整個身子都掛在面前這堵頗有安全感的‘牆壁’上去。

在他的眉宇間,潛藏著與他外表的平淡相背的憂傷,雖然很淺,但江水玥卻能感覺到,難道這是因為他與她太相似?

「屬下明白了。」冷焰恭敬垂下頭來,天玄就是天玄,表面上平淡溫和,但是內心深處卻早已把所有的疑難雜癥都破解,這也正是冷焰最最敬佩他之處。「那王,今夜是否還要動身去慈靜庵?」

幸好旁邊還有一個人!

三角你個方巾大叉叉!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一個正常的人,為何身體會是那樣冰冷呢?

「這種情況是有些尷尬,但是荒郊野外遇到了‘野獸’襲擊,所以只能暫時找個地方避及。方圓百里,就你這里有燈火,所以不太體面也請你給我一點時間。」看著他那故意而為的冷態,卻又略顯尷尬的語氣,水玥忽然覺得他就像個孩子一樣,弱弱的需要保護。所以自然把潛在的威脅變成‘野獸襲擊’,為的就是不想讓這個局外人受到牽扯,「我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只想休息一下補充所需體力,一會兒便會離開。」

「說吧,你是誰派來的?目的?」見水玥靠近他,天玄只輕輕米奇雙眸,口吻平淡無奇,連著眼中存有的溫柔也一層未變。

不過,他習慣了

好一個聰明的女子,之前所有的話語原來不僅僅只是閑聊,還有試探,試探他是否對她充滿威脅,她才會以相應的方式回應。

對了,蝶兒!

「你是否想太多?」這個男人有著超越常人的智慧,明明心中有答案,卻還輕松掌握主控權讓水玥自動交代。雖然在之前因沐浴一事略顯尷尬,但是在這之後他的一切表現都在告訴水玥他絕非普通老百姓。「若是我有其他目的,早就會尋找機會下手,又何必在這里與你說那麼多廢話?而且,你既能說出這樣警惕的話,就證明你也並非平常之人,是非對錯應該更有考量不是?」

背後的傷,加上這女人如此大力,讓天玄吃痛的皺起眉毛︰這報復來得也太快了吧!

「呵呵......」面對天玄的詢問,水玥挺直背脊頓步停下,揚起下巴帶著一抹笑,高傲地看著澡盆中的男子。

「如果待會有什麼異動,你不要出來,我會保護你。」沒想到一個結實的男人身子這麼虛弱,不過水玥重情義,他讓她呆在這里有足夠時間整理思維,那不論如何她都不會讓他受傷。

冷焰的出現證明那邊的事情已經辦妥,見水玥還這般警惕,天玄心中不自覺的有些憐惜,因為在她的身上就仿若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水玥話音剛落,那燃燒的蠟燭就‘撲哧’一聲頓時熄滅,原本明亮的房間剎那間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而在嘩嘩雨聲之中,一聲野獸的悲鳴猛地劃破夜空,讓不安的夜更添一絲不可捉模的驚慌。

說著,冷焰已經來到了燭台前,麻利的點燃了燭台上被吹熄的蠟燭。頓時,黑暗的房間被一片光明籠罩。

在二十一世紀,每次打雷都會有李浩在身邊陪伴著,而如今,這一打雷,她連一個方向都找不到。

只要他再輕輕一低頭,就會吻上她那柔女敕的唇瓣,品嘗她隱藏的美好

「好。」一顆冰心似被觸動,天玄不太自然地揚了揚唇,輕聲道。

「不用擔心,是我的朋友。」天玄淡然道。「冷焰,進來吧。」

這當真只是巧妙的巧合還是蓄意依舊的陰謀?

就在兩方對峙之時,一道閃電劃過,門上赫然出現一道黑影。

「每到下雨季節,王的傷痕就會發疼,只有盡快找到適合的解藥,才可能緩解疼痛甚至消減王體內的劇毒。」冷焰微微擰起眉,他一直都在默默尋找適合的藥引,但苦于在天玄的師傅死于非命之後,就再沒有一個醫術高明的醫者出現。所以,每次當天玄毒發疼痛,冷焰的心就心如刀絞,但那種折磨就這樣伴隨天玄若干年!

側過頭,天玄靜靜看著身邊保持警惕的女人,已經適應黑暗的他能夠感覺到她那雙明亮的眼眸中散發出來的冷漠與堅硬。

「本王許久不見母妃。」淡淡的,吐出幾個字,看似沒有任何情感,卻無法掩蓋那眼眸中散發出來的悲傷。「在這之前,你先跟著江水玥,送她平安回府。」

「你怎麼了?哪里不好?」水玥微微皺著眉轉頭看向天玄,卻發現黑暗中的他呼吸有些緊促。

是蝶兒

「有何貴干?」水玥停下步子,半側著頭淡然問。

再次明亮的房間讓陷入黑暗太久的水玥有些不適應的遮了遮光,等她在抬起眼來,竟發現那個叫冷焰的男子已經無聲無息的立在了‘離玄’的身側。

語畢,冷焰還沒來得及說話,水玥就連看也不再看天玄一眼,瀟灑一轉身,走進雨中。

一道道不規律的傷痕,就像一道道殘酷的諷刺,爬滿了他本是優美的背脊。灰黑的顏色彰顯著傷痕的久遠年歲,也抒寫著他從小就經歷的悲傷命運。這些傷口雖然不再流血、不再結痂,但卻在他的內心深處卻已經烙下不可磨滅的印痕。它們就像幽靈,與他體內努力掌控的慢性毒素相依相偎,從不讓他有一天的寧靜。

原本她想試探自己的額頭,他阻止就是為了不讓他感覺到自己不同常人的體溫,可是沒想到,還是這樣突然,突然得他根本無法拒絕。

水玥的心微微一沉,左手快速伸向衣袖,警惕地握住了藏在袖中的匕首。屆時,她的右肩被輕輕一抓,放在匕首上的手腕就要一用力,卻听見一個溫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辛苦了。」天玄點點頭,從衣架上取下一件袍子遞給冷焰。「濕衣不能再穿,你暫且換了本王的衣服。」

「咚咚」輕微的敲門聲傳來。

該死,她竟完全條件反射的抱住了之前那個沐浴的美男!

其實是誰派來的都不要緊,能取他天玄之命的人恐怕還沒出生,除非是他自願接受死亡。但在找尋到蝶兒之前,這種情況是絕不會有的!

想要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想要一個人過清閑自在的生活,只是未必那麼簡單。

「噓,不要說話。」黑夜,那雙眼眸如狼一樣散發著冷光。zVXC。

八爪魚?

但是,這樣近距離接觸,水玥也沒能感覺到他有什麼不正常,沒有內力、沒有威脅,唯一有出入的就是他別于常人的體溫。

「寂寞?」正在系腰帶的天玄微微一頓,半側著身子看著那個背對他的女人。

「砰砰、砰砰」誰的心跳在寂靜中加快躍動?誰的呼吸又在黑夜中變得那樣不自然?

「女人的聰明應該要恰到好處,太過聰明會遭人嫉恨惹來是非,太過愚昧又會成為恥笑帶來負擔。」天玄不動聲色道。「怪不得這天傲國內都在談論江府三小姐江水玥,當真聞名不如見面。」

雨,越下越大,順著屋檐墜落形成一串串珍珠,然後散落在地面,在天玄赤、果的腳邊如花一般綻放。

在她想來,外面是君上邪這一想法不會太離譜。而如果是君上邪,就算這個男人有武功,與她聯手恐怕也不是君上邪的對手,所以水玥寧願自己處理,也不願拉一個無辜者來一同受罪。但是這個叫‘離玄’的男子,到底有沒有武功呢?又怎麼去試探他是否有內力?

面對一個沐浴的帥氣男人,是個正常女人都會心動,不過對此刻的水玥來說,她更需要的是這個地方給她喘氣兒的機會,也好有空出的時間來想想對策,絕對不會因為顧慮而盲目行事!

「滴答滴答」

忽然有一種熟悉感在水玥的腦海中一閃,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究竟在哪里見過這玩意兒,水玥一時半刻又想不起來。

深更半夜,一個正常的女子怎會來到這荒山野嶺中?如今正是殺手追殺他的時刻,但她卻突然出現在他的房里告訴他遇到了野獸襲擊?還有在他出宮之時,為何偏偏又是她突然出現在長興街頭,攔住了他的馬車?

說著,兩只小手不但沒有松開的意思,反倒是加大了力量。

可是為何在此時,在這雙清澈的眼眸中,水玥看到的除了掩藏的冰冷,還帶著一絲戒備、一絲無辜,甚至是一絲孤獨!

哎,男人,不都是一個模樣!

他口中的目的水玥確實沒有,而基于這種突兀的相處水玥更是要表明她的態度,以免當真以為江府的三小姐江水玥是花痴。

雖然她所言的野獸襲擊天玄不曾相信,但若把屋外追殺他的那些人歸結于她自己的錯誤,那麼這個女人實在可愛。表面那樣堅定、強悍,但是內心卻這般柔軟善良,還以為天玄就是什麼也不會的凡夫俗子這樣維護,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你一個人居住在離京城甚遠之地,不會覺得寂寞?」水玥盯著窗戶上顯現出來的柔美影子,淡淡問。

「又是雨天」天玄充耳不聞,只淡淡抬起指尖,任由那順著屋檐串成珍珠的雨水濕潤手心。

在天傲國內,他可是無數女人心中的向往,多少女人對他投懷送抱,更別說如今這樣曖昧的氣氛下。換做任何一個女子絕對會是止不住的尖叫,可是她卻這樣淡定自若,甚至告訴他對他毫無興趣。

他不相信她這很正常,但是他也實在警惕,警惕地讓水玥有些許的疑惑,因為這絕非一個普通人該有的防備。

沒興趣?

語落,天玄的背部傳來一陣刺痛,好似被誰用了利劍刺穿他的肌膚,然後肆無忌憚地折磨著他的神經。突然地疼痛僅僅只是讓他好看的眉輕輕一擰,一張俊美謫仙的臉龐上不見任何情緒,但那浸沒在水中的修長指尖卻在緩緩捏緊。

那是有了愛有了心以後才會明白的東西,但是從來,他都沒有愛更沒有心,又怎會寂寞?因為這樣的諷刺,早已是他的生活!

修長的腿邁出澡盆,赤腳落地印上美麗的水印。那高挑如同模特一般的身子被燭光拉的更加修長,潔白的肌膚泛著點點水光,性感而誘人。然而,在背光的另一邊,那寬闊的後背是一道又一道的傷痕,觸目驚心!

「暫且不能,否則若我松手,說不定你就會搞偷襲。」水玥淡淡道。

「試探完了?那還不從我身上下去!」內力收斂自如的天玄口吻淡淡,听上去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

抬頭,天玄再也不說一句話,只是靜靜望著那連綿不斷的雨滴。

情感,在水玥看來都是非常遙遠的事情,在經歷了一段情傷之後的最大收獲就是讓她明白了不是每一份情感都會開花結果,真正需要保護的是自己的心。

「是嗎?是什麼野獸?」天玄微微挑起眉,帶著審視的目光注視著這個一臉淡定的女子。

雨天,一個憂傷的天氣。

來至屋外某處的殺氣!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仿若震碎了山河。

天玄抿著唇不語,只輕輕轉過身,走到床邊提上自己的短靴,再從衣櫃邊取下一柄油紙傘,又折回到水玥的面前。

「不若搬到京城,也會有更多的朋友。」

一直以為自己是天傲的寶貝,沒想到到江水玥這里,魅力不復存在呢。

看著她一臉認真地想澄清什麼,還有她那沾滿泥濘、毫不保留展露在他的眼前的玉足,天玄暗自一笑,的確,要殺他的人內力絕不會只是這樣。就像當初他以為蝶兒是派來的殺手一樣。

「那不就對了。」水玥聳聳肩,倒是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妥,只是覺察到窗外的雨聲,心下想著那該死的殺氣怕也該消失了吧?「現如今下雨了,不多時我就會離開的。」

一生無依,一生相離?

「嘩啦啦啦」雨聲不斷,房子里除了燭火燃燒的聲音便是絕對的安靜。

「回王,只是一些被雇佣無名小卒,五大幫派的人現階段應該不敢貿然出手。」冷焰恭敬的垂首,冰冷的目光停在天玄的身上不曾移動半分。

想到李浩,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他的傷口不淺,或者也已經像她一樣死了?還是說拿著她的錢,與各種花枝招展的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

但,那浸沒在水中的白希修長指尖卻是微微一緊。原本平靜的水在他的指尖周圍快速形成一圈一圈的波痕,這平時看似毫無殺傷力的水波,在此刻就仿若蛻變成了利器,只要天玄的指尖輕輕一抬,那如劍一般的水波就絕對會刺穿江水玥的心髒。

見水玥背過身去,天玄這才從水中站起來。

水玥一愣,猛地揚起頭,對上的是那精致尖削的下巴。他正微微垂下眼簾,帶著一種絕對的傲氣與尊貴,不動聲色的看著她。

江水玥的小九九也瞞不過天玄,害怕打雷定是其中一個因素,但是抱著他身子的指尖在他的背部暗暗使出的內力他並非沒有感覺到。

「先藏起來。」水玥壓低聲音,很是自然的一把抓住天玄的衣袖,退到角落貼著牆壁。「對不起,讓你陷入這種紛爭之中。」

「是。」屋外的冷焰渾身濕透,黑色衣服緊貼胸口,長發修飾著他尖削的臉頰。他恭敬垂首回應,然後輕輕推開、房門。

看著天玄遞來的短靴,水玥的心微微一顫,連她自己都遺忘的事他竟然還記得。燭光下,他那一襲白衣干淨素雅,與同那散落在肩頭的微潤長發,襯托著他本來就白希的肌膚更加透明,似水一般柔女敕。

不過,沒興趣這樣話是否太過直接?

「王?」冷焰看了一眼江水玥消失的地方,心有不解。

為何在沉默之後,他面對江水玥的時刻想到了他藏在心中最深處、最珍貴的蝶兒?

「求之不得。」水玥立刻將疑惑拋諸腦後,接過天玄手中的紙扇,冷冷撐開,剛跨出一步又轉過身來,平靜的囑咐冷焰。「你家主子受了小風寒,你可要好生照顧。」

「你信我,我不會打擾你太久,不會妨礙你的清靜。」清靜的生活對水玥來說,是最想得到的東西,「還有,你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不過,此刻,她柔軟的胸脯隨著她緊張的呼吸一起一伏,在他的胸口上肆意摩擦著,她的肌膚柔滑得如同蠶絲,當臉頰踫觸到他的肌膚,就好像一條上等的絲滑綢緞輕輕掃過一般,撩動人的心弦。而那不斷噴射出來的氣流一次次挑逗著他頗有規律的心跳,在她的身上,有一種奇異的水果香,毫無保留的纏繞著他的感官。

說著,水玥就抬起手探向他的額頭,但手才抬在半空,就被天玄隔著衣袖的手臂輕輕打落下來。「小風寒,無礙。」

屋內,沉默,只有淡淡的呼吸。

「嗯一頭很還看但是很凶悍的、野豬。」對,這就是君上邪的原型,長相不俗卻有著一種野獸一樣的凶殘狠辣,而且還敢用劍指著她,找死!對于這個比喻,江水玥自個兒很是滿意,一邊形容一邊自然向前走了一步。「難不成你還怕我吃了你?」

黑影安靜得如同不存在,連何時出現的水玥都未曾發現,這一看難免心一沉,暗暗模索著衣袖中的匕首。

「砰砰」幾聲刀劍對峙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顯得十分清晰。

「尊王命。」冷焰恭敬道,撐開一把油紙傘便消失在雨霧中。

「本王也不解,只是當她靠近本王,背上的傷痛似乎減輕不少。」這又是什麼道理?

當初天玄處于困境之時遇到蝶兒,也是問著她相同的話︰你是誰派來的?

當初他同樣是被追殺,是蝶兒對他說︰我已經把你藏起來,他們找不到。就這樣簡單的話,讓他心中那樣溫暖。

忽然,一道如冷劍一般的閃電將夜空劈成兩半,瞬間照亮萬物。水玥一愣,不會吧!那小心髒還未平復,果然就聞得一聲巨響,仿若已經積壓很久的雷鳴差點將耳膜震碎!

果不其然,沒多久,天空中匯聚的眼淚就開始不受控制的濕潤原本干燥的大地。天玄微微揚起下巴,目光淡然如水,仿若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水玥一邊思考這邊,一邊尋找時間策劃等一會的路線。

「隨你,反正我也不會再用了。」天玄一臉平和與真誠,雖然他的口吻依舊平淡,但那深邃的眼眸中卻透出淺淺的溫柔。

還是這樣的疼痛一到下雨天就會出現,伴隨著他多年也讓他習以為常,從不間斷地提醒他不要忘記曾經的悲傷歲月。他從未想過要去避及這種傷痛,也從未想過忘卻過去,因為他明白,一個強大的人必須要經得起任何事情的考驗!

剛剛出浴的天玄僅簡單披了一件袍子,此時被江水玥胡亂一抓,未曾系上的領口顯露出男人狂野性感的胸肌,而江水玥的身體還很是準確的貼在上面。柔滑的肌膚零距離的相貼,他身上散發著一絲醉人的清香曖昧的鑽入鼻息,濕潤的長發掃過她略微滾燙的臉,留下淡淡的you惑。

當冷焰回來的時候發現房間的燈熄滅,心中還有一些疑慮,但隨之一想,以天玄的武功就算有人偷襲也絕不會有大的損傷,所以除非是天玄自己滅了燈。

「本王知道你所想,她就是上次攔下馬車的人,雖然有一定的武學基礎,但力量薄弱,絕不是五大幫派的人。」就從她剛才自認為絕妙的試探伎倆來看,就是一個初入門的人。「還有,本王當初說過定會報答她,所以沒有我的指令,絕不能輕舉妄動。」

「我?你叫我離玄即可。這里無人,落得清閑,有何不好?」天玄淡笑一聲,憋在心中久久的愁悶也一並疏散。

唇角輕揚,留下一抹暖心的淡笑,天玄靜靜看著這個頗具智慧與膽識的女子,不想讓他發現他的個人秘密,畢竟他和她並不熟,沒必要把她牽扯進來。

「不曾想我竟這般有名。」在天傲國,江水玥就是一個笑話,似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過這一點江水玥毫不在意,「你又是誰?為何獨自在這郊外居住?」

此刻再見這妖孽一般的男人,依舊是擁有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冰冷高貴的姿態卻顯露出淡淡的柔情與溫和,額上微微滲出的汗珠更顯得他男性的獨有魅力。白衣謫仙,那僅用一根腰帶系著的衣袍無法遮擋他結實的月復肌,仿若只要指尖輕輕一勾,那完美的身材便會一覽無余。

「為何發笑?」天玄輕問。

屋外,狂風暴雨,搖曳著林中的樹枝發出駭人的聲響。

等等,一個人?

「王的意思,難道?」難道是剛才那個女人?

主子的事情,冷焰從不會過問,因為天玄有天玄自己的事態認識,有他自己強大的邏輯與智慧,但作為他的貼身護衛,冷焰也不會放過任何一種可能型。對于剛才的女人,他始終有所懷疑,更是因為天玄對她的溫柔態度讓冷焰覺得不太平常!

「不會。」天玄微微垂下眼簾,簡單的兩個字卻包含著連他自己也未曾注意到的溫柔。字愈現著。

天玄的貼身護衛,冷焰和紫剎,跟隨在他身邊多年,情感早也已經超越了普通的主僕。而冷焰與紫剎對他的情感,他心里有數,若是知道有解毒的方法,冷焰就算是失去生命也會幫天玄奪來。所以,為避免冷焰沖動,天玄一定要下命令。

就在穿鞋的一瞬間,那白色衣袍邊緣的幾朵金絲線勾勒的牡丹赫然映入水玥的眼簾。古時候的服飾大多數都以花紋圖案秀作為主要的修飾,但是這一朵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繡工無比精細,妖冶美艷,在燈光下更是高貴完美,看上去並非普通做工出來的次品。

「咳咳咳」後背的傷越來越疼,再一想到蝶兒,原是努力忍著疼就好,但這該死的身體在卻不听控制,咳出的聲音在黑夜中那樣驚心。

男人又不是沒見過,當初和李浩交往的時候,那身子板兒可比眼前這個男人強壯多了。

離玄

在他的心中,一直以來都只有蝶兒,而他天玄這一生所愛、人定的女人也只有蝶兒,怎麼會莫名對江水玥有這樣的想法?

有殺氣!

所以對男人,水玥有著一種自然的排斥,就算面前這個美男一、絲不、掛,也不會動搖她的心。一夜、情的話她會考慮,但正常的喜歡絕不可能。

「不可。」天玄揮了揮手,沉穩道。「如今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等清楚了再說。對了,你那邊如何?」

「難道你」害怕打雷?

「你想光著腳在雨中行走我沒意見,但既然從我房里出去,就一定會盡量保證你的健康。」揚起手,天玄將手中的鞋子遞給江水玥。

都說小時候不愛惜糧食就會被雷公劈,恐是江水玥以前最愛將散落在桌面的小米粒藏在碗底,以為這樣就不會被人發現,看來還是瞞不過上帝啊。

她靜靜看著天玄,卻見他神色坦然。

冷漠如冰的冷焰第一次有一種發愣的感覺,在天玄提醒冷焰不要暴露身份以後,冷焰就更少言,沒想到江水玥在臨走前竟然猜出他們的主僕身份,只憑一言一行就能判斷事情真相。而且她心中存在疑慮,但卻能清晰明白自己當前所想而抓住重心,這樣的女人不是很可怕麼?但是她說王受了風寒?冷焰清楚,這是因為雨季的時候,王總是克制著鑽心的疼痛!

不過幸好她離開了她,對現在他來說,江水玥還真是一個‘危險品’!

忽然,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的小小的身影讓天玄思維一頓,自己都微微怔住。

這一刻,他抬起指尖,想要擁抱她,讓她不再害怕。

天玄取下衣架上的外袍,隨意裹上身子,只用一個素雅的綢緞系著腰肢。墨發如瀑布一般優雅的傾瀉肩頭,英俊的臉上揚起一抹沒有溫度的柔和,尖削的下巴如同國王一般傲然、高貴。

「本公子等你多時。」天玄隨意道,卻在暗地里提醒冷焰不可暴露身份。

他的口吻很輕,輕的仿若一片羽毛,慢悠悠的滑過水玥的心田。那溫和的氣流吹拂著她額前的發絲,讓她在無盡黑暗中感到莫名的安全。

但是,好冷,他的身體並不像正常人一樣有著溫度,而是冰冷的如同擁抱著一座冰山

的確,除了那雙盼著他腰月復,觸踫到他背部傷痕的小手,連帶著某人的一只小腳也像麻花一樣纏住了他的腿。

在他眼中,江水玥是一個絕對淡定沉穩的女子,就像面對之前愛得死去活來的天澈,她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該做什麼。而剛才還將所有的不順都歸結于自身而說要保護他的江水玥,在一听到雷聲後便完全不自控的攀在他身上,難道她害怕打雷?

「請公子原諒。」冷焰如鷹的眼楮掃了一下站在天玄身側的人兒,不動聲色道。「屋內黑暗,我去將蠟燭點上。」

聞言,江水玥心中頗為不滿,松開手退後一步不屑視之,松手之前,還狠狠掐了他一把算是報仇。「本小姐從不喜歡吃豆腐。」

他就這樣靜靜站著,恭敬而不失傲然。

三角你個方巾叉,她江水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雷!

「謝王!」對于天玄的關懷,冷焰心中甚為溫暖,他接過衣袍一邊更衣,一邊帶著疑惑道。「這荒郊野外,一個女子突然出現,雖然沒有露出馬腳,但會不會是五大幫派之一派來的探子?」

什麼叫寂寞?

「或許她的聰慧,遠不及這些。」只見天玄輕輕揚起唇,淡淡道了一句。

他與她只見過一面,並不了解她,也不想去了解,因為他從不去管別人的事。但是當他靜下心來要去想一想時,又會發現許多令他不太滿意的巧合。

這個黑衣男人,有著一張極為冷峻的臉,沒有任何溫度、沒有任何表情,不說話的時候就似乎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他的眉峰似劍,濕潤的衣服貼著他壯碩的身子,顯得很是強大。在他的腰間,別著一把寶劍,未曾取下卻讓人感覺到掩不住的鋒芒。

為何,他總是無法過上平靜單純的生活,無論吃飯、睡覺還是現在的沐浴,他都是生活在暗殺與提防之間。他沒有懼怕任何一種斗爭,因為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是想要太子之位,只要他想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這麼多年,他飽經折磨,他獨自療傷,他習慣黑暗,他迷惘尋找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他,他只是一個被遺忘在愛的邊緣的無助之人!

這一生,他別無他求,只想找尋到他珍惜的女人,哪怕是付出生命作為代價。天玄暗暗自嘲,原來,只要一個相同的場景,也難以掩蓋他心中迫切想要再見蝶兒的渴望

「謝謝,我也不客氣。」接過鞋,水玥很是自然的穿上,這鞋子大的好像一只小船,但卻很是溫暖,至少與他的身體相比,要暖和許多。

搞偷襲?像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東西天玄想都不會去想,還別說是對一個女人!不管有什麼樣的威脅,不管什麼力量,他都絕對會直面迎上,要麼不出手,要麼就絕不會留下活口。要殺她,只在他抬手之間。

其實江水玥一直都想打探這個男人的虛實,只是一直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害怕打雷是一個因素,而要說另有隱情,就是水玥想搞明白,在之前進入房間的時候那暗暗燃起的一絲殺氣到底是不是出自他?

「那屬下去把她抓來。」說著,冷焰就要動身。

突然覺得,好累

「咳咳」天玄還沒說完,水玥就被自己的口水嗆著,紅著臉快速轉移話題。「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試探你是否要偷襲我。」

「既如此,要麼你先轉過身去等,要麼月兌了衣服過來與我一同一邊沐浴一邊說話。」說著,天玄自然抬起手臂,用指尖輕輕敲打了一下浴盆邊緣,一雙深黑的眼眸毫不躲閃的看著江水玥。

「看來你與我不謀而合。」微薄的唇瓣勾起淡然的笑容,天玄的嗓音有著天然形成的強力磁性,本是毫無任何情感的冰涼,卻又帶著沁人心神的溫和。

不要出去,她保護他?

幼稚!

「這就是你的沒興趣?」微微垂下眼簾,那如扇的睫毛在黑夜中似精靈般舞動,天玄像一株靜止不動的大樹矗立著,任由她像八爪魚一樣貼在自己身上。

水玥心里有自己的想法,這二人看上去是主僕關系,主子沒有內力武功,但是這個才出現的僕人卻是像極了高手。他們在演什麼戲江水玥沒有興趣知道,她只是為了躲避君上邪才闖進來,如今危機解除,她也不想摻合與她無關的事。

若不是她固執的要帶著這個房間里,恐怕外面的人就不會找來,水玥多多少少覺得心中有些愧疚。

他的長發還微微滴這水珠,啪嗒啪嗒成為房間里唯一的聲音。眼神,干淨而溫柔,沒有任何情緒更有目空一切的淡然。

但看著那緊貼自己的嬌小身子,天玄有些想笑。這女人,怎會這般有趣?明明害怕卻又倔強得不行,連著害怕的同時都在打他主意,還找尋諸多借口來為自己開月兌,這口才,真的是死得都會被說成是活的!

「外面大雨不停,恐怕林中野獸也會找地方避雨,我就不打擾二位,先走了。」水玥的目光從冷焰的身上轉移開去,落在那一襲白衣的天玄身上。

「等一下。」見江水玥側身要走,天玄輕聲喚道。

水玥在心中暗暗罵了一句,然後瀟灑地轉過身去

又是雷聲,在這荒野中,不知道她是否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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