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他這麼這麼長時間,紫剎所想的並不是消失不見,而是要永久伴隨。
如此,只能在蝶兒之後,消滅江水玥!
「多謝王的關懷。」紫剎略微提高一些音量,故意道。「但是王與江小姐不過幾面之緣,就這樣關切,若傳出去,豈不是會讓人口舌?」
水玥的面上出現三條黑線。
「是麼?俗話說禮尚往來,你喂了我,我也得喂你不是。」水玥冷笑一下,然後搶過他手中的勺子,氣急的一勺。
仇恨,在心中越發濃烈茂盛,以前小瞧了江水玥,現在,卻不得不加快步伐除去她!
「我」喂她?一個冷傲的王者,這樣柔情的說要喂她?「我自己來好了。」說著,便要去奪他手中的銀勺,卻被他微微一側身就擋開了。
與太子走得很近的三哥,看上去無害實則也有自己的心思,但天玄從不把他放在眼中!
「以後,我會讓你慢慢習慣。」語落,天玄就將勺子中的湯水喝下,然後用手托起水玥的下巴,不待她反應,又將口中的鮮湯喂進她的嘴里。
「我不是腳踝受傷麼,又不是手受傷了,自己來也可以。」聲音加大,此刻的水玥才不管面前的人是天王老子的兒子,惹怒她的下場就只有一個,絕對報復!
「是否覺得我很‘草、泥馬’?」忽然,那雙眼眸微微睜開,放不設防的墜落在水玥的視野中。他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就似走進了她的內心深處。
「干嘛?」某男傲氣地微揚下巴,心下肯定這個女人是被自己迷住了。
「紫剎,本王的心情很不好,不要再讓本王發怒。」聲音微微加重,致使懷中的人兒不自主的蹙了一下眉。天玄一下子住了口,只抬起左手揚了揚,示意紫剎下去。
「紫剎遵命。」紫剎心中微怒,卻在天玄面前不敢造次,只用凜冽的目光看了看江水玥,便快步退下。
那神色威嚴,眼眸中卻含著淺淺的淚花,讓天玄的心猛然一怔。明明想要佔有她的全部,可是見她被弄疼,心下又頗有不舍。該死的女人,為什麼總給他一種難以抵擋的you惑,卻又偏偏讓他忍耐!這就是折磨!
本是被他嚇著,可是他忽然開口的話語卻是讓水玥猛地一笑。「哈哈哈!!」
「你受傷,我自然要照顧你。」找個借口不是難事,但找個合理的借口就有些考驗,天玄微微偏了偏頭,不忍再去看那雙眼眸。
無回答,卻讓他安心,她躺在他懷里是實實在在的感覺,這也就足夠了。
「真的?」禮尚往來?難不成她開竅了,會以同樣的方式與他zVXC。
涼亭的紗帳已經全部放下來,透過紗帳拂來的清風輕輕搖曳著紅燭的光芒,將整個涼亭一瞬間變為了頗有情調的水邊燭光晚餐。
「有你在,我怎會睡得著。」她在他身邊,就是一種you惑,讓他不能自已。再者,他的手臂已經麻木,卻必須要有精力保持不動,才不會弄醒她。
「見你睡得香,就讓人把晚膳改在了涼亭里。我讓人送綠裳回府了,明日再來伺候你。」睡了一覺饑腸轆轆,看著那小魔女貪婪的眼神,天玄心中動容,抬手盛了一碗鮮湯。盛了一勺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然後很自然的放在水玥唇邊。「來,我喂你。嘗嘗我專程命人熬的滋補湯。」
直到晚膳的時候,聞到了飯菜香,水玥這才從睡夢中醒過來。她的頭依舊枕著他的臂膀,讓水玥心下動人,這家伙難道就一直以這樣的姿勢持續了幾個時辰?
天玄不說話,只是溫和的笑著,看著那個為他擔心的女人。疼痛,對他而言都是小事,遠不及他被毒性折磨的時刻,但是就這樣一件小事,她卻表露出緊張的神色,雖然依舊淡然卻讓天玄心里很是舒服。
勺子遞過來,就在靠近他唇邊的時候,水玥的手‘不听使喚’的一抖,一勺湯水就這樣直接潑在了天玄的鼻尖上。湯水順著那傲挺的鼻尖滑落下來,濕潤了他優美的頸部與衣襟。
「是很不習慣。」從以前與李浩談戀愛,水玥愛的那麼濃烈的時候,他也沒有這般體貼的喂她吃飯、喝水過,只因為她在他眼中就是一個女強人,不需要這些小女人的情懷。可眼下,面對天玄,她還真的有一點不適應。
「可」
簡簡單單幾個字,卻勾勒出一種殘酷畫面,他的身上,總是散發著這樣使人無法抗拒的自信與冷傲,這也是紫剎所深愛的氣質。不論是多大的逆境,在他看來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他會有自己的思考方式去處理所有的問題,讓人覺得安全。
已經半天沒有吻她,就覺得欠缺了什麼,她很乖,沒有再無人的時候喚他離王,所以他找不到借口去親吻她。如今良機不可失去,總有這麼一兩次的時間讓他去品嘗她。唇瓣相貼,湯水流盡,在抽、離的時候,他還不忘狠狠舌忝、舐著她的舌尖。
「你傻麼?這麼久不換姿勢不會疼?」水玥口中帶著責備,抓過他的手臂就一陣揉捏。
「張嘴。」水玥將勺子遞往他的唇邊。
燭光下,那滿頭青絲優美性感,順著他的掌心不羈垂落,勾勒出他那張無與倫比的精美面容。這一個如同精靈一般的男子,在黑夜中更添一份神秘。這樣的柔美,讓水玥的心微微一動,總是要去想他的好,所以就只能把他的‘壞’逐漸拉長。
「沒就是覺得,你很好。」水玥忍著笑,看著他那得意的樣子,可不敢告訴他‘草、泥馬’的真正含義,否則她絕對沒有好果子吃。有些時候善意的謊言,也不見得是件壞事。「我以為你睡著了。」
聞言,天玄的目光微露鋒芒,冷淡道,「本王何時在意過旁人的流言蜚語?你有何事以後再說,先下去吧。」
三角你個方巾叉,這是什麼邏輯,感情他把她當成烏龜了?手就是腳、腳就是手?
在那雙眼眸中,好似看見了親密的因子在擴散,想著他這樣柔美的聲線,伴隨著的親吻,讓水玥心里微微一怔,該死,怎麼好端端的又想著這種事?
我的那個神,他不是真的這麼听話吧,還真以為‘草、泥馬’是‘帥’的意思麼?水過面謝。
這一點,他可以肯定他認定的女人也是這樣做想,否則就不可能有在煙雲閣與天澈簽下分手協議的一幕。在水玥的心中,她都不懼外面的流言,那他又有什麼課擔憂的。他們所想要做的事那就是如此,無人可以阻攔!
抬起眼,直直瞪著那眼露邪惡的人,水玥被嗆得含淚捏緊了拳頭。「你、你故意的!」
「唔咳咳咳」毫無任何防備,水玥只感覺那混合著他氣息的湯水直接滑落喉嚨,讓她嗆得直咳嗽。
天玄猶豫著要不要听話,但是肢體語言卻告訴他,他所有的思慮在她面前就是白費,因為在他還在思考的時候,已經很听話的張開了嘴
「所謂四肢,不就是一樣麼。」天玄側過眼,慵懶托著腮,一雙清澈的眸子看上去那樣無害。
「好香啊。」岔開話題,水玥貪婪的吸了一口氣,一眼便見那石桌上鋪滿了美味佳肴,在中央還燃燒著一只紅燭,映照著飯菜更加香美。「我們在這里吃嗎?綠裳呢?」
「他,算個什麼東西!」口氣森冷沒有任何情感,帶著不屑如同地獄魔音,只听一次便覺毛骨悚然。
逸王!
微微抬頭,看著那閉著雙眸一動不動的男子,水玥忽然很想知道他此刻是不是正在做夢,又是夢見的什麼?抬起手指,輕輕撫上他的睫毛,很柔軟,一個男子怎麼可以有這樣濃密縴長的睫毛呢,不是令人嫉妒麼?還有這鼻尖、這嘴唇,每一個都似雕刻一般精細!
「玥兒。」天玄眯著眼眸,深情喚著她的名字。
有哪一個女人不喜歡浪漫,而江水玥雖然外表堅硬,可是心里也很是柔軟,他這種小心思,讓她感覺好似回到了熟悉的國度,有一種歸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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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難道忘了。」紫剎還不認輸。「她畢竟是與逸王有染之人,王何以為了她擔這個風險?」
天玄思索著,懷疑的看著那雙明亮的眼眸,又是那種古靈精怪的光芒,可就是讓他不能拒絕。
恢復了安靜,天玄這才抬起指尖輕輕撫模水玥蹙起的眉,「玥兒,你是否如我想的那樣,不會在意旁人的話?」
「怎麼?不習慣?」他問。
哎,果真沒他想的那麼美好,早就知道她的報復心很快,沒想到還真的比他想象的更快!
「哎呀,對不起,我有傷在身,這手有時候是太不听使喚了。」看著天玄那狼狽的樣子,水玥故作驚愣,忙著用手去拭擦,卻是將那湯水往著他滿臉撫平。
天玄看著那滿眼無害的女人,有一種哭笑不得的心情,她怎麼就這麼不按常理出牌呢?讓他又愛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