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澤看著我,說:「這是什麼意思?你愛我和我沒關系?這是什麼道理?小貓你別再任性了好不好?我們已經錯過那麼多可以甜蜜的時間,難道你非要這樣不可嗎?」我凝視他,笑了,說:「我寧願你死了,流氓就是流氓,一輩子都只能是流氓!我太傻了,為一個人渣付出那麼多,哈哈!」過往的行人看著我,易澤吼道:「看你媽啊!」然後對我說:「就那麼想我死嗎?」我點頭說:「特別想。」易澤立刻往公路上走去,我急忙抓住他說:「你干嘛?找死啊!」易澤反手抱住我。
「為什麼那麼想我死?」能听出他的語氣有多落寞,我猶豫了一下,推開易澤說:「因為你破壞了我記憶中的初戀。」易澤立刻吼道:「你愛的到底是我還是該死的記憶?你是寫小說的,追求完美愛情我不怪你!但是不要這樣傷害我好嗎?」我一時語塞,易澤又說:「知道我決定回來要多有勇氣下多大決心嗎?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啊?可是你卻絲毫不听我解釋,蘇玉璃,你太自私了!難道你覺得全世界就你在痛苦嗎?是這樣嗎?」——蘇玉璃,你太自私了!難道你覺得全世界就你在痛苦嗎?
這句話像那把藏在我身上的水果刀,那麼鋒利,那麼冰冷,那麼毫不留情的插進我的心里。我艱難的笑了笑,忍住我的心痛,「那真是對不起,我就是這樣的。」我轉頭走了,留下了他,留下我曾經說過愛他的男生,留下我的美好初戀,丟下我的掛念,一個人走。
上了車以後,淚水再也止不住,我刪掉為他玩的所有游戲,刪掉為他寫的所有日志。
到了約好的地點,遠遠看去就不止一個人,心如死灰的我揚起苦澀的笑容,在心里開始部署遺言。張子雪笑得燦爛,說:「蘇玉璃,不錯啊,這麼些年過去了,還是這麼夠膽,一個人來啊?」我笑了笑說:「怕你咬我啊?」張子雪說:「**的,別以為我會放過你。」突然覺得她的髒話好溫馨,比她表面微笑私底下暗算我要來的舒心多了,我心里反而輕松了。我說:「去操吧,反正也不在了,你也只能死了才能去操她,我媽媽知道有人這麼愛她,她會非常高興的。」張子雪眯起眼楮,說:「你今天情緒不對啊?」我伸了個懶腰說:「要打就打,墨跡什麼?」張子雪說:「怎麼樣?單挑群毆還是擺場?」我笑了,說:「我有得挑麼?張子雪你今天腦子進水啊?」張子雪說:「操你爹的。」我隨口應了句「我還操你娘呢。」周圍的人都愣了,張子雪反而笑了起來。
當然是單挑,我現在並不是張子雪的對手,她身手好了很多,我剛被她摔倒在地,她一個側踢又招呼了過來。張子雪愣了一下,生氣的用腳踹了我一腳說:「你他媽怎麼回事?弱了這麼多?還敢一個人來?想死啊?操,你看不起我是吧?」我看著她,卻不說話。
她把我從地上撈起來,用膝蓋踢我的月復部,找著機會猛的一掀,我把她壓住,說:「張子雪你個賤人!傻逼!」有個男的說了句操就要過來,張子雪說:「不許過來,滾!」我愣了一下,張子雪就把我掀在地上,一陣的疼,我還是抓住張子雪不讓她起來,在地上糾結很久,我們體力都有些不支了,我隨意抬頭一看,發現楓居然就站在一邊,還有魚魚。魚魚冷冷的看著我,楓也是一副看戲的模樣,張子雪一腳把我撂在地上然後抬頭,世界安靜了。
張子雪沖楓喊:「你來干什麼?啊?他媽的!」楓皺了皺眉說:「瘋女人。」張子雪立刻一腿掃過去,把楓踹倒在地,魚魚眼里噴火,「子雪你干嘛?」張子雪厭惡的看了魚魚一眼說:「撿別人不要的垃圾爽嗎?他功夫好嗎?」魚魚臉都快綠了,楓一個耳光響亮的打在張子雪臉上,魚魚趁機挺起胸膛說:「好過你吧?想撿都沒得撿!」張子雪帶來的人沖過來,把魚魚和楓團團圍住,現場一片混亂。
我哭了起來,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然後突然覺得現在的人讓我好惡心,就蹲在旁邊吐了起來,很滑稽的一個場景,十多個人在打架,一個女生在叉腰旁觀,另外一個女生在離他們十幾米遠的地方邊哭邊吐,嘔吐物、淚水和鼻涕混在一起,說不出的狼狽。
突然有人說:「大姐,那女的哭了……吐了一地啊。」張子雪的高跟鞋 歡快的走過來,她蹲下來拿紙巾給我擦臉,跟那時候一樣,細心體貼。我看著她,忍不住又哭了,張子雪說:「你他媽怎麼變孬種了?」
現場終于被控制住了,楓說:「沒事吧?」我抬頭,說:「你怎麼會來?」魚魚跑過來緊緊的挽住楓的手,戒備的看著我,我笑了,明白這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會挽著我撒嬌,會說璃璃要不要吃那個的女孩了。看著看著我又吐了,張子雪戲謔的看著我說:「是不是看到賤人所以忍不住吐了?」听了她的話我居然吐得更起勁了,把隔夜飯都吐了出來。張子雪不動聲色幫我擦嘴,對帶頭的男人說:「給她買瓶水。再去定張桌。」男人說:「好。」張子雪一挑眉說:「把人帶走吧。」男人說:「不行。」張子雪站起來抱住那男人說:「我沒事。」男人想了想,瞪了楓一眼,就推開子雪帶著人走了。楓說:「女人,你好像變了?」張子雪淡淡的說:「這是最初的我。」子雪點了根煙,我低著頭看草地,魚魚咬著下唇。
楓說:「女人,你以後不要為難她了,她那會為了你不和我在一起是怕傷了你,不是看不起你。」張子雪吐了個煙圈說:「我知道。」楓驚訝,子雪說:「後來默案告訴我的。」楓笑了笑,也點了根香煙,說:「那你還打她?之前還害她?」張子雪看了我一眼說:「之前不知道才害她,這次的原因就不說了。」楓笑了笑,說:「玉璃,你還好吧?」我抬起頭說:「你要毀我多少個朋友你才甘心?」他們都愣住了,楓輕輕的說:「全部。」我咬緊嘴唇,輕輕的顫抖,張子雪笑了,說:「原來某人不過是個備胎呀,下一個被毀的那個啊。」楓笑了,說:「除非,蘇玉璃跟我在一起。」我憤怒的說:「為什麼不放過我?現在的你明明就不喜歡我了吧!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楓說:「我要毀了你呀。」然後把抽了一半的香煙往地上一扔,轉身走了。
我看著魚魚,說:「魚魚,你離開他好麼?」魚魚走過來抬手想打我,我看著她,子雪伸出手用煙頭在她手上燙了一下,魚魚把手縮回去,說:「我才不會離開楓,你們這些賤女人。」張子雪吼了句:「**逼再不滾勞資讓人輪了你!」魚魚嚇了一跳,立刻說:「蘇玉璃我不會原諒你的!」然後就跑向楓。
我失聲痛哭……張子雪把香煙丟掉,說:「心痛嗎?」我笑了,把來時準備的粉劑和水果刀拿出來,熟練的把粉劑涂在刀子上,張子雪說:「辣椒粉啊?你干嘛?」我把刀子遞給她說:「你要不要殺我?」張子雪叫道:「操,你傻了吧!傻逼!」我去奪那刀子,「不殺算了,那我自殺行嗎?」張子雪一把推開我說:「再這麼傻逼我就把你推到你吐的東西里然後丟你下水。」我說:「也好,反正我不會游泳。」張子雪看著我,目光復雜。
男人來了,給我水漱口,我們要離開去吃飯的時候,我听到張子雪輕輕的說:「那時候失去我,你也這樣難受嗎?」我驚訝的抬頭看她,發現她正淡定的走著,順勢掃了我一眼,說:「干嘛?傻逼。」我笑了笑,吐多了不清醒了吧,張子雪怎麼可能說這句話。
到飯館吃飯,讓我驚訝的是我的口味她還記得,我說:「喲,看來你是還很喜歡我嘛。呵呵。」張子雪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們吃了大餐,走出來,我說:「張子雪,最近看來混成黑社會一姐了嗎?」張子雪白了我一眼說:「我才沒你那麼無聊。」我笑了笑說:「那怎麼那麼能打啦?」張子雪說:「難道你不知道世界上有種東西叫跆拳道嗎?」我聳了聳肩。
張子雪突然說:「怎麼樣?最近被打的慘嗎?」我搖搖頭說:「很久沒打架了。」張子雪愣了一下。
分別後,我又哭了,張子雪我想跟你和好……魚魚,你不要這麼傻好麼?易澤,我們結束是理所當然的事,可是,我現在真的好難過好難過,都快痛的窒息了。
(ps:算賬……我們這些,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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