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李老頭眼見著眾人話題越說越遠,連忙過來打了個岔,「這漢子去過戰場,老頭子怕他見眾位眼生,誤傷了就不好了。」
「就是,就是,我們都是些粗人,手腳不知輕重,那醉漢又喝成那樣,要是耍起酒瘋可就不好了。」伙計這會才想起來自己本就是該說這些來著的,竟是一扯就扯了那麼遠,對著李老頭看過來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躲躲閃閃。
李老頭也不是個愛計較的,在伙計背上拍了一下,笑罵道,「再不過去,你家掌櫃就該發現你在偷懶了!」
伙計嘿嘿一笑,順勢趕緊溜了。
李老頭見伙計走了,嘆了口氣說道,「那些都是人家的家務事,按理說不是我老頭該管的,但這世上,誰沒個想不通的時候,興許有個人說說,他也就想開了。只是那伙計說的也沒錯,那漢子上過戰場,要是一會耍起酒瘋,下手不知輕重,只怕你們幾個小女圭女圭經受不起。依老漢看,你們還是莫要管這閑事的好。」
天戈抬頭打量了一圈,眾人之中除了柳笑兒是不知道年紀的,其余的,不論雲青還是自己,都實在是稱不上‘女圭女圭’,他天戈雖然自從誤打誤撞的踏入修行之後面相就沒再變過,至今仍舊是一副十四五歲沒長開的模樣,可按著俗世的算法,連上入定的那百年時間,怎麼也能算作高齡了,有誰見過這麼大歲數的女圭女圭麼?
于是天戈對李老頭說道,「我們幾個只是長得年輕,並不小了,也都會些拳腳功夫,老伯你不用擔心。」
李老頭見勸不住,也就不再規勸,點點頭便朝著打听到的方向走了過去,「那你們就跟著老頭子過去吧。」
那醉漢家的院子,一副雜草叢生的樣子,似乎早就已經沒人打理。
李老頭看了又嘆了口氣,「他家婆娘走了之後,家里兩個老的也陸續去了,竟沒一個能等到他回來的,不然,怎麼也不能看著他整日跑去買醉。」
此刻黃昏日落,天色將暮,映得四周一片影影綽綽。
眾人剛要靠近屋子,便听見那漢子說道,「娘子!我知道你在,你出來!」
李老頭和天戈一行面面相覷,不知那漢子究竟踫見的什麼,趕忙沖了進去。
房間里面只有漢子一人,他此刻正蓬頭垢面的揚著一封書信,看見眾人進來,忙撲了過來,「我娘子她沒死,我認得這是她的字跡!」
天戈瞧了一眼,那書信上字體娟秀,卻是像是出自女子之手,只是那信紙上墨香濃重,竟像是剛剛完成的書信。
這倒是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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