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徐徐前進,木蓮撩起窗簾,讓微冷的風直撲在臉上,以減輕自己的痛苦。
「你怎麼了?」燕子軒蹙眉瞧著身體瑟瑟發抖的木蓮,冷聲問道。
木蓮未動,沒有回頭,依舊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燈火,慘白的臉上汗水如珠早就侵濕了頭發,月復部的絞痛沒有絲毫的銳減,她不得不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以免燕子軒有所察覺。
馬車外燈火一片,今日是中秋之夜,到處繁華一片,
熱鬧的街頭擠滿了提著燈籠的人,街道兩處人聲鼎沸,好不熱鬧,而那些酒樓,茶樓也皆是賓客滿座。
三個刺目的金子掠過眼前,木蓮懵然一驚,抬頭看去,花滿樓的門外早就擠滿了人群,三層閣樓里也不時傳來掌聲和樂聲,還有女子放肆的笑聲。
只是,今晚,她恐怕不能去了。想到這里,腦子里再次浮現出小妖精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他鳳眼含淚,聲音如淒,艾艾道,「我等你。」
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對她說,放下簾子,木蓮不再看花滿樓,側身將臉貼在馬車上。
月光如銀,一抹妖冶的紅色宛若鬼魅一樣立在房頂上,青絲飛揚,紅袍舞動。他傲立在風中,蔥白如玉的手指緊緊扶著胸前的琵琶,目光淒然的看著官道上那一閃而過的馬車。手腕一轉,琴聲乍泄,卻瞬間淹沒在樓下的歡笑聲中。
馬車還沒有停穩,她就急忙的趕在他前面跳下了車,朝自己的臥室——洗衣房奔去。
扶著簾子的手沒有動,燕子軒的臉上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招手,在展青耳邊小聲的囑咐了幾句,燕子軒方才下車。
剛才她那細微的動作似乎給他暴露了些訊息。馬車沒有減速,車馬和簾子都關得好好的,她竟然比他先知道王府到了。
這樣只有兩種情況,第一,她比他熟悉軒王府的路段。第二,她听到了展青小聲的稟報,‘王爺,到了。’
跨下馬車,燕子軒這才發現王府的側門站著一個人,走上前,竟然是舒繞的貼身侍女。
「王爺,這是娘娘讓奴婢帶來的。」那裝成小太監模樣的宮女小心翼翼的奉上一只金絲荷繡的香包。
他俊眉一揚,子夜般的眸子似笑非笑,負手立在風中,他沒有去接那香包,只是專注的瞧著。今日在琴華苑發生的那一幕,怎能騙過他的眼楮呢。就是因為在乎舒繞,所以他目光片刻不想離開她,卻正是因為這樣,他看到了她故意摔在地上。甚至,他還看到了專屬于深宮女子的目光和笑容。
是為了什麼?為了更多的得到燕子愈的寵愛,還是……因為舒景。還是,步入深宮的女人都會變?
「罷了。燕子軒謝過娘娘的美意,禮物本王就不收下了,不想讓娘娘落下什麼話柄。」心里劃過一絲鈍痛,燕子軒拂袖,大步進了王府。
君臣有別,這樣的道理他豈能不知。更何況,目前朝廷局勢動蕩不安,燕子愈正想辦法將他除掉以收回他的兵權,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懂得孰輕孰重。
作為燕氏皇族的後代,他的責任在于江山社稷,而燕子愈顯然不能勝任。
當日燕子愈和舒景的這一幕調婚記,無非就是想打擊他,逼他出手。
抬眸看向洗衣房的方向,燕子軒星眸半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今晚,他或許就該試探一下那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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