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漂著 026現實誘惑,怎麼抵制?

作者 ︰ 呼喚明月

剛走出那個所謂的「紅燈區」我們繼續前進,不料又進入一個小胡同,這里也有不少「失足婦女」只不過比剛才專業的少多了,我們這才分析這胡同的布局,原來是兩條大街相隔而成,中間通過的胡同基本都是搞些黃賭毒之類的玩意,人少也隱蔽,正好是居民住宅,即使警察來了也抓不到證據,一問就說什麼也沒有,在自己家里玩呢,你能把這幫老油條怎麼樣?

我和賀繞了好幾圈才算搞明白,為了避免再次進入「紅燈區」感到尷尬,我們就繞道而行了,見路旁有賣燒烤的,買了買吃的。

正走著,賀看見一家彩票廳,就提議去買兩注,試試運氣,反正今天的運氣差到了極點。

「買彩票啊?今天這運氣能買嗎?都是送錢了。」我苦笑著說。

「擦,運氣不好和運氣好的時候才買了,瞧咱今天的運氣,杠杠的,要去的地方沒去成,反而陰差陽錯的來到了這個地方,不買兩注才對不起老祖宗了。」賀啊,滿嘴都是理論。

「哎,那也沒辦法了,反正今天差到了極點,索性給西部貧窮山區的孩子做貢獻了。」我喃喃道。

「天佑啊,這就對了,想開點。」賀說道。

以前也買過彩票的,都是福彩,一般買3d,容易中獎,還研究過,但後來由于花錢,而且中獎率還少,就放棄購買了,今天就在這買兩注吧,3d不研究就買差不多等于送錢了,就買了兩注雙色球,還是機選的,我嫌自己選麻煩,就敷衍買了算了,反正也沒希望,就當做貢獻了,反正我是這麼想的。

賀也買了幾注,但又買了幾個即開型彩票,刮刮樂,5塊一注的那種。連續刮了四個也就中了一個,才中5塊錢,最後又要了一注。

正刮的時候突然對我說︰「天佑,你怎麼不刮啊,你也刮兩注啊,說不定就中了呢。」

我說︰「算了吧,我刮都是給送錢了,好听點就是捐助西部貧困山區的孩子們了,我錢可不多,捐不了多少。」

賀一听就笑了︰「哈哈,沒想到你的覺悟還挺高啊,那就捐兩個唄,又死不了,看西部山區孩子那麼可憐,你還不發發善心啊?」

他這麼一激我。

我也沒在意︰「哎,今天就當捐獻了,反正平時也不少這幾塊錢。」

「給我那兩個十塊的,我刮刮」我對彩票工作人員說。

我一賭氣,拿了兩個十塊的,媽的,豁出去了。

「天佑,艮氣,威武,不愧為練體育的。」賀邊刮最後一個邊笑著我。

很快刮了第一個,一看沒中,這下廢了。又刮了第二個,賀在一旁看著我說︰「慢點,你急什麼,這樣刮著才有懸念,說不定一下子就中了。」

我一听,也是啊,就慢慢的一個一個刮起來。先刮的是我們的號碼,等都刮玩了,才刮的是中獎號碼,是23.

我正在一個一個比對,賀突然「哇」的一聲。

「怎麼了?你神經了啊?」

「中了,中了,天佑,你看中了。」

我這次看見,和中獎號碼一模一樣23,我趕緊看著底下的中獎金額,一看「哇」︰500啊。

「哈哈,中了,中了」賀嚷嚷著,是我的彩票中了,但他看上去比我還高興。

「中了,500,你看看。」我趕緊站起來走到售票處,指著彩票中獎處給工作人員看著。

他們仔細核對了一遍,半天才說出一句︰「嗯,中了500,還要刮嗎?」

我的心蹦蹦直跳,簡直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喜悅,但還是強忍著說︰「不用了,你兌了吧。」

賀在一旁看著我,笑個不停,我也給他幾個眼神,簡直太高興了。

很快,5張紅艷艷的鈔票遞到了我的手上,我看了看,賀也看了看我,正當我準備裝起這錢的時候,他突然又來了一句︰「再來幾注嘛,看你運氣這麼好。」

我還是保守了,沒同意,笑著看著他說︰「走吧,別買了,再買都送出去了,我請吃好吃的。」

「看,要不是我讓你買,你能中了嗎?沒我一點好處啊。」說著,賀像小猴子似的活潑。

「有,怎麼沒有啊?外面好吃的隨便說。」

「哎呦,怎麼不得給個紅包啊,是不是?」他嬉笑著。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點不舍的掏出錢來,思索了幾秒鐘,還是很「大方」的給了他一張剛才兌的紅艷艷的鈔票,笑嘻嘻的說到︰「小費,給你了。」

「哈哈,就這麼點啊?」賀說。

「哎呀,一會我請你吃飯還不行啊?」我有點不耐煩的說。

他這才讓了步,但還是有點不情願,好像在說︰「要不是我讓你買,你能中了嗎?不多給點啊?」

我听見了,但沒有吭氣。可是內心卻開始嘀咕起來,貌似有點不爽,但卻始終沒有發作。

我們繼續向前走去,天空依然那麼燥熱,人還是那麼熱鬧,隱約听見幾聲嘈雜的叫賣聲,還有路人窸窸窣窣的交談聲,摩托車鳴笛聲好一片繁榮景象,但我感覺我們的心越離越遠。

都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走著。突然看到前面街頭有人現場扎金花,我們就圍了過去。

就像街頭賣藝打雜一樣,離三圈外三圈圍的嚴嚴實實,里面是主角,我們都是過客。不知是這條街干什麼的?反正開小飯店的也有,賣衣服的也有,其他雜貨的也有,但隔三差五就有幾家明面賭博的,有的是扎金花,有的是推牌九,還有的推筒子,玩法各異,吸引了不少像我們這樣的「游客」和本地大量的農民工兄弟。

我們走了又走,看了又看,感覺也沒什麼欺詐行為,因為都是開賭局的發牌,他每次都抽錢,根據比例抽。好比扎金花,有幾個人,他抽幾分之幾,然後根據鍋(扎金花游戲的術語)的大小,再抽十分之一。他每次抽錢,然後負責洗牌發牌。

這種買賣可以說穩賺不賠,畢竟忙大街都是,只有有人,就有錢賺,所以有時不斷催促路人加入其中賭兩把。

我們倆面面相覷,其實也動心了,剛才還因為彩票的事有點怨氣,但現在早就沒有了。

對于這場賭博,我們畢竟還小,不敢怎麼動手去玩,雖然以前在學校放假的時候,哥幾個也經常玩,但那大多數都是好哥們一起玩的,即使輸了也沒事,下次可以再來,而且不怕出老千或者耍陰的,但這就不一樣了,畢竟是社會的,而且還是街頭,萬一是聯合的呢?出老千呢?有托呢?表面上看不出來,但背地里是什麼誰也不清楚,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就我們兩個小屁孩。

剛開始只是到處轉轉,看看他們在玩。到人多的地方去看牌,听大家的議論。

不知道賀是怎麼想的,反正我的心有點穩不住了,想參與,但還是缺少點勇氣,畢竟人多的,就我們兩個小年輕。

玩牌的大多數都是民工,基本都是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偶爾也會有像我們這樣的,但好像早已輟學當上了小民工。他們衣衫有點破舊,灰色,而且有的很髒,基本不注意自己的著裝,反正干的活都是又髒又累的活,有誰能天天注重打扮呢?他們在賭場上倒是有幾分賭神的氣質,這場景就好像現實版的港台電影《賭神》或者《賭聖》。

其實這也是考驗我們兩個剛從學校解放出來的青年的時候了,和剛才的「紅燈區」一樣,都很誘惑性。

剛才是「黃」,這次是「賭」。「黃」是極度的現實誘惑,因為年齡小,不好意思,,而且不懂規則,害怕被黑,所以就走開了。賭呢?這也是極度的「誘惑」,都是大男人的,而且中國人骨子里都好賭,會抵制住嗎?我在心里一邊有一邊的問自己,要進行嗎?

站在一旁的賀似乎也很有興致,只是沒說,也沒好意思開口。

我想試探一下他︰「賀,這和咱那邊玩法有什麼不同啊?」

他不假思索,很干脆的回答我︰「有點區別,這是拖拉機(扎金花游戲的術語,意為順子)大,咱們是金花大,其他規則一樣。」

「的確,不過只有記住就行了,其實也沒什麼了。」我說到。

我們倆就這樣嘀咕著,和旁邊的比起來,聲音並不大,但好像比「老板」听見了,他就慫恿我們加入。

「小伙子,一起玩唄,來,來,有椅子,來,坐。」說著,有人給我們讓坐,還給椅子。

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思想不停的掙扎,賀也不能確定,就耗著,最終還是沒有加入戰斗,還是這麼看著,人不多,最後就剩下了4個人,「老板」只要見路人有看的,或者路過的都喊著讓他們來玩。

我和賀不停的掙扎著,看著,其實心癢癢了。看看表,才3點半,現在回去也還早,而且還熱,就打算在這看在玩。

「怎麼樣?要玩嗎?」我問賀。

「隨便,玩也行,不玩看也行。」賀把皮球踢給了我。

「你看玩不?你要玩的話我就玩,咱一起。」我繼續問。

「你看吧,我隨便。」賀很聰明,還是把皮球踢給了我。

我們就這樣不停的推來推去的,誰也不肯邁出第一步。

我們在誘惑面前,就這樣不停的做著思想的掙扎。這種極度誘惑,我們該如何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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