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爺” 062 捕獵

作者 ︰ 鈅玄

「我,我迷路了。」倒是十分誠實說出真實情況,只是看皇焱肆那狐疑的眸子,沐華庭就知道他在懷疑了。

「沐公子確實不認路。」林木森的聲音在一旁響起,皇焱肆打量了沐華庭一番,這才笑了笑。

「倒是可愛,那就隨朕一起回去吧。」

「回京嗎?」

「皇上出來打獵三天,三日後回京。」林木森在一旁解釋道。

「沐公子,還是快謝恩?」一旁的將軍模樣裝束的人,在一旁有些掐媚的說道。

沐華庭倒是想拒絕,可她壓根也不認識路回去,只好謝恩了,因這刺客風波而提早結束的打獵隊伍調轉方向回去,沐華庭也跟在大隊伍的之後,走出森林,就看到前面大片的草地上,駐扎著許多大營,大營外點燃著篝火,有許多人圍著篝火而坐,也不愧是皇上的出行,守衛都十分森嚴。

人群中傳來幾聲咳嗽聲,那坐在篝火旁的幾個人正在烤肉,沐華庭眼尖的在那幾個人中找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皇焱卿。

他坐在人群中間,轉動著自己手上的烤肉,看到皇焱肆回來,才起身走過來,看到沐華庭與梵慕,有些驚訝。

雲色長袍套著深色披風,腰帶瓖金十分奪目,頭發全數扎在頭上的束發頭冠內,幾根清爽,那雙邪魅的桃花眼卻是一刻也不停的放電,姣好的面容在月色下也格外迷人,也是一臉的笑容,他笑著說道,「皇兄可真是打到大獵物了,把大公子和梵慕先生都給帶回來了。」

「哈哈哈哈!」皇焱肆笑的十分爽朗,「朕也沒想到會遇到他們。」

「派人去搜查一下樹林,必須確保刺客已經死光。」林木森扭頭對護衛吩咐的聲音傳入沐華庭的耳邊,回頭看他,他正好也看著自己,冷然的臉上仍然沒有一絲表情,朝這邊走來站在皇焱肆的旁邊。

見沐華庭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他低下了頭。

「木森,去給大公子和梵慕先生準備住所。」

「嗯。」林木森點頭,很快消失在了幾人的視線。

「皇上,你可回來了!」

前方帳篷內跑出一個穿著十分花枝招展的女人,沐華庭抬頭看去,蘭妃身著一身深紅色長衫,紗制外衣有些透肉,隱約能看到里面那姣好的春光,妝容精致,長發盤成一個發髻挽在腦後,婉容死後,她也就成了宮里唯一一個受寵的妃子了。

笑著擠在了皇焱肆的身邊,直接摟住他的胳膊,皇焱肆也不拒絕,就那麼讓她摟著。

皇焱卿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又扭頭看著沐華庭,「大公子不是應該在京城嗎?怎麼會跑到這荒郊野外的地方來?」

「前些日子辭別父親想出來見見世面,今天正好打算回去了。」突然想起皇平陽要送給皇焱肆的那封信,如果皇焱肆要三天以後才能回到皇宮的話,那皇平陽的推算不就應該加上幾天嗎?「這林中有刺客,為了皇上的安危,應該盡早回宮才是。」

「無妨,朕已經派人進去肅清了,守衛增多了,就算有刺客也無須害怕。」他倒是十分不介意的擺了擺手,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听到皇平陽那邊的戰事。

「是嗎?只是我這趟回來,沿路听說平陽侯管轄的平陽郡內山海關,這些日子遭到了西域國大軍的攻打呢。」無意的話讓皇焱卿的笑容更大,?

「朕目前還沒有收到平陽侯發來的求救信。」他笑著攬住蘭妃依靠在她身側的身子,「愛妃,朕不在可有想我?」

「那當然了,臣妾每時每刻都是想著皇上的。」蘭妃笑著看了沐華庭一眼,扭頭卻掐媚的看著皇焱肆,「皇上既然回來了,就好好陪陪臣妾嘛。」

皇焱肆點頭,蘭妃便拉著他進入營帳內了。

明顯的逃避平陽郡內戰事的事,他或許也是猜到皇平陽會問他要兵,才會故意如此吧,嘆了口氣,莫名有些擔心起皇平陽來了。

「好好的出來一趟,就不要提什麼平陽了,吃肉嗎?」皇焱卿滿臉笑意的走到沐華庭面前,將手中的烤肉遞給她。

沐華庭看也沒看他,林木森在旁邊等著帶沐華庭去她的營帳,轉身就跟林木森走了,皇焱卿的手有些僵,卻仍是一臉笑意的看著那離開的身影。

梵慕回頭看了幾次,雖然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但沐華庭也懶得問了。

「大公子就住這里。」林木森指了指面前一個不算大,卻也並不小的帳篷,轉身又看向梵慕。

「我跟他睡一起就好了。」梵慕的臉有些紅,卻仍舊說出了這番話,林木森皺了皺眉,打量了二人一眼,似乎並不打算離開。

「反正都是男人無妨的。」急切的解釋卻更讓林木森開始懷疑兩人,但他卻沒有停留,點點頭走了出去。

安靜的一夜,與梵慕共枕,他除了偶爾親親自己也沒有什麼多余的動作,睡眠不穩,老是在噩夢中被平陽侯攻城的景象給嚇醒,沐華庭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那麼在意那個地方,但她就是怎麼都睡不著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外面吵鬧著很多人正在聚集,沐華庭一走出去,皇焱肆與皇焱肆兩人一深黃一淺灰的身影站在那里,披風圍在肩上很瀟灑,面前站著許多士兵,蘭妃打扮清爽的站在一旁。

「皇弟,這回可不要輸給我哦!」有些驕傲的口氣,他對著皇平陽說道。

「哪能每次都讓皇兄贏,這一次,我不會輸的!」皇焱卿的語氣十分篤定,已經有大批的軍隊沖進樹林開始把守了。「不如這次就擬一個讓我有些好勝心的獎勵吧。」

「皇弟想要什麼?」滿臉笑意,皇焱肆的臉上風光無限,想起城樓邊那個緊蹙的眉頭,沐華庭的心里沒由來的很想殺了面前的兩個人。

「若我贏了,皇兄答應我一個條件。」

「可別是要朕的皇位。」他的語氣有些嘲諷,看著皇焱卿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調笑。

「皇兄可把我的野心想的太大了,放心吧,自然不是,定是皇兄可以接受的事情範圍內。」

「好,你若輸了!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皇焱肆點頭,兩兄弟都是笑著的臉有幾分相似。

「皇上大度,可否讓我也參與這次游戲?」迎著眾人的目光走了出來,沐華庭毫不畏懼的站在二人面前,盡管她是一身平常裝束,也沒有馬匹為他準備。

「大公子也好打獵?」

「若不然呢?」

「好!去給大公子準備馬匹。」皇焱肆大手一揮,絲毫沒有將沐華庭的參賽放在眼里,林木森在一旁看著沐華庭,直到下人將一匹火紅的駿馬牽到沐華庭的身邊,林木森在一旁將狩獵用的弓箭遞給了自己,翻身上馬,沐華庭的樣子看起來也有些瀟灑。

「既然大公子要參加,朕就再告訴你一遍這計算方法,雞兔鳥羊之類的小動物算一只,鷹狼虎豹之類的算兩只,若再抓到什麼奇珍異獸就另外論了。」

沐華庭點點頭,他便迫不及待的轉向眾人,「既然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皇焱肆輕笑一聲,三匹駿馬快飛快的竄進了林中,梵慕站在原地,看著沐華庭溜進去的身影,眉頭緊縮。

三個人一同沖進樹林,一路走來,飛禽走獸倒是不少,沐華庭手雖然快,但卻總是被旁邊的皇焱卿給搶先,眼見皇焱肆的馬匹越走越遠,沐華庭有些煩躁的回頭瞪了他一眼,一彎腰,抓起一把石子就投向了他的馬,馬受驚了他的速度也就慢了下來,在原地打轉,沐華庭又扔了一把,那馬就突然發狂的往前跑去。

伴隨著嘶鳴聲,但身後的守衛卻都沒有怎麼往心里去,只當是靖王想贏這場比賽而用出的手段了。

皇焱肆的馬匹也已經走遠了,飛禽眾多的樹林,周圍只剩下沐華庭一個人,三箭齊發,射下來許多飛獸,正打的開心,卻听到前方傳來一聲來自男人的叫聲,听聲音明顯是皇焱卿。

沐華庭皺了皺眉,卻還是忍不住朝他剛才走的方向追了過去,本四周都是樹的地方,卻突然出現了一片空曠,面前樹林圍繞著空出了一片綠地,綠地中間有一個小湖,那湖的邊上,一條兩人高的巨蟒正沖著被馬摔在地下的皇焱卿吐著蛇信子,蛇身呈綠色,應是有劇毒。

沐華庭騎著馬站在那里,那蛇的眼楮一轉就看到了她,側身一溜就溜到了沐華庭的面前,地上的皇焱卿卻還是沒有走開,拿出弓箭,朝那蛇連射了幾箭,它卻也只是扭動了幾下並沒有倒下。

「還不快起來!」有些不耐的沖地上的皇焱卿吼了一聲,他卻捂著自己的腿有些站不起來,沐華庭猜測他應該是剛才從馬上掉下來的時候摔到了腿,但這時候若是不逃,兩人恐怕都被這蛇給吞掉了。

「先爬出去!」

一面對抗著面前巨大的蟒蛇,一邊朝著皇焱卿的方向吼道,皇焱卿皺了皺眉,卻拖著受傷的腳一步步的往後挪動。

「你爬出去快一點!」沐華庭知道他是在意自己的面子,但她也明顯有些抵抗不住這面前的巨蛇,她身後的箭已經沒剩下幾支,而這面前的巨蛇卻因為中箭而有些發狂的扭動身體,將湖里的水攪動著漏出來了許多,粗壯的身子也在迅速的朝沐華庭移過來。

危險越逼越近,那蛇信子近的都快挨上自己的臉。

沐華庭無奈,那邊的皇焱卿卻還是沒有成功撤退,眼見蛇粗壯的身體凶猛的沖著自己過來,沐華庭反手一劈,將最後的一只箭插在了它咽喉處。

四周涌動的水花更多,那蛇發狂的就要再次襲來,卻似乎覺得沐華庭不好惹,轉頭就去了皇焱卿的方向,他半個身子都還在那湖邊,蛇襲擊他也更方便一些。

鮮血順著半空劃下,掉了一臉,皇焱卿睜開眼,沐華庭便站在自己的面前,手中拿著自己的馬匹上那把大刀,砍傷了的蛇更泱泱的留著血。

「還不快走!」

也顧不得什麼風度,沐華庭拉起皇焱卿,施展輕功就跑,跑進竹林仍然能看到那蛇扭動的身軀,它似乎身體不能完全離開那個湖,所以半個身子還在湖里,痛苦的扭動著,一躍而起就將旁邊的馬匹給撕裂了,十分血腥的場面讓沐華庭忍不住皺了皺眉,那方才停在一旁的皇焱卿的馬卻趁亂跑了出來,馬匹的身上還帶著許多未用完的弓箭,十分听話,一路跑到了皇焱卿的面前,皇焱卿伸手模了模它的腦袋,它便順從的低下了頭。

「你的腿沒事吧?」

看著皇焱卿的手一直放在那個部位,沐華庭也有些擔憂,畢竟剛才他的馬是因為自己而狂奔才進了那危險之地的。

「沒事,倒是現在,你的馬沒了,弓箭也沒了,你怎麼辦?」他掀開自己的褲腿,那腳踝的地方卻明顯有些紅腫了起來。

「就算我輸吧。」也沒有別的辦法,雖然很想幫皇平陽。

「騎我的馬吧。」他笑著開口,桃花眼里多了幾分溫柔,「不過得委屈你與我同乘了。」

「當真?」

他點點頭,那馬匹便順從的走到了沐華庭的面前,因自己稍矮,所以皇焱卿坐在自己的伸手,也借口腿疼一直摟著沐華庭的腰怕自己掉下去,沐華庭拿著他的弓箭,他也一路配合自己,這約定的三個時辰,他也打了不少獵物,兩個人怎麼也比一個人要強,沐華庭如此想著,驗收的人時候到了就開始進竹林去找那些獵物,每只箭上都是有標記的,所以他們能知道那是誰打來的獵物,皇焱肆一臉笑意的騎馬走了過來,十分瀟灑,看沐華庭與皇焱卿同乘一騎不免有些奇怪。

「怎麼,才打個獵的功夫,皇弟就跟華庭有感情了嗎?」營帳的前方站著的梵慕也一直盯著這個位置,沐華庭忙跳下了馬,攙扶著皇焱卿也走了下來。

「皇上誤會了,王爺在林中遭到異獸攻擊,腳受了些傷。」

「那還不快讓劉太醫過來看看!」他跳下馬,林木森便轉身去叫太醫了。

幾人的目光都有些奇怪,看的沐華庭也有些渾身不舒服,但皇焱卿臉上的笑意卻有些奇怪。

扶著皇焱卿進了他的營帳,有太醫在給他看診,皇焱肆等人站在他的床前。

他看著營帳外的那一匹馬,有些若有所思,「你們二人這獵來的獵物,該算誰的呢?」

「王爺半途受傷,應當算棄權才是。」沐華庭搶著說道,「我的弓箭都被那異獸給弄光了,後面是我用王爺的弓箭狩獵的。」

「對。」皇焱卿輕輕點頭,臉上卻因那太醫有些大力的動作有些扭曲。

「那怎麼行呢,王爺與公子一同入林,王爺神勇無比,必然之前的獵物也有許多,若一起算到公子頭上,對皇上豈不是不公平嗎?」一旁的地方官打扮的男人穿著官府有些不忿的說道,每年一次皇帝的狩獵也是他拍馬屁的最好機會。

「杭縣令說的也是。」皇焱肆看著沐華庭,那雙帶著幾分邪氣的眸子透著幾分危險,「華庭不是說那林中有一異獸嗎?若你能把那異獸帶來,朕就算你贏。」

沐華庭有些愣了,那巨蛇她再去第二次,若沒有充分的準備不被殺才怪,且剛才與那蛇的爭斗與一路的打獵,已經讓她有些精疲力盡了,倒是沒想到他這麼無恥,這種方法也想出。

「若皇上能將那異獸帶來,華庭認輸也無妨!」有些不耐的抬頭回應他,直接表達了自己心里的不悅。

皇焱肆卻笑了,「是何異獸讓公子與皇弟都如此害怕,朕還真想見識見識。」

「皇上使不得啊!皇上是天之驕子,下官可不能讓皇上陷入危險啊!」那方才拍馬屁的男人又站在一旁,畢恭畢敬的說道。

皇焱肆卻有些不屑的揮了揮手,「既朕是天之驕子,又何必怕那一異獸!若你這管轄的樹林真有能讓朕心儀的異獸,你也算是立了大功了。」

「可是皇上。」

「無需多說,晚飯過後,朕就入林去瞧瞧。」

皇焱肆的態度堅定,怎麼阻攔也沒用,那個縣令跟在他的身側,只好順著他的話說,皇焱卿坐在房中看著眾人離開的身影有些無奈。

「可否幫本王保護好皇兄?」他有些輕柔的話從身後傳來的,身邊除了自己跟梵慕那些人都已經離開了,知道他是對自己說的,沐華庭皺了皺眉。

「我怎麼幫你保護?你可看到那蟒蛇的模樣了,我們差點沒死在那里。」

「本王知道你想要什麼,只要你保護皇兄安全回來,本王便完成你的心願。」帶著幾分笑意的話語,太醫已經離開了,他捂著交換坐在炕上,有些認真的看她。

「你為何不攔著他?」

「皇兄向來好勝,他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可你不怕我保護不了他?」

「本王相信你。」

那雙堅定的眸子帶著幾分笑意,又看著旁邊的梵慕,「何況,梵慕先生不也在這里嗎?」

——

梵慕的臉色有些不悅,站在沐華庭的旁邊握著她的手。

「你真要陪他去嗎?」

「沒事的。」沐華庭安慰的沖他笑了笑,真想撫平他的眉頭,「他不過就是想去看看罷了,到時候發現危險也會逃走的,我只要跟著他們逃回來就行了。」

「我陪你去吧。」梵慕神色有些認真,抓著沐華庭的手怎麼也不肯放開。「我知道你為什麼非要贏得這場比賽,你要幫他我不怪你,但別讓自己處于險境。」

梵慕的話讓沐華庭有些驚訝,原來她的心思早已經是眾人皆知了,但梵慕的體貼還是讓他有些感動,握緊了他的手,沐華庭點了點頭。

皇帝入林,本該浩浩蕩蕩的大隊伍跟隨著,但他卻發出命令,除了林木森不許任何人跟著,連那些他打獵時貼身的守衛都不讓跟,看樣子是真的鐵了心了,是沐華庭發現的異獸,自然是沐華庭去帶路,不過梵慕卻還是以想去看看熱鬧的名義跟在了沐華庭的身邊。

四匹馬並駕齊驅的進了樹林,伸手的杭知縣急的滿頭大汗,「快別讓皇上發現,多派點人給我跟著!」

一直往前面走著,也沒多久看到那片熟悉的空地,只是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那塊綠地隱藏在眾多樹木的包圍之下,從外看只會以為前面也只是樹林的一角而已。

進到里面,首先看到就是湖邊岸上那一攤血跡和馬的尸骨,血肉模糊,湖邊也沾染了許多血色,林木森皺了皺眉,趕馬走到了皇焱肆的身前,已經掏出了腰中的長劍。

梵慕在沐華庭的身邊,也同樣拿著劍,皇焱肆倒是悠然,騎馬還想往前面走去。

「皇上!不可!」林木森搖了搖頭,那血腥的氣息讓他皺了皺眉,已經有些血色的岸邊更帶著幾分危險的氣息。

皇焱肆皺了皺眉,「這異獸不在嗎?」

「不會!我會王爺過來的時候,它不能離開湖里,應當是在湖底。」仍有些心有余悸,沐華庭並沒有朝前面兩人的馬靠過去,梵慕在沐華庭的身邊,往劍上灑了一些什麼。

皇焱肆笑了笑,一彎腰從地上撈起一塊手掌大的石頭扔了下去,水花四濺,那湖底終于有了動靜。

平靜的湖水突然開始有了旋窩,一直往里旋轉著。

「皇上,退後!」林木森在皇焱肆的跟前,難免緊張他的安危,仍舊用自己的身體擋著他。

梵慕也開始護起了沐華庭,幾匹馬開始往後退著,那深邃的漩渦中卻突然沖出一條巨大的身子,朝著這邊的幾人給撲了過來,紅紅的蛇信子吐了出來,巨大的蛇身看著十分攝人。

那蛇身上,被沐華庭扎傷的傷口還在流血,那水里的血跡恐怕也是從它身上流出來的。

林木森推著皇焱肆的馬後退,卻獨自上了前,梵慕擋在沐華庭的身前,見皇焱肆沒有離開的意思,也不能強行帶著沐華庭離開。

粗壯的蛇尾朝著幾人有些粗暴的掃了過來,躲閃不急,幾人隨著身下的馬都被掃到了一邊,馬屁嘶鳴著躺在旁邊,幾人紛紛站起看著前方的情況有些擔憂。

「皇上,快走吧!這禽獸有劇毒!」林木森的聲音還從來沒有這麼慌張過,沐華庭被梵慕擋在身後,他皺著眉頭,似乎也在打量著那條蛇。

「怎麼樣?」

「我沒見過。」梵慕皺了皺眉,那蛇尾就再次朝著兩人掃了過來,整個人被梵慕帶起兩人躍到了空中,那邊的皇焱肆和林木森也都躲過了。

那巨蛇就發瘋一般沖著幾人爬了過來,肥碩的蛇尾十分嚇人的朝著幾人掃了過來,林木森擋在皇焱肆的身前,一直阻擋著那蛇對皇焱肆的攻擊,皇焱肆倒是十分淡定的站在那里,只是受苦的卻成了林木森了,一邊得保證那畜生不能近皇焱肆的身,還不能直接將皇焱肆給推開,攤上這樣的皇帝,他也算倒了大霉了。

「快退後!」梵慕站在沐華庭的身邊,一直護著她不受那蛇的接近,但畢竟是爬行動物身體又肥大,很快它還是爬到了幾人的面前,來不及跑出樹林,被大尾巴一甩,沐華庭整個人就那麼飛上了天,眼見要落地,面前就看到一陣黑影閃過,落地時已經在林木森的懷里了,只是他一離開皇焱肆,他就落單了,那蛇倒也通幾分靈性,扭著身子就朝皇焱肆爬過去了。

皇焱肆站在那里十分冷靜,待那蛇靠近自己,才猛的抽出自己的劍插入那蛇的喉中,老听人說什麼七寸,但沐華庭卻根本不知道七寸在哪里,皇焱肆整個人都躍到了那蛇的身上,鋒利的劍從它的肚子一直劃到背上,湖面上的血更多了,那蛇發狂的扭著厲害,林木森放下沐華庭就沖上前去幫皇焱肆了。

梵慕站在一旁,那沾染了些藥粉的劍直接揮出去,準準的扎上了它的肚皮。

那蛇在水中掙扎了一圈之後,就開始氣喘吁吁,沒多久就倒了下來,巨大的水花四濺,皇焱肆站在那蛇身上,有股君臨天下的霸氣,臉上沾了些那蛇身上的血,他笑著冷哼了一聲。

「朕可不是那麼容易被畜生吃掉的!」

若有意味的話不知是不是在提醒沐華庭皇平陽的軌跡,只是當沐華庭在看著他時,他卻像什麼事也沒有樣的從蛇身上跳了下來。

「給朕把這畜生拖回去!」

皇焱肆的話音剛落,那周邊的樹林邊就沖出了許多護衛,看樣子他早就知道有人在跟著自己了。

頭也不回的往回走,他並沒有看沐華庭,雖有些不爽,但好歹也算讓他安全回去了,想起皇焱卿的話,沐華庭長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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