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梟一言不發,但笑而前,被面具覆蓋的半張狠絕面容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內——
「二、二哥……這人大半夜地戴著個面具,會不會是武林高手?」老三也有些懼意,微微向後退了一步。
「蠢貨!」老二說著就對老三一記頭皮,「我要是也搞個面具戴著,不也成了武林高手!都是些裝腔作勢的,有何好怕!」
老三看似明了地奮力點頭,朝著銀梟走去,邊走還邊罵,「干什麼呢!說你呢!趕緊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奚曼戈絕望地撫額,這群有眼無珠的家伙,到時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思想間,胸毛男不知為何一個趔趄,向後倒去,袒-露著胸膛上,胸毛「噌」地一聲燃起雀躍的火焰。
「啊……啊……」還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老三已發出了驚天的喊叫。
噗——
能否不要這麼喜感!
奚曼戈笑得肚子都痛了,腳踝處的傷口也拼命涌血,她下意識地止住笑聲,若是笑得太夸張導致流血身亡,還真不值得!
「你這該死的蠢貨!早說了欲-火旺盛要趕忙解火!」老二不悅地朝老三走去,一月兌殘破的背心將他胸膛上的火撲滅。
老三看似委屈地努了兩下嘴,「搶來的姑娘都被老大和你搶去了,哪還輪得到我。」
他吃癟似的爬起身,老二緊接著又是一個巴掌打在他的頭皮上,「眼前不就有個現成的!這次算便宜你了,老子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
老三立即忘記了疼痛,喜笑顏開,「二哥,此話當真?」
老二極緩地點了點頭,無暇再去顧忌他,一臉嘲蔑地向銀梟走去,「我兄弟要上你的女人,趕緊把銀子交出來,快走,否則別怪這群饑渴了許久的兄弟們雞-奸你!」
銀梟但笑不語,藏于身後的右手早已是握成了拳。雞-奸?且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喂!你快些解決他們呀,看著真是倒胃口!」奚曼戈一臉嫌惡地往後挪了幾下,可這滿膛烏黑的男人仍舊一副婬,亂之相地靠近她。
「你不是能說會道,且身懷絕技嗎?你怎不自己來?」銀梟說得輕柔,透過絲-襪男,一臉戲謔地看著她狼狽的模樣。
「我都如此落魄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若是個男人,就快解決這些男人!」奚曼戈的聲音幾近嘶吼。
「解決?還不知是誰解決誰!老三,你加緊點,讓老子先解決了這個沒臉的男人!再好好嘗嘗這絕色的美人兒。」賊老二豪氣沖天地說道,最後還不忘色-迷-迷地向奚曼戈拋了個媚眼。
奚曼戈月復中一陣反胃,「銀梟,梟梟——」
銀梟听聞,笑得無聲邪佞,看似得逞的模樣,「你且放心——我怎會讓我的人,承歡于此等男人身下。」
奚曼戈俏臉一黑,他的人?此等男人?說大話之前先把麻煩解決好嗎?!
眼看老三一步步朝著她靠近,奚曼戈無奈地嘆了口氣,靠人不如靠己!她屏氣凝神,控起體中水液,卻發現血一下浸濕了白布襪。
銀梟挑眉而望,失聲地笑了,「莫逞能了。」
說罷,他眼望向山頭的樹,唇邊倏地泛起一抹慘絕人寰的笑意。
「裝什麼深沉,告訴你,爺不怕——」賊老二一聲囂叫,尾音還未落,山頭上的樹不知被什麼力量連根拔起,將他整個人頂入了河中。
老三似乎听到了什麼聲音,轉身一望,咦?二哥呢!再一轉身,他的其他弟兄也都不見了!
真是見鬼了!
銀梟怒眸燃燒,狂傲地昂起頭,目光灑下一片蔑視,「敢居高臨下地俯視我的人,簡直找死。」
「你這小子,不給你些顏色看看,還真以為我三爺是叫假的!」胸毛被燃盡的男人撿起地上凌亂的火把,在銀梟面前揚了揚,「怕了吧?三爺我胸毛燃燒,說明我天生神力!」
奚曼戈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山賊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厚。
銀梟嘲蔑一笑,一把奪過男人手中的火把,手如幻影。
「你、你——」老三驚恐地向後退了好幾步。
銀梟無奈搖頭,舉著手中的火把端詳,隨後詭譎一笑,右手朝著火焰的那端刷刷幾下,帶著火焰的木塊向他飛去,勢如閃電。
男人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奚曼戈再次感嘆上蒼不公,這廝臉皮厚也就罷了,這手——也是刀槍不入?
銀梟雙眸一瞬變得冷凝,他執起手中火把射出,火端直直地從他後背刺入,整個人被火把固定在了樹上。
奚曼戈雙目圓睜地看著樹上的那人,前一刻他還叫囂著要侮辱她,解決他,誰知下一刻就變成了隨風搖晃的死尸。
「老三——」
「三哥!」
水中的同伴紛紛爬上岸,但見懸掛在樹上的老三,一個個嚇破了膽。
多名山賊紛紛跪地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們有眼不識泰——」
話音還未落,銀梟便伸腳踢起地上的火把,將他們一個個從胸膛穿透,掛在樹上示眾。
「想用我的人解火?帶著你們的火,下地獄去吧。」
銀梟說得百般輕柔,但見奚曼戈無神的雙目,似水柔情轉瞬即逝,即刻恢復了冷絕傲然。
「怎麼?是怕了,還是傻了。」
奚曼戈听聞,痴痴地笑了,自己已算是冷血,遇到這樣不自量力的對手,她頂多給個警告,卻永遠做不到趕盡殺絕。
她不知道,若是他心愛的人,犯了一點錯,是否也會被他折磨得體無完膚,最終一擊將其斃命。
這樣的男人,誰敢愛——
「既然你如此殘酷,為何對我百般縱容?」
銀梟沉思半晌,淡笑而視,「一時……沖動。」
簡單四字,卻動人心。
沖動要人命。奚曼戈笑得美艷淒涼,腳踝處傳來一陣刺痛和麻木,不覺深深地蹙起了眉。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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