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婚宅妻狠狠愛 70賴斯的誓言絕無虛假

作者 ︰ 阿續

「沒有,你沒有錯,錯的是我。」雪純努力直起身,低垂著眉眼,身體有些搖搖欲墜。再怎麼誤會也沒有這一刻來得苦澀,一直深愛著自己的男人擁著另一個漂亮女人,她要失去賴斯……了嗎?這種恐懼和不安是怎麼回事?

賴斯沒有像以往那般,哪怕她再抗拒也要上前擁抱她。只因她決絕的臉沒有一絲表情,冷得令人痛惜。漆黑的琉璃目,有淚水洗滌過後的晶瑩剔透,眼眶的泛紅,卻再也沒有淚滴。

一切都表明,她在強忍著悲傷。

看著雪純隨風而逝的樣子,賴斯的眸子染上一抹罕見的憂色,面色比雪純也沒有好看到哪里去。

程艷仰頭,在沒有任何人的注意下把淚水往回逼。她閉著嫵媚的眼,心里明白,賴斯永遠都不會屬于她的。或許她應該像Tina那樣放手。沒有人會留意她的存在,她本來就是因為一場鬧劇而生的,鬧劇完了,主角就不會是她。喔,不對,在賴斯的世界里,她從來都是配角,甚至絕大多數時候,她連配角都當不上。

但是為什麼!這個女人的一句話,就能牽動他的情緒!就能左右他的意志!她很妒忌,妒忌得發瘋!

程艷踩著跺跺響的高根鞋,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的時候,悄然離開不屬于她的舞台。

「雪純。」賴斯伸出手想要像以往般,把她按在懷里好好溫言軟語的呵護一番。雪純從來不會計較有的沒的事,她一向都很容易寬容身邊人的錯誤。他只是,只是誤會了而已。

雪純側過身,恰好擋過他的踫觸,「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可恨的!他又推開了她,使她不敢再信賴他,她又要封閉自己了吧。她不再相信自己的嗎?有什麼在流失,賴斯發覺自己把事情弄得越來越糟糕。打擊她的目的是做到了,但是事情的發展出乎他意料,雪純是愛他的!心隱隱酸痛,遠遠比子彈穿骨而過的痛苦還要難以忍受。這就是愛情的苦澀麼,程艷多年來,他帶給她的,就是這樣欲罷不能的痛楚吧。他好像有些明了。

「我陪你回去歇著。」賴斯步子大,又特意加快步伐,一下子就走到雪純跟前,俯身看著一直垂頭的雪純,溫柔地道︰「我陪你。」

「不用了,我……想冷靜一會兒。」雪純淡淡道,黛眉間淡淡的哀傷出賣了她的想法。說完快速地越過他,走出去。

「天殺的!把自己的腳作賤成這樣,還怎麼走路!」賴斯破天荒的一聲怒吼,有天知道他的心有多痛!用「傷在她身,痛在他心」這句話來形容他此刻的心境最貼切不過。

雪純怔怔地望著他痛憤的神色,她是故意的,她的目的就是要他心痛,誰讓他親吻別的女人,無論出于什麼目的都不能夠。

在她如玉的腳板底挑出一塊塊玉瓷,本是件簡單的活兒。但在賴斯虎視眈眈的注視下,硬是要求王京揚要給雪純下一點麻藥,拔出來的時候不至于讓她那麼疼痛。于是王京揚驚到了。

包扎完事的時候,雪純的兩只小腳成了嚴嚴實實的粽子。

王京揚走出去後,房間剩下他們倆人。

賴斯捧著她的玉腳,「以後不許這樣了。」

雪純傷心地別過臉,她的氣還沒有消。

賴斯看著在外的小腳丫,微彎的短小混圓,像一只只吃得肥嘟嘟的可愛小蟲。不由得把玩著逗了逗,喜愛地親了一下。

半晌沒有動靜,但是腳丫有點不自在。雪純疑惑地回過頭,不料正見到賴斯驚人的一吻。

她臉唰地血紅,然後腳快速地一抽。這人吻也不看地方,這是她的腳啊!腳啊!她惱怒極了,「你出去!」

「好,好,不過你要好好休息。」

不行,不行!雪純躺在床上,睜眼閉眼都是賴斯和程艷纏綿的曖昧。那涼薄的唇,那大掌,居然有一天會落在別的女人身上。淚水滑過眼角,浸濕枕頭,化了開去。

算準了她熟睡的時間,賴斯再次坐到床邊,端詳著雪純沉靜的睡顏。

睡得很不安心,臉上冒汗,黛青色的眉蹙起,像夢魔一般。賴斯以為她熱,拿搖控開了空調,然後伸手在她的眉間撫了撫,平復她的皺褶。

順著她的眉,撫過她的精美絕倫的五官。忽然手一頓,眸底一片痛色,因見到玉頸到下鄂間大片的青紫瘀傷,這是他的杰作。

他從來都不自認是君子,打女人的事情他也做得過。籌然,程艷……等女人,他從不敢小覷,有時她們像一條靈巧的毒蛇,在你不經意間松了防備的時候,伺機反咬一口,而往往就是那一口給出致命的一擊。

但他居然會傷了他的妻子,他一心一意想和她憧憬幸福,走向未來的老婆。有了想像個正常人一樣,擁有一個溫暖家庭的渴望。而這一切的基礎來源,都是因為她。

這個女人,從看見她第一眼,就想要愛。但是……

他一手覆在自己的臉上,每當遇到失去掌控的事情時,他就會化作魔鬼,做出種種讓人下地獄的事情。這一次,他傷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他嘆息一聲,低頭含著她的紅唇,想要探進去輾轉吸吮。只有擁有她的實在感,他在愛情方面沒有自信的心才能夠暫時得到舒緩。

突然雪純睜開雙眸,驚慌地推開他,話不經過大腦,直接出口,「不要踫我。」

賴斯瞳孔驟縮,雪純下意識的抗拒他。

雪純臉冒了滿滿的一層汗跡,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她,她又夢見賴斯和程艷,這一次他們赤身**翻滾在屬于她和賴斯的大床上。她很怕很怕,很痛很痛。這種非人的噬骨的痛苦,讓她在夢中也承受不住。

賴斯,我恨你!恨你!

夢里,她這樣吶喊著。

「雪純醒醒,你剛才只是做惡夢。」賴斯猶抱著一絲希冀,雪純並沒有厭惡他,沒有的……

雪純喘著氣,抬頭見到賴斯,身體驟然退到床的另一邊。

「我不是壞人,是你老公,別怕我,過來。」賴斯頻頻誘哄著,這種情況一旦養成,他要再想親近就難如登天。

雪純吞了吞唾沫,此刻夢里的一幕,更加深了現實真切的一幕。雪純無意識地流露的厭惡神色,賴斯凜然一驚。

他微一斂星目,然後擠出一絲往日那般儒雅的淺笑,耐著性子,「我讓你過來。」

雪純卻更加往里縮了縮。他本身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他笑的時候恰恰是最不可信的時候。

床一側重重的下陷,賴斯起身坐進床里,一伸手,身上蘊藏著無窮力量的他輕易就把她扯過來,桎梏在他寬厚的懷里。

懷里的馨香柔軟,有了踏實的存在感。賴斯無聲地呼了一口氣。只有這樣,他才感到雪純不是飄渺的,仍然屬于他的。

雪純窩在他的懷里,身體縮成一小團,跟著烏龜似的,四肢收縮到身前,活像一只可憐兮兮的小寵物。

懷里的嬌小可人,令賴斯的唇邊禁不住揚了揚,神色間柔和下來,「寶貝,別遠離我,永遠都不要怕我,我真的很愛你。」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溫柔地耳語,像大提琴的奏樂,低沉而沙啞,穿透內心最柔軟的深處。

听著他的話,貼著他的胸口,听著沉穩而有節奏的心跳聲的雪純,心里抑制不住的顫抖一下子止住。抱著她的人的懷抱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有安全感,舒心得讓她放松的想再次沉睡,而不用擔心再有惡夢。

「對,就是這樣。」盡管信賴著我,以後不會了,絕對不會!即使日後你會做出傷害我的事情,我賴斯發誓,此生永不傷害你!賴斯心里暗暗道,在她的發頂落下憐惜的一吻。

你是我此生唯一不會傷害的女人!哪怕你真的愛上別人……我都會試著控制自己。

突然,眼前又劃過程艷陶醉地申吟的臉。雪純身體一僵,繼而止不住的顫抖。她該不該再相信他一次,該不該!

潛意識里,她不敢再相信,一直活在黑暗里的心,很怕沒有人愛的孤單,很怕失去賴斯的心碎,她不要再承受窒息的痛楚。

察覺到懷中人的顫抖,她是那麼清晰地傳達著她的不安,還有那顆破碎不堪的心。

賴斯覺得要是不說真話,和程艷的事,雪純就會一直的介意。

他悶悶地道,「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我確實在賭氣。」一個大男人賭氣確實夠丟臉的。

誒?窩在他懷里的雪純頓時一愣。賴斯說,他在賭氣?雪純以為自己出現幻听了。

「就是你听到的那樣。那個女人,我是專門拿來氣你的。你讓我吃醋,我也要讓你吃醋,這樣才夠公平。」賴斯低頭舌忝弄她敏感的耳朵,咬著她玉潤的耳垂,含糊的聲音如夢中的囈語。

雪純空寂的眸突然乍亮,染上幾分動人的神采。她掙扎著起身,半跪著趴在賴斯胸前,有些忐忑和虛弱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她還記得賴容嫻說過,賴斯的父親有五個妻子,那麼賴斯會不會也有多個女人?就算現在不會,那以後呢?

「比珍珠還真,我賴斯此生只會愛雪純一個女人。」賴斯舉起右手起誓,精湛的眸子因為她而略過凌厲的光芒,但此時里面盈滿的溫柔能溺死人,要是讓外面的人見到賴當家深情的一面,還不得掉落眼珠子。

雪純盈著潮濕的水汽眸子,突然微微一笑,如在風雨搖曳中驚華綻放的火紅玫瑰,楚楚動人,美艷嫵媚,純潔無暇,種種風情結合在一起,賴斯身體猛然竄起一股熟悉的電流,瞬間竄到四肢百骸。

賴斯心里認命地想,沒有辦法,他就是愛她!別的女人,也有比她漂亮的,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讓他產生這種妙不可言的愛戀。

「但是,但是……」雪純半跪著,手按在他的胸膛,哆嗦著雙唇,想著不知道該不該說的話。

「但是什麼?雪純別怕,對我什麼話都可以說,沒有關系的,我發誓以後都不會傷害你的,那些傷害你的事,永遠都不會發生第二次。再相信我一次,我賴斯的誓言,絕無虛假。」

賴斯帶著沒有退卻的溫柔,深情款款地望著嬌小的她楚楚可憐,欲言又止的俏臉。要卸下她的防備,就必需拿出一百分的真心。

雪純抓著他肩膀的手,攥得死緊,衣服也弄出好大一片皺褶。雪純忽然閉眼痛訴著︰「你吻過她,手還撫過她的身體……」閉眼的一瞬,滑下兩顆晶瑩,雪純濕著清澈的眸子控訴他的不是,這是她心中最大的疙瘩。

這個……「不是的!」賴斯頓感無可辯駁,心中一軟,把她摟進懷,「你別這樣,我討厭她的味道。」

雪純眨了眨眼,隨即臉漲得通紅,掙扎地撐開他的胸膛,「你別想否認,我都親眼看見了。」敢做就要敢當,這種情況還要撒謊的話,賴斯的品行實在太差了。

「我沒有否認。」賴斯急急答道,說實話,對程艷做出那種舉動,他想起就皺眉,「別的女人都那麼惡心,我再也不會去踫的。我只喜歡雪純的味道,這樣,你能原諒我嗎?」

賴斯輕聲低語,唇對上她的,闔動間,踫觸的柔軟冰涼的觸感,讓人欲火焚身。

雪純濕漉漉的眸底暗光浮動,她仍在糾結著,要不要這麼容易就原諒他?前一刻,她還想著離開他的身邊,離得遠遠的,玉頸間的痛楚是那麼的真實。有那麼的幾個瞬間,她以為賴斯會要她的命。

賴斯越細心觀察,心里的不安就越放大。不能再等了,雪純是個一根筋的人,愛鑽牛角尖。想罷,他把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沒等她反對就要來一陣深情的法式舌吻。想想,要是雪純被吻得奪去呼吸,暈頭轉向,鐵定把剛才要想的事情拋到爪瓜拉國去了。

但賴斯似乎作孽太深,連天都不幫他。房間響起輕叩的敲門聲。

賴斯依依不舍地移開差一厘米就貼上的甜美嬌唇。

「什麼事?」突然被打斷,賴斯氣惱地朝門喊。

門外那頭默然了兩秒,藍夜冰冷的聲音響起,「就在剛才,籌仁一派被干掉了,是籌然親自下的命令。」

賴斯瞳孔驟縮,就在雪純以為事情很嚴重的時候,賴斯的唇邊卻擒著一抹興奮的冷笑。

看著賴斯沒有絲毫挫敗,反倒愈加興奮的戰意拳拳,她心中再次涌起那種熟悉的不安。

誤會仍未解開,又發生了新的一輪。雪純心底的不安沒有隨著賴斯的離去而安定下來,反而更加的心神不寧。

除了程朗,還有籌然,刀民,藍夜……這些她進入不了的世界。

不知怎的,有種舉步維艱的沉重。因著賴斯的原因,本來跟程艷就不大合得來,藍夜和刀民只听命于賴斯,要是賴斯對她不屑一顧,所有人都會當她透明的吧。

換而言之,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賴斯給的。她離自己原來簡單孤寂的世界走得越來越遠。就連想象從前那般,一個人偶爾去個自助游,也要顧忌著賴斯的感受。現在網上的工作也都不能做,每天看著陌生的環境,排斥的強勢氣場。雖然她沒有說出口,但過去從沒有這般緊繃著神經過活。

以前幾乎每隔半年,她就出外一趟,沒有目的地,隨便去到哪里都好。距離半年很久了,加之賴家本身強悍肅穆的環境,雪純一顆被壓抑著的向往自由的心愈發的強烈起來。

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想擁有自主的生活。賴斯……只有深切地領略過,就知道他太強勢了,對她的佔有欲,可以從和程朗稍一接觸就發脾氣的這一點表現出來。這無形中已經把她桎梏起來。

走出陽台,絕妙的美景,便連房間都是賴斯親手為她打造的。但不知為何再也沒有當初那份安然的甜蜜,短暫得仿佛不曾存在過。心里這份空蕩蕩的感覺是什麼?有什麼在叫囂著……

盡管賴斯明顯的偏愛她,但融不進去是事實。如果她傻傻的呆呆的該多好啊!順著賴斯所有的意願去做,把一切都交給他,安然接受他給予的一切,就不會老是胡思亂想的悲風秋月了,也不會產生種種難過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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