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婚宅妻狠狠愛 69果然不是雪純就不行

作者 ︰ 阿續

廚房里,那些個大廚一個個心驚膽戰地盯著他們的主母,這是他們的本職工作啊!主母親自下廚,要是當家知道怪罪下來,他們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雪純紅唇含笑,淺淺的笑容令人安心,廚師們莫名的松了一口氣,心里緊繃的緊張感,因她的溫和的笑,竟漸漸地松馳下來,泛起陣陣暖意。

這是平民百姓家最普通的……豬骨湯,賴斯高強度的工作性質,每天都那麼的緊繃,他或許早已習慣那樣的行事方式和殺伐果斷的作風,那些緊張和決斷的事早就處理得游刃有余。但身為妻子的她看在眼里,會泛起絲絲的心痛。

特別是在知道,那一個個正確的命令瞬間下達,轉瞬便想出那麼睿智和縝密的計謀,原來是需要經過那麼多游走在生死邊緣的訓練。

哪怕是天才都是經過雕琢才能成事,而賴斯的天賦,再加上賴容嫻所說的地獄式的成長,才成就今日的賴斯吧。

一直活得這麼苦的賴斯,沒有嘗過溫情的賴斯,甚至比失去雙親的她要過得艱辛。這樣,她憑什麼自恕自艾!為了一點點事就悲風秋月,郁悶得想死。相較他而言,她是一點都不堅強。

程朗的事,只要像賴容嫻保證的那樣,能掰回來,讓一切都回復原來的模樣,那她……就不計較。

端著濃湯,走到賴斯書房門口,正見賴容嫻頭痛地跟板著臉的藍夜不停說著話。

「你這人怎麼就這麼的死板,他說不見就不見?我是有重要事情要說的,這些話他不听,就會後悔終生的!」

「無論大小姐說什麼,藍夜都不能違逆當家的意思。」

規範化的面板臉,目不斜視,淡冷的語調。

「死板!死板!要是出了事情,你負責!」在藍夜慘無人道的淡冷拒絕下,賴容嫻氣憤得忘記保持矜持,惡狠狠地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當家的命令不可違逆,大小姐請回。」一向寡言少語的藍夜都說到有些口干,這女人怎地這麼能磨。

「我偏不回!我是帶回重要情報的,我警告你,真不讓我進,會出大事的!」賴容嫻跺跺腳。尼瑪,長這麼帥,人這麼古板,該死的藍夜!好在當初沒有迷倒在他冷酷的魅力之下!

話說,當初賴容嫻嫁老公,不是經過戀愛途徑的,賴當家的姐姐,賴家里的男人自然全由她挑選。她目光一轉,出人意料地挑了第七把交椅的最像正常男人的齊論。

齊論沒有藍夜冰冷的死人臉,沒有刀民連睡覺都運轉著的思維,沒有符凱的花花腸子,所以意外地得到她的青睞。

「大姐怎麼了?」雪純緩緩走近。任誰都看得見她手中縷縷飄香的濃湯。

賴容嫻給藍夜氣得咄咄逼人,「雪純你還是回去吧,當家誰都不見。」

「主母請進。」藍夜自發自覺地讓開路。

賴容嫻兩眼一瞪,「哈?這算怎麼回事?見色忘姐還是怎滴!」

雪純唇角微揚,賴斯果然對她特別的好。想著,對賴斯的怨懟又減了幾分。對,只要程朗能治好,和賴斯的誤會解除了,就會好起來的。

「等等。」

賴容嫻攔住她的去路,神色凝重地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你不能進去。」

「為什麼?」雪純疑惑地眨了一下美眸,眸底更顯無暇清澈。

「他誤會了你,正氣在頭上,還是由我來解釋比較好……」最怕還沒有給雪純解釋的機會,賴斯就先發制人,給出致命的一擊。雖然頭腦遠遠比不上弟弟,但賴斯的處事風格,身為血脈至親的姐姐最了解不過了。賴斯讓雪純進去,恐怕雪純有命進去,沒命活著回來。哪怕有命回,也只剩下爛茶渣。

「沒關系。解鈴還須系鈴人,我想我們之間的誤會,還是由當事人來解說最好不過了。」雪純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然後手按在門把。

賴容嫻糾結地暗道,你這話放在正常人那里,是最管用不過了,但是你還不知道嘛,賴斯他天殺的,就不是正常人啊!

事實證明,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很骨感。

 !

滾燙的熱湯和著名貴的玉骨瓷碗,掉到地上,發出怦然的脆響。

但眼前的兩人似無所覺,依舊激烈地進行唇舌滑膩的交纏。

那一雙天生適合彈鋼琴的修長白皙的好手,曾經無數次帶著熾熱的溫度,撫過她身體的每一處女敕白的敏感。

此刻,卻游移在身材豐富的程艷身上。曾經,她武術的教練,也是賴斯最鍥而不舍的愛慕者。

「唔……啊……」程艷夸張地喘息申吟著。

轟的一聲雷鳴,把雪純的心霹靂得爛碎,腦海一片電光火石間,頃刻化作空白。

心,從此缺了一塊。

一種濃濃的無力感洶涌而至,清澈的黑眸晶瑩欲滴,一顆顆豆大的淚珠,轉瞬落地融化。

這是真實的嗎?賴斯擁著別的女人!那性感的薄唇,曾經也與她這麼纏綿悱惻地糾纏不休,帶給她前所未有的甜蜜。此刻卻惡心得想吐。

所有的人,包括藍夜和賴容嫻,甚至包括激吻著的賴斯和程艷,都會以為這一刻,雪純會震驚地落荒而逃。

雪純怔怔地看著他們親熱,驚呆了半晌,突然,猶掛淚珠的雪純移動腳步。當所有人都以為她會逃離的時候,雪純卻一步一步緩慢而決然地走上前,無聲無息的,卻踩在賴斯的心間,烙下一個個火燙的印記。

賴斯不滿地皺了一下眉頭,因唇舌交纏的津液的滋味,還有手下的觸感,完全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想起雪純天然的幽幽馨香,無論多少次都是極品處女香的可口。

是誰說,人是根據體香尋找愛人的。賴斯也不能免俗。他的鼻子很靈,要求也很高,在他將近三十歲的生命里,看得上眼的只有一個。

果然不是雪純就不行!他微微拉開程艷,估且讓她這麼靠著,雪純也該吃下苦,領略下他的手段。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背著他見舊情人。

驟眼掃去,地上灑著濃郁的湯跡,還有白色的瓷碎片,地上一灘湯水泛著氤氳的水汽,應該是剛剛起鍋,所以依舊滾燙。

雪純穿著長裙,沒有褲子的遮掩下,小腿上白皙的皮膚有點點的微紅。

該死的!鐵定燙著了!這笨女人就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此時應該跑回去涂傷藥,而不是直直地朝他們走過來。一般看到這景象,女主角不是逃的麼?

該死的,一遇到雪純的事,他就大失方寸。他的計謀在雪純身上通通不管用。也許他看上雪純,本質上,是有著共同的東西。他們都是有著違背常理而該有的覺悟。

雪純帶著破釜沉舟的一擊,忍著皮膚上的火燙,光著腳,踩著白色尖銳的碎瓷,一步步,不急不緩。所過之處的地面印下鮮紅的血跡,她施施然走到親熱著的兩人面前。

腳下的痛,比不上內心涌上來萬分之一的痛苦。

在場的人看得心驚肉跳,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事情超出預計的發展。

賴斯緊緊地皺眉,佯裝的風流自在的頃刻消失,他冷冷地盯著雪純白女敕的腳踏在碎瓷上,他細心呵護的她,竟這麼的不愛護自己。該死的!但他現在在氣頭上,得知雪純愛的一直都是那個舊情人後,那麼她就失去了得到他寵幸的資格!

他寵愛的人,必定身心都屬于他的。最寶貴的心,她給了別人,就別怪他凶殘。

他就這麼冷眼看著她滿身傷痕的走來。

在外頭一直盯著里面看的賴容嫻心頭一涼,完了,完了,不出她所料,賴斯真的出擊了!

對背叛他的人,沒有一個人逃得過他的五指山,不是折磨得生不如死,就是死狀慘不忍睹。賴斯,可以是寵你上天的救世主,有時卻可以化作天地間最殘暴的撒旦。

雪純,你該怎麼辦?

賴容嫻惋惜無奈地長嘆一口氣,這一刻開始,賴斯又要變回魔鬼了嗎?

退縮不是雪純的風格,別看她平時挺和善的一個人,但骨子里比誰都要勇敢。她從來都是勇往直前的,吃回頭草抑或躲避也是她鄙視的。

哪怕前方布滿荊棘,灑滿血腥,黑暗的世界里,她仍是一直向前走的,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她的一往無前。

說得好听,是勇敢,從另一方面來說,她只是習慣把自己逼上絕路而已。

是的,從十四歲那年起,這就成為習慣。別人的快樂,她總是融不進去,只是安靜恬淡地看著,只會站在後面,細細品嘗他們的歡樂。一個人孤獨地舌忝著悲哀的傷口。

困難來了,比起快樂,她總能親切地身陷其中,因為她想要毀滅自己,于是她毫不畏懼地迎頭面向黑暗。

賴斯的舉動,帶給她內心是毀滅性的傷害。一直以為她愛的人,儒雅的賴斯,只會對她一個人溫柔的。卻突然發覺,原來這個男人也會這麼對另一個女人的時候。心的疼痛遠遠超出她能承擔的重負。也許對賴斯過份的信賴,也許早已習慣他的溫存,仿佛世界觀砰然坍塌的感覺,砸得她喘不過氣來。

「賴斯,你和她是怎麼了?」最後一次機會,最後一次……雪純咬著貝齒,下唇紅艷得似要滴血。

賴斯眼斂突突地跳了一下,這女人專愛虐待自己!shift!

「如你所見。你也不是瞎的啊。」程艷舌忝舌忝吻得紅腫的雙唇,賴斯的味道,追逐了這些個年頭,卻是在另一個女人的逼迫下,賴斯使出的最無可奈何的一招。

不過,她心甘情願。這個男人是世界上最優秀的,哪怕一輩子當他的地下情婦,只是他本能的**使然,她也想擁有。

「賴斯,我問的是賴斯!」任憑雪純如何的壓抑,卻依舊帶著竭嘶底里的低吼喊道。

水眸氤氳的水汽,該死的還濕漉漉的可愛誘人。

程艷美眸一凶,她吃味了。論純潔中不失嫵媚的風情,雪純是她見到的僅剩的一個。她一直自以為自己是最美艷的,但見到雪純此刻無助中卻又拼命堅強的嬌美的風情,她竟沒有一絲抵觸的開始自慚形穢。

「只要你說,我就相信。賴斯,我一直都相信著你的。」雪純努力眨眨眼,不讓水汽遮住瞳仁,她要看清楚賴斯的神情,想看清楚賴斯著急的否認。

但是,她很快失望了。

「她已經說了,一切就像你看到的那樣。」賴斯一閃即逝略微不自在的神情,揚唇淺笑,「你以為站在世界巔峰的男人,一生中只會有一個女人嗎?誠如你所見的,我這一生,除了你,還有會光顧別的女人。情婦,一夜的女不勝枚舉。」

「你怎麼能夠這樣!你說過愛我的!」淚水奔騰涌出,一顆一顆晶瑩地閃爍著一瞬即逝的光芒,最終化作一小癱毫無價值的水跡。

「為什麼不能夠?這還是你率先做出的示範呢。你能夠三心兩意地愛上別的男人,那身為男人的我,就更加的容易做到。」賴斯邊說,邊冷冷地鉗住她的下鄂,「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水性揚花的你還不夠資格!」

他鉗得很用力,雪純嘴巴張了張,痛得說不出話,玉潤的額泛著點滴的冷汗,是痛使得身體自動作出的反應。

又是這樣!上一次差點把她鉗得窒息,這次她又如砧板上的魚,由他宰割。

「你會把她弄傷的!」賴容嫻沖進來失態地喊道。

但賴斯不為所動,手反而加重了力道,背叛他的人,就要有死的覺悟!背叛他的愛,讓她生不如死都不過份。

雪純的小臉皺成一團,由漲紅,開始微微的泛青。

「我和雪純的談話,你只听了一半。雪純愛程朗,對他是哥哥的愛。但是賴斯,雪純說,他對你的愛,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愛,是深愛自己丈夫的愛啊!這才是你沒有听完的話。」

什麼!

賴斯手一頓,這是……真的?他凌厲的眸光如冰冷的飛刀,質疑地射向賴容嫻。

賴容嫻面容前所未有的肅穆,訴說著她的認真,毫不畏懼地回望賴斯魔鬼的厲眸,無比堅定地表達著她說的都是事實的立場。「你不信的話,我有錄音為證。」說著,就要按下手機播放她們所說的話。

賴斯手一松,轉瞬把軟倒的雪純摟進懷里,眸內閃過狂喜,抱著她的臉幾乎有些傻笑的狂親,「呵呵。」

賴容嫻幾乎虛軟地垮下神經,暗暗捏了一把冷汗。一場閑聊的談話,鬼才會錄音,她又不是間諜。天底下敢騙賴當家的,唯有賴容嫻也。

此時,雪純像一個有氣出沒有氣入的布女圭女圭,完全跟不上賴斯突然改變態度的步調。

賴斯清俊的眉一蹙,急忙對守在外面的藍夜喚道︰「叫王京揚來。」

「不用。」雪純氣若游絲,深深地調整了一下呼吸,拿僅剩的力氣推開他的懷抱。

這種下意識的推拒,賴斯黑眸閃爍著不安的神色,快到沒有人捕捉到。

「我……不該這麼對你。」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破例。

在這麼多人面前,黑道的當家,從沒有向誰低過頭,他一向是別人恭維尊敬的對象。但是雪純青白的臉色,一種濃濃的愧疚涌上心頭。他說不出道歉的話,這種服軟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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