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竇雅采好容易從雞群里站起來,一听夏侯懿這話就愣住了,也不管自己滿身雞毛,「你在說什麼啊?」
「故意不去府門迎接,在廚房殺豬,又利用沅兒引本王來這里,你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引起本王的注意麼?」
夏侯懿負手靜立,幽暗眸中浮現輕蔑冷笑,「五年不見,你倒是多了些手段,方才沅兒的話,本王也听到了,培養感情?倒是個不錯的想法,其實,你可以不必這麼麻煩,若是想念本王,你可以跟來福說,本王會去你的絡玉閣中宿夜的。」
他雖在笑,幽眸中彌漫著的全是冷意,笑意不達眼底,只裹著一團冰寒,他一醒來,就听到了那小人兒的後半截話,心念電轉,已經猜透了竇雅采的心思。
竇雅采听完這番話,滿心驚詫,驚詫之後便是被誤解的憤怒,他竟然以為她是那樣的女人?!
她氣的根本不想解釋,也不屑解釋,手腕生疼,不用看都知道,定是青紫一片,方才被他丟進雞群里,著地,也是疼的鑽心,她這會兒越看夏侯懿越是五心煩躁,恨聲笑道︰「對!我就是要引起你的注意,怎麼了?我就愛這麼做,誰讓你——唔——」
話未說完,夏侯懿倏然欺上身來,攥住她的肩頭,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瓣,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竇雅采被抵在牆邊,掙月兌不得,撕拉——衣裳在激吻之中狠狠被扯下,白女敕肩頭露了出來,竇雅采只覺身上一涼,瞅準機會,狠狠的咬了他薄唇一口,與此同時,銀針悄無聲息的刺了一下他手肘麻穴,夏侯懿只覺得手臂一麻,手勁兒一松,竇雅采才尋的機會逃了出來。
她周身狼狽,後退數步,一眼憤恨捂著衣襟望著夏侯懿。
「竇家的針灸之術,果然名不虛傳,」夏侯懿往後退了一步,扯唇不笑,漫不經心的伸手用指月復抹掉下唇冒出的鮮血,沉聲道,「別玩兒這欲擒故縱的把戲,你要知道,引得本王動了心,你是承受不住的,五年前你與本王的洞房花燭——」
「閉嘴!」見夏侯懿提及五年前,竇雅采尖聲打斷了他的話,小臉兒就跟清水一樣,垂了眼眸,狠狠的抹著自個兒的嘴唇,她要擦掉這男人留在她唇上的味道!
夏侯懿漫不經心的一笑,那沾了些雞毛的大氅也不要了,大步出了雞棚,雪花落在黑袍上,遠遠望著,就像一幅潑墨山水畫。
「竇雅采……豆芽菜……本王今兒才知道,原來是你爹愛吃這道菜……這麼個名字,虧你叫了二十年……」
竇雅采清水樣的小臉兒由白轉紅,最後一臉鐵青,呆立半晌,才出了雞棚,銅鎖不知被何物砍斷,碎裂一地,夏侯懿早已遠去,她捏著那蓋了瑞王印信的休夫信,越發覺得離開瑞王府的決定是正確的。
她自小跟著她爹習醫,若不是五年前太後下旨將她指給瑞王做側妃,她這會兒應該背著藥箱,走遍天下,給人醫病,懸壺濟世,過著自由自在的日子,而不是壓抑天性天天被困在這牢籠一般的瑞王府里度日如年。
之前遲遲不離開瑞王府是因為爹仍在宮中當差,于太後處實難交代,而前幾個月她爹竇弘韜已經辭去太醫院院首之職告老回家,她要瑞王休了她也不會累及家中,何況她早已想好了,夏侯懿回來,她制造些混亂,弄得瑞王府人仰馬翻,瑞王就算不討厭她也難,而且到時候闔府上下都討厭她,瑞王一定會休了她!
若是不肯休,她就留下這蓋了夏侯懿印信的休夫信,找個良辰吉日的半夜,帶著夏侯沅跑了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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