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雅采眸中火焰熊熊燃燒︰「我錯?夏侯懿!你不要以為這世上就你一人事事清明洞察先機,這五年,是我在這瑞王府里跟她們同住,這條路是我一個人走過來的!哼,你以為我不明白這些嗎?不過我不是你,偷雞模狗窺探人心見不得人的勾當我不屑去做!」
「本王回來,就當這里是家,本王若不弄清楚,如何安心呢?本王只是稍稍一試,就知你們三人各自的心思,何須要花五年時間這麼久?」
夏侯懿寒眸中閃過一絲異光,一閃即滅,「不過,你也算聰明,知道用銀針,若不是本王看見雪中一點銀光,也不會折返回來。至于金氏,有吳氏這個例子在,她不會再這樣放肆,至于你,你好自為之,畢竟你的命是本王救回來的,我們兩不相欠了。」
竇雅采現在就跟那炮仗一樣,一點就著,夏侯懿這話說的她氣憤難抑,當即吼了起來︰「你還有理了?你還真是敢說啊,你還當這里是個家了?那你為什麼五年不回來?是,你是大將軍,你是瑞王,你要打仗,你的將士們需要你!聖水國需要你!那這王府算什麼?誰似你這般薄情寡義,五年里,居然一點音信都沒有,你以為我沒有想過,你怎麼不干脆死在戰場啊!這樣一來,就根本不會有這許多的事情了!」
夏侯懿寒眸似古井寒潭,難窺全貌,深邃眸光幽暗難測,只是沉沉的看著竇雅采,不發一言。
「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吧?」
竇雅采冷冷嗤笑,揚眉道,「你以為我要的是什麼!你說得對,我是不要榮華富貴,不要功名利祿,我跟吳氏金氏不一樣,我要的是一心人,而你,不僅薄情寡義,還偏偏是沒法子一心的人,好吧,就算不能一心,那總能知冷知熱吧,你連知冷知熱都沒有……你說你還有啥,簡直一無是處!」
夏侯懿沉斂著冰眸,沉默半晌,扯唇不笑,微微頷首道︰「嗯,總結的還不錯。」
竇雅采見他這麼說,心中火焰怒漲,干脆忿然道︰「你又不能給我我想要的,你又不放我走,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想待在王府里,我只想帶著沅兒懸壺濟世,行醫天下,日後再開個醫館而已,難道這樣都不行嗎?」
夏侯懿眸如寒星,微微揚眉,定定瞧著她︰「你要走,本王沒攔著你,是你走不了啊,」眸光落在她手上的休夫信上,似笑非笑道,「你要休夫,或要休書,本王可做不得主。」
「好好好!你做不得主,你做不得主!」
竇雅采氣極,將手上的休夫信一撕兩半,揉成一團往他身上狠狠一扔,「你放心,沒了這一次,還有下一次!下次,我會籌謀好一切的!你給我等著!」
夏侯懿凜凜望著她,輕扯薄唇,冰眸中華光異彩流淌不息,看了她半晌,轉身出門。
走了幾步,又停在門邊,沒回頭,語意涼薄,「與其知道她是壞人,倒不如領教過她的厲害,讓你好好的提防她這個人,這樣難道不好?」
說罷,再不停留,夏侯懿頭也不回的出門,消失在層層雪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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