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別急,痞妃來襲 74.深宮秘史

作者 ︰ 草魚寶鏡

當夜,沈阿辭便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最初她夢到了皇帝爺,與他微服私訪,與他飲酒作樂,愉悅之極。可正當她正樂呵之時,忽然她又闖進了另外一個夢,她在西漠草原騎馬奔馳,忽然一個身著異域服裝的高大男人闖進了她的視線,他魁梧威武,可是她怎麼也看不清他的模樣。面對她,她心生怯意,想逃,可卻逃不掉,強勢冷酷的他就像對待獵物般將她抓住,再後,他撕開她的衣物,用結實有力的手抑制住她的反抗,吻她,挑逗她,甚至……

的忽然刺痛,迫使沈阿辭從夢中驚醒。

思緒不經意的又想到了今兒皇帝爺給景妃喂水的畫面,沈阿辭抱著膝蓋,一聲嘆息,喃喃道,「他現在大概是在陪她吃飯吧。估計,晚上也得在那兒過夜吧。」

淑妃也不約而同了有了想走的意思︰「妹妹需要靜養,陛下就留下來好好陪陪她吧,臣妾也先回了。」

面對這位久居宮中的淑妃娘娘,沈阿辭自然也不會放過探听宮闈之事的機會︰「姐姐進宮這麼多年,宮里的事兒想必也知道不少。我心里一直有些疑問,知道有些不該問,可是老是憋著~」

沈阿辭想了想︰「都不確定的事兒,能說什麼啊?再說,他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緊把死丫頭給找回來。」娘兒個咚咚的,這皇宮,她怎麼越呆越覺得心慌意亂?

「浣花草,上次她給我的補藥里面你不是說有浣花草,你仔細想想,有聞到浣花草嗎?」

燻香味道是有點兒濃,可是說悶也還不至于,但香兒異常的一句卻讓沈阿辭不得不多了個心眼兒,再看前面膩味著的一男一女,沈阿辭也覺不想多呆,于是便開了口︰「陛下,既然蓉兒妹妹已無大礙,那臣妾就先告辭了。」

一切為常,可就在淑妃與這嬤嬤擦肩之時,淑妃忽然停了步,回了身︰「站住。」

「好端端的,她為何要走?」

「那娘娘肯定是誤以為老奴是誰了。老奴桑州人士,進宮前可從未出過桑州,像娘娘如此身份尊貴之人,老婆子我也是進宮後才有幸得以見著的。」

*

淑妃倒也不忌諱,稍作琢磨,便開始回憶道︰「我記得沐妃和宛妃當年是一起進的宮,沐妃雖不似出身名門的宛妃,但性子開朗隨和,所以深得皇上喜歡。進宮沒多久,她便懷上龍胎,不過可惜,最後~。當日沐妃服用薛御醫所配的安胎藥時,宛妃也在場,听說當時沐妃還嫌苦不想喝,宛妃還好意勸了她,結果偏不巧,正是那碗湯藥害了她。宛妃親眼目睹沐妃從破血滑胎到撒手人寰,太過悲慘,加之她又對勸藥之事懊悔不已,所以沐妃過世之後,她便開始侍佛念經。」

「我~我吃哪門子醋啊?」沈阿辭趕緊矢口否認。

「回娘娘,已經請了,也通知了陛下。但景妃娘娘忽然昏倒,璃華宮都亂成了一片。」

因為賀全的事兒,這日,阿辭找到了淑妃,想讓她出面,將賀全調到霞兮宮來,成了她的人,宛妃自然也沒法子再找借口害賀全。而她請淑妃幫忙的理由是東西被偷之事錯怪賀全,反而是他幫她找到丟失的東西。

「皇上讓她走的?」再想想,沈阿辭同意的點了點頭︰「可惜,皇上到現在還對她念念不忘。」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刻意的咳嗽聲。

她想她了,將近兩個月了,她出走快兩個月了。十八年來,她和她從未分開過這麼長時間。回想以前越州時,與她不好也不壞的相處方式,她現在才意識到,原來她是如此的重要!

「哎,小姐你就知足吧,現在誰不知道陛下最寵的就是你,其次才是那個景妃。」香兒不慌不忙道,「你都被皇上召到紫陽宮侍駕三回,三回了,而她一次都沒有,听說陛下就只是前陣子到她宮里勤些。」

回過神來的淑妃,帶著某種思緒,嘆笑了一句︰「是啊,這嬤嬤怎麼說都四十好幾了,不可能的。」再看宣妃,她不禁岔開了話題,「妹妹急著走,可是因為方才見到皇上對景妃那般,吃味兒了?」

嬤嬤立即止了步,低著頭,恭敬的站住淑妃面前︰「娘娘還有何吩咐?」

「皇上御書房里不是有幅《雪壓寒梅》嗎?還有他隨身攜帶的那個玉佩~」見淑妃不似剛才那樣泰然,神情中還略顯幾絲緊張,沈阿辭不僅問了,「難道,皇上心中還另有其人?」

淑妃走到她跟前︰「抬起頭來。」

「干嘛,一驚一乍的?」

往著這臉上起著皺紋的中年嬤嬤,沈阿辭可是瞧不出有何異樣,倒是這淑妃,打量得很是仔細。

她與她是孿生姐妹,天生就心靈相通,她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兒。這個夢,又意味著什麼?zVXC。

香兒瞪大了眼︰「敢情兒,你是吃醋了?」

「天生鼻子就靈,又跟著大小姐這麼多年,哪兒還能錯?不過,上次景妃給你那瓶藥,里面最後一味藥,腥腥的,我還是始終沒聞出來是什麼。」

回想剛才的夢境,沈阿辭不禁冷顫,不,她夢見的不是自己,是沈阿言!

瞄了瞄香兒,沈阿辭覺得沒太對勁︰「死丫頭,胳膊子往外拐了是不是?我說她幾句怎麼了?難道你忘了她上次送補藥的事兒了?」

「小姐你忘了,剛才在璃華宮的寢殿里所點的那個燻香!」香兒急道。

又想起今兒淑妃給她講述的關于獨孤梅兒的事兒,又深吸了口氣︰「有個這麼喜歡自己的人,為何要離開呢?」

「這~」

「當然不會,那個時候陛下肯定最需要我,不,我是說,皇上最需要最信任的人在身邊,換做是我,我怎麼可能離開他呢?」見淑妃臉上又泛起得笑意,沈阿辭愣了,「難道那個梅兒不喜歡皇上?」再想想,「還是她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你是在意陛下的心思?」

「景妃好端端的干嘛給自己點這種香味?」

掌管後宮事宜的淑妃立即問了︰「請御醫了嗎?」

「什麼燻香啊?」

慣性的點了頭,隨即沈阿辭馬上又搖了頭︰「誰~誰在意他了~」

問到這兒,沈阿辭難免不會想起宛妃身中古貉草之毒之事,遲疑半響,她還是決定先幫宛妃隱瞞著。

嬤嬤依言將頭抬起,任由淑妃打量。

淑妃卻並沒往下說了。

說到這兒,沈阿辭想反駁,可站不住理了,人家邱蓉兒可是正兒八經的貴妃娘娘,而她呢,一個冒牌替身的宣妃娘娘,什麼最得寵,什麼被召幸,都只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幌子而已。

此話題還未結束,便來了位公公,稟告說景妃病了。

這一問,沈阿辭莫名的燙熱了臉,趕緊堅決否認道︰「怎麼會?我哪兒有?」

「那個邱蓉兒也太矯情了吧,不就是體虛,至于那樣微微弱弱嗎?好歹我也是個堂堂宣妃,她拽什麼拽,就沒把我放在眼里嘛,娘兒個咚咚的,要不是淑妃讓我去,我才懶得看見她那副嘴臉呢,病死活該。」一想到剛才她粘著皇帝爺的畫面,更是來氣,「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麼好的,皇上還那麼慣她,還給她喂水~」

淑妃臉上頓時多出許多詫異︰「你怎知梅花的?」

傍晚時分,簡單吃完晚飯後,沈阿辭晃悠到了花園的廊亭上,坐在石階上,抬頭望著漸漸黑暗下來的夜空。晚風稍起,吹來芙蓉香氣,寧靜而愜意。

「那還會有什麼毒藥?娘兒個咚咚的,要真是這樣~」這種事兒沈阿辭可是不敢再往下想了,沐妃,宛妃,現在又是景妃,不會淑妃也~,完了完了,那她這個宣妃,「不會的,不會的,肯定是咱們想多了,或者,香兒,肯定是你見識少,聞錯了。」

「好像除了做毒引外,也沒別用處吧。」

自打做了這個怪夢後,沈阿辭對越發擔心起沈阿言的處境來。盡管小舅兒說虎躍幫已派出了一等一的高手。

「如若不是沐妃,那此人又是誰?」

皇帝剛坐至床沿,景妃便嬌滴滴的靠了上去,話語間還帶著哽咽。見此,沈阿辭不禁歪咧了嘴,娘兒個咚咚的,這景妃撒嬌架勢怎與青樓花娘們手法差不多?

沒一會兒皇帝爺也到了,景妃見此,那虛弱神情更是明顯,

瞧著邱蓉兒,沈阿辭不禁多看了幾眼,好些日子沒見,這桑州出生長大的景妃怎得皮膚比以前細膩女敕白了,模樣看來,也好似比以前更俊逸?看來定是這宮里好吃好喝養的,而今落了病,也是補過了的緣故。

淑妃轉頭看著她,又微微彎起嘴角,搖了下頭︰「大概正是因為她是宛妃的婢女,他們才相識相知的吧。此事,難免不讓宛妃心里痛快。陛下起先不顧宛妃反對,下旨將梅兒調到御書房奉茶,而後又欲將她納為妃。宛妃父親時任宰相,知道此事後,以梅兒出身低微為由,也參合到後宮之事,惹得陛下龍顏大怒。可是梅兒冊封之事才剛有著落,沐妃便出事兒。沐妃葬禮還沒結束,梅兒便莫名離了宮,不知所蹤。」

「你是說,有人要害景妃?」

寢殿內,一想到璃華宮所見所聞,沈阿辭就覺得煩躁。

「雖說婆丁散單用的話沒啥毒性,可也不是香料,用它做燻香,確實有些奇怪。要是作為毒引的話,可那燻香里,我也沒聞出有什麼毒物啊。」

天啊,她不敢往下想,夢中的恐懼無助,甚至由此而勾起的受辱感,讓她不得不縮卷身子,死丫頭,千萬不要有事兒!隨之而來的擔心,又使她的眼角無聲的淌了淚痕。

安允祈先是看了看沈阿辭,可這丫頭埋著頭也沒給個對視,再瞄了一眼淑妃,于是應了下來,許她們離開。

倒是想到沐妃,沈阿辭不禁多問了句︰「沐妃生前是不是很喜歡梅花?」

「如果婆丁散是用來無毒煉毒的話,那就肯定是了。可我確實也不知道婆丁散還能做什麼。」

從景妃寢殿出來,正巧撞見正端著剛熬好湯藥的嬤嬤,嬤嬤見是二位皇妃,趕緊彎腰避讓。

「特別?」

「你很在意?」

香兒細想一陣,搖了頭︰「連那補藥里面疑似毒血的那味藥也沒聞到。」

淑妃又是一聲長嘆︰「沐妃過世,薛氏一族被查通敵滿門抄斬,宛妃深宮禮佛,身為朝中砥柱的宰相又忽然辭了官,這一連串的事情,或許~,哎~」

「可是~」香兒也覺得推測得有點兒過,「我們要不要先跟舅少爺說說。」

「四年前,時逢漠國軍隊踞我邊關,時局不穩,朝政渙散,內外堪憂,沐妃和梅兒之事又讓陛下倍受打擊。」說到此,淑妃又是一聲長嘆,「妹妹,要是換做你,那個時候你會離開陛下嗎?」

「燻香,那個燻香~」

「那這婆丁散就沒其他用處?」

「啊~」香兒又一聲尖叫,「大小姐說過,下毒方法之中,最高明的就是無毒煉毒,就是將兩種看似不會傷人但混在一起後卻能變成毒物的東西先後施于人體之上,以達到下毒之目的。」

見宣妃一臉疑慮,淑妃道︰「既然你都開了口,那說說看。」

听此,淑妃也不得不認同的點了點頭,這才放這嬤嬤離開。

「瞧你有些眼熟,本宮可是在哪兒見過你?」

沈阿辭想都不想的點了頭︰「我就是想知道他心里那麼在乎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之前在護國寺,王說她在皇上面前說話有分量,而今淑妃又用了‘特別’二字,難道~,難道這種‘特別’與她從皇上身上感覺到的‘特別’是一樣的?

「回娘娘,老奴乃是景妃娘娘的陪嫁婆子,景妃進宮那天參拜娘娘您時,老奴也在。」

「記得啊,濃濃的,挺香的。」見香兒臉色有點兒不對,「怎麼了?」

見淑妃走了神,沈阿辭插了嘴︰「那她跟皇上~」

至于嘛,又沒什麼大病,喝個水都要皇帝爺親自喂。這皇帝爺也是,難道就看不出來這邱蓉兒是在矯情麼?

不知何時開始,自己的煩惱心事越來越多,這點兒使她相當的苦惱︰「在越州呆得好好的,干嘛非要跑來給死丫頭送親啊?要是不來京城,說不定死丫頭就不會跑,我也不會淪落到做她替身,唉,要是不當這宣妃娘娘,不進宮該多好啊!」想當初,在越州城做她的痞子小姐,自由自在的,也不會遇到這麼多頭疼的事兒。

眼前這兩個人的親昵模樣,讓沈阿辭心中莫名的不快。

此時,香兒悄悄扯了扯沈阿辭衣衫,在她悄默著遞上一句︰「小姐,這兒的燻香太悶了,咱們要不先出去。」

淑妃一听她想要人,二話沒說,便也答應了。

「或許什麼?」

「不~」淑妃第一意識的搖了頭,思索道,「一定不是那次,你好像~」眼神略顯心慌的淑妃一時也不敢往下說。

「你,沒聞錯?」

淑妃深吸口氣,神情並不似剛才那般輕松,道︰「她叫獨孤梅,既不是當年與沐妃宛妃一同進宮的選妃秀女,也不是朝中那家名媛千金,只是宮里一位不起眼的小宮女。我第一次見到她,應該是她剛被調到宛妃的秀羽宮當差不久,她那雙剛毅不羈的眼神,讓我印象很深。」說著說著,淑妃不知不覺的陷入了回憶。

望著半趟在床上的景妃,皮白唇紅,氣色極佳,如若不是她臉頰及鼻尖輕微的虛汗,還真瞧不出是得了病。見淑妃對景妃關切了幾句,沈阿辭也準備上前問候下,可人家只愛理不理,算了,她才不想熱臉貼冷。

待到沈阿辭和淑妃來到璃華宮時,御醫已為景妃枕完脈。御醫瞧不出什麼大毛病,只說是氣血潮熱,需要調理。

听此,身為眾妃之首的淑妃,也不得不帶著宣妃一同前往璃華宮。

霞兮宮

「或許她已給了陛下足夠的理由吧,不然,陛下也不會讓她走。」

‘沈阿言,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兒,一定要給我完完整整的滾回來!’

「我想起來了,那燻香里有一種西域才有的婆丁散。這婆丁散以前大小姐還種過拿來喂她的五步蛇。大小姐說過,這婆丁散是帶毒引藥,遇毒更毒,能把一般的毒的毒性夸大幾倍甚至百倍。當時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是婆丁散,只是覺得味道怪怪的,不太正常,所以才下意識的催著你走。」

「啊!」香兒忽然大叫了一聲。

淑妃溫婉笑起︰「皇室不比尋常人家,妹妹還是需要多多適應,慢慢來吧。其實我看得出來皇上對你也挺特別的。」極著域呵。

「感情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我其實想問問沐妃宛妃的事兒?」

「這就奇怪了。」

嬤嬤走後,見淑妃依舊陷于回憶,沈阿辭道︰「姐姐可是認錯了人?」

回頭一看,呀!「皇上!!」——

今日2萬強更之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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