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伊小姐?」
「是!」伊然身穿著一身黑衣服,剛長長的毛寸頭發好像被她拿著裁縫的大剪刀胡剪亂剪了一通,後腦勺好似是被修眉刀刮的,一塊一塊的,像梯田似的,她直勾勾的憤恨的皺著眉頭說道,「有什麼話要問,快說!」
坐在另外一個餐桌的男人是賀衷良,他戴了一頂黑色的帽子,一個口罩遮住了半邊臉。他盡量靠在椅子上,好听清伊然到底說了什麼。
「伊小姐,你好!我是沈明杰,杰主流時尚畫廊的老板。」
「怎樣?」
「你是來相親的嗎?」
「是啊!怎麼了?」
「你怎麼對我這麼說話呢?我感覺很不舒服。」
「要我怎樣你才舒服?啊?!」
只見沈明杰色眯眯站起身子來,走到了伊然身邊,握著她的手,在大腿上蹭來蹭去。
伊然心里躥出火來,她死死地瞪著他,「混蛋!」
想抽身出來,卻被他死死拽住,「想跑?哼!到了大爺手里還想跑?」
「啪!」伊然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雙眼通紅。
沈明杰抹著嘴唇,邪惡道,「你敢打大爺?」
「啪!」扇了伊然一巴掌!
賀衷良一听這個巴掌聲,覺得不對勁,忙轉頭看伊然。
只見她被這個陌生男人死死拽著。
「你這個混蛋!快放開她!」
「你是哪道的?我跟我女朋友親熱關你什麼事?」
「啪!」伊然狠狠地扇了沈明杰一巴掌,怒道,「混蛋!畜生!」
沈明杰剛要舉起手來扇伊然時,被賀衷良抓住了手,一把把他拉拽到了地上,狂扁一頓。伊然看著他,吐了他一口!「畜生!」
「伊然你去哪里?」
伊然風風火火的出來餐廳,完全不理會賀衷良,「不要管我!」
賀衷良非常擔心,一直跟在伊然後面,尾隨她到了凌博的墳頭。見她抱著墓碑哭得很傷心。
一會兒哈哈大笑,一會兒自言自語,一會張牙舞爪地比劃著,發泄完了之後,伊然又風風火火地開車去了警察局,之後,到花店買了一大把紫色的勿忘我花回到了凌博的墳頭,一會兒哈哈大笑,一會兒自言自語,一會張牙舞爪地比劃著。
賀衷良靠在松樹上,雙手緊緊捂著嘴強咽下淚,兩眼吧嗒吧嗒的掉淚珠子,哭得紅腫,「伊然啊!伊然!可憐的伊然!凌博已經死了!他能活過來嗎?你要堅強!一定要撐下去!」
伊志強呆在家里,見伊然一夜未歸,心里非常高興,「這次可把你給解決了!」
可是,三天過去了,伊然還沒有回來,伊志強慌神了。他跑到了賀衷良那里,問伊然在不在。
「對不起,先生,賀醫生現在不在診所。」
「我女兒呢?她在哪里?」
「對不起,先生,伊小姐也不在診所。」
伊志強給沈明杰的老爹沈望打電話,只听「您撥打的手機已關機」
伊志強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瘋狂的去杰主流時尚畫廊,誰知,鄰居一個老婆子開門告訴伊志強,根本沒有什麼叫沈明杰的老板。
「啊!!!」伊志強一听這話,只覺得五雷轟頂,背了過去。
老婆子一見伊志強昏倒在自己家門口,便嚇得大喊道,「先生!你醒醒!醒醒啊!」
「老婆子!你吵什麼呀!」
「老頭子,你看!這個人昏倒在咱家門口了!」
「唉呦!不死遠點!偏偏在我家門口!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
「老頭子!咱們趕緊救他吧!」說完,老婆子便上前去扶伊志強。
誰知老頭子一步走過去,拉開老婆子的手,訓斥道,「你瘋了?留下你的指紋,我們跳進黃河也說不清啊!」
「唉呦!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
「別廢話!听我的!咱們撥120接他走!」
伊然看著墳墓綠樹,流著淚,垂頭喪氣道,「為什麼我看到的是遍野血紅?凌博?我以後該怎麼辦?你說!你說!你死了倒是痛快!為什麼不帶我走啊?啊?!」
說著說著,伊然突然想起了和明睿簽的「佯婚協議」便「騰」得起身,雙手抹去眼淚,嚴肅地對著墓碑說道,「凌博!你等著!我馬上就來見你!」
說完,風風火火地出了墓地,開車直奔尚品羅曼。
賀衷良尾隨著她,疑惑道,「你又去哪里?」
龍先翔自從離開尚品羅曼後,就一直在投簡歷到模特公司,這時,他正從國際畫廊里出來,見紅綠燈指示燈前,斑馬線處,有一個人的樣子特別像伊老師,他忙追了上去,拍著伊然的肩膀問道,「伊老師?!」
伊然此時只想著「佯婚協議」,想著怎麼和明睿在伊志強面前演出戲,好讓他不再逼自己去和什麼人相親,她轉過頭看了一眼龍先翔道,「對不起,你認錯人了。」說完,便繼續朝著尚品羅曼大廈走去。
賀衷良在伊然身後,看著龍先翔拍伊然的肩膀,自言自語道,「怎麼又遇到一個混蛋?!」剛要快步過去「英雄救美」時,只見龍先翔一下掀開伊然的左邊長袖,露出了龍頭紋身。「哈哈!我說你就是伊老師!」
伊然看著龍先翔生龍活虎的天真模樣,打起精神來說道,「好了!你不在尚品加緊訓練,在大街上亂晃干什麼?」
賀衷良捏著帽子,低著頭站在一邊,背對著兩人,只听龍先翔無奈道,「哎說來話長。」
伊然尚存一絲耐心,只要跟時裝有關的大小所有事,她都不會放過,「那就長話短說。」
「老鷹教練啊,他誤會我我」龍先翔說著說著,突然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我什麼?」
「就是」
「不用說了,我猜到了。不要理他!他就是個瘋子!神經病!」
「伊老師,你別生氣!別生氣!他說什麼我都不在意的。嘿嘿!」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還當模特嗎?」
「當啊!你看!你看!剛才我逛街的時候,有一個光頭男人,頭上還有條長長的疤的,他給了我一張名片。」
「旎諾莎?」
「是啊!是啊!就叫旎諾莎!我現在正準備去那先看看,了解了解。」
「哼!了解了解?他們偽裝多少年了,怎麼能讓個外人一看看,了解了解就能看透的?」
「伊老師認識他們嗎?」
一听這話,伊然的腦中迅速顯現出金福才、多奇、慕容雪穿「血色訣別衣」的樣子
「不認識!不過我勸你一句,‘凡所相,皆是虛妄。’你要好好記住。」
「是!」
伊然拿出手機來,快速劃著,劃到「龍紋身」時停下了,撥打了他的電話。
不到五秒,龍先翔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問道,「這是誰啊?」
「是我!我換號了。你就注明‘李兆陽’保存吧!」
「為什麼?」
「藍坊時裝比賽有改動,延期到下周。這樣吧,你去兆陽時裝總部,就說我介紹的,具體工作,李總會安排你,我有時間會來教你!走台時不要忘了音樂律動!要富有感情!要加油哦!旎諾莎那邊,你去看看也無妨,畢竟是你日後的競爭對手。」
「謝謝伊老師!」
「好,去吧,我還有事情,也要走了。」
「伊老師再見!」
沒走幾步,伊然又走回去,拉住龍先翔說道,「哦,對了,我的手機號不要隨便給第三個人,有人問起你,要事先通知我。」
「沒問題。」
「恩,好!好好訓練!加油!」
伊然直沖著尚品羅曼走去。
賀衷良只得在車里候著。
「慕容雪你這麼希望我消失!好啊!好!我就消失!」伊然死死地盯著明睿,腦海里卻是對著慕容雪,她隱忍著一字一頓說道,「看擋著你的是我伊然還是你自己!」
明睿看著怒火中燒的伊然,感覺寒氣逼人,他上下打量著她道,「我相信,時間會把你變成女人!」
一听「變成女人」,伊然回過神來,呵呵說道。「時間?女人?呵呵,呵呵∼不可能!」
明睿看到她的手臂上有一道一道的疤,心頭一驚,拽著她皺著眉頭問道,「手臂怎麼回事?!」
伊然猛的抽回手來,轉身不看明睿,抬頭看著窗外道,「沒事!」
「就算你真的不喜歡留在尚品,你也不該摧殘自己啊!以後你還怎麼走台表演啊?恰腰擺手動作,你要大家看你青一塊紫一塊嗎?!」
「大不了多用幾瓶遮瑕霜嘍~有什麼啊?」伊然對著窗戶上的自己的影子輕描淡寫道。
「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啊?啊?」
伊然瞪著窗戶上的明睿的影子說道,「用得著你管?」
明睿接著松了口氣,瞥了伊然一眼道,「好啊∼好∼我不管!我什麼都不管∼」
「我來是問你,我們簽的協議還生效嗎?」伊然轉過身來,認真中夾雜著害羞,撓著後腦勺不看明睿的眼楮,結巴地問道,「我說的是那個那個協議你知道的。」
明睿一听到有關「佯婚協議」的,就再也忍不住了心中憋屈的火,「請問,我有違約嗎?是你先離開尚品!是你說不再做我的專屬模特,我能拿你怎麼辦?你說!」
見明睿真的有些動氣了,青筋暴露,雙手緊攥著拳頭,伊然心疼地看著他,又為難道,「你先不要動火氣嘛,伊志強又來逼我相親啊結婚啊什麼的了,你幫我啊!我們簽了協議的啊!至于模特嘛,你有慕容雪當家做鎮的,我干嗎回來啊。再說了,我不想跟誰吵架,根本沒必要跟她爭什麼。」
明睿學著伊然的樣子死死地盯著她道,「好!我幫你可以!不過!你得回來尚品!」
伊然滿心期待明睿會「救命」,誰知他又再提回尚品羅曼,一想到慕容雪的樣子,再想到老鷹那窮追不舍的樣子,伊然堅決道,「絕不可能!」
「為什麼?」明睿彎子,試探地問道,「為什麼?因為老鷹誤會你和龍先翔?你別多心,我前幾天看了你和老鷹訓練模特的監控視頻。」
伊然欲言又止,在心理猶豫半會,狠了狠心說道,「他以為我不干淨了。解釋有用嗎?」
明睿一听,繃直了腰,怒道,「真是老鷹這個臭小子?!」
伊然的雙眼里沒有神光,像一潭死水,「哼!換作任何一個男人呵呵~哈哈~會有誰再信我呢?就算有!你覺得我還會信男人嗎?」說到這里,伊然狠狠地瞥著明睿,就像瞥著老鷹一樣。可是當伊然敏銳地感覺到明睿听了自己的話後,情緒起伏不定,便又瞬間在心里,自己責備起自己來,「伊然啊!伊然!你自己的傷心事自己知道就算了,干嗎要說給別人听呢?你跟明總是有協議,如今呢!啊!徉婚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把戲!不過是敷衍何毒婦的緩兵之計!伊然!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明睿很驚訝伊然會說出這些話,不過,轉念想起自己跑到君心大廈阻止伊然和李兆陽簽合同,伊然看見自己暴怒昏倒的情景,不禁恍然大悟思道,「伊然對男人有恐懼癥?所以,自己才要變成‘男人’保護自己?」
「你到底幫不幫我?反正我是不會答應你再回來尚品。」伊然她彎腰拿起包包來,最後一次堅決地問道,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明睿看著她,深呼吸了兩下,說道,「我希望你慎重考慮,不要意氣用事,我認識的伊然可不是你現在的樣子哦。」
說完,他打開了監控視頻,畫面上出現了一個精神抖擻,充滿豪情壯志的伊然,她身穿著一身白色的時裝裙走在T台上是那麼自信瀟灑。
伊然看著T台上的另一個自己,對著明睿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堅持!但不一定願意再回來尚品!」說完,提包就走。
明睿看著伊然的背影挽留道,「我可以幫你!尚品羅曼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我隨時歡迎你!」
伊然頭也不回,伸出手來,向他擺手示意道,「謝謝!」
賀衷良在車里守候著,他見伊然的臉上掛滿了笑容,心里如釋重負,思道,「尚品羅曼的老總到底是何許人物?伊然很久沒有笑過了。」
尾隨著伊然回到了診所後。賀衷良馬上換了醫生的衣服,囑咐助理道,「你就說,賀醫生在催眠室!」說完,便三五步沖到了催眠室。
只听門外助理招待伊然的聲音,「伊小姐來了啊」
伊然笑顏如花,問助理道,「賀醫生在嗎?」
助理愣了一下,緊接著回過神來,「唉呦~真不巧哦,賀醫生剛剛進去催眠室。伊小姐上樓休息?」
伊然一邊上樓,一邊說著「我餓了。」
助理馬上回應道。「哦!哦!我馬上給你端來!」
「呵呵~謝謝!」說完,伊然走進了vip診間。
等助理端著飯菜上了樓時,卻听見伊然的不停地憤怒聲。
他踮著腳慢慢靠近玻璃門,看見伊然正站在窗戶前,看著遠處,大喊道,「凌博?是為了凌博嗎?是他嗎?我是凌博!我是凌博!我是凌博!」邊說著,邊拿著鞭子狠狠地抽打自己,胸前後背、小月復雙腿雙腳手臂上疤痕一道一道!
伊然狠狠地抽打自己時,突然想起伊志強的暴力來打得更狠了!
一邊鞭打一邊發狠道,「我要做凌博!我要做凌博!我不要再做以前的伊然!我要做凌博!我是凌博!!!啊!!」
忽然,伊然停
下了,扔下了鞭子,走到沙發前,陷了進去,想起了凌博,想起了和他吵著分手的情景來。
凌博在秀場後台找伊然,卻發現她在給自己的手臂涂著藥膏,「伊然!這是怎麼回事?誰打你了?」
伊然擺開凌博的手,轉身抹著藥道,「沒事,正常!」
凌博看著伊然的背影,自嘲道,「你全當我是個擺設,此時,我連個擺設都不如了多可笑!啊?」
一听凌博說著喪氣話,伊然心疼了,她放下藥膏,轉身,拉著他的手道,勸慰道,「凌博你不要這樣很多事情我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擔心為難」
凌博猛得抽出了手,他對著伊然發怒道,「你給我閉嘴吧你!別說了!別說了!我不想听!」
伊然雙眼通紅地一邊說,一邊去拉他的手,耐心道,「你的腦子本來就愛胡思亂想,我不希望你為我心煩意亂賀總今天又刁難你了吧?你安心工作就好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凌博的大男子主義病又犯了,他看著伊然認真地說道,「伊然!我是男人!生來必須要照顧女人,你不要把我當成孩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也能替你分擔!」
「不必!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要給我分心!否則我永遠消失在你面前!哦!對了!你剛才不是讓我滾了嗎?好!我滾!」
「對不起!我一時生氣氣話嘛!對不起!對不起!」
「男人永遠不要對女人說‘對不起’!你是男人嗎?…我先走了!你好好工作!」
「我發誓!今天的事絕不發生第二回!」
想到這里,伊然從沙發里做起身子來,自言自語道,「我要你好好工作嘛!你干嗎要跟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就只會對著女人說對不起嗎?」
回憶像巨浪向伊然的腦子里涌來。
老鷹根據伊然紅色日志本上面的記錄,找到了凌博的好朋友--連嘉岩,他現在是藍坊時尚特聘概念婚紗設計師。
老鷹又是微笑又是鞠躬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凌博的好朋友的好朋友。」
連嘉岩摘下眼楮,低頭看著老鷹,半晌,問道,「我怎麼從來沒有听凌博說起過你呢?」
老鷹又走近一步說道,「新朋友,呵呵~~」
連嘉岩一見老鷹笑呵呵的,感覺不是什麼好人,便冷冷地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應該認識一個叫伊然的模特吧?她是凌博的女朋友吧?」
一听「伊然」的名字,連嘉岩恨得牙癢癢,「別跟我提這個賤婦!」
「啊?」老鷹的後腦勺要裂了,他從來沒有听過一個什麼人敢罵伊然,見連嘉岩如此強烈的反應,老鷹的心里也生出了無名火,思道,「要不是我有求于你,早就把你扔河里喂魚了!」
「我想你可能是誤會她了,我也認識她!不信你看!」老鷹拿出一張尚品羅曼的名片給連嘉岩。「我今天來就是想知道有關凌博和伊然在大學里的事情。」
只見連嘉岩接過名片,瞥了一眼,「啪!」扔進了垃圾桶里,「我不管你是什麼上品下品,我什麼不知道。」
一听連嘉岩這麼無視自己,老鷹著急地說道,「哥們!大家都是模特,不要這樣嘛!我是好心!伊然就是因為凌博,現在在精神診所住著呢!」
「什麼?!」連嘉岩扶著眼鏡,睜大眼楮看著老鷹,滿臉疑惑。「她?精神精神怎麼了?」
老鷹快速掏出手機,給連嘉岩看伊然近來的照片,還有她訓練模特的手機視頻。
連嘉岩看著照片上的伊然,腦海里迅速閃現出凌博來,「真想不到,她竟然變成這個樣子!原來真是我誤會她了。」
「我說嘛!伊然絕對不是什麼什麼.」
連嘉岩一邊看著伊然訓練模特的視頻,她的走台風格頗有凌博當年的神氣,他問老鷹道,「你想知道什麼?」
「她和凌博的所有事!大大小小的所有事!」
連嘉岩很好奇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麼這麼關心凌博和伊然,故意說,「我又不是凌博心里的蛔蟲,我怎麼知道所有事?」
老鷹失望地嘆了口氣,「哎」
連嘉岩將手機還給老鷹,轉身回到工作台去了,全當老鷹是空氣。
老鷹立在那里,一動不動,堅決地說道,「那好吧,你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
「哎!這個伊然啊,在大學里時就很怪。」
「是啊,她就是個怪人!」
「‘你是個替罪羔羊!我伊然根本不能像正常女人一樣!’伊然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和凌博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時間長了,等到想起凌博對她的好了,又跑去找他,又因為無法跟他享受歡樂,他們再次分開。」
「啊?!」老鷹張著大嘴,睜著大眼不敢相信,「不是吧?」
「伊然為了‘甩’掉凌博,假裝和新男模廝混之後,開始了自殘。」
「是因為甩掉凌博有愧才自殘的?」
「一次,凌博偶然間看到從前和伊然一起制作的時裝,想起伊然來,便來到以前和伊然住的公寓。沒想到,在浴室里看見了伊然全身布滿疤痕!凌博驚訝不已,大半夜拉著我一起去喝酒,他呀!又是嚎哭又是自言自語!第二天,等我清醒了,發現他不見了,原來是一大早質問伊然,他問她,‘那男人打你?’誰知伊然很無情!很無情!凌博回來跟我訴說,我听了,我恨不得」
老鷹晃著連嘉岩的胳膊催促道,「哎呀!她說了什麼啊!繼續啊繼續!」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是死是活也不用你管!’」
「是!這簡直就是她的口頭禪!」老鷹恨恨地對著手機上伊然的照片說道,「超自負的家伙!」
「你不听我說,我就工作去了啊?」
「我听!我听!你繼續!繼續!」
「接著,凌博就求她,‘我到底該怎麼做,你才能重新回到我身邊來?你別怕!我不動你一根毫毛!只要你在我身邊!哪怕安靜地坐著,我看著!也高興!’誰想,她逼著他當驢子!‘成功啊!功成名就!提親,名正言順、堂堂正正娶我進門啊?’凌博感覺很迷茫,‘啊?這得多少年?’伊然說了一句‘我沒有強求你怎麼樣,就這樣吧!再見!’」就頭也不回地走掉了!這個死丫頭!我罵了她半個月!當時,我一提她的名字,凌博就哈哈大笑。」
老鷹雙手緊緊抱著紅色日志本,對著連嘉岩解釋道,「她跟什麼男人什麼男人全部是假的!假的!就是為了塑造一個浪蕩女形象好使凌博放棄拼命,活在當下,過正常男人的生活!這本紅色日志本里記得血淋淋的!從她離開凌博之後,就開始自殘了!現在就呆在精神診所里!」
「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她?」
「千萬不要!千萬不要!你也不要告訴他我來問過你啊。」說著,老鷹起身握著連嘉岩手感謝道,「非常感謝你!謝謝!改天我再來拜訪!今天真是打攪了!」
「有什麼要問的,盡管來找我!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謝謝!謝謝!」老鷹抱著紅色日志本向連嘉岩鞠躬,謝了又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