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有驚無險,與呼嘯而來的警車擦肩而過,二人的車子駛出酒店時,疾風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什麼?」雷霆沒好氣地說。
「真沒想到,味道還不錯。細軟綿滑還有點香甜,真是讓人回味無窮啊……」
「該死,你胡說什麼?」她又羞又惱,「早知道就不會來救你!」
「真的,味道確實不錯,」還似品味般地嘖嘖舌,「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咬著下唇,緊握拳頭,用盡全身的意志力才沒有揮拳打掉他可惡的笑。
疾風嘿嘿一笑,「你想哪去了?我說的是KevenRomano煮的咖啡!」
「我哪也沒想,」雷霆臉上火般燃燒著,忙轉向車窗,「我就看見你的襯衣了,髒死了。」
疾風低頭看向胸前,那里的咖啡漬已干透,雪白的襯衣上濃濃的一灘黃褐色,確實是髒兮兮的。「你怎麼又回來了?」
「回家沒事,回來瞧瞧看熱鬧。誰知道你找個人還真鬧出槍戰來了。」雷霆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哎,對了,那個KevenRomano呢?你不是專程就是來找他的嗎?」
「不知道,有可能已經死了。」槍聲響過之後,的確听到有人受了槍擊,但事實到底怎樣不得而知。「他執意不跟我走,我就知道他那樣會很危險。」
「你是怎麼知道他有危險的?」
「他是被軟禁的,臥室里當時就有兩個人在看著他。」疾風想想,道,「小姐,我可不想立案,拜托你不要當成公事來辦。」
「別忘了,我現在是在休假!」雷霆笑道,「那你是怎麼知道他臥室里還藏著人的?你居然一進門就進人家臥室,你們不會……是那種關系吧?」
「你的想象力倒是很豐富,你放心,我是百分之百地喜歡女人,異性戀!」疾風哭笑不得。
「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你喜歡男人、女人跟我有什麼關系?」
「怎麼沒有關系,如果我喜歡男人,那你剛才親的這張嘴,可就不定做過什麼了。」看著她的窘態,疾風忍不住打趣她。
「呸!」雷霆輕啐,「那你怎麼知道人藏在臥室里?」
「KevenRomano,他告訴我的。」看出她的疑惑,疾風繼續解釋道,「主要是他臉上的傷痕,他故意跟我說的是酒店的剃須刀用不慣不小心刮傷的。像他這樣將就的人,被軟禁著還穿著得體,又煮一手好咖啡,是非常注重生活品質的人,怎麼可能會使用酒店提供的廉價剃須刀?」
雷霆邊听邊點頭,「沒想到,你還是個很有腦子的人!」
「那是自然。」一點也不在意她的調侃,「其實不用他說,我也能看出來,那破綻太多了……」
「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
「不錯啊,洋妞居然也會說中國俗語了!」
「又嘲笑我!」
「沒有沒有,我發誓……」
「……」
車上,二人嬉笑著奔馳在寬闊的道路上。傍晚天空,厚厚重重的雲霧盤踞在天空,夕陽只能剩下一點點空隙,光影間飄灑著失落的余溫,天地間「妝成一抹胭脂的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