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洛杉磯,還有清晨薄薄的清涼。
微風吹進玫瑰混合著茉莉的清香,窗紗微微揚起,透過窗戶,九重葛攀爬在入口的柱子上,紫色琉璃茉莉圍繞著柵欄,還有滿目的各色玫瑰。
黑色的絲緞下,蜷曲著女孩美麗的身體,雪白的肩膀和面龐,在大片的黑色的映襯下,愈發顯得水晶般剔透。
脖頸處似羽毛拂過般癢,她愛嬌地哼哼兩聲,身體往下滑去。可惱人的瘙癢卻變本加厲,細細的觸角一點一點的爬滿整個身體。
「好哥哥,不要了……」鼻息間透著濃濃的困意,但慵懶的聲音卻有如此撩人。
「好,不要了!」停下了上下探索的手,將她擁入懷中,光滑細致的肌膚觸覺好得讓人舍不得放手。
門外傳來敲門聲,「先生,先生……」
「什麼事?」東方掣皺皺眉,沒好氣地問道。懷里的人兒好夢被吵到,鬧情緒似的扭動著身體。
「先生您的電話……」佣人戰戰兢兢地說道,心里上帝耶穌念了幾百次,好好的為什麼不打他的手機,反而打家里的固定電話?
「知道了!」利索地起身,吻吻枕邊的女孩。挺翹的睫毛微微顫抖,一如振翅前的蟬翼。翻個身手腳都纏了上來,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東方掣的心被她軟軟的身體纏的化成了一汪水,笑著俯身在她臉上親了又親,摟在懷里低聲的甜言蜜語哄著她。
申夜歡整個人都偎了過來,哼哼唧唧地霸著他的身子不讓他走。東方掣索性也鑽回被窩,甜甜蜜蜜地溫存了一番。只是苦了外面的佣人,手里拿著響了無數遍的電話,這門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等申夜歡再次沉沉睡去,東方掣輕手輕腳地起身。打開/房間的門,看見在外面來回踱步的佣人,差不多把地毯都踩踏地磨禿了毛。
剛接過電話,鈴聲地無數加一次響了起來,是疾風。昨天飛抵洛杉磯時,因申夜歡又累又困,一副體力不支的樣子。東方掣臨時決定取消了晚上見他的計劃,反正Keven也沒找到,不差這一夜。
「先生,您怎麼不接電話?」電話一接通,疾風似乎也通過話筒竄了過來。
「嗯?」
昨天晚上,申夜歡一回來就跑她自己的房間,說什麼都不跟他睡,他軟磨硬破都不管用,一急之下他摔下外套就抱著手腳揮舞的她回到他的房間。怪不得要打固定電話,手機可能在她房間里孤獨地歡唱一夜吧!
「先生?」疾風試探性地叫了一聲,「那個,Keven……」
「一小時後,到別墅來見我,具體事情見面再談。」隔著門板,細細地听著屋內的聲音,再有一個小時,小妮子該補完覺了,「通知光淳,一起過來。」
申夜歡環抱著他的枕頭,深深地呼吸吐納中全是他的氣息。那熟悉的氣息,溫柔的觸覺,就像12年前的那個夜晚,俊秀的白衣黑褲少年,伸出修長堅定的手指握著她,溫柔的笑著喚她的名,前無古人後屋來者地闖入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