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佣人們準備飯菜的空隙,東方掣上樓,一進門就看見申夜歡正側躺在大床上背對著門口,想是剛沐浴完,長長的頭發還濕漉漉的,細白的身子掩在被子下面越發顯得嬌小。
他躡手躡腳地過去。申夜歡覺得眼前人影晃動,一抬頭見是他,倒呆了一呆,突然間臉上起了一抹紅暈,胭脂如水般簌簌化開,仿佛是雪地里的梅,從檐前潑剌剌一路開到腳跟前,滿眼都是艷。
許是禁得久了,手心也是滾燙,她愈發冰肌玉骨,踫觸上去似乎將要烙上印。然而細細的手臂卻纏了上來,是勾魂的索,而他就是那願往的魄。
拉低他的頭,小小的唇吻上他的,連唇都冰冰的,果凍一般在他的唇舌間暈開,帶著點甜味。有樣學樣地勾畫著他的唇線,另一只手牽引著他的探入被子,沒有一絲多余的東西,剛剛女敕發的月牙兒。
他半撐著身子在她上方,只是隨著她。
一抬眼,卻發現他若有所思地盯著她,那眼里頭的東西……是沉溺,還有些別的,不過這點沉溺就夠了。
被子從肩上滑下,她跪在他面前,襯衣的質感摩擦著她柔軟的身子,低低地喘著。她光溜溜的身子在他懷里頭,那皮膚越模越滑順,滿鼻都是她的香。他忍得辛苦,全身都繃緊,細細的觸角一點一點的爬滿整個身體。
她似乎也深知這一點,一雙小手拉扯著他的衣服,舒適的冰冷滑到他焦渴的源頭,手指輕觸便在掌心舞。那里生了火, 里啪啦地從下燒到上,眼楮都燎紅了,腦子里的一切都化為灰燼,干干淨淨地只剩下**。
然而她卻停了下來,手一松身子往後一仰,呼啦啦像是一匹緞子傾瀉下去。
眉眼間又俱是情,紅艷艷地閨色從遠山含黛的眉稍慢慢暈開,全身都帶著誘人的淡粉。
他靠近,她的食指尖點著他的唇,扯來仍在一旁的浴巾蓋在自己的頭上。他在此不戀戰,新女敕的峰攏在手心里揉捏,還是不過癮,嘴也含了上來,如其說是吻,更像是吃,含在嘴里細細地品,輕輕地咬。
她蓋在浴巾下面,聲音也是悶悶的,喘息也似忍耐,「你吃過飯了?」
他頭也不太抬,含含糊糊地說︰「乖,我正在吃。」
「你都不要我了,還吃我干嗎?」將遮在面上的浴巾往身旁一摜,拉住他的手,他一僵,看她可憐巴巴的縮在枕頭里,小小的臉皺巴巴的,牙齒咬著唇,心一瞬間便軟了。
順著她坐在床邊,神色有些復雜。
「你是不是嫌我煩了?還是一直惱我在意大利去找我哥哥?或者是你厭倦我了,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正是因為不明所以,所以才胡亂猜測,想象著他摟著別的女人帳擺流蘇被翻紅浪,用看她的眼神看別人,用模她的手模別人,還有用那個她的那個去那個別人,一想到這些,就像有把小耙子一直在撓著她的心肝脾肺……
「沒有。」他怎麼會煩,怎麼會厭倦?「我喜歡你每天等我回來,我一開門就能見到你的笑容,喜歡你的一切。而且,你早就在這里了,在我心髒的最深處,沒有任何人任何力量能夠割離我們,我也決不允許你有絲毫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