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易琳一身白衣長袍,端的是翩翩公子模樣,一時間也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雖然易琳不喜歡成為焦點,但她對這樣的待遇還是挺受用的。
「公子,我們現在要去哪里啊?」小武是一個死心眼的人,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來不問對錯,這對他而言究竟是好還是壞啊?雖然易琳不知道答案,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對于她來說這絕對是一件好事。
「要去哪里,待會到了便知道。」易琳說的是雲淡風輕,不過到了目的地時,她卻不那麼淡定了。其實,不淡定的是小武而已,她充其量不過就是有點無語罷了。
「公子,你怎麼可以去這種地方啊?」易琳回道,「這地方難道我不能來麼?」
「公子,我們回去吧,要是被大公子知道了,這怎麼辦啊?」易琳一臉無語,還是沒有回話,回道,「你不說,我不說,哥哥哪能知道啊?」
「請公子跟我回去吧。」易琳听到這里,終于反擊了,只一句話便讓小武乖乖地跟著進去了。
「你自己回去,我要進去了。」說完,她一個華麗轉身便邁進去了。
小武無奈,卻也只能尾隨。
易琳知道他跟著自己,微微笑了笑,便又恢復了平靜,對他道,「不是說要先回去嗎,怎麼跟著我來了?」
小武無言以對,默默站在她的身後。易琳也不調侃他了,從容地往里面走了進去。
門面雖小,里面卻是開闊得很,足以容納百來人。看到如此熱鬧的情景,她的心一下子便興奮起來了。隨即走到一張賭桌前,興致勃勃地就要下注,卻沒想到小武又來攔她了。
于是,她一個不高興便離開了那張賭桌,躲了起來,本想讓他找不著自己,卻想不到又踫見了他。
剛走到賭場後院,她便被人從身後點了穴道,一陣輕功便把她帶走了。等她安然落地的時候,卻已不知身在何處了。
這樣的舉動做多了,易琳不用回頭都已經知道是誰。落地後站穩的第一句便大聲罵道,「你簡直就比流氓還要流氓,有人像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莫名其妙的把人帶走的嗎?難道你是猿人,還沒有進化成功,所以連基本的禮貌都不懂的,是不是?」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易琳簡直就是飆高音那樣飆出來的。
聞言,他不怒反笑,說道,「想不到你罵人的時候居然可以這樣,看來傳言中那個溫文爾雅的安大小姐原來只是假象。」
「是又怎樣,反正我又不是她,我只是我,我是怎麼樣的你管不著。」易琳一生氣便口不擇言,絲毫不知道自己到底已經說了什麼。
他听到這話卻是一驚,暗道︰她不是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她真的已經不是安寧,但這相貌明明就是,這究竟怎麼了?
易琳見他沒有說話,正要繼續開口罵道,卻被他迅速地點了穴道,剛剛可以活動自如卻口不能言,這是不是有點悲催啊?
易琳一向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她知道目前形勢只可智取而不能力敵,所以她很「安靜」地選擇了沉默。
雖然這選擇帶有很強的強制性,不過還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更何況,她在賭,賭他一定會把自己的穴道解了。
原以為她會對自己大打出手,卻沒想到她卻什麼也沒做。興趣一下子便淡了,隨手把她的穴道解開,說道,「怎麼沒有反抗?」
易琳一笑,輕聲道,「既然不能力敵,那便智取。」
雖然她沒有學過相關的心理教程,但因為對心理學深有研究,所以也算小有所成。攻心為上的道理,她怎會不懂?
聞言,他亦是一笑,說了句,「聰明。」
易琳沒有回話,反倒向他問道,「師傅今天來找我不會那麼無聊想找我吵嘴吧?」
被她這麼一問,他倒是被問住了。原本也只是踫巧過來賭坊辦點事,沒想到遇到了她,抓她來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根本就沒什麼事情。
「難道真的只是吵嘴?」易琳一臉驚訝,有點無語。
見她如此表情,他竟然開心地一笑,靠近她道,「難道你是想我了?」
听到他的話,易琳真的被雷到了,見過自戀的,沒見過比他更自戀的。
當下發表感言,開口道,「果然沒有最自戀,只有更自戀。」
他也不怒,輕笑著回道,「你可以繼續說,不過你得考慮一下待會自己要怎樣找到回去的路咯。」
聞言,易琳立馬陪笑著道,「算你狠。」
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她忍了。
不遠處,他瞥見了侍從向他使了個眼色,知道必定有事,于是也不跟她耗下去了,遂抱起她道,「準備好,要飛了。」
語畢,一陣風過,她已在半空中飛翔了。
雖然害怕,不過也沒有之前那麼驚恐了。畢竟這樣的事情經歷多了,便沒什麼好怕了。當她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落地了,總之就是安全著陸啦!
「你的感冒好像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晚我就繼續教你武功,記得等我。」當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卻已不見蹤影了。
望著他消失的背影,易琳無奈一嘆,說道,「可憐我為魚肉,只能任人刀俎啊!」忽地,她卻又轉了一個精神抖擻的積極模樣,對著他消失的方向道,「終有一天我會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