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當易琳悠悠轉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便被眼前的面孔嚇了一跳,當下便道,「你怎麼會在我房間?」即使他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但是她還不想他們的關系發展得那麼快,畢竟自己還只是個未經世事的小孩子。
誰知,厲垣一笑回道,「你看清楚,這是你的房間嗎?」
易琳依言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這里似乎真不是自己的房間,當下便不再言語,只是下意識地偷偷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
厲垣把她的小動作看在眼里,不禁一笑,說道,「在我們兩個還沒有正式拜堂成親之前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易琳悄悄舒了口氣,問道,「那為什麼昨晚不送我回房間?」
厲垣忽地看著她認真地道,「我要出去辦點事情,恐怕要一個月不能見你,所以就想多看你兩眼。」
聞言,易琳忙道,「為什麼要出去那麼久,我不能跟著去嗎?」
厲垣搖搖頭,說道,「你就安心在這里等我回來,總之我答應你會回來陪你過年。」
易琳雖然不舍,但是既然是要出外公干,她也不好多說點什麼,只好無奈點點頭,說道,「那什麼時候出發?」
「就今天。」
易琳看了看他,輕聲道,「那你盡早回來,好不好?」
厲垣沒有回話,只輕輕把她擁進懷里。
易琳看著窗外的大雪,真的很想跑出去打雪仗。雖然厲垣前腳剛走,但是他的心月復還在,而且嚴令不允許她到外面去,所以易琳只好無奈地看著窗外的雪花。
「小姐,昨晚你和公子站在雪地里賞了多久的梅花?」
聞言,易琳微微有點臉紅,可她畢竟不是什麼古典大家閨秀,才不會理睬黃羽的調侃,便指了指窗外的紅梅道,「去幫我折枝梅花,我要放在花瓶里養著。」
「小姐,你害羞了?」黃羽明白她是在轉移話題,不過也沒有點破只笑著道,「小姐,你就那麼無聊,非得讓我去外面折花,現在可是正下著大雪呢!」
易琳無奈地望著她,回道,「女紅刺繡我又不喜歡,琴棋書畫只是畫畫彈琴是我最喜歡的,現在那麼冷的天氣難道你要我彈琴?所以,除了畫畫,你說我還能做點什麼?」
「小姐,如果要畫梅花,不如到外面去,只折了這麼一枝能畫什麼?」
易琳覺得她的話有理,于是便道,「那好吧,我們就去那個惜園,我覺得里面的梅花是最漂亮的,而且那里有個小亭子既可以一覽全景也可以遮風擋雪,我們就去那兒吧。」
易琳一股興奮勁地說著,轉身卻看到黃羽一臉的糾結表情,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不知道怎麼說。易琳伸手捏了她的臉一下,笑道,「小羽,干嘛這個表情,是不是嫌那個惜園太遠不想幫我搬東西?」
黃羽看著她的一臉笑意,不知道該怎麼勸她打消這個念頭,想了想便道,「小姐,如果真要畫梅花,不如去景園,那兒的梅花也和惜園一樣,而且在景園里還可以一覽全山莊的景色,這不好嗎?」
易琳知道她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卻又不好明說,便開玩笑道,「我是山莊未來的女主人,難道還沒有權利到那兒去嗎?」
黃羽想了想便道,「因為惜園是整個山莊的人都禁止進入的一個地方,所以我不敢帶小姐你過去。」
易琳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易琳嘴上說不去,豈不知她正在心里打著小算盤。
大雪飛舞,輕盈飄落,卻美不過紅衣少女舞劍的矯健身姿。忽地,她對著假山後的某一地方使勁地飛出手中的軟劍。隨著一聲劍石相撞的巨響,紅衣少女對著假山怒道,「後面的人給我出來。」
話語剛落,假山後便走出了一位頭戴白斗笠的少女。她一身素白長裙,肩上披著一件白狐裘,因為這一身純白的顏色讓她似乎完全融入了茫茫白雪當中。
厲思若看著眼前這憑空出現的少女,不禁驚異地道,「你是怎麼進來這里的?難道你也是我們魔教的人?」
那少女沒有回話,卻道,「大小姐就對我那麼感興趣,難道都不知道自己的危機嗎?」
聞言,厲思若回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你就不該對我如此不敬,居然還偷看我練功,難道你不知道門規嗎?」
少女輕蔑一笑,回道,「大小姐,屬下今天來是好心提醒你的,如果你如此不知好歹那屬下就先告退了。」
說完,少女轉身要走,厲思若卻道,「你把話說完才走,本小姐不喜歡听一半。」
少女笑了笑,說道,「安寧就在落梅山莊。」
「什麼,你說安寧就在落梅山莊,這怎麼可能,她不是死了嗎?」
少女拿出袖子里的一瓶藥,對她道,「她失憶了,這藥讓她喝下便可以讓她想起以前的事情。」
厲思若接過那人手中的藥瓶,反問道,「你是誰,怎麼不以真面目示人,還有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話?」
那人笑了笑道,「不管你信不信,總之你都已經接下我的藥了不是嗎?其實你自己已經相信我的話了,那又何必假惺惺地多此一問呢?」
厲思若無言回話,只得望著她的背影獨自生氣。她看了看手中的瓷瓶,決定馬上趕往落梅山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