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看著房里的一切,她沒想到會這麼震撼,直到那個老頭走了很遠,她都沒回過神來,她听不見小歐的求救聲,她听不見槍聲,也听不見城爺詭滑的聲音,但她清清楚楚看到他們所有的對話,城爺的拔槍,阿力和那個叫正哥的男人的無動于衷,Susu也同樣愣在原地,她沒想到自己會靠近黑暗這麼近。
「到杯酒進來。」周天正看著這個一直站在門口,卻默不作聲的女人,他留意到剛才城爺開槍的時候,這個女人竟然沒有立刻捂住自己的耳朵,驚嚇的逃走,這難道不是正常女人該有的反映?「到杯酒進來。」
susu緊忙推了丫丫一把,臉湊到丫丫面前慢慢的說︰「倒兩杯威士忌進來。」
丫丫,看著susu慢慢的挪動的嘴唇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朝吧台跑去了。
susu轉頭看著天正,怯怯的說︰「她叫丫丫,是個聾啞人。」
周天正等到這個答案有些莫名,什麼時候他的店里多了聾啞人,他也間接做起了慈善。笑話。一個啞巴,名字叫丫丫,真是有才,不過她听不到,叫什麼都無所謂。
丫丫盡量讓自己看上去非常穩實,可是,她知道渾身都處于一個叫緊張的詞中。她盡量讓手中的酒杯看上去很平穩,卻差點讓自己的雙手抽筋。
周天正又看了一眼這個怯生生的女人,長相姣好,竟然是個啞巴兼聾子。
待丫丫和susu離開後,阿力關上門看著拿著酒杯皺眉的周天正,〞阿正,你不覺得這次事像是那老頭子的故意在攪局。〞
〞很明顯,他對老爺子的安排相當不滿,老爺子既然將他手上的攤子都交給了我,這些老家伙們當然不滿意了。〞
〞哼,他們也不想想這兩年阿正你幫他們賺了多少錢。〞
〞只要老爺子在,他們還不會有什麼大動作,阿力,好好管教那些伙計,只要我們滴水不漏,就不會給他們有機可乘。〞周天正發現這間房間被打理的非常干淨,桌上的擺設非常整齊。他真的不常來,但是打掃房間的人似乎天天都為了準備他的到來,因為在還未散去的煙味中,他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這香味他不久前一個人到店里坐坐的時候也聞到。
〞這是什麼香味?〞
〞阿正,你說什麼?〞
〞我說,這房間打理的不錯。〞
〞哦,是那個小啞巴打掃的,這妞,做事還挺上心的,可惜是個……〞
周天正笑了笑,〞啞巴?〞周天正非常喜歡這淡淡的香味。「一個很聰明的啞巴。」
〞阿正,你不會對這啞巴感興趣吧。不過,這妞長得真是標致,要不是啞巴,susu肯定會讓她當姑娘的。〞
阿力確實沒有說錯,周天正臨走前特意瞟了一眼丫丫,這個女人確實長著一張讓男人心動的臉。小巧細致,皮膚白皙,一雙杏眼,很有靈氣。
丫丫看著阿力和周天正從辦公室里走出來,她尷尬的朝他們點頭笑著,作為剛才房里這一切的目擊者,她現在所擔心的是她會為此失去工作。這是她在城市唯一擁有的東西,最重要的東西。直到兩個人沒有留下片言字語的離開,丫丫懸在半空的心才放下。
事情總是傳的沸沸揚揚,當Rose一個勁兒的追問丫丫事情的經過時,Mandy在一旁早發起了發起了長篇大論,原來那個男人叫周天正,是當地最大的老大,有可能是全國,或許更大。是過去的金爺的指定接、班人,什麼來頭,大家都不得而知了,因為金爺本人並沒有子嗣。
Rose听的津津有味,丫丫看著Mandy講的唾沫橫飛,微微笑著。周天正,這個人才是真正的王嗎?
這天,當周天正再次踏進VIRGIN的時候,正是人們最HIGH的時候,男人們擁抱的身邊女人,舉起酒杯瘋狂唱著不成串的音符。可女人們卻心不在焉了,因為這可是她們頭一次看到這個傳說中的大哥。自從那個黑暗的夜後,這個周天正在每個女人心里都有著不同形象,但逃不出的是女人們都想和他快活一把。
周天正龐若無物的直奔辦公室,他沒有關門,因為他知道不出5分鐘會有一個安靜的女人給他一杯威士忌和一杯熱茶。
當然這與心有靈犀無關,因為除了外面的人只有丫丫知道,這個姓周的男人最近經常會到這個辦公室坐一會兒,一個人。有時候看一本書,有時候只是小眯一會兒,或者什麼都不做,看著對面的書架而已,因為丫丫都要提前上班打掃衛生的緣故,所以遇見過幾次,而那幾次男人都會讓丫丫給他倒上杯威士忌再加上杯熱水。
丫丫看見周天正走進房間的時候,便習慣性的去吧台倒酒。隨手拿了一瓶威士忌,正準備倒的時候,Susu過來接過丫丫手中的酒瓶。對丫丫說︰「天哥和這里的客人可不一樣,」Susu使了個眼色給酒保,酒保將櫃子第二層中間的一瓶威士忌拿出來,在丫丫眼里兩瓶酒沒什麼兩樣,Susu說︰「年份不一樣,口感也不一樣,這瓶可是珍藏。難得大老板來,當然得拿出最好的。」
周天正發現這個叫丫丫的女人,還真的不錯,安靜,他就是喜歡安靜,放酒杯,關門都沒有聲音,在這個這麼嘈雜的環境,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出奇的好。里面淡淡的幽香,讓人心神氣寧,他將音響開的正好可以讓音樂在耳邊跳舞,今天他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听听這些旋律而已,腦子里竟然還有那個啞巴離開時的背影。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進來的是Susu驚慌的臉?,︰"正哥,出事了,那個啞巴把人給打了!〞
周天正對此感到不可思議,〞今天這個客人應該有點喝多了,硬拉著丫丫,誰知這個丫頭這麼倔,竟涌酒瓶砸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