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騷亂得很,大多數人都站在一邊不敢做聲,更有甚者是看熱鬧的。
丫丫被一股滿身酒氣的男人死死掐在手里,她應該料想到VIRGIN是個危險的地方。當她怎麼都掙月兌不了那個男人惡心的手時,她順手抓起一邊的酒瓶朝那個男人腦袋上砸去。疼得那男人一聲嚎叫,可是手卻抓得越緊,那些姑娘們早就閃在一邊了,〞臭三八,〞那男人又一巴掌將丫丫甩在地上,今天老子非把你帶走。
丫丫使出最後一絲力氣,掙出一只手來,想拾起地上的酒瓶,做最後的掙扎。可是突然伸出來的一只手,比她快一步那起酒瓶,朝那男人的腦袋又是一擊。男人被突然朝後的襲擊,一下懵了,疼痛的雙手抱著腦袋。〞你他媽的,敢管老子的事。〞
周天正根本不理會男人的罵咧,一把拎起丫丫便往辦公室走去,留下susu匆匆忙忙的善後,一旁的人也見沒下文也散去了。
丫丫原本就被那個男人打了一拳,臉上疼得發顫,現在又被周天正一只手拽著往屋里拉,雙腳凌亂的地上拖動,襯衫的領子卡得她差點窒息。
周天正好不客氣的將丫丫往沙發上重重一甩,?丫丫的身體又一次感到一陣暈眩。
周天正回頭看著這個正費力從沙發上坐起的女人,上前抓住她的雙肩,讓她正視自己,〞你膽子倒不小。敢得罪這里的客人!〞
丫丫看著周天正凶悍地眼神,她困難的從周天正的手里抽出手來,拿出手機,快速的打了幾行字。〞沒人能逼我。〞
周天正後退?一步,低頭看著眼下的女人,她一臉堅定,下巴高抬,恨恨的看著他。〞那,〞他眯著眼看著丫丫,〞我命令你呢?〞
丫丫的眼楮瞪大著看著他,沒有人!?〞我殺了你。〞
周天正看著這四個簡單的字,覺得好笑,?常人眼中的弱者,一個身材瘦小的女人,可以將一個大男人的頭砸破,平時默默無聞的,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女人,竟然會想殺了他。〞我等著!〞留下這三個字後,周天正扔下丫丫走出了房間。回到大廳後,剛才那個男人仍坐在沙發上破口大罵著,將廳里所有的人都罵了個遍,在看到周天正後更囂張起來。〞你是老板怎麼了,你看我的頭,你不給我個說法,我就把你這里給砸了!〞
周天正冷冷的看著這個男人,身上的一股莫名的火氣,識趣的人都該知道該閉嘴了,可是那個蠢男人還在大罵著,誓要討個說法。Susu見周天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馬上上前阻止這個男人,「哎呀,Mandy啊,你們快來快來,先生,大家是出來找樂子的,今天我請,全是我的。」Susu又從一旁拉了幾個漂亮的姑娘,往男人身上貼去,「我請,我請。」
男人的臉色稍稍緩和下來,他在一看眼前這個人高馬大的家伙必不是好惹的,便悻悻然放下了,一手樓上了Mandy的腰,一手模上另一個女人的身上。
周天正默不作聲的緩緩離去,雖然沒有留下一句交代,但是Susu強烈的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要遭殃了。果然,當夜很深,路很靜,男人醉醺醺的在馬路上閑逛時,被黑暗中竄出的幾個黑影拉到了小巷子中……
被撇下的丫丫,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疼痛,剛才發生的一切她尚未緩過來,她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下一次,尤其當周遭的人竟然沒有一個過來幫忙的,要不是她打破了那男人的腦袋,要不是今天正好那個周天正在,會怎麼樣,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抓起書桌上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只感覺一陣尖刺從喉嚨口直沖胃部,不斷翻滾著。
離開這里,離開這里,離開這里……
又是一個黑暗的夜,這種氣氛丫丫感受過一次,上一次是小歐被人拖走的那天,每個人都戰戰兢兢。僵硬的成一直線的站在大廳的一邊,等著那個叫周天正的男人的出現。
今天阿力的臉色比上次還要難看,他一進來就朝Susu的方向瞟了一眼,便佔到了另一端去。反觀周天正倒是一臉自在的往大沙發上一座,雙手靠在寬大的沙發背上,眼光在他們身上一個個掃過,最後落在的丫丫的身上,「給我倒杯酒。」
阿力怕丫丫沒看明白,便插話,「給正哥到杯酒。」
其實丫丫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此時她腦子想的確實另一件事情。Susu怕丫丫蠢笨,阻在她身前,「正哥,還是我幫你到吧。」
「不用!」周天正命令道。
丫丫慢慢的走進吧台,看見隔層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酒瓶,她拿了一瓶威士忌,到了淺淺一杯,小心翼翼的端給周天正。
周天正聞聞了酒香,咪了一口,將酒杯遞給阿力,認真的看著他。阿力重復同樣的動作,一口酒下肚,阿力抿了抿嘴,朝Susu狠狠的瞟了一眼。此時的Susu早已臉色蒼白,臉部緊張的在抽動。
周天正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肅,挑了挑眉,深深的看著丫丫說,「再給我到一杯,我要另外一瓶。」當另外一杯酒下肚的時候,周天正緩緩將眼神落在的Susu身上,慢慢的說著,所說的一個個字都帶著尖利的刀,「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正哥,」Susu尷尬的笑著,「我不明白的你的意思。」她的呼吸非常急促。
周天正輕笑了一聲,「不明白?還是想死得不明不白?」
Susu噗通一聲跪坐在地上,「正哥,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阿力,看著Susu已經哭的扭曲的臉,畢竟大家相處了很久,關系也不錯,錢也掙的不少,「Susu,你這次怎麼糊涂了,我們對你不薄,你怎麼可以拿假酒混弄,做假賬呢。」
「力哥,你知道,我一直想送孩子出國,可是這需要一大筆錢,我真的才沒做多久,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Susu,這次我也幫不了你了。」阿力看著周天正剛正的臉,搖了搖頭,他深知這個男人的脾氣,他永遠不會善待那些欺騙他的人。
「後面兩個小子,你們以為不發聲,我就會放過你們嗎?」周天正看下後面一排站在黑暗中的人們,其中兩個身影正哆嗦的厲害,一听到這話便馬上把軟下來。「Susu,放心,我不會趕你走。」
Susu抬頭,驚訝的看著周天正,似乎有一些希望。
「既然你說你還有個孩子要養,這樣吧,」周天正斜著嘴笑著,「你還是干你的老本行吧。」
「什麼,正哥,什麼意思。」
「你不懂嗎?從明天起,你就在這里陪酒,嫌錢少晚上還可以出去接客,應該不難吧。」
「正哥,」Susu愣愣的消化周天正的話,讓她去陪酒,和那些小姑娘們搶生意,她好不容易熬出頭,再也不用在這些骯髒的男人堆里了,現在又被打回了原型,「正哥,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不要讓我去,求求你,我這樣我孩子會怎麼看我,你不如讓我去死啊。」
「你想死,我也不攔你,但別給我惹麻煩。」周天正不顧Susu的請求,已將臉轉向黑暗中那兩個蜷縮的影子,「至于你們,我的拳場少了兩個陪練,明天你們就去那里吧。」阿力同情的看著這兩個男人,這可是一個生不如死的活,這就是吃里扒外的結果。
周天正緩緩站起身子,對著丫丫說,「你,跟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