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中的她卻希望此刻能即刻跳進喧囂那里,抓住那個站在喧囂中卻不屬于喧囂的他,南承賢。
————隔岸觀火論————
黑一嬌喝咖啡的時候喜歡坐窗邊,因為一層玻璃能隔開了兩個世界,里面寧靜,外面喧囂。因為一層玻璃,寧靜這邊可以清楚地看到喧囂那邊,卻從不會被喧囂打擾。隔岸觀火對大眾來說很不義氣,但對個人來說很享受,所以,快樂至上,她從來都是。
三清洞的一條街到處都是咖啡店,開始的時候她還納悶這些店怎麼能經營下去。韓國人就這麼喜歡這些西方玩意兒?不過從此她就愛上了這條咖啡街,幾乎每家店的每款咖啡她都試過了,那些窗邊椅子都是因為她頻繁地坐而光滑起來的。久而久之,她還自大的認為這些店之所以能撐下去,一半是有賴她的光顧。
那個窗邊位是她的幸運方位!她怎麼可能讓這個人獨享這份「隔岸觀火」的快樂!
黑一嬌徑直來到窗前的桌子,坐在他對面。
周圍遠遠仰慕,不敢靠近的色粉都遺憾地嘆一口氣,應該再勇敢一點,再迅速一點,就不會讓那個大嬸捷足先登了!
「咖啡?沒見你以前喝過?」她瞄瞄他杯中的卡布基諾。
他沒理會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眼光一直看著外頭的喧囂,側影很……
那是她的專利姿勢好嗎?他以前對外頭的喧囂可是連毛孔都不張開一點的!
「小姐,請問需要點什麼?」服務員交給她menu。
「紅茶,冰的。」
專注于「隔岸觀火」的他對她眺了一眼。
她來咖啡店居然不喝咖啡?
「改了,因為某人,算是……懷念。」她遺憾地笑嘻嘻。
他轉過眼去,繼續專注外頭的喧囂。
「準備在韓國呆多久?」
「問你社長。」
「看來你和我們社長很熟。」
「他太主動。」
這妖孽,總是魅惑了別人還一副無辜的樣子!
冰紅茶剛好送上來,她拿起吸管一口氣就吸了半杯,下火下火。
「是這樣的,」她把那張寫著「H」的電話號碼的字條放到桌面。「我對我們社長是誰沒一點興趣,對你為什麼突然出現也一點也不在乎。我在朝著我的方向,永遠都不能變。所以隨便吧,因為都是白費勁的。」
「說誰?」
「隨便,哪個誰怎麼著都隨便。」她舀起一塊冰塊放到嘴里——冰冰冰!
他抬起手很習慣地撫上她的腮邊。
以前他的手似乎能智能調節溫度,她燙到的時候,他的手是冰的。她被冷著的時候,他卻變成了暖爐。
以前,她總很樂意這個他唯一的「主動」靠近。
現在她卻躲開了,變成了反射性的習慣。
他自然地把手收回去,端起杯子抿一口,「在怕什麼?」
她也很自然地一笑,「我怕你呀,空色。」
他的墨色瞳孔瞬間沉深,慢慢幾乎盈滿了眼珠。
難怪那黑瞳會改變,連「空色」都喚出來了,她還會怕什麼?那他還能做什麼,做了又有什麼用?
她很滿意他的反應。
他輕輕地把杯子放到碟上,發出聲音,很輕微,卻是顫抖的。「隨便怎麼做是嗎?」
「嗯。」她溫柔笑著,「你這里沾泡沫了。」她伸出手指要為他擦掉。
現在,好牌在她這里,她做主。
可他卻捏住她的手,凝著她的臉,拿她的手背輕輕地擦了一下他的唇邊。
「空色你——」這樣的逆襲讓她驚得無話說了。
可是這又一句無心的「空色」卻加深了他瞳孔中的沉,他的唇輕輕地吻在那沾了泡沫的顫抖的手上。「我隨便的時候會怎麼樣,你知道的……」
他的墨眸回轉到窗外,像是故意展示給窗外看似的。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出去。
只是一片玻璃而已,公平的透明。喧囂在外頭也同樣能看到里頭的寧靜,譏笑著它的鴕鳥精神。
窗外,喧囂,像看到了寧靜,又像沒看到。隨便寧靜怎麼樣,喧囂依然故我,反之亦然。可是寧靜中的她卻希望此刻能即刻跳進喧囂那里,抓住那個站在喧囂中卻不屬于喧囂的他,南承賢。
寧靜中的她知道,哪也不屬于,只看著她的他,有點陷入絕望了。
——————黑式隔岸觀火論————
重新開始更文了,雖然比較慢,但這段時間都會持續更的!祝友友看文愉快!!愛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