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姐,你不知道,這些衙役的還真是沒有一個是好人,我去報官找安大人,居然沒有人搭理我,後來有一個人搭理我了,卻是叫我快點走,安大人的未婚妻來,叫我識趣的快點滾。」
連翹不禁出神,安奎哥的未婚妻來了?胸口有一點悶悶的,自己方才是被那漢子驚住了吧,明明不想麻煩安奎哥。居然還叫小雅去報官,難道自己潛在意思是想再見見安奎哥的嗎?
搖搖頭,不想了,最好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再相見,自己只是忘記了他現在是這鳳仙鎮的老爺罷了,一定是太擔心蘇黎了,才著急著要去報官的。連翹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
「沒事的,那估計也是那是衙役怕惹了那京城來的郡主生氣吧。」連翹安慰般的沖小雅說道。
「我想,一定是那福伯交代的,每次安大人和連翹姐出去,那福伯總是會來找安大人,還一副我們欠他五百兩一般。」小雅聲音里透著氣憤。
福伯麼?估計是受了安伯伯的交代吧,連翹心里苦澀,難道安伯伯還在擔心自己纏著安奎哥?
吃了晚飯,連翹見蘇黎怎麼還沒有醒,不禁有些擔心,按理說這被砸暈的,會很快的就醒來了啊,怎麼蘇黎還沒有醒來?
因為擔心,連翹沒怎麼動筷子,就告知小藥小雅自己吃飽了,去看看蘇黎,便離開了。
看著連翹離開的身影,雖然還是如平時一般步履緩緩,但是小雅就是看見了那麼一絲的著急。
忍不住對正在吃飯的小藥說道︰「小藥,要是少爺一直都這麼傻傻的,那連翹姐是不是真的就要做少爺的娘一輩子啊?」
小藥不以為意的吃著自己的飯,小雅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這不是很好嗎?」
好?哪里好了啊?連翹姐以後還要嫁人還要生個乖寶寶叫自己小姨的呢。
鼓著眼珠子,瞪著吃的正香的小藥,「你亂說什麼?那有什麼好的?連翹姐不嫁人了嗎?連翹姐應該值得最好的。」
一副你死定了的樣子,小藥終于從自己的飯碗里面抬起了頭,「小雅,你死定了,我一定要把你今天嫌棄你家少爺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家少爺。」
沒有在意小藥的幸災樂禍,小雅興奮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少爺會好的?會變得和以前一樣厲害一樣聰明?」
一副看白痴的樣子看著小雅,得意自豪的說道︰「沒有我師父治不好的病,救不活的人。」
「那個老頭子要回來了?」激動啊。
「額,還不知道。」悻悻然。師父的行蹤自己怎麼知道啊?
「那你那麼肯定。」找死啊?
「放心吧,今天不回來明天會回來,今年不回來明年會回來,你著急干什麼?」自我安慰。
「你找死。」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
今晚的夜色皎潔,給蘇黎再一次的把完脈,連翹依然沒有找到蘇黎繼續昏睡的原因,根本是沒有一點異狀。
看著自己的掌紋,連翹微微出神,自己還是太弱了嗎?自我厭棄的感覺再一次的強烈的襲來。
「啊~~爹,不要,不要再打娘了。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娘吧。」蘇黎一副受了極大驚嚇的聲音傳來。
連翹回身,急忙走到蘇黎的床邊,伸出手握住蘇黎不斷在空中揮舞的雙手。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不是野種不是,不是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蘇黎不斷的掙扎,嘴里不斷的說著一些連翹根本從來沒有從蘇黎口中說起的事情,那可能是蘇黎這輩子最大的秘密。
「沒事,沒事,蘇黎,你醒醒,你醒醒,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連翹完全是趴著蘇黎的身上,湊到蘇黎的耳邊不斷的對著蘇黎說道。
蘇黎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娘被爹抓住和人通奸,幾乎是整個蘇府的人都再指責娘,要打死娘,只有他知道娘是被陷害的,被爹的其他女人陷害的。
地上的女人一動不動,渾身全是鮮血,那白色的衣裙被鮮血染成了朱紅色,悲傷而絕望的顏色。
眼看著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找到任何一個人來救救自己的娘,蘇黎哭著跑到地上女子的身邊,顧不上滿身的鮮血,抱著已經漸漸失去了呼吸的女子,「娘,娘,你看看黎兒,不要離開黎兒,娘,娘。」
無論自己怎麼喊,娘還是閉上了眼楮,當時小小年紀的自己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自己娘眼中的解月兌,眼中的心疼多年來一直留在蘇黎的心里。
「啊~~~」一聲大叫,蘇黎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見蘇黎醒來,連翹驚喜的說道︰「蘇黎,沒事的,只是個噩夢,都過去了。」
蘇黎茫然的看著連翹,「連翹?」說著更是推開了連翹。
被推開的連翹不禁驚喜,蘇黎恢復記憶了?可是,他的眼神怎麼那麼冷?
「你知道我是連翹?你恢復記憶了?」連翹急忙問道,哪里還有平時的淡然平靜。
蘇黎皺著眉頭,看著自己變的黝黑的雙手,揉著還微微泛疼的額頭,自己不是被關在地下室的嗎?天天忍受非人的鞭打,怎麼會在這里?
哦,對了,是晴兒偷偷放了自己出來了,可是,自己不是暈迷了嗎?怎麼在這里?
看著身邊完全陌生的地方,蘇黎疑惑,「我怎麼在這里?你怎麼在這里?我恢復記憶是什麼意思?」
一抹詫異在連翹眼中劃過,難道蘇黎他恢復了以前的記憶,卻忘記了最近幾個月和自己生活的點點滴滴?
雖然為蘇黎恢復記憶感到高興,可是,看見完全陌生的蘇黎,那個沒有一點依賴自己的蘇黎,連翹心口莫名的有點難過。
「我在去鎮上的路上救了你,期間你失憶了,你還中了毒。你•;•;•;•;•;•;」連翹把最近的一些事情簡單了和蘇黎說了,只是忽略了蘇黎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吻吻自己才睡覺的習慣以及自己和蘇黎兩人間的模糊曖,昧給抹去不說。
隨著連翹說的多,蘇黎的目光也變得更加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