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連翹的述說,蘇黎的眉頭皺的越緊,已經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估計那人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而他蘇黎已經失去了一切。
不,不,認輸不是蘇黎的風格,一定還會拿回來自己想要的東西。「你可以解我身上的毒嗎?」蘇黎問出自己現在最關心的問題。擔憂的看著連翹。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連翹還是無奈的搖搖頭。
一抹失望在蘇黎的眼中劃過。難道自己真的會命不久矣或者活下去永遠不能做一個父親?蘇黎準備站起來,這腳剛落地,突然腦袋一疼,眼前一黑,便再一次的昏迷了過去。
看著突然倒在床上的蘇黎,連翹著急的去扶。給蘇黎把把脈,那毒越來越凶猛了啊。
因為蘇黎的醒來,卻忘記了自己,連翹又擔心蘇黎的身體,在蘇黎又昏迷過去後,連翹就一直在藥房里面呆著。幾乎把紀藥師留下的醫書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
蘇黎一早醒來看見自己躺在床上,不禁著急,那個壞人把娘怎麼了?連衣服也沒來得及穿,就穿著白色的里衣就往外跑。
「娘,娘,娘你在哪里?」著急的聲音一大早就傳遍了整個紀藥師堂。
正在廚房做早飯的小雅不禁嘆氣,少爺,要是你自己恢復了記憶心智,知道自己有這麼幼稚的舉動,大清早起來就要娘,估計也會鄙視自己的吧?
揉著酸澀的眼楮,連翹從藥房出來就听見蘇黎的喊叫聲,難道蘇黎又忘記了?昨晚上只是自己的錯覺?
急忙往聲音的發源地走去,連翹遠遠的看見只是穿了里衣的蘇黎,那樣子,真的是還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難道昨晚只是曇花一現?看來自己是空歡喜一場了。
蘇黎看見遠處的連翹,高興的跑了過去,「娘,娘,那壞人呢?被黎兒打跑了嗎?」拉著連翹就是上下打量,娘應該沒受傷,真好。
單純的眼神,沒有一點復雜心思的樣子,連翹確定,蘇黎又做回那個只有七八歲孩子心智的蘇黎了。
搖著頭,連翹試探性的對著蘇黎說道︰「你還記得昨晚上和我說的話嗎?」
蘇黎疑惑的收回打量連翹有沒有受傷的目光,歪著腦袋疑惑的看著連翹,「昨晚上我不是一直在睡覺嗎?我昨晚上和娘說了什麼?」
「沒,沒有,走,快進屋子里去把衣服穿好,你這個樣子會嚇壞小雅的。」連翹忙轉移話題。
听話的由著連翹拉回房間穿衣服。
撒嬌的搖著連翹的手臂,蘇黎討好的說道︰‘娘,娘,你給黎兒穿衣服。」
「這麼大個人了,自己穿。」連翹可不想再因為穿衣服被蘇黎吃豆腐,雖然他根本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我不要,娘一點都不愛黎兒了,虧黎兒那麼擔心娘,醒來沒有看見娘就去找娘了。」一臉委屈的看著站在一旁打算出去的連翹。
想到蘇黎昨天的奮不顧身,想到蘇黎那痛苦的喊叫,在看看蘇黎此時那可憐兮兮的樣子,連翹心中不禁一軟,無奈的走過去給蘇黎穿起了衣服。
和以前一樣,蘇黎蹭連翹給自己換衣服,時不時的親親連翹的左臉,時不時的親親連翹的右臉,連翹不禁覺得,自己是不是一個好吃的糖或者菜?
伺候好大少爺,連翹才和蘇黎兩人施施然然的到飯廳吃早飯。
既然只有自己一個知道蘇黎昨晚短暫的恢復了記憶,現在又變了回來,連翹還是不打算和小雅小藥說,懶得空歡喜一場。只是渴望紀藥師回來的心越來越強烈。
一邊給蘇黎夾著菜,連翹一邊隨口說︰「小藥,老頭子走了這麼久一直沒有書信什麼的嗎?」
小藥搖搖頭,「沒有,師父經常出去雲游救人,每次都不怎麼寫書信了,因為他也不知道等我收到信的時候他還在不在那里。」
連翹沒事沉重的看著吃的一臉歡暢的蘇黎,心里越發的著急了,這要是老頭子不回來,難道自己還真的只有一天一天的看著蘇黎體內的毒越發的深藏?
「怎麼?師姐,你是在擔心蘇少爺嗎?」小藥明知故問。
連翹點點頭。
小藥不禁笑起來了,這蘇少爺也不過就是失憶,說不一定哪一天還就自己好了呢,「師姐,你別擔心,蘇少爺只是忘記了以前的事情,說不一定還沒有等師父回來,他就自己想起來了,等他想起以前的事情的時候,心智自然也就會恢復成成人的。師父以前就遇見這樣的病人。」
「不僅僅是失憶,他身體里面還中了兩種毒,一種我知道是什麼毒,但是不知道怎麼解毒,一種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麼毒,你說我能不著急嗎?」連翹終于還是說出了蘇黎中毒的事情。
「啊?連翹姐,少爺中毒了?你怎麼沒說起過?」小雅也不禁著急了,看著少爺只是失憶,就夠讓人擔心的了,怎麼還來個中毒啊。
「一早就潛藏在他身體里面。」連翹點點頭說道。
小雅咬咬嘴角,這可就麻煩了,「真是的,需要那老頭子的時候偏偏就不在,不需要的時候天天都在人眼前晃悠。」
想到那好好的去雲什麼游的紀藥師,小雅就是一肚子的氣。
小藥本來是很維護自己的師父,但是這時候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因為擔心才有不滿,自己要是和小雅唱反調,估計那丫頭半個月不會搭理自己。
一桌子人,只有蘇黎一個人吃的開開心心的,期間還不停的要連翹喂這個吃喂那個吃,小雅小藥和連翹心里卻好像都有一個大石頭壓著的一般。
咚咚咚咚~~~
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小藥一邊疑惑這誰這麼早就來了啊?這藥鋪還沒有開門營業呢,一邊咬一口饅頭便往外跑去。
打開門,外面停著一個極其華麗的馬車,車夫看見打開門的小藥,對著馬車里面就是恭敬的說道︰「夫人,門開了。」
這時候小藥便見門口的馬車里走下來一個打扮雍容華貴的年輕婦人,那婦人眼中的神情,讓小藥感覺到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