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寵媳迷上癮 第067章︰禽獸好溫柔!

作者 ︰ 七念安

穆斯年在掛了電話之後,沉聲吩咐司機︰「靠邊停車。」司機愣了一下,不解地回頭看︰「大少爺,怎麼了嗎?」「靠邊停車,然後你下去。」穆斯年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是他已經竭力在壓制了。但是,能拖一時是一時吧。上樓的一路丁桑都帶著疑問,進了他們的婚房之後,終于忍不住問︰「眠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花未眠不知道是突然清醒了還是怎麼了,掙扎了起來,雙手被綁著,她就扭動身子掙扎。兩人一起進屋,丁宴沉問︰「幕後的人是誰知道嗎?」「請問是花未眠小姐嗎?」最好是個白馬王子,不對!現在都叫高富帥,然後她和他一見鐘情,最後他們在一起了。花未眠靜了靜,然後忽然就大哭了起來。「知道了。」「我不听!」花未眠有些後悔地想,如果早知道這樣,那不如答應嫁給穆斯年,至少那樣自己現在還好好地活著,至少以後還有機會報仇。然天日的。花未眠本能地尖叫了起來︰「啊——救命——」她有恐高癥。「大嫂?」丁桑有些詫異,畢竟丁宴沉和穆斯年來抓自己是為了知道花未眠的去向,那自己這個大嫂跟來干什麼?「別怕,我們沒事了。」車聲越來越近,穆斯年知道,丁宴沉他們到了。下面有人將她托起來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眠眠一點也不二,二的人是我們。」穆斯年穿好衣服,轉頭找煙,「她知道哪些人是真的對她好,哪些人只是在和她演戲,甚至,她知道誰對她有用,誰可以利用。」嘆了口氣之後,她發動車子,回家了。花未眠眼珠子動了動,可能是剛剛哭過又落水的原因,此刻她的眼楮是紅腫的,盯著穆斯年看了許久,才輕聲說︰「我知道你是誰,穆斯年啊……」軍長這只禽獸笑得好溫柔,「眠眠,松手。」「大哥你騙我的吧!是不是因為我沒告訴你們眠眠去了哪里,所以你才開玩笑騙我?」穆斯年白了他一眼,「不是我。」「沒事沒事。」花未眠對著她揮揮手,「你回去吧,我到了那邊就給你打電話。」最後那一下往下墜的時候,花未眠明顯感覺到不是有人在操縱了,而是自己身上的繩子斷掉了。「不是。」軍長大人一本正經,「我是說你高看了你自己的智商。」穆斯年的臉色越來越沉,幾乎能滴出水來了,丁宴沉看架勢不對,連忙對上官如雪使了個眼色,然後對丁桑說︰「桑桑,你別想逃避話題,快點告訴大哥,未眠去哪里了。」「桑桑——」丁宴沉看了她一眼,沒直接回答,但是那個眼神已經十分明確了。然後,她順著那根繩子往上看,繩子的另一頭掛在一根鐵桿上,那根鐵桿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拆除之後剩下的,剛好可以掛東西。丁宴沉知道穆斯年受傷了,原本是想提醒花未眠不要再耽誤時間,早點上岸,但是穆斯年用眼神阻止了他。「眠眠!眠眠!」房間里一下子只剩下他們兩人,花未眠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自己身上還裹著浴巾啊!這麼明顯得逐客令,丁桑自然是听懂了。花未眠不說話,睜著一雙紅腫的大眼楮一直看著他,嘴唇在顫抖。「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的智商本來就不相伯仲。」花未眠知道周圍有人,她試著喊救命,可是嘴里根本發不出聲音來。重要到什麼程度呢?穆斯年半晌沒有說話,而後赫然抬頭,眼底有復雜的光芒一閃而逝。也許這樣的邏輯很可笑,但是這個世上就是有一種愛,愛到心甘情願被你利用。「我覺得未眠剛剛說要嫁給你的反應有點奇怪。」很多問題在花未眠的腦海里盤旋,她很想知道答案,可是又不知道該從哪個問題下手。穆斯年說這五個字的時候沒有半點猶豫,甚至,他是笑著說的,還很開心。是個男人,頭上戴了個棒球帽,低著頭,遮住了半張臉。「我走了啊,你自己回去之後小心一點,不要被你大哥一嚇就什麼都說出來了。」穆斯年只是笑,「不用問。」那人在花未眠暈倒之後,抱著她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大叫著︰「讓一下讓一下,我女朋友暈倒了,大家讓一下!」這個世上,一心一意想著花未眠開開心心的人是他,但是讓花未眠不開心的人,也是他。他說︰「好。」「沒事,你在這等著,我下去接一下。」然後,他還刻意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不覺得你和我的智商是一個檔次的。」這里是車站啊!這麼多人,他居然敢當眾下手!花未眠回頭看,穆斯年還坐在車里,燈光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嘴角有微笑,如同漣漪一般一圈一圈地漾開來。眾人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看一個男人這麼慌張地抱著一個女人往外跑,都沒多想就讓路了。‘噗通——’一聲,她整個人狠狠地被砸進了水里,濺起了很大的水花。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個人,是李欣。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細心到連襪子都準備的那樣妥當,如果還說他沒有上心,那真的是說不過去了。丁桑氣得只想暴走,一把推開了丁宴沉,吼道︰「我就不說眠眠去了哪里,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出來啊!」別人不知道穆斯年對花未眠的心思,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所以此刻就算穆斯年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他依舊能感受到,穆斯年處于火山爆`發的邊緣!旁邊有人坐下來,她也沒在意,車站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多,旁邊坐個人有什麼好奇怪的。司機笑著擺擺手,「大少爺,不用了,你要是有事,我就先回家好了。」丁宴沉眉頭微皺,「那你明知道她在利用你,為什麼還……」——也許下一秒,他爆`發的時候,你會遭殃。現在想來,那個人應該就是李欣。丁宴沉下水之後,原本是想接過花未眠的,軍長大人忍著痛沉聲說︰「先解開她身上的繩子。」次奧!!!而他也是了解穆斯年的人,大少爺雖然平時話不多,但絕不是那種無緣無故會有脾氣的人。她曾將自己偽裝的天衣無縫,讓所有人都覺得她又傻又二,可是終究抵不過現實。那一下砸得他背上火辣辣的疼,但是他心里卻松了口氣。「我也想你啊。」這時,丁宴沉的車上又下來一個人,是丁桑的大嫂,也就是丁宴沉的妻子——上官如雪。花未眠突然之間的轉變令穆斯年和丁宴沉都吃了一驚,兩人紛紛盯著她看。迷迷糊糊地想起今天早上她偷偷起床離開,經過樓下客廳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張椅子。「今晚我們先回去,婚禮暫緩,過幾天補上,好不好?」他問她。花未眠在沉下去之後又迅速地往上浮,一出水面,她就本能地大喊︰「救命——救我——唔——」有意思麼?你以傷害自己為代價吊著我的胃口,有意思麼?隨後,她往旁邊站了一步,她的身後是一個衣櫃,門已經打開了,里面整整一衣櫃的衣服,都是花未眠的,應有盡有。軍長大人的雙手火熱,握住她的肩頭,微微俯身,在她耳邊曖昧地問︰「你說今晚還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是真的麼?」如果面前這個人不是自己疼愛了十多年的妹妹,他可真說不準自己會不會動手。那一瞬間,上官如雪的眼底,一暗。哎——真討厭啊,居然是穆斯年。「我是真的。」都到這個份上了,就算自己不想走,也不可能了。應該是暫時的吧?這麼多年二下來了,不可能這麼快改變的啊!臉上已經全部都濕了,分不清到底是被剛剛低頭那一看嚇出來的汗水還是自己的淚水,她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很咸。「你是真的?」那個人給花未眠打的那一針具有麻醉和昏迷雙重作用,花未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飛。花未眠不躲不閃,她知道丁宴沉和穆斯年的關系很鐵,所以她不怕自己要對穆斯年說的話被丁宴沉听到,她說——「我心甘情願。」那種眼神比什麼都可怕,丁桑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丁宴沉笑米米的,「你還是告訴我你知道什麼吧,我可以考慮手下留情。」所以,他沒再多問什麼,靠邊停了車,然後就下去了。「嗯。」可是,在後來,當所有的事都塵埃落定,當所有人的都去惡從善,穆斯年才看到一個事實——花未眠緊張得舌頭都打結了,果然人在沖動的情況下和理智的情況下是不一樣的。花未眠沒回答,關上了門之後就直接去了浴室,「我先洗個澡,你在外面等我一下。」丁桑站在她身邊,只覺得今晚的花未眠,讓她心里發怵。「眠眠、眠眠失蹤了?」耳邊都是砰砰砰的聲音,花未眠在一陣掙扎之後,不動了。腦海中斷斷續續的飄過的殘影都是她的母親。另一邊,丁桑的車里,花未眠打開副駕駛座的門準備下車,丁桑一把拉住了她︰「眠眠,你真的要走啊?」通常情況下,他們的軍長大人都是能把情緒壓住不讓別人看出來的,但是如果他的情緒能讓你看出來,那就說明,這件事對他來說,十分重要。還好丁宴沉有先見之明,帶了手電筒。「眠眠真的失蹤了嗎?怎麼會……」丁桑一邊顫抖一邊問,「她那麼傻的人,拿去賣也不值錢啊,誰會要騙走她啊!」「眠眠,是我,我是真的。」穆斯年還以為是自己沒有擋住什麼東西砸到了她的身上,連忙開口問︰「怎麼了?眠眠你有沒有受傷?」感情基礎不夠,自己也不是當軍嫂的料,今晚之所以那麼沖動,完全是因為埋在心底多年的仇恨,在那一瞬間,沖破了圍城,將她逼得無路可走。她在哭,雙肩聳動得很厲害。早就知道李欣容不下自己,以為在自己才二十歲的時候急著把自己嫁出去已經很過分了,卻不知,自己的那點道行,遠遠不及她的狠毒。穆斯年抱著花未眠一轉身,那東西就砸在了他的背上。「穆斯年——」她閉著眼楮不敢睜開,拼命在心里命令自己冷靜,她想知道是誰在設計自己。花未眠進了車站之後,一看時間還沒到,就坐在那里等了會。可是,自己怎麼可能會飛呢?穆斯年正要把衣服穿上,聞言抬眼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頗有含義︰你腦子里的水干了麼?「乖,看著我,看看我是誰?」現在她恨不得時光倒流,前面那些話說了就說了,後面的這句……就算了吧!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穆斯年站在那里,看了眼丁桑,說︰「你哥在下面等你。」而且穆斯年相信,那樣美好的一個小女孩,總有一天,會真正愛上自己的。「眠眠,眠眠……」「那好,我嫁給你。」花未眠咬著唇不說話,她其實依舊沒有做好準備嫁給穆斯年當一個合格的軍嫂。其實丁桑真的覺得花未眠怪怪的,好像突然之間,不那麼二了!丁桑白眼她,「你以為我是你啊!再說了,這幾天我大嫂回來了,我大哥才沒心思管我呢!」軍長大人背上痛得不行,可是現在這樣的場面,就算下一秒會痛死,這一秒也要先把‘願意’給說了。丁宴沉想掀桌,軍長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要毒舌打擊我,你不毒舌會死麼?!「穆斯年,我嫁給你,以後我學著去愛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上官如雪就站在他們身後,可是兩人卻許久都沒有發現。但是她沒有掉到那個人工湖里,繩子在往下墜到一半的時候,停住了。丁桑︰「……」但是,她沒有發出聲音。話到了這個份上,丁宴沉也就收起了他的那份吊兒郎當,笑得別有深意︰「我還以為,你沒看出來呢。」「嗯,是他們來了。」穆斯年抱著她,緩緩地朝著岸邊而去。丁宴沉動作迅速地解開了花未眠手上腳上的繩子,剛想接過她,卻看到她一下轉身,抱住了穆斯年。不是被綁架了嗎?不是說有危險嗎?不是兩個人都掉到了湖里嗎?怎麼回來就變成了這樣?如果看到自己準備溜走的人是花擎天,那麼自己一定不可能溜走。突然,周圍的燈光都亮了起來。丁宴沉是在穆斯年出去找花未眠之後收到消息的,站在旁邊的丁桑也听到了電話的內容,她懵了。花未眠還在咳嗽,她應該是嗆進去了很多水,現在很難受。「告訴我,她去了哪里?」穆斯年還是沒有解釋,只是追問花未眠的去向。樓下,丁宴沉伸手,一臉的無奈︰「你可真能撐。」司機是穆家的老司機了,因為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大家讓他開車放心,所以才讓他當的司機。就算能發出聲音又怎麼樣?那個人既然開了燈光又不出現,肯定不會是來救自己的人。「眠眠……」丁宴沉露出不解的神情,「被人利用,你很開心?」丁桑剛剛已經狠狠地震驚過了,所以現在看到花未眠的震驚,只是聳了聳肩。這是要來真的麼?這里其實是一個廢棄的游樂園,周圍的燈光雖然亮著,但是不足以看清楚湖里的人和湖面的情況。「穆斯年,你那天晚上有沒有和別的女人在外面,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眠眠也的確是沒有看清楚,可就算那個人不是你,就算是眠眠眼花了,想多了,你一句解釋也沒有,你覺得說得過去嗎?」是石頭,有稜角。「他在婚前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眠眠都看到了他還不解釋,他以為他是誰啊,除了他眠眠就沒人要了嗎?眠眠才不稀罕呢!」「你是誰?你放開我!」也不知道自己臉上不斷滾落的水珠是什麼,自己有沒有在哭。屋里的人面面相覷,半分鐘之後,全部都跟著出去,找人去了。「這個世上,心甘情願被她利用的人不止我一個,她願意找我,我又為什麼不開心呢?」在這個城市里,別說是自己的大哥丁宴沉和穆斯年聯手要找一個人的去向,就算是只有他們其中一個,也能在很短的時間之內,辦到別人辦不到的事。她今天已經受到了很多驚嚇,不想再繼續嚇到她了。「眠眠,也許他對你,是真的用心。」可是,如果是多麼奢侈而飄渺的東西,這個世上真的有嗎?背上很痛,腦海中隱隱地騰起一種血肉模糊的感覺。丁宴沉看了丁桑一眼,無奈道︰「好了好了,別瞪了,我們回家吧。」在場的另外三個人都沒有說話,都看著她。她想著就自己笑了出來,那副樣子嚇得穆斯年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丁宴沉站在那里許久都沒有說話,他只是突然想起了某一天,上官如雪對他說︰宴沉,我知道我們的婚姻只是一場交易,但是我很慶幸,我能被你利用。她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丁宴沉上前,動作自然地將她摟了過去。她容不下自己,不單單是容不下自己在那個家里,她甚至容不下自己在這個世上!那個是她最好的朋友,今天早上的時候,是她親自送她去的車站,不過短短幾個小時,她最好的朋友失蹤了。「高看了。」「好。」她看到水里冒出來一個黑乎乎的腦袋,因為此時燈光還開著,她盯著那個腦袋看了幾秒就認出了那張臉——丁宴沉差點吐血陣亡,「你能不用這麼犀利的眼神看我麼?我不是未眠和桑桑,沒她們那麼二。」丁桑手里捏著的手機‘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不!是掉在了她自己的腳上。花未眠看著丁桑那副表情,不禁心里有些懷疑︰「桑桑——」因為是在湖里,她身上的繩子又綁得很緊,穆斯年一只手解不開,只好抱著她朝著岸邊游去。緊接著,上面又好像有人在拉似的,那根繩子飛快地縮短,花未眠的人也跟著往上而去,那種忽然失重的感覺讓她極度想要嘔吐,可是一張嘴,灌進來的都是冷風,她被嗆得淚眼直冒。花未眠不知道他怎麼了,只知道他的臉色在燈光的映照下,是青色的。一直到了別墅門口,丁宴沉才開口︰「桑桑,未眠身上的衣服都濕了,你和她一起上去,幫著點。」緊接著,又是‘噗通——’一聲,又是一片水花。回去的話,自己那個父親,不扒了自己的皮才怪呢!「你什麼時候又得罪了人?」因為急著離開,所以她沒仔細看,只是微微地側頭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你是?」花未眠茫然地看著身邊的人。可是,她的手腳還綁著,而且她游泳的技術也實在是不怎麼樣,這樣掉下去,肯定會被淹死的吧。丁桑一把抓住他的手,「眠眠怎麼會失蹤呢?她只是去R市啊!就算她是二貨不認路,車子會開去的,和她有什麼關系?她為什麼會失蹤?」「可是我感覺你帶了一腦子的水回來!」尤其,那輛婚車後面,跟著一輛她更熟悉的車——她大哥丁宴沉的車︰世爵。手腳都被綁住了,她動不了,身子浮浮沉沉之間,她一張口就會有水進去,嗆住了之後她忍不住咳嗽,一咳嗽又有水進去,如此反復,沒一會兒她就覺得自己踹不上氣了。「眠眠,眠眠醒醒!」兩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旁邊兩個男人根本插不進話。穆斯年從後座下來,上了駕駛座,發動車子之前,對家里的老司機說︰「你找個地方休息吧,到時候我會回來接你。」「願意!」丁桑低著頭不說話,她不能出賣自己的閨蜜。穆斯年一直站在邊上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是看著丁桑的。我們,生死與共。丁桑也不知道她要說什麼,就是覺得她的樣子很怪,問道︰「怎麼了?你要說什麼啊?」丁桑站在他身邊,急急地問︰「大哥,怎麼了?」她說話的時候很清楚,一點也沒有停頓,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眼神渙散,穆斯年幾乎要以為,她是完全清醒的。花未眠被他抱在了懷里,上了之前他自己開來的那輛婚車。花未眠渾身都繃緊了,被軍長大人帶著坐到床上的時候,她的一只手拿著剛剛丁桑遞給她的睡衣,另外一只手死死揪著浴巾的邊緣,不肯松手。那些剝奪了你快樂的人,不用你來操心,我會幫你一一解決掉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回頭和花未眠說了幾句,她就下樓去了。等等——丁宴沉走上來,臉色是她不曾見過的嚴肅,「桑桑,未眠呢?」軍長大人松了口氣,還好她認識自己。穆斯年安靜地看著自己抱著的那個人,從她的眼底看到了倔強和心疼。繩子不斷地上下上下,她已經分不清是自己是真的害怕得在尖叫,還是剛剛的尖叫聲在耳邊回響。只看到一個黑影極快地跳入了水中,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就讓她覺得沒那麼簡單了——本來也沒這麼氣憤的,說著說著,越來越氣憤了。可是下一秒,花未眠卻又說︰「我逃婚了,我那麼壞,如果你真的是他,怎麼會救我呢?所以你肯定不是他。」之所以剛剛沒有跟著花未眠一起下車,就是因為後背痛得臉色發白,不想她看見而已。好吧,果然還是自己最好的閨蜜,依舊二到無敵!那個時候,樓上走廊上似乎站著一個人。花未眠在那一陣上下顛亂中,淒慘地笑了起來。丁桑被他的神情嚇了一跳,雖說不上是警告或者威脅,但是總覺得迎面而來一股危險的感覺。只是,這離家還老遠老遠,她在半路就被一輛婚車給攔住了。但是她心里清楚,自己就算自己不說話,他們也還是能知道花未眠到底去了哪里。「過獎了。」穆斯年握住他的手,借力從車里出來,臉色已經白了。原本抱著一個人要躲開岸上的襲擊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懷里的這個人還這麼不配合,穆斯年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將自己當成人肉護盾,岸上飛來的襲擊物,都砸在了他的背上。丁桑看她大步往前走,頭也不回的樣子,笑著搖了下頭。「我沒死嗎?」「大哥!」丁桑跺腳,然後看了穆斯年一眼,「不是我不說,而是我支持眠眠逃婚!」穆斯年又白了他一眼,「今天掉進水里的人不是你吧?」他受傷了。難道是因為掉到湖里之後,腦子進水太多?「路上小心啊。」再說了,自己事到臨頭了玩逃婚,到時候也沒臉面對穆家的人了啊!其實她不是這樣的人,通常都是有話就說出來的。「怎麼可能?她怎麼會得罪人?」丁宴沉顯然是不相信,接著又像是自言自語︰「難道是我們家桑桑在外面惹了禍,連累了她?」穆斯年瞥了他們一眼,一邊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一邊掏出電話來給人打電話,叫他們去查花未眠的去向。穆斯年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指了指遠處的一個櫃子,「那里有醫藥箱,你去拿一下。」丁宴沉才開口,就被丁桑打斷了,她怒氣沖沖地瞪著自己的大哥,那眼神仿佛是在控訴︰你是我大哥你居然不幫我,不站在我這邊!她明明看到了自己,那就肯定能猜到自己是準備開溜,她為什麼沒有阻止?花未眠點點頭,狠狠地吸了幾下鼻子,然後才松開他,問︰「穆斯年,你還願不願意娶我?」「真是小孩子,大哥怎麼會不幫你,只是你把別人老婆都給拐跑了,大哥總要說你一句的吧?」她本能地往下去看,這一看直接嚇得她臉色慘白,身上開始冒虛汗。丁桑干脆走到了穆斯年的面前,「現在我代替眠眠問你,那天晚上的那個女人是誰?你和她什麼關系?你回答我了,我就告訴你眠眠去哪了!」可是這一次,她及時地意識到,自己要說的事情,很不妥,所以及時打住了。「不是他。」旁邊站著的人,都十分有默契地往後退了一步。但是軍長大人直到他拿了醫藥箱回來也沒回答他的問題,倒是在丁宴沉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他痛得險些要揍人。他在安慰她,可是他的眉頭卻是緊皺的。「怎麼是我拐跑的,是眠眠自己要走的!」「你不問問我要你答應我什麼條件嗎?」「乖,桑桑不要怕。」丁宴沉抱了抱她,「未眠不會有事的,斯年已經去找她了,很快就會找到的。」眠眠,你不該是這樣的,你應該是快樂的。——只有一個解釋,她想借著這個機會,除掉自己。他們上了岸,穆斯年背上都是傷,為了不讓別人看見,丁宴沉隨手從別人的身上扒下來一件衣服,披在了他背上。「別謙虛嘛。」「大哥……」她視死如歸地閉上眼楮,慢慢地松開了自己的手……「……」丁宴沉知道,丁桑害怕了。丁桑立即點頭,扶著花未眠下了車。上官如雪淡淡一笑,聲音也是輕輕的,「本來是要和你大哥一起去參加婚禮的,半路知道這個消息,你大哥就過來了。」說著說著,她就哭了起來。她現在被吊在很高的地方,下面是一個人工湖。丁宴沉無語的同時死死盯著穆斯年,他可真怕這個時候這個禽獸會對自己的妹妹動手。花未眠失蹤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穆斯年那里,軍長大人的臉色,在忍耐了這麼久之後,終于徹底變得不能看了。「你不懂。」穆斯年淡淡的神情看著他,「我等了她十年,這十年里的每一天,我都想將她佔為己有。如果今天,第一個趕到救她的人不是我,如果她最後還是不願意嫁給我,我又能怎樣呢?我能下得了手逼迫她嗎?」果然沒一會兒,就听到岸邊有人在喊他們,「斯年,未眠,你們是不是在湖里?」「呵呵,呵呵——」「你變了?」丁桑驚了一下,「你要變成什麼樣?很嚇人嗎?」不用等車上的人下來,丁桑一看到那輛婚車就猜到里面的人是誰了。穆斯年怕她掉進水里又會嗆去,只能緊緊抱著她。家里的佣人都是住在樓下的,只有自己和父親花擎天還有那個李欣是住在樓上的。「那你還是別手下留情了。」軍長大人冷冷一句,毫不客氣。真是沒心沒肺,也不知道現在穆斯年怎麼樣了。應該知道她逃婚了吧?急的要瘋掉了吧?被綁了這麼久,又受了驚嚇,她的雙手雙腳肯定都麻了。不遠處的岸上很多人,大家都在對著他們呼喊,但是他們三個人都不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丁宴沉倒退著去拿醫藥箱,追問。花未眠點點頭,乖巧地靠在他的身上,兩人都是濕漉漉的,可是兩顆心卻越來越靠近。因為從你的眼里,我除了看到倔強和心疼,還看到了仇恨。「為什麼我覺得……」「嗯?」今天的太陽並不大,可是她的手心,卻已經濕了。他們都是跟在穆斯年身邊很多年的人,對他的脾氣十分清楚。可是心里的害怕那麼多那麼多地冒出來,她來不及思考別的,只想將那些害怕都丟掉。「如果我變了,你還願意和我做最好的朋友嗎?」樓上,花未眠洗了澡裹著浴巾出來,丁桑將睡衣遞過去,「喏,他給你準備的。」那股咸味還在舌尖沒有下去,吊著她的那根繩子好像忽然斷了一下,她整個人都往下墜去——「雖然婚禮延後了,但是今晚……還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不然呢?」花未眠回頭,沒好氣地問。「別怕,宴沉和丁桑他們馬上就到了,別怕,我們不會有事的。」「沒有。」他忽然吻她,那樣深切的吻,好像此刻除了以這樣的方式告訴她自己真實的存在,就再也找不到別的辦法,「你沒死,我也不會讓你死。」「穆斯年……」花未眠靜靜地看著她,最後將到了嘴邊的話轉了個彎,「如果我變得更二了,你還願意和我做最好的朋友嗎?」丁宴沉不敢告訴丁桑,自己剛剛一照過去,剛好就照到了穆斯年,因為他手里還抱著個花未眠,所以是背對著游過來的,他身下的水,在手電筒的照射下,一片血紅。丁宴沉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旁邊的上官如雪看著他對她的寵溺,只是笑了笑,可那笑容,真不怎麼樣。zVXC。但是穆斯年沒有爆`發,他只是沉默地拿過桌上的車鑰匙,然後緊緊捏在手里,走了出去。穆斯年正要說話,司機就急忙解釋︰「我不是回穆家,我是先回我兒子的家,等你處理完事情了,再打電話來,我給你當司機。」靠!自己這是遇到搶劫了嗎?對,真的是在飛,因為是在空中!但是,他只往水面上照了一下,就立刻關了手電筒。「那我現在告訴你了啊!眠眠是去R市,你現在也可以告訴我了吧,你們是在開玩笑對不對?」看來岸上的人並不是他之前擔心的那些人,他們沒有帶殺傷性武器,否則現在他和花未眠,一個也逃不掉。「來,不要緊張,把手松開,你一直這麼抓著浴巾,我們怎麼洞房花燭?」軍長大人冷笑,「你真的覺得眠眠二嗎?」「你是誰?」花未眠就奇怪了,為什麼這個人一直問自己是不是花未眠,卻又不自我介紹呢?她往下看了看,還好現在是晚上,根本看不清自己現在到底離地面有多遠!她再次低頭看了看,借著月光,好像看到自己身上綁著繩子,很粗。「干嘛?」丁宴沉一怔,「那是未眠得罪了人?」丁桑就繼續喊︰「就算你找出來了也沒用,你不解釋清楚,眠眠永遠不會嫁給你!」兄妹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遠,上官如雪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們勾肩搭背的背影,心里一片苦澀。軍長大人再次冷笑,瞥他,「你能看出來的事,我會看不出來?」花未眠盯著他看了很久,遲早都要死的吧,早死早超生,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算了!旁邊的人低聲問她︰「請問你是花小姐嗎?」「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今天是他們大婚,你瘋了陪著未眠一起玩?」丁宴沉說話的時候頗有些無奈。「……我只是下去救你們!」他字字句句真誠,丁宴沉看著他的眼楮,那里面的一往情深,是他沒有經歷過的。丁宴沉主動上車當了司機,丁桑也跟著上了副駕駛座,卻是沒敢說話。這里是哪里?自己為什麼會被人綁在這里?在車站弄暈自己的是什麼人?「是桑桑……」那人緩緩抬起頭來,花未眠還沒看清楚他到底長什麼樣子,就感覺自己的後頸傳來一陣劇痛,隨後眼前發黑,再就暈了過去。這個時候來英雄救美的人,不是應該來一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人嗎?忽然,岸上黑影一閃,然後就有什麼東西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砸了過去。丁桑的後背開始冒冷汗,額頭上也是黑線一排排,低咒了一聲之後,她認命地打開車門下車。丁宴沉心疼,抱著她不停的安慰。听說人死之前,都會出現幻覺。丁桑哼了一聲,還是不怎麼高興的樣子。「哦哦。」她傻傻的點頭,然後跑到了上官如雪身邊,「大嫂,好久沒有見你了,好想你呢~」話說了一半,花未眠就又突然不說了。此刻,他忽然就想,上官如雪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麼心情呢?浴巾被人一點一點打開,燈光下,她的嬌`軀瑩白如雪……————(作者有話說︰兩萬……吐血兩萬……我果然是說到做到滴好姑娘!求紅包~求訂閱~這個婚還是要補的,以後就都是婚後啦~我知道你們想看什麼,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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