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來,他守身如玉,卻也不是沒有見過女人的身體。
只是他不知道,見到自己最愛的人的身體時,竟會是那樣一種感受。
穆斯年在那一瞬間,幾乎听到了自己內心的嚎叫︰要了她!要了她!
花未眠在那一瞬間體會到了什麼叫秒殺!他用一句話,將她秒殺得很徹底!
「你是。」種得害穆。
穆斯年往後退了一點,盡量不讓小穆穆抵到她,「我沒事,你剛剛要說什麼?」
可是隨即,她的腦海中又自動蹦出丁桑說過的話——
穆斯年相信,她自己一定知道是誰在背後害她,否則在他救了她的時候,她不會露出那樣的眼神。
然,穆斯年的心跳又怎麼會不快呢?
而這個時候,花未眠也反應過來了,她知道自己剛剛踫到的、硬硬的東西是什麼。
軍長大人模了模她的臉,微微提高了自己的聲音,又叫了一聲︰「眠眠!」
誰知道,自己的控制力在她的面前竟然是這麼差的,只不過是看到了她的身體,竟然也亢奮得差點不能自拔。
「眠眠,給我好不好?」他拉著她的手,往下面而去——
「你很熱嗎?」
穆斯年這些年都在部隊,對花未眠雖然關心,但也只是對她這個人,對花家的事,畢竟沒有那麼了解。
花未眠別開自己的視線,嘴硬︰「我不知道誰要害我,那個時候我太害怕了,我什麼毒想不起來。」
「我沒說你沒手。」軍長大人眨眨眼楮,一臉的無辜,「但是我想幫你穿衣服,今晚你肯定嚇壞了。」
花未眠顯得很害怕,睡衣在她的手中,已經被她捏得變了形,另外一只手緊緊地揪住床單,仿佛那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穆斯年轉身去關了燈,一轉回來就緊緊地抱著她,幾乎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里。
「誰是你老婆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整個人軟得一點力氣也沒有。
只是一想起來就渾身都冒虛汗,所以她才不敢去回想啊!
「有點。」
「可、可是它好燙!」花未眠閉著眼楮,傻傻地說了句。
不是第一次和她同床共枕,可是這一次的心境和上一次,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一刻她抱著他,明明是那樣地難過,卻偏偏咬到嘴唇都失去顏色也不肯哭出聲音來,這樣的人,真的沒心沒肺麼?
她已經習慣了這個世上的人都用‘你很二’的眼神看她,都用特別的方式對她,這樣的溫柔,真的是絕無僅有,她吃不消。
可是花未眠叫不出口,而且她發現,自己會發出一種很奇怪的聲音。
「嗯。」他給她穿好睡衣,然後也坐到了床上,將她抱住,而後聲音里多了一分嚴肅︰「不累的話就和我說說,今晚的事。」
又來了又來了!那種讓她渾身緊張的感覺又來了!
花未眠在此時後知後覺地想,自己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著了李欣的道?
軍長大人‘嘶——’了一聲,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搭在她腰上的手一用力,抓得花未眠也很痛。
花未眠一下子雙手環抱住自己,又過了一秒,她直接鑽進了被子里,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兩只眼楮,警惕地盯著她︰「你想干嘛?」
他在吻她,一點一點地觸踫她的身體,那樣火熱的溫度,令她不由自主地輕顫。
他的聲音都和•平時不一樣了,听著好像是在壓抑什麼。
這樣的感覺太太太驚悚了!!!
「我才不是!」
「你去洗個澡吧!」她一邊說著,一邊猛然轉身,結果一不小心,踫到了小穆穆。
「是。」
在一個眼神銳利到幾乎能讓你覺得自己是透明的人面前,底氣這種東西,從來都是虛無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二?」花未眠此刻正經得就像是在審犯人。
花未眠正想反駁,只是一個字還沒說出去,他就又說了︰「你乖一點,听話。」
雖然不知道那種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但是這麼燙的東西,會燙傷自己的吧?
她的借口太拙劣,穆斯年不拆穿,卻也不說話。
「可是你現在很熱。」
「你怎麼知道?」花未眠被震驚了,因為一直以來,大家都覺得她對李欣過分,沒有人見過李欣的真面目。
「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做。」
花未眠認命地看著自己面前的人,點頭︰「嗯,是她。」
你就不能想個好點的招數麼?
今天晚上經歷了什麼,她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忘記?
一個真正沒心沒肺的人,不會在自己委屈難受得想要大哭之時,還拼命忍住。
終于不裝純了,可是你說得這麼直白要死啊啊啊啊!
「沒事。」穆斯年咬咬牙,雖然沒有看過自己背上到底怎麼了,但是從丁宴沉的表情,以及自己感覺到的痛楚來判斷,應該是傷得有些重,所以還是不讓她看到好了。
「嗯。」
穆斯年不說話,一本正經地盯著她。
她在想很多事情,投入得根本感覺不到軍長大人在她身上的調情。
穆斯年含著她的耳垂,低聲而沙啞地說道︰「眠眠,叫親密一點,好不好?」
而他則是笑得心滿意足,摟過她,貼著她的臉,「所以你嫁給我是對的,我會教你怎麼做,我會保護你。」
他們都還在湖里沒有上岸的時候,穆斯年就知道她其實和別人看到的都不一樣。
「沒有。」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她怕黑的,但是還好,只要不是一個人,她其實也沒那麼怕黑。
花未眠心跳很快,在這樣寂靜的夜里,她有點怕身後的人會听見。
因為此時不是在花擎天面前,所以穆斯年就直接說了李欣的大名。
良久,花未眠拿開他的手,低下了頭。
那一晚他們很遲才睡,花未眠在半推半就的情況下,說了很多以前的事,大多都是她已經離世的母親以及李欣有關。
「就是那個啊!」裝純遭雷劈!
「啊?」
那是一種透露著勢在必得的眼神,今晚……他是一定要得到她嗎?
花未眠心底抓狂的厲害,可是又不想再面子上輸了自己,只好硬撐著。
「所以你要……」
其實在花未眠十歲的時候,她也還是一個很天真的小姑娘,她總覺得世界是美好的,她相信這個世上好人總是比壞人多。
穆斯年笑了起來,將她已經有些亂的頭發揉得更亂了,「好了,你二不二的事,我們留著以後慢慢討論,現在先說今天發生的事,是李欣叫人做的?」
是要有多堅強,才能什麼都自己一個人抗?
「沒有狡辯。」軍長大人一副坦蕩蕩的樣子,「我一直都覺得你很二,不是剛剛才覺得。」
因為他眼底的疼惜太多,多到她不敢去觸踫。
「穆斯年——」
「不可能!」對于軍長大人懷疑自己的直覺,花未眠很不爽,「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想要害死我的人就是李欣,沒有別人了!」
穆斯年伸手將她從被子里拉出來,動作輕柔地給她穿上睡衣,一邊穿一邊問她︰「累不累?」
「哪個?」軍長大人很無辜。
今晚听她說了這麼多,那些委屈雖然已經過去,但是他一想象當時的畫面,都覺得心里在發痛。
花未眠搖頭,「不累。」
軍長大人安靜了兩秒,然後雙手捧住她的臉,一字一頓地說︰「你再說一句你不是試試?」
「我自己有手!」
「沒有,但是我肯定是她。」
她的話還沒說完,軍長忽然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下面的小穆穆抵著她,蓄勢待發!
「有證據嗎?」
又過了五分鐘,「穆斯年——」
花未眠怕了,張著嘴一個字也說不上來。
花未眠一開始還沒感覺出來,就覺得身後的人似乎很熱,因為他身上的溫度很高,讓她也覺得不舒服了。
「你。」
他問她︰「關燈怕嗎?」
「是啊!」某只二貨還點頭,「要是你敢不經我同意就亂來,讓我很痛的話,我一定把你從床上踹下來,然後暴揍你一頓,讓你滿地找牙!」
他說得那樣真誠,花未眠心底自然而然就升騰起了一股叫做感動的暖流。
花未眠身體一緊,啞聲回答︰「不怕。」
說著,軍長大人還特別不要臉地,用下面頂了她一下。
花未眠無語了,其實她的重點不是他很熱,而是他很熱直接影響到了她,她也睡不著了啊!
「眠眠……」
「我沒有亂來。」某人埋在她的胸口,重重地吮•吸了幾口,那聲音……真的好婬•蕩啊!
「過來,我幫你穿。」
花未眠揪著自己的睡衣,進退都不行。
「沒事的,等會睡著就不熱了。」
她不知道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到底是怎樣的,也不知道自己會被怎樣對待,就是覺得自己心跳好快好快,如果現在開口說話,那顆心一定會從嘴里蹦出來的。
如果這一次,自己還是和以前一樣沖動,跑回家去鬧的話,李欣可以找人證明自己的無辜,同時稍稍提一下自己逃婚的事,只怕到時候花擎天會狠狠地揍她一頓吧?
「我剛剛說到做•愛了嗎?」他笑著問她,一點也不知道害臊,根本就是很無恥!
花未眠紅著臉,假裝沒听到。
「讓它和你成為一體,好不好?」
她往後倒的時候,軍長大人順勢壓了下去,兩人的身體隔著他身上薄薄的一層衣物,緊密地貼合在了一起。
「眠眠,看著我。」他忽然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讓她不得不看著自己。
「你還狡辯!」
可是,她真的很想叫穆斯年不要再這樣了。
她的手腳亂動,穆斯年一個沒注意,就被她踫到了背,痛得他臉色一白,倒抽冷氣。
「……本來你是準備揍我的?」
奢望終歸是奢望。
「穆斯年……」花未眠攢足了力氣,叫了他一聲,似乎帶著一點點的顫音。
而且回到家之後,她的表現就一直很奇怪。
那個時候她還不覺得李欣是壞人,那個時候,她還奢望著,自己的這個後媽,可以像親媽一樣對自己。
「你想干嘛?」
「穆、穆……」她想叫他的名字,可是除了姓,卻什麼都叫不出來了。
「啊!怎麼了?」花未眠這次倒是給了反應,只是這反應,似乎大了些。
後來她變得越來越沒心沒肺,變得越來越狼心狗肺。
終于,穆斯年無奈了,看著身下的人,笑得有些勉強。
有只大掌繞到了她的腦後,掌住了她的後腦勺,然後軍長大人就吻了下來。
穆斯年艱難地吸了口氣,他不敢想象她說得那個畫面,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情況,是要有多恐怖呢?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穆斯年是不相信。
花未眠想抽回來,可是最終卻被他按在了小穆穆上面,感受著它的跳動和灼燙。
花未眠二歸二,但是此刻他的臉色不好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那個……雖然、雖然是我說的,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可可、可你也不要這麼著急啊,總的給我時間做好準備對不對!」
不會的。
他的下巴抵在花未眠的肩頭,呼吸有些急促。
直到後來一天天長大,直到那些別人不曾看到的事情她都親身經歷,她才終于看清楚事實——
「那你把睡衣給我!」
花未眠越來越難過,最後在即將掉淚之前,翻了個身,背對著穆斯年,然後緊緊咬著自己的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她的那個後媽,其實就比穆斯年大了沒幾歲,平時又很注重肌膚保養,看上去卻比他還年輕。
可是穆斯年卻一猜即中,好像她在他面前,真的透明似的,他能看到她心里在想什麼。
所以,她漲紅了臉怒吼道︰「你你你、你除了會耍流氓你還會什麼!你到底是不是軍人啊!」
很輕,還很……曖昧。
眠眠你要知道,這個世上,一般說你可愛的人,其實都是虛偽的人,因為他們覺得你很二,但是有不想明說!
「告訴我,是誰要害你。」
可是,她顯然是低估了軍長耍流氓的程度。
「如果錯了呢?」
最怕你對我溫柔。
花未眠咬著唇,她在掙扎,她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心里的那些事都告訴穆斯年,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自己到底可以依靠多久。
嗚嗚,好丟臉!
「那是當然。」
「我不要!」花未眠在他還沒有把話完整說出來之前就打斷了他的話,怒氣沖沖地瞪他,「你就不能想點好的嗎?除了那個你還知道什麼?」
「你說呢?」軍長大人的神情明明很曖昧,可是他卻抬手揚了揚自己手里的睡衣,說︰「起來把睡衣穿上,要是今晚你就這麼和我睡,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沖動地吃掉你。」
她閉著眼楮,不敢去看穆斯年。
其實一開始上來,真的沒準備今晚就吃掉她,只是看到她還裹著浴巾,想幫他換睡衣而已。
花未眠︰「……」
花未眠雖然不再說自己不是他老婆,但是她在用眼神殺死他。
「我們眠眠這麼可愛,大家都很喜歡,除了李欣,我想不到別人了。」
其實不喜歡听到她連名帶姓地叫自己,那樣顯得兩人之間很遙遠。
自己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反應?他會不會也感覺到了?
花未眠想動,可是他抓著她,啞聲說︰「不要動!你要說什麼?」
那、你、不、早、說!
如果說之前的吻還帶著幾分自控的話,這一秒的吻,就完全充滿了情•色!
花未眠更沒力,主心骨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我怎麼不是軍人了?」某廝恬不知恥地笑看著她,「中國哪條法律規定軍人不能對自己的老婆耍流氓了?還是你希望我對其他人耍流氓?」
花未眠伸手推他,「這還不叫亂來,你——啊——」
軍長大人沒有立即行動,一只手撐起自己的身體,懸空在她的上方。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背上還有傷,而且今天還發生了這麼多事,不要沖動,否則會嚇到她的。
「……」
花未眠盯著他看了約模半分鐘,其實她知道,穆斯年說的是對的。zVXC。
兩人在黑暗中對視了良久,最後是她先開了口︰「你——沒事嗎?」
他的一只手抱著她,另外一只手順著她的肩頭往下,一寸一寸撫模過她的肌膚,而後將她緊緊揪著床單的那只手翻過來,和他十指相扣。
是的,花未眠此刻在軍長大人的面前,一點底氣也沒有。
有的人害怕受傷,害怕到一開始就拒絕別人對她好。
你看,不論你怎麼想要轉移話題,有些人永遠心里清楚。
花未眠徹底無語了︰「……」
「穆、穆斯年,你說過不經我同意不會亂來的。」
「我不是!」
「嗯……你說的那個,是指做•愛麼?」
軍長大人愣了一下,「為什麼?」再讀讀小說網
「你真虛偽!」
她還太年輕,遇到事情如此地氣盛,這樣的她,和李欣交手,討不了一點好。
花未眠點點頭,好似又不甘心,補了一句︰「可是你不像是會無緣無故幫別人的人。」
花未眠在那一瞬間,很不配合、很沒有情調地……走神了。
穆斯年不忍心看她這個樣子,嘆了口氣,揉著她的頭發,試探地問︰「是不是李欣?」
「那現在呢?現在我沒有對你亂來,你是不是可以主動一點?」
可是下面的小穆穆一點也不听話,居然自己慢慢地站了起來。
以前也是一樣,因為每一次,都是自己的懷疑,然後就找花擎天大鬧,最後李欣找出證明自己是無辜的證據,反倒顯得是她信長不好,容不下這個後媽。
花未眠沒有反應,她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眠眠——」軍長大人按住她的肩頭,意味深長地說︰「眠眠你要記住,在你認定一件事卻又沒有證據的時候,首先要做的,不是不準別人質疑你,而是去找證據。」
「你怎麼了?」她不解地回頭去看他,因為關了燈,看得不是很清楚。
「我剛剛明明是想說,你要乖,要听話。」
花未眠迅速一扭頭,連他的臉也不敢看了,只盯著天花板看。
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她把他從床上踹了下來,還揍了他一頓!
「那我們開空調吧?」
「嗯?」
軍長大人怡然自得地從她的身上下來,然後從她手里拿走了睡衣,說︰「坐起來。」
「剛剛啊!」
花未眠不是傻的,尤其是上次經歷過這樣的事,自然明白其中的含義。
只不過,她朝另外一方面去想了。
「吻你。」
花未眠的眼里有害怕,明顯得她根本來不及隱藏。
自己說要害自己的人是李欣,的確是沒有證據。
有誰會將你當成親孩子一樣對待呢?
以前只听丁桑說過這樣的事情,當自己真正處于這種場面里的時候,居然會是這樣一種心情。
她看著穆斯年,輕聲而小心地說道。
花未眠囧了,臉上已經紅得要滴血了,「听說女人第一次很痛的,我要做好心理準備,這樣如果痛的話我就不會揍你了。」
花未眠保持著那個動作不敢再動了,不解地盯著他,「你……怎麼了?」
「我什麼時候覺得你很二了?」
花未眠,你看,你就是這麼天真。
「你不用同情我,我沒事。」花未眠迅速打斷他的話,然後拉過被子,躺下,蓋好,「睡吧,很晚了。」
穆斯年知道她是難過了,隔著被子輕輕地抱住她,輕輕地拍。
「眠眠,眠眠……」他在她身上不停地蹭,剛硬和柔軟踫撞在一起,荷爾蒙開始作祟了,心里有種十分空虛的感覺,下面也是濕濕的。
燈光從他的頭頂照下來,花未眠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他的眼神卻仿佛會發光,她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穆斯年在她身後,輕手輕腳地月兌了衣服,然後也躺了下來。
甚至,她想著想著,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在深思的事情,並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
沒人回答,耳邊只有急促的呼吸,越來越近,那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帶著某種令人心悸的暗示的力量。
「我說了我不是!」
「你下面很濕啊,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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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先更六千字,白天還有四千字的加更,謝謝姑娘們的紅包,群麼麼~PS︰咳咳,我知道你們要看什麼,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