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來都沒有你的消息,我還以為這一生都沒有相見的可能。若是你剛剛沒有叫我,我肯定不會想到是你!」
開心笑開來,聳了聳肩。「我也沒想到,居然如此巧合的踫到,我開始還擔心是身影相似的人,是你,真的是挺好的!」
談笑也笑起來,心里喜悅非常,能夠見到開心,他實在是無法表達自己心里的開心。
三年前,這個讓他有著莫名好感的女子,莫名地從西陵皇宮里失蹤,雖然對外的消息是說皇後臥床休息不見外客,但是他從秘密的渠道了解到,開心不是生病,而是不明原因的失蹤,並且沒有任何人知曉他的下落。
他發動自己手中掌握的所有人脈資源,向乾元大陸範圍內的談家以及與談家有相關生意的合作者提出尋找開心的請求,但是三年了,都沒有絲毫消息。
就在他都已經要絕望的時候,卻無意中見到了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一般的開心。
是老天憐憫他一顆無法解月兌的心吧,所以把她重新送回到自己身邊。在她換了一個身份,換了一張面孔生活的現在,她不是是已經月兌離那個她所厭惡的皇宮?是不是,他還有機會與她一起,開始一段新的人生,有他參與的人生?
「開心,我已經著人去準備,今日便留在我這邊吧,游賞一下這園子里的景致,晚上我們再好好地把酒言歡一番,可好?」
開心不動聲色地看著談笑有些熱切的眼眸,他的眸光里,含著濃濃的期盼,那熟悉的神色,讓開心想起司天睿要與她一起暢游乾元大陸時的情景。
開心已經不再是現代社會那個冷血無情的殺手,她已經經歷過愛情,明白了何謂愛情,明白了一個男人對女人有愛意時是怎樣的表現。所以她看著談笑此時的模樣,心里是有些憂傷的。
為什麼不能維持最初那樣單純的關系呢,就像普通的朋友,或者兄弟一樣,可以一起喝酒一起暢談,無拘無束。酒醉時一起幕天席地,酒醒後瀟灑揮別,不必擔心彼此,也只需要偶爾的掛念,只要心里知道,有這樣一個朋友,就會溫暖,然後任由緣分將兩個人推向不同的地方。
是不是,就要失去這份單純而真摯的友誼了?
「白衣,今日恐怕不行,我要先帶我的朋友回去,她現在的心情不太好。改日吧,改日我出宮,再來找你,我們把酒言歡。或者你何時得空,再夜探皇宮,我讓碧荷備好酒菜。」
沒辦法,開心把明顯狀態不太好的徐千雅拉出來當了擋箭牌,並且隱晦地表明,自己雖然換了身份,但依然是那個開心,和宮里那位至尊有著扯不斷的牽系。
其實也不算擋箭牌,自從談笑擋住墨子涵所有的攻擊之後,墨子涵那副受打擊的模樣,讓跟著開心離開的徐千雅幾度想要回去找他。據徐千雅說,墨子涵從未經受過這樣的打擊,怕是一時半會兒想不開,而她,心里的擔憂,已經如燒沸的滾水一般。
看看徐千雅心不在焉的樣子,談笑也知道開心確實沒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與自己暢談,而她明確地表明的意思,他也收到,並且明白,然後心痛。
談笑不愧是談笑,瀟灑不羈慣了的男子,雖然心痛,卻也灑月兌地放開自己的心胸。不能相守,便做酒友吧,畢竟也是一種緣分。
「我送你們回去吧,畢竟那個黑衣男子不知道是否還在,有我攔著,你們也能順利回皇宮。」
「也好,那就麻煩你了!」開心點頭致謝。
談笑嘆息,表情故意寫入幾分不悅。「開心,我們是朋友吧!朋友之間,何來麻煩二字!你們稍等,我讓下人備車,坐在車里,被人看到的幾率小一些。那個黑衣男子,功夫確實是一等一的高手,若是能夠避免和他沖突就最好了。」
開心微笑,看向徐千雅的眼神,卻寫滿了擔憂。
一路車行,雖然談笑的莊園距離皇宮較遠,卻也用不了太長時間,便已經到了皇宮。
談笑跳下馬車,把踏腳的小板凳放好,虛扶著開心和徐千雅下車。「開心,我便送你到這里吧!改日得空,你再出宮,我必然準備上好的佳釀來招待你。」
「這可是你說的,若是那酒不能讓我滿意,你就做好心理準備,再去偷你那忘年老友的酒吧!我可是記得很清楚,那酒的滋味,實在是讓人回味無窮,三月不知肉味啊!」
開心揚起半邊眉毛,以最自然的姿態面對談笑,她不想因為未曾出口的懵懂感情,而毀了兩個人之間的友誼。是以雖然明知道談笑對自己有超越了朋友的好感,她也只是裝作不知,以他們之間一貫的相處方式來告別。
「我那忘年老友,便是清舞公主的師尊,嗜酒如命,若非因為酒,我和他也不會結為忘年之交。不過他的酒,可是沒那麼好偷了,以前是因為清舞公主幫我指路,所以我總能順利模到他的酒窖。但是自從上次失竊,他更是藏得隱蔽,清舞又不在,怕是難尋了。」
「小舞是你的內奸?」開心有些好笑,沒想到一個正經一個活潑的兩個人,居然會聯手偷竊別人窖藏的好酒。
不過幸好他們兩個能夠找到酒窖,不然她也就喝不到那麼醇厚的酒了。現在想想,雖然她也在宮中,在逍遙谷喝了不少的好酒,但是那酒,確實是她喝過的最好的酒!
「你別讓小舞知道你這麼說她,不然她肯定會給你擺臉色看的。」談笑忍不住笑,然後故作神秘地湊近開心。「要知道,想要再喝到那酒,只能等小舞去探望他師尊的時候,才有可能。那老頭,可是把小舞疼入了心坎里,怕是小舞把他珍惜非常的胡子拔了,他都舍不得責備一句半句。」
「真的?」開心也配合談笑,壓低了聲音,卻擋不住自己臉上的笑意。「那我們什麼時候找小舞商量商量,看她什麼時候去探望她師父,我們也跟著過去,然後把他的酒窖搬空?」
「哈哈哈哈……」談笑開懷地大笑,指著開心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