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點事情對于太子來說也是難事?」雲笑玩味的一挑眉,眼中的輕蔑之意更濃,邪笑道︰「莫非,太子殿下是害怕前去了風無國,就再也回不來了?」
雪逸凡眸光一沉,被人猜到心中所想固然可惡,但遠遠比不上她輕蔑眼神給自己帶來的怒意,似有一股怒氣就這樣被激起。他分明意識到對方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但是卻還是無法控制自己。
一挺胸,他眸光一冷,傲然道︰「本太子有何可懼!是去恭賀風無國皇太後大壽,莫非風無國皇上風無會如此膽大,好壞不分,把祝賀的友人當做惡人捆綁了不成!若是他真的這麼做了,難道就不怕天下人笑話!」
雲笑眉梢一動,眯眼看向他,眼中是意味不明的笑意,卻不說話。
「本太子去!」雪逸凡堅定的吐出四個字。
雲笑隨手將墨劍扔給他道︰「既然如此,交易成功!」
雪逸凡伸手接墨劍,但手剛握住墨劍,一股重力之下,他整個人被墨劍帶倒在地,若最後不是及時松手,他的手恐怕已經被墨劍壓下的力道給壓殘廢了。
雪逸凡狼狽的趴在地上,看著近在咫尺,只要伸手就能拿起的墨劍,他卻不敢再伸手去動。
他自然是知道墨劍的沉重,在接墨劍時,她已經運氣將所有的內力聚集與手中,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還變得如此狼狽,到底要什麼要力氣,什麼樣的內力,才能拿下墨劍這一上古寶劍!
雪逸凡的目光從墨劍上依依不舍的轉移,移向雲笑那張絕美的容顏,心中的震撼無言。她到底是怎麼樣的女子,到底擁有如何高深的內力?如此強大的她,為何要隱忍!她因為自己而瘋,而現在卻好端端的,莫非她根本就沒有瘋過?
看著雪逸凡復雜難懂的目光,雲笑除了冷漠相對,並沒有別的表情。
「墨劍我已經給你,希望你信守承諾。」淡淡扔下話,雲笑身影一晃,便消失無蹤了。
雪逸凡眼中的驚詫更為明顯。她的輕功……竟然已經到了形如鬼魅,來去無蹤的境界。
……
高山之巔,雲霧繚繞,兩抹身影似夢似幻,仿若天際仙人。
「可惜了我的墨劍。」這聲音有些哀怨,但卻隱藏不去聲音背後的笑意。
雲笑斜睨了玉錦一眼,撇嘴道︰「墨劍是給他了,但他可沒有能耐拿出山洞。」她眯起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聲音邪魅玩味了了起來︰「交易是說我今日把劍給他,他便前去風無國拜壽,等他從風無國回來,這個交易也就圓滿完成了。可沒有人不允許,我以後把墨劍拿回來。他沒有能耐拿走墨劍,墨劍還是我的。」
「那傻子應該只以為墨劍是太重而拿不起來。」玉錦眼中是慢慢悲天憫人之意,嘴角卻是一抹壞笑,聲音一變,興味道︰「他恐怕永遠不會知道,只要滴血認主,墨劍就如同一把木劍輕盈順手。除了主人以外,其他人就算有再深的內力,再大的力氣,這輩子都不可能拿起它。」
雲笑也同樣勾起了嘴角,是一抹極其邪魅的壞笑。
此刻仿若再有人看向山頂,則不會把這兩人當做是仙人了,說不定會嚇的大喊︰「兩個魔鬼!」
……
正如兩人所猜測的,雪逸凡離開了山洞,但墨劍依然在山洞之中。
縱然雪逸凡多番派來高手,甚至是命令所有的高手齊力所舉,但墨劍躺在地上,愣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一動不動。
最後雪逸凡只能放棄了。
他並沒有按照承諾向皇上提出主動前去風無國的要求,因為他覺得既然墨劍他無福消受,那麼那個承諾,也自然可以不去遵守。
離風無國皇太後大壽之日越來越近,雪逸凡的眼皮子卻跳的越來越猛。
書房中,雪逸凡捂著眼楮,一陣心神不寧。
「為何我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正當雪逸凡自言自語間,門外傳來太監總管魏公公尖細的聲音︰「太子殿下可在書房中?」
門口守門的書童點頭,想要轉身進去稟報,門已經打開,雪逸凡一身藍衣,緩步而出。
「拜見太子殿下。」魏公公假惺惺的慢慢行禮。他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平日里鼻孔朝天,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里。在宮里,那些妃子、皇子、公主哪一個不是反過來巴結他,討好他。所以他也習慣了這幅假惺惺的樣子。在他看來,就連太子都一定不會真的讓他行禮。
魏公公行禮到一半,微微停住,似乎在等待太子殿下對他說免禮二字,只是他突兀的頓住許久,卻還是沒有听見那如期會出現兩個字。
雪逸凡冷眼看著魏公公,他心里冷笑著,他何嘗不知道這狗奴才在宮里有多囂張,只是不管他在別人面前如何無法無天,他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他要是敢在自己面前囂張,那自己便一定會打斷他的狗腿!讓他知道,奴才就是奴才,就算是奴才中的老大,但在他們這些王者眼里,就是一只隨時可以捏死的小螞蟻!
魏公公見雪逸凡遲遲不張口,顯然是要他跪拜行完禮為止。他也是從小奴才坐到今日這個位子的,過去受過的屈辱數不勝數,自然明白忍的大道。
魏公公跪在地上,叩頭,行禮,聲音洪亮︰「魏慶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雪逸凡淡淡的擺手道︰「起。」
魏公公能夠有今日的成就,自然有些能耐,雪逸凡也知道得罪宦官不是什麼好事,也適可而止,並未為難他繼續跪拜。
魏公公垂下的眼簾中卻是恨意。現在皇上都很少讓自己行跪拜禮,太子竟敢如此刁難自己!若是將來他登位,自己還有容身之處嗎?不,一定不能讓他登基!
雪逸凡以為自己已經給足了魏公公的面子,他行完禮就讓他起來了。但是雪逸凡卻不知道,得罪女人會很慘,得罪不男不女則更慘!小心眼就是宦官的代名詞,他今日得罪了皇上身邊的紅人是小,但是得罪了一個小心眼的宦官,卻會成為他登天子之路上的一塊極大的絆腳石。
「今日魏公公前來所為何事?」雪逸凡並未發現魏公公的異樣,他帶著王者威嚴,居高臨下的眼神斜睨著魏公公,聲音生冷嚴肅。
魏慶不愧是太監總管,有今日地位,是從一個小太監漸漸爬上來的,見過的世面何其多,受過恥辱更是無法相信的。所以他變臉之快,也是令人咋舌的。
他抬頭時,眼中沒有恨意,只有恭敬,臉上還掛著憨態可掬的笑容。
雪逸凡斜睨著他,見他如此恭敬的眼神。心里冷笑,奴才就是奴才,對他們凶一點,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對他們好一點,就沒了輕重。果然是不能給這些狗奴才好臉色看。
魏慶畢恭畢敬道︰「風無國皇太後即將大壽,皇上卻苦惱不知送皇太後什麼,所以派奴才前來,是想要問問太子殿下,可有什麼好主意。」
雪逸凡微微蹙眉,越發覺得此事蹊蹺。只是他國的皇太後辦壽,父皇何必如此用心,直接命下人隨便準備一份重禮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派人詢問自己?
雖然感到奇怪,雪逸凡還是想了想道︰「回去告訴父皇,本太子覺得金鳳適合風無國皇太後,送一套金鳳的金首飾倒是不錯。」
魏慶點頭哈腰後,便離開了。
……
天聖殿。
魏慶將太子所想告訴了皇上,高坐之上的皇上微微嘆氣,搖頭道︰「太過簡單。」
魏慶也隨著皇上一起嘆氣,「皇上,奴才派人調查後,得知風無國皇太後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喜好,是一個很隨意的人。越是如此,這禮物……」他沒有在說下去。
雪天國皇上的臉色微微發黑,低沉道︰「越是如此,這禮物就越是難準備!」
魏慶就是這個意思,見皇上自己說出後面的話,也就低下頭,默不作聲了。
雪天國皇上愁眉不展,看向魏慶道︰「小魏子,你在朕身邊也有多年了,知道的事情也多,應該還記得當年那個本該是朕的太子妃之人吧?」
魏慶一怔,不敢說話,只是小幅度的點頭。
皇上苦笑一聲,眸光變得深遠了起來,「那個女人,是朕唯一動過心的人。」
魏慶心地為皇上惋惜。誰都知道當今皇上後宮佳麗無數,每三年還會選秀一次,不斷有年輕漂亮,才華橫溢的女子被送入宮中,多少人都羨慕皇上,覺得坐上這個位子,就有數不盡的美人,可誰有能想到,再多的美人,卻都不如當時那人,那個讓皇上永遠忘不掉的可憐女人。
「她現在還在風無國的冷宮中……」皇上的聲音漸漸沙啞了起來。
魏慶上前為皇上倒了一杯茶,不敢提及此事,只是將茶杯默默的遞給皇上。
皇上接過茶杯,余光看了魏慶一眼,便只是嘆了口氣,也不再提及此事,話鋒一轉道︰「風無國現在的實力不可小視,風無這次大張旗鼓為皇太後辦壽宴,顯然是為了看看各國的誠意,所以不可以隨便敷衍此次壽宴。」
------題外話------
七號生日咯,所以明天到7號都不寫文了,想要放松一下,等7月8號準時發文,就放過我一下,容許我懶惰那麼一下下!愛你們,謝謝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