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人細說,會有很多人認為這是傳說中的血玉。
「此琉璃鐲名為妖姬,美酒配英雄,美鐲配佳人,只為紅顏笑,萬金皆可拋。何況此對鐲子並非只有表面上的狀態,左鐲為空間類的儲物手鐲,雖然手鐲內可存放空間,僅僅只有一立方米,但是也可放入一般的物品,而右鐲有一種無限防御狀態,此狀態持續三十秒,時間恢復為七天,也就是用過之後,七天之後才能再次使用無限防御。」
當紅朵說到這里,下面已經傳來了嘩聲,這哪里只是珍貴的琉璃品,這分明就是魂器。說明制作它們的人,是多麼的獨具匠心,琉璃品世間珍品,堪稱天價。而魂器更是可遇而不可得,二者合一,將叫到什麼高度?
「琉璃鐲妖姬,起拍價十萬兩,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五萬兩。」
紅朵的話,剛剛說完,下面已經躍躍欲試,進行最終的爭奪。
「十五萬兩。」
「二十五萬兩。」
「三十萬兩。」
……
「一百萬兩。」
春閣中,再次喊出了低沉的報價。
下方一片嘩然,能夠加上價錢的,已經沒有了。
「一百二十萬兩。」
蘭閣中,一道男音喊出,但是男音中有著歲月的滄桑,是一位老人。
「一百五十萬兩。」
竹閣同樣也已經座不安穩,報出了價格。
「一百八十萬兩。」
春閣那道低沉的男音,再次響起。
就連冷靜異常的公瑾依雪都驚訝的抬起頭,魂器在怎麼昂貴,也只是女子的飾物,有哪個大男人,會花一百八十萬兩來爭奪?而且價錢已經超出了自己預計的範疇。
「二百萬兩。上官先生,給個薄面,讓給我如何?」
冬閣,此聲並不低沉,仿若充滿陽光,可是卻是一個來者不善的人,公瑾依雪看看後面依舊沒有回來的紫顏,猜測著春閣的身份,上官先生?
「讓你,無妨。」
此話代表了退出,而其他幾個,也沒有了動靜,最終在三落錘後,琉璃鐲妖姬,由冬閣客人所得。
而詭異的琉璃會也接近了尾聲,這時紫顏從梅閣的窗子而入。
「主子,紅朵的資料顯示,春閣人姓氏上官,但是卻非常隱蔽之人,貌似不在六大家之內。」
公瑾依雪沉思間,琉璃會的人已經隱隱退出,這次的琉璃會太過蹊蹺,仿若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
想不出什麼,索性不再苦苦思考,公瑾依雪站起身,向唐門在朱雀國的分部行去。
「天狼,紫微星現,四大國,六大家,三大隱世,該從新洗洗牌了。」
依舊沒有離開的蘭閣老人,低低的聲音傳來,只是無人听到。
「紅朵,近幾年的琉璃會都是今天的這種局面嗎?」
紅朵懶散的靠在椅子上,半眯半醒著,沉思著。
「我敢保證,只有今年是這樣,詭異的讓人膽寒,春閣的人來歷查不清楚,甚至于其他的幾閣,也查不清楚,看來我們的情報網漏洞太大,能夠繞過我們情報網的人,說明了其高大的實力,以及強大的勢力。」
公瑾依雪點點頭,清脆柔和的嗓音緩緩傳來。
「我有種直覺,琉璃會只是個開始。」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將是一個人的現世,還是整個勢力的崛起,不得而知,但是卻來勢沖沖,面對的該是什麼呢?唐門,白語谷,暗夜教,是否會因此而受到影響?是存亡?強盛?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在那一聲聲的雞鳴中,公瑾依雪退出了冥想狀態,換好衣物,推門而出,伸了一個懶腰,這是她每天早上最喜歡的動作,滿身的舒適,預示著她還存在著。
「今天天氣這麼好,出去逛逛街吧。很久沒有逛街了呢,這詞離自己很遙遠了。」
早飯過後,公瑾依雪身後跟著紫顏和紅朵,坐著馬車,駛出了分部。
街道上的叫賣聲絡繹不絕,人來人往的人群,而公瑾依雪三人卻顯得另類奪目,朱雀國的炙熱,是四國皆知,所以朱雀國的人,穿著都以單薄和吸汗的衣料為主。而公瑾依雪三人,衣服為各種輕紗,臉上帶著同色紗巾,顯得神秘,而且此三人仿佛無視溫度一般。不見一絲汗意。
「滾,要飯的,別在這里打擾爺的生意。」
一個尖臉侯鰓的酒樓掌櫃,看著前面破衣破布,滿臉漆黑的男孩,從心底發出的厭惡。
而那個男孩只是那樣看著他,眼神中沒有祈求,沒有貪婪,而且無視了掌櫃的厭惡,只是看著。
「死要飯的,再不走,爺可讓人打了。」
「請給我一個饅頭,日後必會答謝。」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打!」
掌櫃的忍耐程度也已經達到了上限,看著眼前死賴著不走的少年,火氣上升。
這時,從屋內出現了五名黑衣健壯的青年,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木棍,把少年圍到了中間,二話不說,上去就打,少年的眼里沒有恐懼,沒有淚水,口中沒有喊叫。一如既往的清明眼神。
「住手。」
清脆的聲音中,帶著冰冷,讓周圍的人不自覺的抖了下,然後紛紛看天,變天了嗎?
「小娘們,爺的事,是你能管的嗎?知道爺後面是誰罩著的麼?」
後面的紫顏喚出了自己的流雲琴,開始彈奏,一道道琴音,由于主人的怒氣,散發著冷硬的氣息,她怒了,他說的如果是自己,她會無視,但是她居然敢說她最為尊敬的主子,那麼只有死路一條。
公瑾依雪手上一絲藍色光芒,阻止了紫顏的攻擊。這些沒有功夫底子的人,如何能耐的住,慕容世家的絕頂琴譜的攻擊?
紫顏,原名慕容顏,六大世家,音樂世家的傳人,在家族中被人陷害,流落到了外面,而後因緣巧合被公瑾依雪所救,帶在身邊教導,有了新生的紫顏。
「他日遇水變化龍,莫欺少年窮。」
說完公瑾依雪將一粒藥,彈入了少年的口中,一根銀針,悄然的沒入少年的背穴,一灘黑血吐出。銀針悄然而回,只是卻變成了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