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大地,雖然是早晨,可空氣中的燥熱仍是不可忽視。
左嬡感覺自己置身火爐一般,熱的難耐,她睜開眼楮,入目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她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他的胸懷里,雙臂還摟著他精壯的腰肢,而他一只被她枕在頭下,一只則是放在她的小月復上,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掌心傳遞的熱度。
這樣的情況使她腦子有片刻恍惚,回神後,她身子像是觸電般,猛地從他懷里退離。
「呵呵,都抱了一個晚上,現在退開,是不是太遲了?」
荀歡抽出發麻的胳膊,琥珀色的眸子含著邪肆的笑意,聲音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沙啞,低沉磁性。
盡管左嬡心里對他無半分好感,也不得不承認,他的聲音很好听,而那張臉更是美得似妖似魔,也難怪那些女人對他趨之若鶩了。
「昨天晚上謝謝!」
她自己的情況她是知道的,只要月經一來,除了肚子痛,身子更是涼的滲人,根本就睡不好,可昨晚除了前段時間有些渾渾噩噩外,後面居然沒什麼感覺,想必他功不可沒。
荀歡眼底閃過一抹訝色,他輕笑一聲,語氣調侃道︰「倒是個恩怨分明的主!」他還以為她不會給他好臉色看呢。
左嬡抿唇不語,她掀開薄薄的空調被,起身向浴室走去。
洗去一身的粘膩,從浴室出來,男人還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她沒說什麼,走到衣櫃前,在琳瑯滿目的名牌女裝中,挑了一件不怎麼起眼的T恤和深色五分褲進了衣帽間。
因為每每來這里,他都折騰到很晚,有時候累得連下床的勁兒都沒有,偶爾會留在這里過夜,因此他幫她準備了不少的衣服。
「今天周末,你有什麼節目?」
荀歡放下手機,看著正從衣帽間出來的左嬡,語氣慵懶地問。
左嬡清冷的眸子淡淡掃了他一眼,難得地沒有針鋒相對,「要打工!」
「今天休假一天,我帶你去玩!」
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可他算是知道,這女人的生活有多單調,同時也忙得跟個陀螺似的,每天除了上課吃飯睡覺外,其余的時間就是打工,一點空隙都不給自己留。
別的女人像她這個年紀,無非是談戀愛,逛街,聊八卦美男,崇尚名牌,這些東西,她一樣都不佔,風華正茂的年紀,可她身上卻帶著數不盡地滄桑與悲涼。
他有時候真的很好奇,她身上到底有什麼樣的故事?她口中的阿郎又是何方神聖?當然,他可以肯定,絕對不是那個未婚夫。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並不想去,還有,請你能遵守協議上的條款,彼此的私生活互不干涉!」
左嬡沉吟了片刻後,如是說道,語氣清冷淡然,听不出絲毫情緒。
她不想踏入他的圈子,也不能踏入,他的身份地位注定了他受人矚目,而她左嬡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想要的也只不過是一份安寧。
現實的逼迫讓她放棄了某些東西,可她仍是想要保留表面上的平靜,最起碼她還能自欺欺人的認為,一切都未曾改變,等他膩味的時候,她走回原來的人生軌跡,一切悄無聲息。
荀歡听到她的話,靜靜地注視著她,琥珀色的眸子深邃異常,良久,他從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呵,你說到條約,我記得上面有一條,要隨傳隨到!」
他現在是看出來了,這個女人並不是在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而是真的不願意和他有任何交集。
想到這個,荀歡有點挫敗,想他荀歡被稱為J城四少之一,俊帥多金,私生活嚴謹,有多少女人對他垂涎,眼前這位卻對他如此不屑一顧。
然而,不正是她這種不屑一顧才讓他產生興趣?
唉!看來他真如季一鳴那廝說的,有受虐傾向,多少乖巧听話妖嬈多姿的美人對他投懷送抱他不感興趣,卻偏偏對一個脾氣倔跟驢似的女人興趣濃厚。
左嬡的抗議在荀歡這里最終宣告無效,硬是被他拖著來到目的地,J城最大的碼頭,一艘白色的游艇前,游艇不算大,兩層的,不過外觀卻很豪華。
此時,左嬡鼻梁上的黑框眼鏡被荀歡勒令拿了下來,身上穿的還是早上那套衣服,T恤衫配五分褲,腳下是平跟的白色涼鞋,很休閑的裝扮,高挑勻稱的身材就像是天生的衣架子,盡管衣著簡單,可仍是被她穿出高雅大方的味道來。
看著眼前湛藍的海面,左嬡臉色有些發白,腿不自覺地打顫,「我可不可以不去?」
荀歡腳步微頓,他挑了挑眉,「都到這兒了,還想回去不成?走吧,他們等著呢,基本都是你認識的!」
他說著,摟著她腰肢的手臂微微用力,帶著她向踏板走去。
左嬡經過昨晚的那種痛苦的折磨,身子本就沒什麼力氣,這會兒也只能被他拖著走。
兩人很快便上了游艇,甲板上,喬翊陽霍芃和季一鳴他們已經等在那里,另外還有幾個陌生的面孔,每個人身邊都帶著一個衣著清涼的美女,就連一向檢點的季一鳴身邊都有一個漂亮小姑娘,而霍芃身邊的還是昨晚那個淡雅的女人。
「歡子,最近咋迷上遲到了呢,這麼多人就等你們了,你們是不是該表示表示?」霍芃摟著美人靠在安全欄上,手里端著一杯紅酒,好整以暇道。
「那是必須的,想來是昨晚荀少定是折騰狠了,早上下不了床,瞅瞅,美人這腿還在打顫呢!」
另一個陌生的男人跟著調侃,他臉上有一條猙獰的刀疤,身形高大,面容粗獷,臉上的疤不但不損的容貌,反而為他添了一份野性與霸氣,此時他深邃的眸子直直盯著左嬡那雙挺直修長的美腿上,嘴角掛著曖昧的邪笑。
「灕耀,眼珠子往哪兒看呢,小心荀少削你!」喬翊陽臉上是一層不變的和煦笑容,只是此刻身上散發出來的邪氣與他臉上的笑產生一種違和感。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調侃打趣,左嬡只覺自己像個小丑般,別這些闊少、公子哥品頭論足,心里的反感不言而喻。
「不是說要他們表示嗎?扯那麼遠做什麼?」季一鳴輕啜了一口酒,語氣涼涼地提醒。
「對啊,歡子,別磨蹭,快表示!」霍芃輕拍了一下腦袋,叫嚷著。
荀歡的手臂仍是摟著左嬡縴細的腰肢,他琥珀色的眸子掃了起哄的幾人一眼,最後落在霍芃那張年輕的女圭女圭臉上,性感的薄唇掛著邪魅的笑容,「你想要怎麼表示?先聲明,罰酒就算了。」
霍芃大而深邃的眼楮滴溜一轉,「以前從沒見你親近過女人,這樣吧,來個長達三分鐘的熱吻,大家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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