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語葶出京城五天後,班納海收到了京城的飛鴿傳書。班納海展開一看,臉色大變。握著信,進了康熙的大帳。
康熙靜安班納海進來,屏退左右。
「說吧。」
班納海掏出了蘇麻交給他的最後一個錦囊。
「皇上曾經問屬下大姑姑和姑娘是否還有第三個錦囊,屬下沒有實言相告,請皇上降罪。只是,皇上降罪之前,請皇上先拆錦囊看。」
康熙看著錦囊,心忽的提了起來。班納海之前拿的兩個錦囊,每個錦囊里都有洛語葶難看的字跡,這個錦囊里,是不是也有語葶的字。算來,已經有八個月沒見語葶了,真想她啊。
康熙打開錦囊,錦囊里真的有一張紙條,還是洛語葶難看的字跡︰噶爾丹主力敗走,不可窮追,可留下費揚古追擊,你速速回京城,恐京城生變。
康熙的手一抖,紙條落在地上,班納海雙手拾起紙條,捧到頭頂。
康熙的臉色已經變了,漆墨的眸子縮成了一團。
「朕曾問你蘇麻和語葶可有第三個錦囊,你當日是怎麼回答?你敢欺瞞朕?」
班納海頭挨著地,但是聲音沒有絲毫的膽怯。
「出征前皇上在五鳳樓閱兵,大姑姑和姑娘囑咐過屬下,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以拿出錦囊。尤其是這第三個錦囊,大姑姑囑咐屬下,如果京城屬下的人沒有傳書,第三個錦囊死都不能透漏。今早屬下收到京城傳書,沒想到傳書正和了大姑姑和姑娘的預測,屬下才敢拿出這第三個錦囊。」
「傳書拿來。」
班納海雙手呈上傳書,康熙面色凝重,展開傳書,雖然是簡短的幾句話,但是京城的形勢康熙頓時明白了︰城防變,索擁毓,蘇麻歿,洛被逐。
了了十二個字,康熙已經看的眼楮生疼,手腳冰涼。尤其是「蘇麻歿洛被逐」,這六個字,生生刺痛了他的眼楮,刺的他眼楮都睜不開了。
「這麼說京城真的生變了?李德全——」
「奴才在。」
李德全應聲進了大帳。
「傳朕旨意,費揚古、孫思克、大阿哥,所有隨軍文武官員都到大帳里來。」
班納海悄然退出了大帳。
很快,大帳里站滿了人,都是隨軍的將領和官員。康熙先詢問費揚古追擊噶爾丹殘寇的情況,又問了孫思克的布兵,心里有了數。康熙心里默念︰兩年前洛語葶就曾經說過,三十五年,朕將打敗噶爾丹,應驗了,三十六年噶爾丹在逃亡途中病死,現在已經是三十六年的二月初,噶爾丹的日子不長了。
「朕決定,三日後,回京。噶爾丹流寇,交由費揚古繼續追擊。費揚古,務必要把噶爾丹這個豺狼的首級送到京城。」
「是。奴才誓將噶爾丹的首級送到京城。」
「孫思克,配合費揚古駐扎西北,清剿其他叛亂部落。」
「是。奴才遵旨。」
接下來康熙又對排兵布陣和糧草等等進行了安排,一切安排妥當,眾人離去,康熙陷入了痛苦。蘇麻歿了,自己出征前蘇麻還調侃自己來著,洛語葶被逐了,太子沒這個膽,一定是太後,而太後素來耳朵根子軟,根本不會理事,一定是那幫嬪妃,瞅著蘇麻歿了,沒人護佑洛語葶,使出了這招。康熙越想心里越急,整個人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難受的要命。